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祭奠兄弟,少傑探靳雲
作者:紫凝慕染      更新:2022-05-10 20:00      字數:2071
  “豹哥,狼哥,曉姐,亮哥,你們安心在這裏待著,我們一定會替你們多殺小鬼子,替你們報仇,這杯酒兄弟敬你們。”曹少傑說罷,將手中端著的酒撒落在地上。

  左右兩邊的其他兄弟們一起將手中的酒撒落在地上,算是和黃泉之下的兄弟們敬酒了。

  “哥,不要難過,豹哥他們犧牲的很英勇,武漢的百姓,還有我們都不會忘記他們的。”曹少輝對曹少傑說道。

  曹少傑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酒碗往地上一摔,帶上軍帽,對著眼前兄弟的墓碑敬了個禮,最後轉身離開。

  “哥,你要去哪?”曹少輝衝著曹少傑的背影喊道。

  “不要跟來,我想單獨待會,你們先回營地吧。”曹少傑腳步未停,他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兄弟們,讓團長自己待會,我們先回去。”目送著曹少傑越走越遠,曹少輝對著其他人說道。

  “走吧!”

  曹少輝帶著兄弟們衝著一排排墓碑敬了一個軍禮,繼而就離開了。

  話說曹少傑和兄弟們分開之後,便開著軍車朝著武漢方向開去,這個時候,他最想見的是在長沙醫院養傷的靳雲。

  長沙曹氏醫院裏,負傷的靳雲正享受著女友文靜的貼心照顧。

  文靜一身白大褂坐在床邊,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刀,正在削著。

  靳雲靠躺在病床上,含情脈脈的看著正在削蘋果的文靜,這一刻他覺得很慶幸,幸好他還活著,不然就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小靜,我們結婚吧!”為了不想日後留下遺憾,靳雲把自己想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結婚?”聽到靳雲這句話,文靜削蘋果的動作頓住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嗯,武漢一戰,我們兄弟死傷無數,我負了傷,林豹,武狼,米曉還有馬亮都殉國了,我真的不敢想象有一天我要是也殉國了,你可怎麽辦?我們還沒結婚,還沒有孩子,這豈不是缺憾嗎?”

  “呸呸呸,你這嘴說什麽死不死的?”靳雲這話一出,瞬間就把文靜給激怒了,她把削了一半的蘋果和刀往邊上的桌上一放,徑直起身往外走。

  “小靜,你去哪裏啊?”見文靜往外走,靳雲頓時急了忙叫住她問。

  文靜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病床上的某人,不冷不熱的道:“我是個醫生,不是你的私人看護,在這裏聽你說死不死的話,還不如去看我的病人,你就老老實實在病房裏待著,哪也不許去。”

  說完,她快步走出,不願在搭理他。

  眼睜睜看著文靜走出病房,靳雲很無奈,但也知道她是生氣了,他有些後悔說那些話了。

  沒過一會,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有人進來了,靳雲以為是文靜回來了,話還未叫出口,看見來人,有些意外,“團長?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曹少傑大步走近,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繼而問道:“你的傷怎麽樣了?”

  “團長,不用擔心,我的傷好很多了,等在過幾天就可以出院歸隊了。”靳雲笑著說道。

  “既然傷了,那就在醫院好好待著,你不用著急歸隊,至少得把傷好全了在回來,這段時間,我們團的任務就是訓練。”

  “團長,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早養好傷歸隊的。”

  “嗯,不管多久,我和兄弟們都會等著回來的。”

  “好!”

  曹少傑在靳雲的房間待了至少一個小時才出來,隨後他就去看了在院裏當護工的曹曉潔。

  “哥,你來了?”看到曹少傑的那一刻,曹曉潔心裏很是高興,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裏,那樣子就好像長不大的小女孩一樣。

  “曉潔,陪哥出去走走?”曹少傑擁著自家小妹,一臉寵溺的說道。

  “好呀好呀!”曹曉潔笑著應道,繼而對在不遠處忙著的杜嫣喊道:“嫣兒,你先照顧著,我出去一下。”

  “好,去吧!”杜嫣回以微笑應道。

  “哥,我們走吧!”曹曉潔拉著自家哥哥就往外走。

  鳥語花香的花園中,曹曉潔和曹少傑兄妹坐在長椅上閑聊著。

  曹少傑:“曉潔,這幾天在這裏待的還習慣嗎?”

  曹曉潔:“這有什麽好不習慣的?姐姐是院長,我在這裏很習慣,而且還認識了不少朋友呢,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的。”

  曹少傑:“習慣就好,姐姐雖然是院長,她平時卻很忙,你盡量不要去給她貼麻煩,照顧好自己。”

  曹曉潔:“嗯,我知道了。”

  曹少傑頓了頓,接著說道:“曉潔,在武漢發生的那些話不要在去多想,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夢醒了,一切都會好的,你必須要學會往前看,不要有心裏負擔。”

  說起武漢那件事,曹少傑說的很隱晦,但他知道曉潔這麽聰慧,想來也聽的明白,不需要在多做解釋。

  曹曉潔當然明白哥哥說的,她說:“哥,什麽都不要在說了,正如你說的那樣,就把它當做一場噩夢,我現在已經醒了,不會再去想了。”

  “那就好,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聽曉潔這樣說,曹少傑這才寬心不少。

  “好了,我要回部隊了,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姐姐,等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眼看著出來很久了,曹少傑掛念團裏的兄弟們,站起身準備離開。

  “哥,你要保重。”曹曉潔同樣站起身,戀戀不舍的道。

  “嗯,走了!”抬手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然後就不帶絲毫停留的離開了。

  目送著哥哥離去,越走越遠,直到離開視線,曹曉潔沒有離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雙手把臉蓋住,搭在雙膝上,雙肩有輕微的抖動。

  雖然剛才還對哥哥說當那件事是一場噩夢,可在沒有人的時候,她真的做不到不去想。

  在長沙的每個晚上,她都做同一場噩夢,夢見清野流毀去她的清白之身,不停蹂躪的畫麵,她就覺得自己身體好髒,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