第455章 雙姝
作者:有時糊塗      更新:2022-05-14 10:13      字數:3259
  黑衣人看來受了素衣雙嬌不少氣,好容易逮著機會了,對著素衣雙嬌狠狠操弄,說到氣憤處,還順手給了秦晚晴一耳光,秦晚晴又羞又急,一下就暈過去了。

  “夏牧,你倒底想做什麽?”溫晚雲冷靜下來,揚臉問道。

  “你說呢?!”夏牧流裏流氣的反問道。

  溫晚雲不答,隻是哼了聲,夏牧走過去,伸手抬起她的下頜,笑嗬嗬的說:“素衣門的女子向來以美色行走天下,嘖嘖,果然名不虛傳。”

  溫晚雲羞憤難當,臉色漲得通紅,白皙的膚色上就像染上了一層胭脂,嬌美異常,夏牧忍不住呆了呆。

  夏牧的手在溫晚雲的摩挲,溫晚雲更加羞憤,雙眼就像要噴出火來。

  “你要敢....”溫晚雲剛說到這裏,就聽見窗外傳來兩聲咳嗽,夏牧一驚,連忙閃身到溫晚雲伸手,手上多了柄折扇,折扇扇骨隱隱反射著燈光,顯然是鋼骨。

  “春夜美景,正好賞花賞月,豈能作辣手摧花之舉。”

  柳寒施施然從窗外翻進來,落在屋裏,笑嗬嗬的看著夏牧和兩女,兩女沒有認出柳寒,畢竟她們隻在漕幫葬禮上照過一次麵,而且當時最主要的是何東常猛,因此,柳寒沒有給她們留下什麽印象。

  “閣下是誰?”夏牧警惕的問道。

  “在下柳寒,還請教閣下?”柳寒抱拳問道。

  “江南夏牧。”夏牧十分緊張,柳寒突然出現,事先他居然一點沒有察覺,他本能感覺此人可怕。

  “這兩位是素衣門的兩位女俠,在下與她們有一麵之援,還請閣下就此罷手。”柳寒依舊笑眯眯的,語氣卻不容置疑。

  夏牧緊張之極,依舊強硬的反問:“憑什麽?”

  柳寒依舊笑眯眯的:“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留個情麵,將來也好見麵,你說是不是。”

  夏牧提聚全部功力,可就是不敢出手,柳寒隨隨便便站在那,可給他的感覺卻是飄忽不定的,始終無法確定位置。

  “這兩****,妄誣人清白,從江南追殺我到帝都,此仇不能不報!”夏牧的語氣還是很強硬,可神情卻顯示,他已經有點軟了。

  溫晚雲正要抗聲,背上的手掌忽然一緊,她不敢開口,隻能祈求的望著柳寒。

  柳寒卻象沒有看見她的目光,隨意的點點頭:“這的確不好,可你打算拿她們怎麽辦呢?殺了?在下可不允許,兄台,如今你製住她們,並沒有拿她們怎樣,已經證明,你不是她們所說的那樣,倒不如就此罷手,你留下解藥,可以離開,在下保證不追殺,如此你看可好。”

  夏牧略微遲疑,恨恨的說:“就這樣放過這兩娘們,”言下意猶未盡,似乎很不甘心,正琢磨著是不是要在溫晚雲身上施點手段,柳寒的笑意一收,夏牧神情微凜,立刻放棄這個打算,揚聲問道:“閣下說的可算?!”

  柳寒笑道:“柳某一向說話算數。”

  夏牧略微思索,提起溫晚雲,以她擋在自己身前,慢慢移到窗戶前,顯然他對自己的輕功非常有信心,柳寒平靜的看著他。到了窗戶前,夏牧朝外看了眼,外麵黑漆漆的,看不到人,夏牧稍稍鬆口氣,殊不知,就這刹那,要是柳寒真要出手,他的腦袋已經掉了。

  “解藥不要忘了。”柳寒提醒道,夏牧哼了聲,才說:“我放在對麵屋頂上。”

  柳寒點點頭,夏牧將溫晚雲向柳寒一推,縱身出了窗戶,猶如一隻蝙蝠,飛了一半便往下落,他身體微微一振,忽然又上升一截,再次落下便已經到了對麵屋頂。

  柳寒伸手抱住溫晚雲,軟玉入體,溫香襲人,讓人心襟搖曳,可柳寒卻絲毫沒動,依舊緊盯著夏牧,心中暗讚,這家夥的輕身功夫的確有一套。

  將溫晚雲往邊上一推,溫晚雲略微驚慌,待穩定下來,才發現自己正好坐在桌邊,再抬頭,柳寒已經消失,正在驚訝之際,柳寒又穿窗而入。

  柳寒也不說什麽,拿著瓶子在溫晚雲鼻孔下,一股略帶甜味的香氣撲鼻而來,溫晚雲深吸一口,腦子先是暈了暈,心裏大驚,以為上當了,可隨即又清醒過來,她這才鬆口氣。

  不一會,溫晚雲覺著身體漸漸恢複了,催動內息,內息緩緩流動,這才發現,被封住的穴道已經解開了,至於什麽時候解開的,她居然一點沒察覺。

  沒一會,秦晚晴也悠悠醒來,抬頭看看柳寒又看看溫晚雲,連忙審視經脈,運息一周,這才鬆口氣。

  “多謝柳兄相救。”溫晚雲起身衝柳寒抱拳道謝,柳寒笑了笑搖頭:“舉手之勞而已,無須道謝,不過,你們這樣走江湖,還是小心點好。”

  說完柳寒不等她們再說什麽,轉身穿窗而出,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溫晚雲正要追過去,忽然覺著胸口發涼,低頭一看,胸衣在剛才的拉扯中下滑,露出一大片白膩,竟然是春光大泄,她臉上一紅,連忙掩上,再到窗前,那裏還有柳寒的影子。

  “那賊子呢?”秦晚晴清醒過來,問道。

  溫晚雲搖搖頭,秦晚晴想起來了,又問:“那人是誰?”

  “柳寒。”

  “柳寒?這名字好像在那聽說過。”秦晚晴努力回憶道。

  “我們見過,去年,我們漕幫何二當家的葬禮上見過,與風雨樓蕭雨在一起。”秦晚晴說道,神情很是複雜。

  “漕幫,風雨樓蕭雨,”秦晚晴忽然想起來了,有些驚訝的叫道:“是他,難道,他就是江湖傳言的上品宗師!!!”

  溫晚雲神情很複雜,江湖傳言流傳很快,漕幫的消息更快,帝都發生的事,三天內必定傳到揚州總舵,五天時間,江南便有了消息。

  江湖上,宗師不少,可大宗師卻極為稀少,其次便是上品宗師,大宗師江湖上蹤跡罕見,上品宗師也同樣蹤跡罕見,這些年,以往在江湖上活動,聽說過的也就是中品宗師,上品宗師已經很長時間沒聽說了,特別是新晉上品宗師,七八年了,還沒聽說過新出的上品宗師。

  “他為什麽不把那淫賊抓住!”秦晚晴回過神來,便有些憤憤不平。

  溫晚雲沒回答,秦晚晴暈過去了,她卻是一直清醒的,夏牧雖然將她們迷暈,打過她們,可並沒將她們怎樣,說他是淫賊,好像有點過。

  秦晚晴還在抱怨,溫晚雲卻在整理床鋪,將包袱拿出來,裏麵的銀子銀票已經被一掃而空,再看那封信,也不見蹤影,她嚇出一身冷汗。

  “那封信呢!!!師叔的那封信呢!!!”

  秦晚晴也嚇了一跳,連忙過來,翻了半天,將包袱裏的東西全倒出來,裏麵還是沒有,溫晚雲在屋裏找了會,總算在桌下找到,倆人鬆口氣。

  信件沒有封口,顯然並不擔心有人看,倆人卻沒有看過,不過,顯然這封信被夏牧看過了,兩女拿不準裏麵有什麽機密,趕緊拿出來,看過之後,倆人都有點心神不定。

  “宋皋?這宋皋是什麽人?難道是朝廷中人?”秦晚晴忍不住問道,溫晚雲倒不覺著什麽,素衣門弟子不多,門內清貧,她們的師傅便是掌門文真,素衣門並不是普通的幫派,傳承悠遠,但門內弟子卻一向不多,總舵卻是在江南西溪素衣觀。

  素衣觀並不大,觀內隻有七八個女道士,門主道號文真,修為據說已經跨過那道門檻,但文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觀內多靠四鄉信徒捐贈和行醫而得,但荊溪並不富,南部還是半歸化的翕人,這些翕人生活於山林之間,自成社會,外人難以進入。

  素衣觀在這樣的地方,即便收到捐贈,也不會太多,觀裏的主要收入來自為四鄉診病,所以,觀裏一向不富裕。

  素衣觀從成立那天起,便從未謀求江湖地位,因而在江湖中地位超然,少與其他勢力聯係,是屬於不結盟派,那些縱橫江湖的豪強對她們也多禮遇有加。

  與江湖幫派都沒什麽聯係,更何況朝廷官員。

  所以,秦晚晴和溫晚雲看到師叔文瑾的信,不由大為驚訝,對那宋先生匆忙疑慮。

  溫晚雲更看重其中一句:“..,特遣晚雲晚晴兩師侄,以供驅策。”

  “師叔的意思是讓咱們為宋先生效力!”秦晚晴有點發怔,心裏越發糊塗了,師叔這是怎麽啦?!讓自己與師姐為那勞什子的宋皋效力,師傅可會同意???

  溫晚雲豈不知這句話的意思,她心裏同樣迷惑不解,師傅從來不讚成與朝廷官府聯係,就算為朝廷官員治病,也隻收診金,從未借助朝廷的力量發展素衣門的勢力,師叔現在卻要她們為這宋皋效力,師傅會同意嗎?

  這一夜,兩女彷徨不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天光已經大亮,兩女趕緊起來,洗漱之後,準備出去吃飯,兩女幾乎同時叫糟糕。

  昨晚夏牧將兩女的銀子全部卷走,現在兩女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麵麵相覷,秦晚晴忍不住罵道:“這賊子,有膽量,咱們麵對麵較量,施這種小手段,算什麽好漢!”

  溫晚雲沒開口,那夏牧本就不是什麽好漢,不過一喜歡偷香竊玉的小****而已,她們在江南遇上,將他趕出江南,沒成想在帝都又遇上了。

  呆坐了一會,秦晚晴也沒力氣罵了,溫晚雲想了想,從包袱裏翻出幾件看上去還有七八成新的衣服,準備拿去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