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作者:起躍      更新:2022-05-10 20:19      字數:5186
  第四十九章

  頭頂上的齊荀半晌都沒有出聲, 安嫻以為自個兒又戳了他的痛處, 得罪了他, 便替他將話圓了回來,“聽嬤嬤說,西北兩個殿裏的娘娘殿下也沒,沒留宿過,以外的時間又是在外征戰,若不出意外,殿下也算是個沒吃個糖的人,既然沒吃過糖,自然也就不知糖的甜, 更不會想了......”

  “想。”可安嫻剛替他圓了回來,就被他自個兒否決了,安嫻這會子驚訝地顧不上去在意自己在他懷裏, 猛地扭過頭,迎著目光看著齊荀, 不知該說什麽好。

  “那, 那是......”因為什麽?既然想,後宮裏頭有側妃, 怎就不碰了......

  安嫻黑色眸子裏含著一汪水,眼神裏的疑惑實打實的,在離齊荀兩指的距離怯怯地瞧著他, 也就一瞬, 便聽齊荀說道, “孤想親你。”

  安嫻嚇的變了個臉,以往他對自己下手,可從沒見他開口先打過招呼,今兒這算什麽?是突然來了興致,起了獸性?

  無論哪一樣,她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人都在他懷裏了,他說想親,那就親唄,可安嫻又不能回答說,“你要親就親,墨跡什麽。”

  既然不能說,那幹脆就自己給個暗示,安嫻屁顛顛地將自己倒在他懷裏,姿勢做好了,連眼睛都給閉上了,可仰著臉閉目了好一陣,也沒見他嘴兒親上來,反而聽到了一生輕笑。

  安嫻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確實是齊荀嘲笑了她。

  人人都說士可殺不可辱,如今安嫻特能體會被褥的滋味兒,齊荀那臉就是笑的再好看,看成了一朵花兒,安嫻都欣賞不來,憋了一肚子氣,從齊荀懷裏卯足了勁兒的掙紮,氣呼呼地說道,“我要再給你親,我就不姓陳。”

  這話一說出來,就被齊荀直接摁在了身後的榻上,小嘴兒被堵了個結實,一陣天旋地轉,安嫻當場被打了臉,每次隻要齊荀對她上手,她發現縱然她能有千萬個念頭想拒絕,奈何雙手都是使不上力。

  到了最後,齊荀支起身,眼裏帶了嘲弄,盯著安嫻被親紅的唇瓣,就差明擺著告訴安嫻,親了,怎的你還能改姓不成。

  安嫻幹脆將自己翻了個麵,頭埋進榻上的被褥中,恨這人一向中規中矩的,怎的也會耍流氓,安嫻滾燙的臉在雲錦被裏滾了兩滾,尷尬來的快,去的也快。

  橫豎她原本也不姓陳。

  安嫻那一趴,纖細的腰肢將她的身段兒勾勒的妙曼動人,歪歪扭扭地一躺,就給畫好地一副美人圖一樣,素手撐起了半邊臉蛋兒,慵懶中透著桃紅,齊荀七尺大男兒,本就屬於烈火燒心的時候,哪裏經得起安嫻這般再燒一把火。

  “你是在給孤暗示什麽嗎?”本不打算再糾纏,可實屬她要勾引,他也沒有辦法,齊荀手臂撐才她身側,身子下傾,硬生生地將安嫻撐住臉蛋的那隻手,逼迫的放在了身前,一頭青絲枕在雲錦被麵兒,嬌滴滴地模樣兒,不但沒保住自個兒,還將自己往火坑裏送了一截,“暗,暗示什麽呀。”

  那嬌氣橫生的一嗓子說完,直接就被齊荀摁住了,摁在了雲錦綢緞上,剛生紅的唇瓣兒再次被擠壓,安嫻懷疑,他是不是將力氣用錯了地兒,以為這是在戰場上。

  唇齒的香味彌漫開來,安嫻也分不清第幾分被他禁錮在身前了,這些夜裏,安嫻隱隱預約就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往往夜裏想來,迷迷糊糊就發現有一隻不規矩的手,不規矩地放在了不該放的地兒。

  安嫻以為那是意外,但今日這番被齊荀摁住,握在手掌心裏,動作比起頭一回明顯就要熟練自然了許多,安嫻突然就開始懷疑,夜裏的那些不尋常的舉動,莫非是他在練手?

  如此一想,安嫻就走了神,剛想問問齊荀他是不是當真故意的,小嘴兒一張開,突地被底下齊荀越發大膽的動作驚到,嬌媚的一聲悶哼,差點要了齊荀的命。

  “殿下,外頭那麽多人......”怎就饑不擇地兒,安嫻很想還回他一句,可奈何自己沒有說完,又被消了音。

  直到齊荀的胳膊肘子被身下的一團硬疙瘩擱上,才緩緩地鬆開了她,齊荀直起身,手迅速地摸進了她的袖筒之中,繡著荷花葉的荷包,立馬就被牽了出來。

  “哪來的?”齊荀的臉說變就變,底下安嫻還沒喘過氣,就見他一臉陰寒的質問她。

  安嫻有氣無力地轉了個頭,視線碰到齊荀手上的荷包時,瞬間就坐了起來,情急之下伸手就去奪了,一雙白嫩的小手扯住齊荀的衣袖,整個人就爬在了他身上。

  “還給我,那是我的。”安嫻惱自己被齊荀一折騰,怎就忘記了荷包的事,錢是小,就怕裏頭的東西暴露了北三。

  “孤怎麽從沒有見你有過荷包。”剛才還在問順慶借錢呢,她哪裏來的荷包。

  “臣,臣妾,藏,藏起來的......”安嫻臉上因急切生了紅,唇瓣上還沾了適才被齊荀親過的淩亂,周身的神色與動作都透露出了她的惶恐不安。

  齊荀算是將她的性子摸透了,知道定沒有那麽簡單,安嫻的手往上爬一段,齊荀的手就更往上舉一截,荷包袋裏的銀子最終還是被齊荀掏了出來。

  不需多看,就知道誰給的了,一股清茶的淡淡氣息,很熟悉,想也能想的到,除了北三那獻殷勤的,還能有誰?

  齊荀冷著臉,將那荷包扔在了安嫻跟前,扔完就後悔了,以為安嫻定然沒有那個膽子去撿,可安嫻不但撿了,還重新放在了自個兒的身上。

  “臣妾懂得拾金不昧的精神,可臣妾當真是心頭著急,懷遠撿了這荷包以為是臣妾的,臣妾就昧著良心接了過來,本來這一路上就窮,這東西晃在眼睛邊上,難免地會讓人生出貪念。”

  寧願承認是自個兒生了貪念,也不能承認自己知道是北三留下的,關鍵時候安嫻的腦子比誰都轉的快,無辜討饒的表情也做的很到位,這番一說完,還真就將齊荀糊弄過去了。

  “撿的?”齊荀的臉色果然好了很多。

  “嗯,是懷遠在衙門門口撿的。”安嫻說完,為了讓戲演地更像點兒,還特意回頭對齊荀擠眉弄眼地問了一句,“你說這會不會是懷遠故意孝敬我這個嫂嫂的?”

  然而齊荀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上了,“離他遠點。”

  為何?安嫻還沒有問出口,馬車外正被人嫌棄的主兒,就衝著裏頭喊了一聲,“嫂子,快出來看,這街上可熱鬧了。”

  秦懷遠的聲音特別洪亮,道路兩旁因齊荀的馬車通過,都被提前清了路,百姓中間的道兒沒發過,隻能擠在兩邊,這裏隻是個小縣城,很多人一輩子就呆在這個地兒沒出去過,更沒看過這種大場麵,遇上了都想瞧個稀奇,安嫻沒想到秦懷遠這麽皮,連帶著她也算計上了,等安嫻興奮地從馬車窗戶口裏探出個腦袋,就被周圍百姓瞧了個正著。

  “老身活了這大半輩子了,就沒見過這麽標誌的姑娘。”

  “跟個仙女似的。”

  “老夫算是開了眼了。”

  嘰嘰喳喳地一陣議論,安嫻尷尬地放下了簾子,將窗戶關了個嚴實,剛坐直了身子又聽到外麵秦懷遠的一陣大笑,“怎麽樣,我嫂子就是全天下最美的,給他們過過眼,漲漲見識。”

  安嫻這時候才知道,這熊孩子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臭小子。”安嫻嘀咕地罵了一句,齊荀側目,不但沒有安慰,還頗有些老氣橫秋地說道,“都說了,讓你離他遠點。”

  安嫻啞口無言。

  一路上安嫻沒再生出什麽事端,心裏悶著的那點事兒,很快就忘記了,一行人經過那日的客棧時,安嫻已經在後邊的榻上睡著了。

  前麵堵的那段路,原本需要花上兩三日的功夫才能清理出來,如今衙門裏的人收到命令,從天亮到現在,短短一上午的時間,也能將其清理出來,所以說萬事都的靠逼,一逼迫,不論是個人還是組織,都能逼出連自個兒都意想不到的成效。

  北三的車隊是在第二日早上,在下一個縣城街口跟上來的,從北家莊的莊子裏出來,小福子說什麽也要跟上,一到了地兒,看到了安嫻本人,就跟歡脫的兔子一樣衝到了安嫻跟前,這回不用齊荀再去阻攔,小福子的手還沒碰到安嫻的衣袖,就被秦懷遠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當真就如提兔子一樣的將他拎了起來。

  “這哪裏來的小兔崽子,也敢往我嫂嫂身上撲,我都碰不著,還能讓你碰不成。”

  秦懷遠說完,還憤憤地往齊荀臉上瞧,想他這位表哥如今愈發的過分了,連話都不讓他同嫂子說,以前就覺得他不愛說話,悶,這回一見,竟沒想到會小氣成這樣。

  小氣到沒品!一點兒風度都沒有。

  “既然到了你手裏,就由你看管。”齊荀找北三還有些事情要問,安嫻,他不可能讓她與這些小崽子在一起。

  年齡再小,也不能碰他的女人。

  可憐了秦懷遠,沒想到那一拎還脫不了手了,接了這麽個苦差事,丟也不是提也不是,氣的原地轉圈。

  安嫻被齊荀安置在了稍間,與順慶一道在外守著,暖閣裏齊荀幾人議事,說的話外麵都能聽見,也沒有故意要避開她的意思。

  刺殺齊荀的師爺還是被救醒了,衛將軍最先去審查,結果從師爺嘴裏半個字都沒有問出來,打又不敢狠著勁兒打,怕打死了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直到齊荀派去的人回來,齊荀親自會了一次師爺,那師爺才開了口。

  衙門裏關於誰的來曆都有記錄,即便是要隱藏身份,來衙門裏當差,也得要來真名實姓的,順著名字戶頭查下去,果然就是個沒有家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人。

  這事是挺棘手,但齊荀從來都不是個好惹的,至今還沒有他審不出來的犯人。

  師爺起初也是嘴子硬實,一個字兒都不說,到了後來就跪在了齊荀的麵前,該招的都招了,對於這種人,活著的沒有在乎的,那死了的總會有,齊荀也不知道從哪裏打聽來的消息,說師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祭墳,再派人去查看,幕前幹幹淨淨地,沒有半點兒雜草,想來裏麵的人肯定就是師爺在乎的了。

  既然在人世間沒有什麽能夠牽絆得了他,那死了的人也可以。

  齊荀說,要挖人家的墳。

  是個有身份的人哪裏會幹出挖人祖墳這種事,但齊荀完全沒顧忌身份,也沒管這事傳出去,體麵不體麵,連墳頭的地兒都對師爺說了出來,就差他一句話的事,師爺要是不交代那墳裏的屍骨就會被挖出來,拋到亂葬崗,橫屍山野。

  師爺還真就怕了,沒過一會就服了軟,跪在齊荀麵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說墳頭那裏葬著的是他的死去的妻兒,當年他一家三口路遇匪賊,就他一人活了下來,還是被二皇子救回去的。

  從那以後,便替二皇子賣命,算是二皇子眾多眼線中的一人,早就接到了任務,隻要是北家三公子與齊荀一起,兩人之間就必須得死一個。

  衛將軍推搡著師爺的衣襟,問了幾遍,確定師爺說的就是北三,再問原因,師爺也不知道了,說隻得了齊荀這個命令,其他多餘的也沒有聽他提起。

  這樣一來,越是往裏查,指向二皇子的罪證便越來越多,齊荀一直認為二皇子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他還要借自己這把刀除了西北。

  如今又是為何上趕著來要自己的命?而為何又是北三?

  安嫻在外麵聽了一會就覺得無趣,齊荀一直在問北三香洲往下以西的狀況,北三都一一地為他做了答,從香洲過去西北要經過哪些地兒,哪些地兒最為險要,他都說的清楚。

  “這些年,我北家莊做生意,從這往西北的路都走習慣了。”等安嫻醒過神來,就聽的北三最後一句話,說完說多久,北三就從裏麵出來了,順慶進去張羅著換茶,安嫻往裏頭瞧了瞧,見齊荀並沒有起身,這才跟前北三身後出去。

  到了門前,安嫻才對著北三的背影,遮遮掩掩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北三回頭,挑起了一邊眉頭,爽朗的笑了笑,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事,既然都被她知道了,也沒否認,北三轉身繼續往前走,朝著身後安嫻的方向擺了擺手,“不言謝。”

  “嫂子跟誰說話呢?”秦懷遠從另一頭過來,就見安嫻站在外頭,前麵那人進了拐角,隻餘了一抹衣擺,看不出來是誰。

  “沒說話啊,就想在外頭吹吹風,小福子呢?”

  秦懷遠說小福子在跟其他將士樓下玩,安嫻一句話岔開,又東扯西扯地與秦懷遠聊了一陣,房裏的齊荀聞見聲音就出來了,秦懷遠如今一看到齊荀的影子就趕緊避開,生怕見到他那張冰塊臉。

  秦家一家子都是隨和的,表親也不隻是齊荀一人,可其他也不像他這樣不待見人,單單就齊荀例外,是個冰鐵性子,隨了齊家的冷性情,半點秦家的樣子都沒有。

  等明日到了香洲,他好好與祖母訴訴苦,枉她整日惦記著表哥,說所有外孫中,就表哥帶了娘家相,秦懷遠實在不知祖母是怎麽看出來的,橫豎他是半點兒都看不出來,秦家人多數臉上生有梨渦,那冷霸王表哥的臉上平平展展,哪來的梨渦,哪裏帶有娘家相了。

  秦懷遠那是還沒見過齊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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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策》by屋裏的星星

  簡介:

  洛伊兒一朝穿書,成了書中素有溫雅名聲的惡毒女配

  麵對重生女主的陰謀招數,她坦然自若,如數奉還。

  從知曉穿書那一刻,她要的便不僅僅是活著

  世人皆傳:齊侯府嫡女,姝色妍麗,大方得體,溫婉可人。

  重生女主恨不得生啖其肉,隻覺得世人都是瞎了眼,才會被她外表所迷惑。

  小劇場*

  他從邊關回京那日,將她攔在回府的路上,他高高地坐在馬背上,微垂眸看向馬車,淡聲直言:

  “本王離京三年,聖旨下傳至今,未曾見洛小姐一麵,今日偶遇,請問洛小姐,對於三年前的旨意,可有異議?”

  馬車裏的人並未露麵,隻傳來清婉的聲音:“對於聖旨,不敢有異。”

  “既對聖旨無異,那本王問你,你可願嫁我?”

  馬車內一陣沉默,長街無人,自然無人看見他握著韁繩的手微緊。

  沒人知曉,這道旨意本就是他親自去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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