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意亂再見胤禩
作者:sawady      更新:2022-05-12 05:41      字數:4111
  幾天之後,我意外地收到了一份禮物,一進房間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個很大的盒子,不禁疑惑,問道:“初雪,這是什麽?”

  “哦,小姐,這是一個小太監送過來的,他還留下了一封信!”說著,初雪就走到一邊把信遞了給我,我一時有些詫異,會是誰呢?在這裏,我隻認識胤禛,除了他還有什麽人?接過信,疑惑不解地拆開一看:上元節夜撞壞姑娘的花燈,今次特送還,以作賠罪,望姑娘諒解!胤禩字!

  頓時,我的心不住地一驚,竟然是他!可怎麽會是他?他怎麽知道我的身份?那日我並沒表明身份立場,如此,也就是說他一定查過我了!糟了,那麽他會不會連我以前的事都查過了,他是不是對我有所懷疑?可轉念想了想,我並沒露出什麽馬腳,為何他要把燈還給我?

  我有些心慌地打開了盒子,隻見盒子裏放著的是當日我所買的那盞走馬燈,可明明已經燒毀,為什麽卻又送來一盞一模一樣的?是他特地去找了一盞一樣的還給我,還是他把原先的修好再送還給我?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已經注意到了我的身份,恐怕也是查到了很多,甚至我之前在杭州的情況,最大的問題,我是回來京城才換了樣子,如果,他知道我掩飾原先的樣貌,一定猜得出其中必定事出有因,很可能他已經掌握了什麽對胤禛不利的證據,不行,我必須趕緊跟胤禛商量一下。

  “初雪,你趕緊想辦法去把雍親王找來,要快,就說有急事!”我立即吩咐道,初雪見我慌張的神色,也是大概明白了實情的緊急,忙跑了出去。

  我在房裏焦急地等著,心裏一直盡量把事情往好的一麵去想,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真的讓胤禩掌握了所有的證據,我也會想辦法一力承擔,這一局棋關乎到曆史宿命,決不能有任何閃失,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害了千千萬萬條生命,曆史改變可是致命的一擊,我不能做千古罪人,不能貽害蒼生。

  “吱呀!”開門聲一響,我隨即回頭,在看到他,心中一時驚喜一時慌張,也顧不得那麽多,眼下隻有一件事最重要。

  不等他疑惑開口,我已然上前解釋道:“你還記得上元節那天我跟你說我在去見你之前遇到了點麻煩”見他點了點頭,我又繼續道:“我買了盞走馬燈,結果被九阿哥的手下撞壞了,後來還和他們爭論了起來,結果,我就這樣遇到了胤禩!”

  “胤禩?”他突然莫名地出聲,眼神裏也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情,可我顧不了那麽多,隻繼續解釋道:“沒想到,今天他卻派人把燈送來給我,還留了這封信!”說著,我便將信遞給他,他眉頭不時地跳了幾下,接過略一掃,又看了看桌上的那盞走馬燈,我就將心中的疑慮道出:“如此,想必他已經查了我的身份,我擔心他連我以前在杭州的事也查清楚了,那麽,他一定知道我前後樣貌改變的事情,隻要稍加推敲,其中緣由他一定是清楚了,我擔心他已經掌握了什麽對你不利的證據!”

  見我急匆匆地一番解釋,他竟揚了揚眉角,帶著一絲不以為意的神情看著我,我一時不明白,為什麽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卻顯得不是很著急的樣子,難道說是我太緊張,估計錯了,隨後轉念一想,是啊,好像我低估了他的能力,他怎麽可能這麽草率地處理這樣一件大事,留了把柄給對頭人,這是傻瓜也不會做的,難道說,我也犯了關心則亂的錯誤。看他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我遂明白了過來,不禁驚歎出聲道:“是不是我顧慮太多了?”

  聽我這麽一說,他不驚輕笑了一聲,隨後便一揮衣袍翩然坐下,說道:“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一切的事我都早就處理安排妥當,你的真實身份隻有我知道,所以你大可放心!”

  聞言,我遂一陣輕鬆,欣喜坐下說道:“那就好,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他隨後輕哼了一聲,說道:“不過你猜的也沒錯,他們的確查過你的身份,好在我早就將你在杭州的所有情況都重新安排過了,在杭州的沈如青就是現在的沈如青!”我遂輕鬆地在心裏歎了口氣,這時又聽他有些不解地說道:“隻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們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在這個時候,剛好是在上元節遇到你之後。。。”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他會知道我就是沈如青,進宮這麽久,我不曾和胤禩見過麵,在上元節之前,他也不認識我,為什麽他會突然對我起了興趣,要來查我,難道我真的有什麽讓他看出不對勁的地方,可是我明明隻跟他說了一句話,隻是短短的一句話也至於讓他產生懷疑?如果說我還是原先的樣子也就不說了,可如今,我已經換了一張臉,他沒道理還認得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正思考,就見胤禛站起,說道:“總之為保萬全,以後我們盡量避免再見麵,有什麽情況就讓初雪轉交!”說完,他便要走,我忙站起身,攔住他,脫口而出,“不可以的!”

  他頓時眉頭皺了起來,我看著他解釋道:“你不會是忘了要給皇上祝壽的事了吧?”

  聞言,他遂又眉間一鬆,見他如此,我不禁流露出笑意,他換上了妥協的語氣,道:“那你究竟要我怎麽做?”如此,我不禁笑意更甚,隻道:“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他頓時一時語塞,我忍不住輕笑出聲,見他又是皺了皺眉,安慰道:“離萬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我會盡快想出個點子,你就放心吧!”

  他盯著我看了看,冷不丁地說道:“你可別玩火自焚,到時別指望我會救你!”看他神態,聽他語氣,也不像是冷漠至極的樣子,遂有心打趣他,傾身上前細聲道:“我要是真出事了,你忍心嗎?”

  他頓時眉頭一緊,眼色一凜,身體也不住地一怔,我自是心中一陣打顫,一股熱流竄了起來,隨後他有些冷冷地推開我,說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頓覺一陣不自,抿了下嘴角,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麽認真,我隻低著頭不再探究他眼中一絲慌亂而極力掩飾的神情,我更不清楚究竟他心裏是怎樣的想法,我不想弄明白,也沒必要,隨後見我不再說話,他看了看我,便開門走了出去。

  隨著關門聲響起,我有些不以為意地抬頭,微扯了下嘴角。分明就是嘴硬,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作者發言:不知怎麽搞得,漏了一章,插不進去,現在隻好跟這一章合並在一起了,真是很鬱悶啊。。。

  再見胤禩

  這天又在忙著手裏的活,就聽到有人傳話道:“沈如青,八貝勒要見你!”

  終於,要來的還是會來,隻是早晚的事情,幸好我早有準備,遂收拾了一下就跟了出去。

  進門隻見他靜坐在堂前,淡然地飲著茶,再見麵始終心有顧及,不過很快一掃而過,擺上一副恭敬的姿態上前請安道:“奴才沈如青給八貝勒爺請安!”

  聞聲,隻聽得茶杯的一聲碰撞,隨後他淡淡地說了聲,“免禮!”

  站直身,待看清他時,遂假裝出一絲驚訝的神情,而他隻是由始至終都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盯著我,我不多想,隻偽裝起所有的情緒,歎道:“是你?”而他眉頭不住地一緊,我遂假裝惶恐地低下頭,請罪道:“奴才不知是貝勒爺你,上次多有得罪,還望貝勒爺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恕奴才輕率之罪!”

  說完,久久也不見他回一聲,隻聽到他站起向這邊走近了幾步,隨後說道:“原以為姑娘是個率真敢為的人,卻不想也一樣打起了官腔!”話語中怎麽都透著一股深深的幽暗,不知有什麽深意,我遂抬了抬頭,拱手道:“若是因此而得罪了貝勒爺,如青在這裏隻好向貝勒爺您請罪!”說完,剛想俯身下跪,他有些失落地道了聲,“算了,不知者不罪!”

  如此,我再恭敬地謝道:“奴才謝貝勒爺不罪之恩!”而後,隻聽得他輕哼一聲,說道:“沈姑娘你前後判若兩人,倒是令我有些驚歎。。。”

  見他話裏有話,我隻假裝糊塗,接道:“如青既然身為宮中禦廚,自當謹遵宮中規矩,而您是貝勒爺,是主子,做奴才的自然不敢輕率怠慢!”

  “想不到沈姑娘才入宮一年不到,就已經學會了如何應付自如,看來,沈姑娘的確是有些與眾不同”他飽含深意地看著我,繼而又道:“想來看慣了姑娘現在樣子的人,怕是並不會知道,原來姑娘也有另外一麵!”

  頓時,我的心止不住地一驚,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都知道了,不可能的,胤禛說他一切都安排妥當,不可能有所遺漏,胤禛囑咐了我要以不變應萬變,千萬不能自亂陣腳,遂輕鬆地回了一句,“貝勒爺的意思,恕奴才愚鈍,不能盡解!”

  隨後,他輕笑了兩聲,說道:“難道不是嗎?上元節那晚,姑娘的理直氣壯,率真敢言,我可是深有體會,姑娘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聞言,我遂輕鬆了一陣,原來他所說的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幸好,我沒露出什麽馬腳,故又輕鬆地笑了笑,說道:“貝勒爺說的是,隻不過如青也是依事實說話,要是真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貝勒爺海涵!”

  “不用了!”見我如此,他有些不耐地揮手示意了一下,低喃了一聲,“我倒寧願你是那晚的樣子!”

  我不自的眉頭跳了一下,又裝糊塗地說了一句,“什麽?”

  他遂回視我,道:“沒什麽!”

  如此,我便不多做解釋,試探地說道:“那麽,如果貝勒爺沒什麽事,奴才就先告退了!”說完,我拱了拱手,想要退下,他卻製止了我,說道:“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心裏不禁一顫,又不知是什麽事,隻鎮定情緒說道:“不知是什麽事?”

  他抬眼看了看我,又想說又不說的,似乎難以啟齒,我隻耐心地靜候著,隨後,他說道:“我聽聞沈姑娘是從杭州來的”我點了點頭,他看著我繼續說道:“那不知道沈姑娘認不認識一個叫蘇瑾的人?”

  頓時,我的心跳漏了半拍,著實驚了一下,我想不到,原來他找我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問這個?我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到現在都沒忘記,都沒放下,這又是何必呢!

  我隻迅速掠過這些混亂的思緒,在他麵前一點不漏痕跡地笑著搖了搖頭,盡管他滿含期待,卻依然不可避免地失望失落,“真的不認識?”他似乎還是不死心,其實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執著這些還有什麽意思!

  “真的不認識!”我再次認真誠懇地回道,如此,他眼底的失落更是一覽無遺,我忙收了視線,不想去探究太多,對他,我虧欠太多,既然注定不能一起,不如一直欺騙下去,了斷他一切的念想,不想他終日生活在痛苦和失望之中。

  之後,他輕輕揮了揮手,道了聲,“你去吧!”

  我鬆了口氣,恭敬地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他之所以會在上元節後查我的身份,之所以會來找我,很可能是那晚,我的言行讓他產生了一些錯覺,畢竟曾經在一起五年的時間,怎麽說我的言行舉止他都是清楚的,這些都讓他在那晚產生了這個誤以為的念頭,隻是,我在想,如此下去,他遲早都很有可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我任是再怎麽騙他,恐怕也瞞不了太久的。沒辦法,以後的事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一切隻能小心謹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