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堅拒
作者:有時糊塗      更新:2022-05-14 10:10      字數:3417
  柳寒不知道因為他產生的異常在帝都引起的震動,此刻他正沉浸在破鏡的興奮中,停滯已久的境界終於突破了,他從四品突破到五品上,這次突破順利得讓他驚訝,沒有以往那種凶險,水到渠成。

  在境界穩定之後,他沒有立刻收功,而是繼續緩慢的運轉,察看內氣的變化,於是他更驚訝的發現,丹田似乎縮小了,而膻中卻擴大了,膻中的內氣增加了,丹田的內氣卻縮小了,這讓他大為驚訝,丹田內氣增會減少呢?

  他細細察看,終於發現,丹田內氣變得精純了,如果說以往的內氣好像一股清溪,而現在就象剛融化的雪水,純淨無暇,除了精純外,內氣變得稍稍凝重。

  這種情況是柳寒從未遇見過的,從武徒到武師階段,經脈一直在擴張,柳寒曾經設想過,大宗師的經脈倒底有多大,而且傳說,大宗師之上還有什麽先天境界,這樣境界的經脈又有多大?要有多少內氣才能突破到先天?

  現在他隱約有些明白了,經脈到宗師境界後,恐怕要擴大很難了,改變的是內氣的質量。

  不過,這膻中是怎麽回事呢?這完全超出他的認知,無論道藏典籍還是以前在殺手營,都沒人告訴過他,這膻中內氣倒底該怎麽修煉。

  而且非常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該怎樣運用,現在他的武技是自己摸索總結出來的,但用膻中內氣在駕馭時,總有點不適應感,所以,他很少用膻中內氣,除了在麵對那怪老頭時。

  以前他隻用膻中內氣來協助修煉,可遇上怪老頭後,他意識到膻中內氣的應該有更大的用處,威力還沒被發掘出來,可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用。

  不過,境界終於提高了,他還是挺高興,所以,從靜室出來後,麵對柳鐵他們的恭賀,他還隱隱有些得意。

  府裏沒有什麽事,柳寒不知道他破鏡的動靜,將本來有的麻煩,給無聲消除了。

  但柳鐵告訴他,最近府裏警哨發現,最近有夜行人在附近各府進出,而且看上去不像小偷,這引起了他的警覺,他立刻到竹石園,老黃和方慧芸已經知道此事,老黃斷定這有可能是內衛在暗查,所以,他讓方慧芸躲進了密室,晚上不管有什麽事都不要出來。

  方慧芸將信將疑,可還是服從了,那天柳寒和她的談話對她的震動很大,她也察覺了柳寒破鏡引起的元氣波動,知道柳寒破鏡成功,看著柳寒的目光充滿羨慕。

  方慧芸很想和柳寒交流下修煉心得,柳寒開始還沒察覺,後來發現了,便將她和柳鐵叫到一塊,他們倆人的境界差不多,柳寒很坦率的將自己修煉中遇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破鏡,柳寒從四品到五品,這是小破鏡,與武師到宗師,這是大破鏡,其中的凶險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柳寒將自己在破鏡過程中遭遇的種種凶險一一詳細告訴了倆人。

  “你們和我修的功法不同,這些經驗僅供參考,但我估計相差應該不是很大,修為到宗師境界,萬變不離其中,而進入宗師之後,再要提升,便需要內氣本質的變化,宗師是道門檻,進入宗師境界之後,你們便會發現,天地完全不一樣。”

  柳寒的講述,讓倆人激動萬分,柳寒告訴柳鐵,最近不用跟著他,就留在府裏靜心修煉,看看有沒有機緣突破。

  “在所有鐵衛中,你的機會是最大的,你已經在武師巔峰上卡了很久,現在缺的便是機緣,你到園子裏去,我的意見是不要在室內,看看在室外有沒有機會。”

  柳鐵沉凝下問:“府裏怎麽辦?你身邊呢?”

  “府裏就不要擔心了,上元節後,咱們要下江南,江南的局麵一直沒有打開,這裏麵多少與當地的幫派和士族門閥有關。”柳寒神情凝重,江南的武林曆史悠久,好幾個名門大派都在江南,江南武林的實力甚至超過了北方。

  柳鐵明白的點頭,方慧芸則萬分感激,破鏡經驗是武林中最寶貴的,不是師門長輩,絕不會傳授的。

  柳鐵當即出府到城外的莊園,方慧芸則回到靜室內,勤修苦練。

  綠竹神情複雜的站在澡房門口,聽著裏麵的歡笑聲和呻呤聲,每次這種聲音傳出來,都讓她麵紅耳赤,心旌搖動。

  良久,裏麵傳來叫聲,綠竹知道裏麵發生或正在發生什麽,遲疑還是推門進去,果然裏麵香豔無比,米婭正掛在他身上,他站在水中,雙手托在米婭飽滿的腚瓣上,天娜和美姬已經癱在水中,滿足而無力的看著倆人。

  綠竹規規矩矩的站在邊上,柳寒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就像看著普通的婢女似的。

  “去拿條毛巾來。”

  綠竹心裏氣苦,這種小事也要讓她進來說,完全可以隔著門便說了,可她不敢有絲毫抱怨。

  天娜眼中帶著笑意,她自然知道柳寒這是故意的,這是動搖她心智的步驟。

  綠竹將毛巾送進來,柳寒已經將米婭放下,起身出了澡盆,示意綠竹給他擦幹身子,綠竹猶豫下,柳寒氣勢十足的哼了聲,綠竹不得不上前,仔細的給他擦起身子。

  這具身體,沒有那麽多肌肉,卻蘊含無窮的力量,皮膚光滑白淨,綠竹仔細擦著,連最隱秘的地方也擦了,那怒龍般的凶器,讓她羞澀不已。

  在這十多年裏,柳寒曾經無數次負傷,身上有無數傷疤,可隨著一次次突破,特別是從武師突破到宗師,身上的傷疤全部不見了,皮膚從黝黑變得白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也正因為這點,他才有信心回來,他在殺手營的那些恐怖傷疤,曾經差點讓他死過去的傷疤,全都消失了。

  “行了,穿衣。”

  綠竹退後兩步,從門外將衣服拿進來,然後伺候著柳寒穿上,柳寒一動不動,讓綠竹給他穿上。

  穿好後,又讓綠竹給他梳頭,折騰了綠竹足有幾個時辰。才放過她。

  新年很快便到了,府裏添了不少人,按照柳寒吩咐,許遠買了一百二十多個女人,這些女人大部分到城外的莊園裏,上元節後,城外的染坊和紡織坊將開始,柳寒定的是羊毛,從並州和幽州,已經運來幾批羊毛,積攢起來。

  柳寒在西域便發現,這個時代沒有羊毛處理技術,羊毛幾乎沒用,塞外的胡族有原始的羊毛處理方法,但那種方法處理的羊毛還待著股騷味,連境況稍微好點的胡人自己都不願穿,隻有那些最貧苦的胡人才會穿這個。

  這樣便宜的事,柳寒怎麽會不撿,草原上的羊毛很多,幾乎不要錢,從去年夏初,並州和幽州便運來了大批羊毛,存在城外的莊園裏。

  拍賣會的帶動下,珠寶店的生意出乎意料的好,拍賣出的巨大金額,震驚了整個帝都,數十萬兩銀子的交易在帝都不少見,可上百萬兩銀子,即便帝都也十多年沒見到了。

  這筆銀子果然給柳寒帶來麻煩,秦王在新年前又來信了,話說得很委婉,可要銀子的意思很清楚,而且一次便要十萬兩銀子,柳寒看後忍不住大怒,可當著來人的麵,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寫了封回信,讓來人回去。

  沒成想,第二天,一個姓賀的官員上門來了,賀官員以前沒見過,可看名帖卻是禦史。

  賀禦史先說了會閑話,隨後話題一轉,告訴柳寒,雍州今年災情很嚴重,秦王急需銀子購糧,他至少需要五萬銀子才能支撐到新糧上市,而要全部安置災民,至少還需要五萬兩銀子。

  “王爺對先生充滿期望,還請先生慷慨解囊。”

  柳寒明白了,這賀禦史是秦王的人,他略微皺眉:“在路過長安時,王爺提出以三萬兩銀子入股,前不久我才給了一萬兩銀子,這沒過去多久,王爺又要十萬兩銀子,”柳寒說到這裏,搖搖頭:“沒有這樣作生意的,賀大人,我可以給這十萬兩銀子,但請轉告王爺,這十萬兩銀子是退股,以後咱們再沒關係。”

  賀禦史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柳寒如此強硬,而且說出這樣的話,他臉色一板:“柳先生年青氣盛啊!王爺豈不知此事,若非再無辦法,斷不會如此行事,先生此時出手,有雪中送炭之功。”

  “雍州有上百萬人,邊境有胡族,雍北苦寒,雍西荒涼,今年旱災,明年雪災,後年再若是再來一場水災,我這點家當負擔得起嗎?”柳寒反問道。

  賀禦史沉默了,柳寒又問:“雍州富戶不少,王爺為何不向他們募捐?當初在長安時,我和王爺有約,現在他違背諾言,我們合作的基礎已經不存在了。”

  賀禦史歎口氣:“先生此言太絕,王爺並非沒有向長安富戶募捐,可惜,他們同樣受災,損失極大。”

  柳寒冷冷一笑,賀禦史又說:“我知道先生心有怨氣,可先生,你已經向王爺提供了數萬資金,還有很多其他東西,這要是被朝廷知道,恐怕對先生更加不利。”

  柳寒大怒,居然拿這個威脅他,他森然看著賀禦史:“我最恨有人威脅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怕威脅,若朝廷知道,恐怕對王爺更加不利。送客!”

  柳寒幾乎是將賀禦史趕出柳府,賀禦史冷笑連連,這人真是不知好歹,看來必須給他點利害瞧瞧。

  “咱們不是拿不出這筆錢,可以考慮給一部分,用不著這樣絕。”老黃雖然也對秦王不滿,可覺著柳寒一下便斬斷與秦王的聯係,覺著這也不妥。

  “秦王最多在長安店動手腳,告訴他們,做好應對準備,這個步咱們不能讓,這是個無底洞,這秦王把咱們家底掏空了,就會將咱們扔掉,別以為他會好心回報咱們,不會的,這些貴人,隻知道索取,根本不懂回報。”

  柳寒的態度非常堅決,決不能答應秦王的要求,為此不惜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