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急忙給朱蘭倒了一杯水，笑著問道：“姐，你說，我聽著。”

  朱蘭甜甜一笑。“當初也不是所有人都跟著姚胖子一起走了，我有一個好姐妹就沒走，當時她留下來跟著湯莎幹了，而且這幾年幹的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她現在應該是碧海雲天的客服部經理。”

  “客服部經理？”趙東神色詭異，自言自語道：“莫非就是老鴇子？”

  朱蘭瞪了趙東一眼，薄怒道：“臭小子，怎麽說的那麽難聽，什麽叫老鴇子？”

  趙東嘿嘿一笑。“不是差不多嘛。”

  朱蘭不搭理她，自己坐那喝著茶。

  趙東也不說話，快速分析這步棋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利弊，好半天，他終於有了主意，抬頭問道：“朱姐，這個人你熟麽，能不能約出來？”

  朱蘭偷偷一笑，意有所指道：“約出來沒問題，不過，你確定真要見她？”

  趙東沒聽懂朱蘭話裏的意思，狐疑道：“朱姐，這話怎麽說，莫非她還吃人不成？”

  朱蘭捂嘴偷笑。“吃不吃人，你見麵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可得先告訴你，她這個人脾氣有點怪。”

  趙東被朱蘭這話嚇了一跳。“怎麽個怪法？”

  朱蘭聳了聳肩膀。“嗯，她很討厭男人，甚至可以說看見男人就惡心！”

  趙東一陣惡寒，猜測道：“朱姐，她早年不是受過精神不正常的男人虐待過吧？”

  朱蘭眨了眨眼睛，擠眉弄眼道：“你等會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察覺到朱蘭臉上的壞笑，趙東堅定搖頭。“不問！”

  朱蘭不再跟趙東開玩笑，拿起電話翻了一陣，撥出一個號碼。“喂，玲玲麽，是我，你朱姐。”

  ……

  朱蘭沒有騙趙東，她和這個叫做方玲的女人關係的確不錯，兩人電話聊了一會，朱蘭很快就把她給約了出來。

  不過有了朱蘭之前的鋪墊，趙東始終覺著這個叫做方玲的女人是個紮手的角色。

  十分鍾之後，汽車在一個咖啡館附近停下，兩輛車幾乎同時到，朱蘭從趙東的奧迪上走下，方玲從一輛棕黃色的甲殼蟲上走下。

  方玲是個挺精悍的女人，之所以說她精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個頭不高，隻有一米六，好在並不胖，身材挺瘦，典型的水鄉女人臉型，看見朱蘭的時候她還能露出幾分笑意，等看見跟著朱蘭身後的趙東，這個女人一下子就變的謹慎起來。趙東覺著，能做的上碧海雲天“老鴇子”的位置，不能說長的禍國傾城，最起碼也得身材和臉蛋過得去吧？可如果這樣一個女人如果單獨站在自己麵前，趙東絕對不會把她和碧海雲天那種酒肉地方聯想到一起。

  方玲顯然也不太喜歡趙東的突然出現，謹慎的看向朱蘭，疑惑問道：“朱姐，你司機還是你朋友？”

  司機？朱蘭莞爾一笑，看來這個方玲還是老脾氣，她嬌笑道：“呦，他這樣的司機我可雇不起，是我弟弟，叫趙東。”

  朱蘭挎上方玲的胳膊，對著趙東使了一個眼色。“還不趕緊過來見見我的好姐妹？”

  趙東上前，點頭一笑道：“玲姐，很高興認識你，總聽朱姐提起你。”

  方玲皺了皺眉，一個姓朱，一個姓趙，姐弟？方玲不鹹不淡的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進屋之後，方玲把朱蘭拉到了自己身旁，趙東無奈，隻好坐在朱蘭的對麵，一個靠窗的位置。

  要了三杯不加糖的咖啡，方玲靠在朱蘭耳邊小聲道：“朱姐，這是你新包養的小男人？不是妹妹說你，這些年你還沒看透這幫男人的下賤嘴臉？看中的不是你的錢就是你的身子，有幾個能真心愛你願意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朱蘭一陣苦笑，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趙東很像自己包養的男人麽？她一陣偷笑，如果真是，那還真的不錯呢。

  見朱蘭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在那一陣傻笑，方玲以為她被趙東關了迷魂湯，看向趙東的時候更加不順眼，冷漠道：“那個趙……”

  趙東一陣愕然，保持笑臉道：“趙東。”

  方玲接上話頭。“趙東，我姐妹到底花多少錢包養你的？我出雙倍，請你離她遠一點！”

  朱蘭強忍住笑意，掛出一臉的委屈模樣。趙東則是有些無奈，怪不得來之前朱蘭告訴自己這個女人不太好相處，現在看來可不僅僅是不好相處啊！

  趙東用咖啡勺攪拌著咖啡，絲毫不見怒意，平靜道：“玲姐，我覺著你如果討厭我可以直說，不用非得帶上朱姐，這樣你會讓她很為難的。”

  方玲閱人無數，可風月場所見到的那人基本都是一個模樣，她原本以為趙東隻是一個偽裝很好的偽君子，所以找了難聽的話題去擠兌他，可一見趙東從容應對，表情也沒有絲毫波動，她不經意的皺了皺眉頭，忽然覺著這個男人沒有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方玲盯著趙東不說話，多年養成的氣場逐漸外放，可趙東哪會被她這陣仗嚇到，舉止從容，從桌上取出一勺伴糖，放進朱蘭的杯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喝甜的，可以後還是要記得加點糖，咖啡太苦不好，傷胃。”

  朱蘭溫馨一笑，倍感嗬護。

  方玲像是被人入侵領地的老鷹，眼神變的淩厲起來。“朱姐身邊總有不少男人想打她的主意，可她很少往我麵前領，你知道為什麽麽？”

  趙東搖搖頭，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方玲輕哼道：“因為我的眼睛毒，能分辨出來誰是人誰是鬼，所以能讓她帶到我麵前的，你還是第一個！”

  趙東終於抬起頭，一臉笑意的盯著方玲，眼神不閃不躲。“玲姐，給你糾正一件事，我是男人，可不是朱姐的男人，我是她的弟弟。”

  朱蘭在一旁看著趙東和方玲在自己麵前掐架，最終忍不住，撲哧一笑。方玲不再跟趙東爭執，一聲冷哼，扭過頭不再看他。

  趙東有些無奈的看了朱蘭一眼，暗示道：“這個女人真不好相處啊！”

  朱蘭還回來一個輕柔的眼神，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