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作者:起躍      更新:2022-05-10 20:19      字數:3497
  第七十章

  安嫻無論是麵上, 還是話語裏都透著委屈, 瞧得出來, 當真是怕了他。

  齊荀穿戴好了,才又蹲下來,剛往前一湊,安嫻又鑽進了被窩,將自己遮蓋到嚴實。

  “下,下回就下回,殿下要說話算數。”安嫻還是慫了,一想起自己被翻來覆去,擺著花樣地折騰, 就連心尖上都是顫抖的,昨夜一夜幾乎就沒睡成,明明已經完事了, 過了一陣又能被他撈起來,知道齊荀正是那種從未嚐過甜頭, 突然嚐到了就再也停不下來的人, 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齊荀瞧著被褥下被蒙住的小腦袋,喉嚨出一聲悶笑破出, 臉上的笑容就跟晨間的朝露一般,幹淨又純粹,沒有讓人疏遠的冷冽, 很自然的一道笑爬在臉上, 嘴角邊上的兩個梨渦, 讓人瞧上一眼,就能沉醉其中,驚歎此人的俊朗。

  不過安嫻裹著被窩,沒瞧見。

  “孤就這麽可怕嗎嬌嬌,嗯?”齊荀心裏明明是得意的,甚至那份得意都已經掛在了臉上,言語上卻忍住了,明明知道她在這事上臉皮薄,容易窘迫,卻很喜歡看她被騷紅臉的模樣。

  以往在軍營,一堆大男人免不得會說些葷段子,說起女人的妙處,眾人都會跟著起哄,他卻從未對此感興趣過,如今體會到了便知,聽別人說和自己做,還當真就是天壤之別之差,齊荀再回憶起之前與安嫻相處時,那些什麽都沒幹的日日夜夜,突然就覺得太過於浪費,暴遣天物。

  “孤午後再來。”

  齊荀不能想,一想那心口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也沒管安嫻的被子蓋的有多緊,當下連人帶被褥的揪到了自己懷裏,將安嫻的頭從那裏頭扒出來,汗水已經濕了她半顆腦袋。

  “別悶壞了,留的青山在,那也得保證青山完好無損,不出毛病。”齊荀將她臉上幾根濕漉漉的青絲撥開,經過了昨夜,再說起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也沒半點不害臊。

  安嫻就像是一個玩偶,被他連著被褥揪起來,整個身子裹在被褥下,就留了一張臉在外,想反抗,手也拿不出來。

  “殿下今日不忙了嗎?”

  安嫻記得往日他從早上就不見人影,忙的不可開交,如今外麵的形勢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怎的還有閑心呆在這裏,還念著那檔子事。

  “殿下還是以正事要緊,那麽大一座江山,可不能因為貪念一時的舒爽,就大意了,臣妾也不願意當那什麽禍國殃民的妖妃,殿下應該最為清楚,臣妾的冤枉,臣妾雖然什麽都沒做,動手的都是殿下,可若是這點子上出了什麽事,外麵的人一定會將過錯算在臣妾身上,說臣妾勾引了殿下,迷惑了殿下。”

  “臣妾擔不起這罪名。”

  安嫻說的苦口婆心,生怕那祖宗又心血來潮,動起手來,“殿下要臣妾留著青山,臣妾留著便是,就怕到時候殿下太過於執著,臣妾的青山還在,殿下就再也燃不起柴火來,就糟糕了。”

  確實挺糟糕的,齊荀那臉色被她越說越糟糕。

  “你在懷疑孤?”要是前半段話說完,安嫻就住口不說了,或許他就能灑脫地從這裏走出去,然後再告訴她,等他回來。

  可她偏生就要加後麵那一句,懷疑他威風的話。

  安嫻見他的神色不對,那顆小腦袋搖如撥浪鼓,“不不不,臣妾不敢懷疑殿下,殿下的威風,臣妾都,都知道.......”

  能不知道嗎,身子就跟石頭做的一樣,力道又大,怕是一時半會兒她這身子利索不起來。

  “孤說過,嬌嬌心裏想什麽,直接對孤說就是,昨夜嬌嬌若是有不滿意孤的地方,或者說有需要孤改進的地方,你都可以告訴孤,孤會盡量滿足你。”

  安嫻:“.......”

  “都,都滿意。”

  “那就好。”齊荀終於鬆開了她,站起身來,腦子裏想的東西,硬跳不出這個框框,一門心思鑽研起來,“昨日孤從順慶那裏拿來了的畫本子,太過於粗糙,等孤回了東宮,那裏的畫本子齊全,種類繁多,到時候,嬌嬌也看看,要是有喜歡的姿勢,你可以告訴孤,孤會配合你試試。”

  安嫻:“......”

  他是魔鬼吧?!

  “你月信什麽時候來?”齊荀一語驚過一語,安嫻已經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出什麽了不得的話,便照實回答了他,“大,大概還有三日。”

  齊荀聽完,不假思索地說了一聲,“這麽快?”

  “太醫說過,女人來月信的時候,不宜同房,為了嬌嬌的身子,孤且忍著,好在還有三日,這三個日夜,孤有空就會過來陪嬌嬌。”

  “沒空,孤也會抽空過來。”

  安嫻那聲祖宗就快叫出聲來,這人到底是有多執著。

  安嫻一位養在深閨裏的嬌嬌女,自然不清楚,男人在什麽年齡階段,需求最旺,齊荀也就二十出頭,此時身子氣力正是旺盛的時候,當初林貴妃的算盤打的倒是不錯,說等齊荀嚐到了女人的滋味,就能知道其中的甜頭,不怕他沒有欲,望。

  齊荀此時的欲,望,就全在安嫻的身上。

  “臣,臣妾等殿下。”安嫻咬著牙才將這話說出來,自己若是不這樣說,恐怕今日還將這祖宗送不走了。

  “好。”齊荀手掌佛過她頭頂的青絲,最喜歡她這樣溫順的模樣,態度柔和下來,語氣中也帶了寵溺,“好好休息,別到處亂跑,更別想著孤以外的男人。”

  “想一次,孤就會要你一次,直到你腦子裏隻剩下孤為止。”齊荀不怕威脅她,他就是這麽打算的,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心裏,都隻能留下他的痕跡。

  安嫻被他這曖昧霸道的話,嚇的緊縮了身子,正怯怯地望著他,想對他保證,再也不會時,又聽他沙啞著喉嚨,對她說道,“嬌嬌怕是不知,自己有多誘人。”

  “孤都看了個遍,每一處都好看,孤不怕嬌嬌不聽話,橫豎看一回也沒看夠。”

  “嗡”的一聲,安嫻從臉紅到了脖子,驚訝,羞憤,膽怯好幾種情緒在臉上遊走了一回,唇瓣微張,想說什麽,卻羞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然而,說話的人卻走了。

  身後安嫻反應過來,罵的那聲,“登徒子”他終究是沒有聽見,從外麵進來的嬤嬤與鈴鐺卻是聽見了。

  知道昨兒發生了什麽,倆人一進來,又聽了這話,保不住就會浮想聯翩,待嬤嬤從被褥裏將安嫻攙扶出來,替她穿衣的時候,瞧見了那一身的痕跡,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別的不好說,就隻說了一句。

  “殿下是常年行軍打仗的人。”

  那身板子看著都硬朗結實,隻是可憐了天生嬌柔的娘娘,這一晚上,怕是也不容易。

  “奴才準備了草藥,娘娘先披一件衣裳,待會兒去浴桶了泡上一陣,興許身子就能輕鬆一些。”

  鈴鐺到底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瞧見這事臉色就變得通紅,收拾起地下軟塌的被褥時,突然就看到了那上麵的一團紅印,當下也顧不得羞澀,硬是愣住了。

  難不成,昨兒夜裏,娘娘才同殿下圓房?

  之前娘娘在殿下的東暖閣了歇過幾回,這一路上娘娘也是跟殿下住在同一個屋裏,怎的到了昨兒夜裏,才破了身。鈴鐺心頭一陣跳,有些慶幸,又有些後怕,慶幸娘娘終究還是將自個兒的身子給了殿下,後怕,若是在這之前,身子沒給殿下,娘娘就想起了自己與朱公子的過往,那就還有反悔的餘地。

  如今這樣,怕是沒有任何餘地了。

  鈴鐺心裏舒暢,對於男女之事不懂,隻知道女人破了身子都會痛,瞧娘娘一臉的疲憊,還有那身上的痕跡,想都能想得到,昨夜定是翻雲覆雨過,適才見殿下從房裏出去事,腳步輕快,定也是昨兒夜裏盡了興的。

  “娘娘,奴婢去廚房給娘娘煲碗湯,補補身子。”

  一聽鈴鐺說的話,嬤嬤就知道她不懂,這種事情,虧的是殿下,娘娘也就身子痛受了罪,可裏子不虛,當補的應該是殿下才對。

  “多煲一碗,完了給殿下也送過來。”嬤嬤隻好對鈴鐺囑咐了一聲。

  鈴鐺出去廚房裏準備煲湯,屋內嬤嬤就伺候了安嫻沐浴,安嫻這回泡的時間長,出來時身子也輕鬆了不少,簡單地進了些膳食,便開始打起了瞌睡,昨夜一夜未眠,她得補補覺。

  鈴鐺的湯煲完,端回來,還是沒能趕在安嫻睡著之前,鈴鐺隻好先去給殿下送湯,後院的院子共三麵兒,殿下住的那一間是正屋,因經常要與臣子們議事,齊荀怕饒到了安嫻的清淨,才單獨讓人開了這間房。

  鈴鐺過去的時候,中堂房門緊閉,隻留了順慶和另外一位太監各守在了大門左右兩邊。

  院子裏很清靜,沒有任何的嘈雜聲,裏麵說的話,鈴鐺也能聽的見。

  鈴鐺剛到了門前,就聽到了裏麵秦懷遠的聲音,“那賊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狂妄至極!北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爺我一定會去撬了他家祖墳!”

  今兒早上齊荀從安嫻那裏出來,暗衛就將昨兒夜裏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了。

  北三並非丟的神不知鬼不覺,齊荀能袖手旁觀,讓他受這份苦,就是因為他心眼小,百姓造反之事,北三在他身上處心積慮地算計,這回讓他吃點虧,算是禮尚往來。

  “膽子倒是不小,當真就敢跑到孤的地盤來抓人。”齊荀說的是他那位二弟弟。

  在皇宮的時候,他多能屈能伸,將自個兒偽裝成了萬事都好的老好人,見人就笑,似乎什麽都沒放在心上,可瞧瞧他一路給自己使的這些絆子,派人暗殺他,又在暗地裏對他的百姓下手,吳國百姓能有今日的下場,他那位二弟弟,功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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