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作者:起躍      更新:2022-05-10 20:18      字數:6863
  第三十九章

  安嫻這回嚇的不輕, 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 卻被齊荀逼到一處假山石上, 動不得分毫,背心擱上冷硬的石頭,一陣冰涼感讓安嫻一聲嬌滴滴的驚呼,軟軟糯糯的嗓音,響在寂靜空曠的夜裏,無疑又在齊荀的心頭猛添了一把火。

  安嫻瞧著跟前齊荀不斷靠近的臉,心髒猛地一陣咚咚跳,慌亂地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真沒那意思, 又怎能說隨了她願。

  “孤想的是哪樣?”齊荀心頭堅守住的規矩,在一本冊子成功完成之後,再無任何顧慮, 她是他的太子妃,這事遲早是要辦的。

  似乎一夜之間, 齊荀之前的不解風情, 隨著那本冊子的完工,都已煙消雲散。

  安嫻盯著齊荀嘴角完美呈現的兩個梨渦, 心頭就開始飄,根本無法將眼前人與平日裏冷冰冰的祖宗聯想到一塊兒,目光顫顫地再往上移動, 才發現整張臉連帶著那雙讓人沉迷的眼睛, 仿佛都染上了妖孽般的笑容。

  安嫻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 優秀的人放到哪方麵都優秀。

  這話對眼下的齊荀特別適合,一時,安嫻也分不清到底是誰勾引誰了。

  “嗯?”安嫻沉默的功夫,齊荀又將臉湊近了一步,鋪天蓋地的荷爾蒙氣勢壓的安嫻不敢動彈,安嫻是真的慌亂,心知齊荀是故意為難她,卻無力反抗,她想拒絕,可話卡在嗓門眼上,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喉嚨口一番緊張地滾動,怯生生地望著齊荀,眼睛因焦急生了水霧,似乎一瞬間將整個星辰盡數映入了眸子裏,較弱卻又楚楚動人。

  然而安嫻越是這番,越能勾起齊荀想要捉弄她的欲,望,橫豎已經造冊了,她想要,他可以給,如今一身燥火被她勾了起來,又怎可能讓她全身而退。

  齊荀的鼻尖碰上她的額頭,月色的朦朧灑落在兩人身上,光線不明不暗恰到好處 ,寒冬裏的一抹薄荷清香沁人心脾的襲來,唇瓣上的柔軟和陌生異樣的觸感,讓安嫻的腦子翁翁隻響,小手撐在身後的石頭上,再也感覺不到起初的冰涼。

  唇上的吻漸漸加深,安嫻隻知道鼻腔裏腦子裏滿滿都是他霸道的氣息,完全沒有半點招架之力,身子漸漸下滑,就在意識慢慢開始妥協之時,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猛地從她腦子裏跳出來,“宿主,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係統突然冒了出來,安嫻嚇得睜開了眼睛。

  “看來你是不想回家了,你想一輩子都呆在這裏,見不到你的父母,見不到你的家人。”係統的語氣不是很友好,與安嫻相處到如今,還是它頭一回赤,裸裸地威脅。

  安嫻並非在意係統所說的話,而是意識到當下這般羞羞的場麵,被第三個人在看著,頓時慌亂地從齊荀懷裏掙脫出來,滿臉羞澀與驚慌。

  “齊荀並非良人,三宮六院妻妾成群不說,這輩子你隻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你所崇尚的自由,我說過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殺了他,你就可以回家。”係統的聲音慢慢平複下來,勸解的意圖卻依舊強烈。

  安嫻從不喜被人左右思想,先前係統所說的東西,她隻是過過耳,所有的事情她都會自己去衡量,如今也一樣,她無害人之心。

  然而,再次瞧上齊荀時,跟前的這張臉卻漸漸模糊,一股心慌讓安嫻的腦子愈發的清晰。

  說不出來她為何而心慌。

  “臣妾不想。”當齊荀再次欺上來,安嫻下意識地避開了他,不敢去正視齊荀的眼睛,安嫻隻能低垂著頭盯著齊荀的腳尖,黑漆漆的一團,隻看到金絲線條勾勒出來的蟒紋圖案,良久,隨著跟前圖案的移動,安嫻的心猛地一陣刺痛,伴隨著一股不易察覺的失落。

  呼嘯的幾聲寒風吹過,齊荀已經鬆開了她下巴上的那隻手,後退幾步,冷冷地一道光,細細地瞧著她。

  她不想什麽?

  齊荀看不見安嫻的眼睛,因安嫻將腦袋垂在了胸前,從皎潔的月光下隻能看到她的一排卷翹的長睫,在微微閃動。

  還有放於身前,絞在一起的雙手,無不在證明著,她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的這句話。

  齊荀嘴角顫動,竟沒有勇氣再去問一次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從未想過她會拒絕,在他心裏,自信與驕傲,早已經讓他自負的以為隻要自己願意,安嫻定是樂意,高興的。

  他是太子,他從來都是萬眾矚目的對象,在安嫻之前,等著他臨幸的女人,不計其數,隻有他才有資格說願意不願意,旁人豈會拒絕?

  又有何理由拒絕。

  倘若她不想,那為何會嫁給他,今日在大堂上的吻是什麽?剛才主動靠在他身上,又是什麽?

  “為何?”在身披盔甲,浴血奮戰的戰場,齊荀都沒體會過當下的無措。

  戰場上流的血,傷的乃是皮肉,可此時消磨的是他的神智。

  他就不該對她特殊!就不該近女色,齊荀臉色鐵青,胸口不受控製的猛烈起伏之後,刻在他骨子裏的鎮靜,又讓他有了約束自己的能力,波濤洶湧的怒氣散盡,聲音比時下的天氣還冷,目光高傲的仰望,沒再去看她。

  安嫻沒說話,依舊低頭沉默。

  耳畔隻有風聲,潭水裏的那盞河燈,已被衝到了下遊,搖曳了幾番,終於沒見了蹤影。

  遠處幾簇火光靠近,亮在了兩人身後,順慶帶著幾人過來,額頭已生了一層細汗,瞧見兩人的一瞬,順慶如釋重負的說道,“殿下,奴才可算找到您了。”

  “大堂內,柳學士和周相已經候了半個時辰。”要知道殿下從來都不會放人鴿子,特別是關乎著大事,順慶為此才著急的,午後將殿下送去了太後的福壽宮之後,他就被趕了出來,以為殿下定會早早歸來,誰知道,天色都黑透了還未見人,順慶帶著人已經猛找了幾圈,才找到了這裏來。

  誰能想到,殿下居然為了安娘娘,撂下了兩個大臣在東宮。

  順慶話音剛落,齊荀衣袍就蕩在了風中,腳步如風一般的離開了水潭,全然沒去顧及還站在那處的安嫻。

  安嫻驚慌地抬起頭,望著齊荀絕塵而去地身影,唇角抿住,幾經憋屈之後眼圈竟然生了紅,她知道齊荀一定是生了氣,心眼如此小的人,又哪裏受得了這口氣。

  但她內心的惶恐,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宿主明白就好。”係統的聲音再次出現,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硬。

  “你最好給我閉嘴!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操心。”安嫻脾氣並不好,心裏的慌亂,一股腦兒地發泄在係統上,不管它是個什麽東西,有何居心,不過也隻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罷了。

  要真讓她殺人,她不會,若是她得不到好,腦子裏這見不得光的東西也別想好過。

  “我說過,你想讓我殺齊荀,就必須先告訴我理由,還有,你到底是誰。”安嫻臉色很難看,月色下顯出了幾絲蒼白,順慶跟前的奴才過來給她照了燈籠,橘紅的一簇光,散在她的身前,模糊不清,安嫻眼裏蒙著的一層水霧,連她自個兒都分不清是為何掉了淚。

  就覺得委屈,這天底下的人誰能有她委屈,好端端地生活在福兜裏,卻突然來了這麽個地方,嫁了人不說,還處處揪心。

  她記得哥哥們說她從來是個不長心的,但此時隱隱作痛地方,又是什麽?

  順慶自然是跟著齊荀先走的,本以為兩人避開眾人,偷偷摸摸來放了花燈,那定是花前月下,情話綿綿,你儂我儂的情形,可他怎麽瞧,也沒從殿下那張烏黑的臉上,瞧出半點春色來。

  再看安娘娘魂不守舍的模樣,順慶覺得自己幸好是個閹人,這種上一刻還抱著親,下一刻就撕破臉各不待見的事,他這輩子怕是學不來了。

  東宮大堂內齊荀一回去,大堂的門便緊閉,一直到半夜,齊荀才從裏出來,連著幾個夜裏都沒歇息好,齊荀神色並不太好。

  第二日清晨,東宮上下都已經收拾準備妥當,齊荀才從東暖閣裏出來,褪去了官服,又是一身藍色的布衫,幹淨利落地出了正殿,直接朝門口而去。

  並沒有讓人去聽雪居找安嫻。

  而安嫻特別識相,心虛恐懼支配者她,昨兒夜裏一夜都沒有睡好,一早為了顯出自己主動示好的態度,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此時見齊荀出來,安嫻心口一跳,臉上的笑容明媚,微微向前走了兩步主動迎了上去。

  初遇他時,也是一身藍色布衫,沒有穿官服時的威嚴感,多了幾分冷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與此時倒不分上下,昨夜那般妖孽撩人的笑容猶如鏡花水月,再也不複來。

  “殿下。”安嫻對齊荀乖巧地行了禮,意料中的並沒有得到回應,齊荀還沒到跟前時,安嫻就彎了腰,等她抬起頭,齊荀人已經從她跟前走過,上了馬車。

  明顯還在生氣。

  安嫻提著心,緊隨其後,跟著齊荀上了同一輛車,鈴鐺與劉嬤嬤則是走到了後方,坐上了專載貨物的馬車。

  馬車內部就跟一間精致的小屋沒什麽區別,安嫻上去的時候,齊荀正坐在裏側,筆直的身子,視線也是筆直的,眸子裏沒帶任何溫度,如安嫻第一次在東宮的院子裏見到的目光一樣,冷漠淡然地讓人不敢靠近。

  安嫻小心翼翼地沾了半邊屁股挨著他坐下,見他並沒有異議之後才將自己完全放在了坐墊上,安嫻剛坐穩,馬車搖晃了一瞬,這回南下之行算是正式啟程了。

  馬車內的氣氛沉悶到安嫻不敢大口呼吸,如此坐了一會,終究還是沒忍住,這一路上,兩人總不能這般冷戰下去,安嫻從懷裏掏出了一方小盒子,取了裏麵的一顆糖,糖是那日齊荀送來的。

  “殿下,吃糖嗎?”安嫻將掌心攤開,放在齊荀的跟前,聲音很輕,聽得出來她的討好。

  然而安嫻手都舉酸了,也沒見齊荀回一聲,也沒見他拿走那顆糖。

  過了一陣,身旁突然有了竹簡的聲響,安嫻默默地收回了胳膊,垂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陣憂傷襲上心頭,就跟小時候惹了哥哥生氣,哥哥不理她一樣的心情,失落與委屈讓她鼻頭猛地泛酸,肩膀微微地開始顫抖,眼淚說掉就掉。

  昨兒她也不是故意的。

  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滴在她的手心裏,積了一窩窩小水潭,馬車內狹小的空間,本就安靜,這點聲響終究還是引起了齊荀的注意。

  齊荀屏住心神,本想瞧一會書,不去在意她,誰知道她竟然先哭上了。

  他又沒將她怎麽樣。

  昨夜依照他的脾性,是應該對她懲戒,嚴重一點,他還可以反悔,此次南下不帶上她,他齊荀正正當當的男兒,何需強迫於她?從昨夜到現在,曾幾次想衝過去質問她,既然不願意,他可以將她送回陳國,但最後他都獨自忍下了。

  她還有什麽資格哭?

  齊荀不耐煩地側目,冷漠的目光定在她被沾濕的睫毛上,隻是一瞬,又徹底的泄氣了,回頭咬牙瞧著前方,呆滯了一會,藍色袖口拂動,從她攤開的掌心裏,將那顆糖拿了過來,極快地放進了嘴裏。

  這女人簡直就是魔鬼。

  齊荀咬著牙,嘴裏糖的甜味蔓延,怒氣漸漸地消去,手裏的竹簡重新拿起,借著馬車窗外的一線光,匯聚了精神,坐的端端正正。

  掌心裏的那顆糖被他拿走之後,安嫻的心情瞬間轉晴,眼淚說收就收,這會子瞧著齊荀的側臉,轉眼笑起來時,眼淚掛在臉上還未幹透。

  吃了糖,說明祖宗原諒她了。

  安嫻沒再去打擾他,心思重新回到這趟南下之行上,一番幻想帶著小小的興奮,這回若是能有走南闖北的遊曆,即便是穿越過來的,也不枉此行。

  馬車從皇宮內出發,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路上的馬蹄聲漸漸安靜下來,安嫻耷拉著腦袋從窗戶縫裏,望著外麵的景色,從熱鬧的鬧市,到荒涼的城郊,直到眼前一片荒蕪,再無任何景色可瞧之時,安嫻的興致才慢慢降下。

  “換上。”安嫻剛回過頭,齊荀手裏的一套素裝就擱在了她跟前。

  安嫻從東宮出發時,將自己怎麽漂亮怎麽收拾,身上的衣裳,是她千挑萬選才穿出來的,招眼自然是招眼,今日齊荀出來,在瞧見他一身藍色布衫時,安嫻就已經意識到可能齊荀想要的是低調,本也後悔自己裝的太過於招搖,能有簡單的服飾換上自然是好。

  但安嫻沒想到齊荀會替她備好,更沒想到非得讓她在馬車內就要換上。

  車內再豪華,可也就那麽一塊地兒,無處可擋,也無處可藏,安嫻拿著那一套衣裳楞楞地看著齊荀,想知道他要自己如何換。

  齊荀並沒有理會她,眼眸淡淡地別開,身子象征性地轉了個方向,“給你半柱香的時辰。”

  安嫻的衣裳自來都是鈴鐺和嬤嬤伺候穿的,衣裳繁瑣,不比自己那個時代簡單易穿,安嫻磨蹭了一小會兒,知道這宗祖是鐵了心的不會下車了,隻能硬著頭皮褪。

  好在此時的氣溫已經轉暖,馬車內也燒了火爐,褪至薄薄的一層雪白兜兒時,安嫻望著齊荀遞給她的那堆衣裳,才開始愁苦犯難,就算是簡單的素裝,她也不知道怎麽穿啊。

  早知道她先問清楚了再褪,這一堆,她根本不知道該先穿哪件。

  “我,我不會......”安嫻發絲都被自個兒弄到淩亂不堪後,急火攻心,脾氣上頭,就差扔了手裏的東西。

  一條腰帶,上衣下衣,就全靠它,她沒那本事。

  安嫻臉色憋出了紅暈,一時也忘記了自個兒眼下的模樣,焦急的皺起眉頭,望著齊荀挺直的背影。

  齊荀將手裏的竹簡放下,過了一會才轉過了身,眼睛盯在安嫻身上,視線觸及到的便是她雪白的兜兒,和那一片惹眼的肌膚。

  上天給了安嫻一張絕色的臉蛋,一副饒人心的嗓音,也不吝嗇再給一副姣好的身子,該凸的地方沒有半點怠慢,與盈盈一握的腰身相映襯,更能凸顯出安嫻的玲瓏有致。

  齊荀額頭青筋都崩了出來,耳尖的燥熱和心口的跳動,讓他眼珠子都染了紅,猛地轉過身,怒起燒上來,啞著聲音再一次連名帶姓的稱呼上了安嫻。

  “陳安嫻,你是故意的吧!”換個衣裳,她就能差點將自己扒個精光。

  齊荀這一聲,帶了顫抖,聽的出來,是真的在發怒。

  “臣妾騙你作甚,本來就不會穿,若換成是殿下,想必也不會。”安嫻不知自己錯在哪,言論裏肯定了齊荀也是和她一樣,養尊處優的人,怎麽可能會自己穿這些繁瑣的衣裳。

  換他,來試試?就不信他還會自己穿。

  “殿下能否將臣妾跟前的嬤嬤叫來。”安嫻一句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並非友好,不待齊荀回應,才小心翼翼地詢問,到了這節骨眼上,這般僵持下去總不是辦法,耽擱了時辰,那也是大夥兒的時辰,倒不如祖宗先下去,換嬤嬤來替她更衣。

  齊荀沒動,如今這方圓十裏,怕也隻有他們這一輛馬車,來時的路上他就已經計劃好了,從東宮出來,便分開了幾波,先後不同時辰出城。

  作為東宮太子,手上沾過的鮮血越多,所樹的敵人便越多,他不可能不為自己計劃。

  這會子就他一輛馬車停在郊外,外麵有人,也是幾位暗衛,連順慶都沒跟在他身邊,更何況嬤嬤和鈴鐺。

  “將你原來的裏衣穿上!”齊荀沒應,依舊是背對著安嫻,咬牙切齒地說道,“孤讓你換裝,並非是要你全部都脫了。”

  這話簡直戳心又臊臉,安嫻癡傻了,熱潮從臉上蔓延到脖子,羞愧到無地自容,早知有今日,穿過來的這幾個月,哪怕偷來半點閑心,也將穿衣這件事學會。

  本想著原主也是一國公主,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自個兒親自動手穿衣,誰知道這輩子太長,不可能的事情轉眼就能發生。

  安嫻不會穿,但適才自個兒脫了一回的衣裳,倒是知道哪個先後,慌慌張張地套了一件裏衣在身上,也就隻是套進了袖口,衣襟處的一塊淩亂成一團,怎麽也理不順。

  安嫻正是眉頭打結之時,齊荀又將頭轉過來了,“孤且信你一回。”臉色就跟結了冰霜無異,昨夜他才發誓,一定不會再去碰她,如今才第二日,就被安嫻逼迫的打了臉。

  “好好看著,今日過後的半月,沒有人在你跟前伺候,請你牢記自己的身份,別再給孤添麻煩!”齊荀盯著安嫻的臉,神色肅然,雙手從她的肩頭,拉過衣襟,就跟上朝處理政務一般的態度對待安嫻此時的模樣。

  安嫻多半也沒有腦子思考為何半月她身邊沒人伺候,眼睛跟著那雙遊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杏目圓瞪,根本反應不過來當前發生了何事。

  “孤已經將所有人打發走了,從現在起,隻有你我,孤是商人,你是孤的妻子,你隻需要跟在孤身後就行。”齊荀將安嫻腰帶紮緊的一瞬,傾下身子附在她的耳朵跟前,忍著撲鼻而入的清香說道,“還有,請你明白,無論何時,都該是你伺候我,不是我伺候你!”

  這幾個字,齊荀咬的特別重。

  安嫻此時精神上受到了幾重衝擊,恍恍惚惚之間隻能癡癡地盯著齊荀,滿臉的懵,都打發走了,那嬤嬤和鈴鐺也都走了嗎?

  那她收拾的半車行李物件,都不在了嗎?

  如此還怎麽南下,她連衣裳都穿不好,這一路豈能安然無恙的到達陳國,吳國?安嫻心裏縱然有太多的疑慮和不安,在對上齊荀那道脅迫的目光之後,也隻能配合的點了點頭。

  “知,知道了。”

  “下車!”

  齊荀說完準備起來,安嫻也正欲起身,兩人心思各不同,但同時都走了神,安嫻一個沒站穩,身子直接往齊荀身上撲去,出於本能齊荀伸出了手。

  然而碰到的位置,猶如一團上好的棉。

  隻是一瞬,齊荀已經抽回了手,馬車內尷尬又安靜,安嫻那隻眼珠子瞪到了極限,嘴角幾番顫動,全身都抖上了。

  “你碰到了。”安嫻看著齊荀僵直的背影,燥紅的臉上隻剩下委屈。先是唇,後是這,是不是早晚有一天一個不小心也能將身子也丟了,還如當下這般丟的防不慎防了?

  齊荀因安嫻的話臉色更加緊繃,放於膝上的手微微握成了拳,片刻過後,很是堅決的說道,“沒有!”

  說完不容安嫻回神,拉開車簾,利落地跳了下去。

  至今為止安嫻見過的齊荀,要麽是冷漠淡然,無欲無求的,要麽就是循規蹈矩,怒氣衝天的模樣,如今還是頭一回見過齊荀耍賴。

  可他明明就是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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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八月開始,躍躍就要日萬了,連續五天,小可愛們會不會嫌棄太長,不買躍躍的了啊。嚶嚶嚶。

  另外和基友商量了一下,準備搞個小活動

  其實這個活動,快完結時候搞比較好,但是現在想起來,就先提出來

  活動名稱:領養沒有cp的配角(不能拆官方cp啊)

  活動簡介:說出你想要領養的角色,由作者為你和ta寫一篇番外(領養人和角色組cp)

  活動廣告:快來為你心疼、喜歡的角色打call吧!

  活動時間:即日起——完結

  活動範圍:全訂小天使(訂閱率為100%的讀者才可以參加)

  活動要求:領養人需要提供cp人物姓名,可以給出人設(但是不建議)

  注:領養成功,作者會在作話中說明,活動開始後,請格外關注作話,防止錯過你領養的紙片人對象!

  大概就是這個亞子,你們看看有沒有興趣,這個番外與正文無關,發在圍脖兒上(因為發在晉江,需要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