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趴在桌子上的屈辱感，和被人用手打屁股的羞辱感疊加在一起，潘敏當時就蒙了，腦袋裏麵嗡嗡作響，屁股又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偏偏那疼痛往身子四周散去時又變成了異樣的刺激，異樣的興奮感讓她連叫罵的力氣都沒有，隻能趴在坐上哼哼唧唧，小口咒罵著。

  “季……季東生……唉……哎呦……你……你他媽的……反了天……你給我等著！”潘敏的聲音沒辦法連成一線，斷斷續續，臉色潮紅，一半是疼得，一半是異樣的刺激讓她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季東生被潘敏的這幾句叫罵挑逗的同樣火起，看著那飽滿的臀部在自己眼前一扭一扭，不安的晃動著，他一把就將潘敏的裙子掀了起來，露出一條被黑絲褲襪包裹的臀部，臀縫中間還隱約露出一條精致的小內褲。

  一股涼風吹來，冰涼的感覺讓潘敏羞辱的一聲嚶嚀，她叫罵著。“季東生，你他媽的敢打我，你給我等著！”

  季東生興奮的勾起嘴角，邪邪笑道：“打你怎麽了？老子今天還要幹你！”

  說著，季東生“呲啦”一聲，撕開了麵前那極具誘惑的黑絲褲襪，露出一片白皙的嫩肉，又將潘敏身下那件小內褲分到一旁，同時脫下了自己褲子，拍著潘敏的臀部道：“臭婊子，你不喜歡被人幹嗎？今天老子就讓你爽！”

  “啊……啊！”感覺到身下那異樣的霸道侵入，潘敏傻了，一邊忍受著他的猛烈攻勢，一邊回頭罵道：“季東生，你他媽的找死！”

  季東生終於找回了當爺們的感覺，冷笑道：“你叫吧，吸引過來的人越多越好，讓他們都看看，你是一副啥樣的**人，你不是喜歡別人喊你婊子嘛？盡管叫，讓貨場裏的爺們都過來看看，看看你被人幹的時候到底是啥騷模樣！我就要在這幹你，你是我老婆，就算警察來了也管不著！”

  潘敏緊咬著嘴唇，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她本能反抗的同時又不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身後那個窩囊了這麽多年的男人變成了現在這個瘋狂模樣？她想了一會，很快得到答案，是趙東！

  被一個衝撞送上巔峰的潘敏一聲不甘心的咒罵，趙東你這個魔鬼！

  ……

  趙東不知道自己的一招大反間把季東生變成了魔鬼，也不知道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會議室裏正在上演著一出天雷勾地地火。

  罪魁禍首趙東正在貨場對麵的一家小飯店悠閑吃著午飯，四個人，六個小菜，一盆湯。桌上的菜趙東動的不多，小三子撂下筷子下桌的時候，趙東還在跟那盆小雞燉蘑菇的最後幾塊雞骨頭較勁。

  小三子和石磊蹲在飯店門口抽煙，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打屁，偶爾對著路過的漂亮妹妹吹口哨或者品頭論足，聊到興起這倆牲口還能扳脖子摟腰的竊竊私語，趙東不用想都知道，明騷的小三子和悶騷的石磊找到了共同語言，一拍即合，如果不是他在這，這倆犢子一準跑到哪個洗頭房裏亂拱一陣。

  唐怡飯量小，吃好了就乖乖坐在一旁，撐住下巴，好看著打量麵前這個男人在飯桌上的風卷殘雲和狼吞虎咽。

  扔掉最後一塊雞骨頭，唐怡急忙遞過一張紙，趙東擦了擦嘴角，還不忘記評論道：“不好吃，做的不地道，有時間我帶你去嚐嚐正宗的東北小雞燉蘑菇。估計你們這麵吃不到，我自己做也行，雞好找，可惜就是沒有上好的山蘑，外麵賣的都是自家栽種的，或是大棚催發的，還有無良商人用化學藥劑浸泡出來的。”

  說著趙東用筷頭挑起一塊蘑菇，嘖嘖道：“你們城裏人就知道自己玩自己，這蘑菇樣子漂亮，可是真不厚道，不知道吃多了會不會變傻。”

  唐怡撲哧一笑。“不地道你還能吃這麽多？”

  趙東聳聳肩。“小時候真餓過，差點沒餓死，後來就養成個習慣，就是再難吃的東西，隻要沒毒，上了桌就不敢浪費。”

  唐怡緊咬嘴角，很難把上午那個在貨場用雷霆手段解決潘家人的趙東和現在這個對一盆小雞燉蘑菇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聯想到一起。

  唐怡突然問道：“真對我那麽有信心？”

  趙東聽出來唐怡是在問貨場的事，笑了笑。“沒啥，人嘛，總得走出第一步，不試試永遠不知道自己行。半年前去江海，臨下火車的時候，我也猶豫過，真怕混不出個人模狗樣，回去給爺爺丟人，也萌生過買張車票再偷摸回去的窩囊想法。”

  唐怡聽的興起，似乎沒想到麵前這個在她心裏越加偉岸的男人竟然也有熊蛋的時候，她好奇道：“那後來為啥沒走？”

  趙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城裏人都很少見的白牙，坦白道：“沒錢，來之前我隻帶了單程路費和足夠三天吃飯住宿的錢，所以回不去，隻能在城裏熬三天，熬不過就餓死，熬過去就當撿了一條命，反正賺了，活的再憋屈都是贏家。”

  唐怡捂住嘴巴不說話，有些驚訝，有些心酸，她沒想過，讓一個山裏農民變成如今在河口擁有不小發言權的東哥，竟然是因為這樣一個荒唐理由。

  她好奇的假設道：“東哥，要是你兜裏當時有足夠的路費，你還會留下麽？”

  趙東認真想了想，想了半天，然後抬起頭，還是搖頭。“不回，出來的時候爺爺說了，不帶回去一個城裏媳婦，敢回去就把我腿打折！”

  唐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忽然覺著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不再繼續，改口道：“東哥，季東生這個人我能信得過麽？”

  趙東給自己點了一顆煙，舒坦道：“你太小看這個男人了，季東生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傻事。我敢肯定，這些年他十有八九在隱忍，就等哪天潘江棟老了，潘敏掉以輕心了，他再趁機翻盤，我不過是給他一個台階，讓他提前把這個願望實現。”

  唐怡茫然點頭，顯然不太理解男人的世界觀和男人的行為方式，對嶽父和老婆為啥還要這麽費盡心思的藏心眼？她想不通。

  趙東也不指望這丫頭能在短時間內理解她世界之外的東西，她有時間，他也有，隻要她肯學，趙東就敢給她一個機會去實踐，這就足夠。如今趙東手底下的人不少，可惜能拿到台麵上的沒幾個，隻要有心，都能多多少少查出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尤其是他和麻四，身上都背著人命。所以趙東在趁機培養唐怡，也在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做大的機會。

  似乎怕唐怡不放心，趙東眯著眼道：“幾天前我已經讓石磊在貨場裏麵安插了幾顆釘子，有什麽風吹草動，你聽到消息的速度不會比任何人晚，放心大膽去做，隻要有我在，就沒人敢動你！”

  唐怡心滿意足，也心驚無比，難怪這個男人能抓住貨場的咽喉，劍指季東生，原來早就算計好了。走一步觀三步，這男人眼界寬，布子不留痕跡，計謀也絲毫不落下乘，可一個河口能容得下這樣的男人麽？唐怡不敢再想，雖然她自認為不屬於那個黑暗世界，可跟著趙東接觸久了也大致能夠想象出來那是一副什麽樣的場麵，談不上修羅地獄，但也絕不是陽光明媚的康莊大道！

  男人的世界，女人一輩子都看不透麽？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