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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婻書      更新:2022-05-10 17:28      字數:3210
  和親公主姓趙, 名思顏,所屬國家也不算是小國, 這幾年除了大夏麵臨各種天災人禍,別國的氣候條件也不怎麽好,趙思顏的國家算是受災比較嚴重的, 加上有一條邊境線是跟大夏接壤,於是有些蠢蠢欲動。如果現在在位的還是廢帝, 那大夏恐怕都被搜刮的不止一遍了,但庸皇上位後, 除了囤積糧倉之外,便是大力的提升兵力,哪怕是克扣朝中官員的月銀, 想著法子找著借口抄家, 也要讓各地邊境線的士兵吃飽。所以這次不但防守住了邊境線,還直接給打過去了,差點就打到對方城門了。

  於是乎求和的來了, 還送來了一個公主賠罪。

  這趙思顏容貌不差,在他們國家那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 否則也不會被送來和親, 據說趙思顏性子溫順, 絲毫沒有公主的刁蠻習性,宜家宜室, 這樣的公主, 理所應當的是要被收入後宮的, 寒寧自然也是這麽認為的。

  隻不過這庸皇找他一起用膳的時候,旁敲側擊的問他對這個公主有什麽看法,寒寧以為庸皇是想要將公主給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誰知庸皇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聽說你又想出了一個賺錢的點子?”

  寒寧頗為無語的看了庸皇一眼:“皇帝陛下,咱別鑽進錢眼子裏去了行嗎,光是琉璃和水泥,絕對夠充盈國庫了。”

  庸皇輕笑了一聲:“你當一個國家是那麽好治理建設的?呐,朕可是看在咱兩的交情上,才提前給你露個口風,沒有讓你遇事措手不及,就這樣,也不值得你讓利一成?”

  寒寧微微眯眼:“你還想直接下旨賜婚不成?”

  庸皇笑道:“可不是朕想要下旨賜婚,是你爹爹要,朕說考慮,沒有直接應允,否則你們家現在怕是要張燈結彩的迎公主了。”

  寒寧握住酒杯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利三成,把那公主隨便找個地兒打發了。”

  庸皇道:“你爹爹這些年獨身一人,也著實不容易,你也長大了...”

  寒寧直接道:“五成。”

  庸皇立刻道:“成交!”

  於是戰聞初難得主動求個姻緣,就這樣被發小皇帝和寶貝兒子以五成的利益給粉碎了。

  寒寧連吃帶拿的從宮裏溜溜達達的回家了,回到王府的時候,戰聞初正在院子裏練武,以前在邊城的時候氣候條件所致,練武的時候都是光著膀子的,現在在京城,加上戰聞初身為王爺,形象方麵總不好太過,所以寒寧專門找織娘給做了好幾套練功服,私心裏大概也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太多。

  看著戰聞初將□□耍的虎虎生風,寒寧摸了摸下巴,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這犀利的眼神,這充滿了爆發力的肌肉,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大概是寒寧的眼神過於有存在感,即便遠遠的,戰聞初都能感覺到背後一陣火熱,於是隻能無奈收勢,看向院子口的人:“怎麽不進來。”

  寒寧笑嘻嘻的湊近:“爹爹真帥!”

  戰聞初的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不過這一絲笑意也很快就隱去,見他身後小廝拎著宮裏的食盒,無奈道:“又帶什麽回來了?”

  寒寧道:“就一些新研發的糕點,我打算開一個百味樓,專門賣糕點,不過樓還沒開起來,皇上就搶走了我五成利益,嘖嘖嘖,真不愧是皇帝啊。”

  戰聞初對生意沒什麽興趣,隻要了五成,那至少還剩五成,有得賺不賠本就行,反正王府也不是沒有進賬,又不是養不起兒子,於是便隨他去了:“進去換身輕快點的衣服,待會兒去喝碗甜湯,最近有些躁,潤潤身子。”

  寒寧沒有聽話的進屋,而是拿了條毛巾給戰聞初擦汗,又將旁人給打發了下去:“爹爹知道我為什麽要讓利五成嗎?”

  戰聞初搖頭:“他強迫了?”

  寒寧哼哼一聲:“我若不願,誰還能強迫啊,我自願的。”

  戰聞初嗯了一聲,他以為寒寧是在跟他閑話家常,沒想到接著便聽道:“爹爹呀,我用五成利益換了一個和親公主,皇上答應我了,盡快會把公主給尋個人家打發掉,爹爹,我是不是壞你好事了?”

  戰聞初擦汗的手一頓,盡管依舊麵無表情,但熟悉他的寒寧還是發現他明顯的僵硬和不自在。

  寒寧繞著戰聞初走了一圈:“爹爹長大了啊,都開始考慮婚姻大事了,哎...”

  戰聞初忍不住照著他腦門敲了一下:“亂七八糟說些什麽口無遮攔的話。”

  寒寧繼續笑嘻嘻的問:“爹爹求不到公主了,傷不傷心?”

  戰聞初看了他一眼:“瞎說什麽,沒有的事,我去衝澡了。”說完明顯腳步有些慌亂的走掉了。

  寒寧摸著下巴挑眉,唇邊笑意越深。

  寒寧喜歡泡澡,無論是在邊城還是在京城,後來王府改建的時候寒寧還專門讓人修建了一個玉池,好玉養人,泡澡的時候也能讓人更為放鬆,還專門設計了一套水循環係統,不需要人伺候,坐在一個虎頭下,水就能從虎嘴裏流出來,於是就能自己洗頭了。

  戰聞初也是個不怎麽喜歡人伺候的,於是揮退了旁人泡進了池子裏,但無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海裏揮散不去的全都是寒寧的各種笑,天真的,無邪的,狡黠的,像個小狐狸的,老謀深算的,各種各樣的笑充斥滿了大腦,讓他無處可避。

  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戰聞初已經不記得了,當第一次在夢裏撫|摸|上了自己兒子的青|春|身|體|,他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中,那些畜生一般的念頭他不知道需要多大的意誌力才能克製住,可是隨著寒寧越來越大,眉眼越來越開,整個人也越來越令人移不開眼的光亮後,他所有的掙紮,所有的意誌力,全都像一場笑話,隻有在夢裏,他才能肆無忌憚的釋放自己。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那些念想,那些渴|望,會讓他,也會讓寒寧徹底陷入深淵。

  可是那孩子不懂,他不明白,他不知道夜裏睡在他身邊的自己,是如何的禽獸。他一如兒時那般,親昵著自己,纏繞著自己,依賴著自己。

  戰聞初好不容易打算走出這種令人絕望的境地,竟然又被那小子破壞了,其實那一瞬間,他的感覺是輕鬆和竊喜,他能理解的,他的阿寧別看從小就成熟懂事,可是從來就很缺少安全感,占有欲也很強,戰聞初很怕,很怕有一天會在阿寧這樣的占有欲中,再也克製不住自己。

  欲|望是最可怕的野獸,一旦出閘,便再也收不住了。

  戰聞初靠在池邊,耳邊是從虎口流出的水聲,突然感覺水中一個沉浮。戰聞初拿開捂在臉上的帕子,看著氤氳水霧中,緩緩走來的人,如雪一般的肌膚,在夜明珠的照亮下,渾身仿佛散發著螢光,漆黑如墨的眸子,隻一眼,就被牢牢鎖定。及腰的長發,水墨一般潑灑在肩頭,美的那般不真實。

  隨著水下長腿的晃動,戰聞初能感覺到對方正一步步地朝他走來,這一瞬間,他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因為現實裏,他從未看到過阿寧如此帶有|欲|望的眸子,這樣的眼神,是他夢裏才有的。

  直到近的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到了一起,寒寧才停下,被水熱過的指尖撫上了戰聞初的胸口,戰聞初的喉|頭不自覺的滑|動,一開口,嗓子像被燒幹了一樣的喑啞:“阿寧...”

  寒寧輕輕靠在戰聞初的肩頭,指尖劃過戰聞初的喉間:“聞初...”僅僅兩個字,仿佛在舌尖卷了又卷,纏綿又旖旎。

  戰聞初垂眸看著懷中的人,肌|膚|相|貼的熱度是那麽的真實,真實的就像曾經的每一場夢。

  是夢吧,都說夢境是反應心底最熱切的渴|望,看啊,他的渴|望如此的齷齪,不能示人。

  寒寧緩緩放長雙臂,纏繞在了戰聞初的頸脖間,看著他朦朧中帶著|情|愫|的眸子,寒寧輕輕一笑,那微翹的尾音就像一把小鉤子,鉤的人心都顫動了。

  感覺腰間強勁的臂力正慢慢的環繞上來,寒寧微微抬頭,吻上了戰聞初的雙唇,跟戰聞初這個冷硬的人不一樣,他的心是軟的,頭發是軟的,唇也是軟的。

  唇|齒|相|依的糾|纏中,戰聞初從被動變為主動,每一次的|索|取都仿佛是最後一次的瘋狂,激烈的交|纏中,是深深壓抑,是於世不容的罪孽。

  一炷香燃盡,戰聞初在這場渴|望|中宣泄了自己,寒寧將他放到了池邊,戳了戳他的臉,看著已經陷入沉睡中的人,輕笑了一聲,然後緩緩從池水中走上來,不|著|寸|縷|的身|體,仿佛世間最致命的毒|藥,可惜能見到此光景的人,已經滿足的睡去。

  寒寧裹上睡衣,隨手拿起一旁角落裏的熏香,他的調香,即便是戰聞初都未必能察覺,他看上的,隻能是他的,誰也拿不走。

  一場滿足的夢境醒來,戰聞初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玉池,無奈的捂臉,頓時感覺滿身的罪孽又加深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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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盡力了,要寫的纏綿又不能過火,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