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作者:婻書      更新:2022-05-10 17:26      字數:6514
  因為是炎熱的夏天, 屋內開了空調, 所以門窗緊閉, 寒寧讓人將門窗打開,又將剩下的裝了糯米和血的碗遞給了鍾大夫和楊安:“將膿包戳破, 裏麵的血盡量流進碗裏,剩下的我來處理。”

  鍾大夫連忙上前幫忙,他行醫這麽多年,什麽惡心的情況沒見過, 這點程度還忍得住,楊安下意識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口罩,雖然感覺也沒多大用處,但聊勝於無吧。

  有了兩人的幫忙,寒寧隻需要將陰氣幻化的黑蟲用符紙燒幹淨就行了。三個人沒一會兒就將浩浩身上的膿包全都清理好了, 寒寧又從帶來的東西裏拿出一包粉末遞給浩浩的父母:“拿個小盆, 調成泥狀,濃稠度跟敷在臉上的麵膜差不多就行了。”

  浩浩的媽媽連忙接過按照寒寧說的做,一旁浩浩的爺爺驚呼道:“又又起了!”

  寒寧看了一眼,之前挑破消下去的膿包,肉眼可見的慢慢鼓了起來, 寒寧道:“繼續挑。”

  等浩浩的媽媽將東西調好, 寒寧將其抹遍了浩浩的全身,連頭皮都沒放過, 浩浩整個變成了一個小綠人。而被塗抹了綠色藥膏的地方, 竟然真的沒再起膿包, 而且那可怕的紅腫也在消退。

  看到這一現象,浩浩的家人驚喜道:“浩浩是不是好了?”

  寒寧道:“沒呢,找個大點的盆子或者桶來。”

  寒寧讓人將桶放在了浩浩的旁邊,然後點燃了一根香,並用香將浩浩全身熏了一遍,原本昏睡的浩浩突然開了痙攣顫抖,浩浩的爸爸連忙想要過去抱兒子,寒寧指尖在浩浩的眉心一點:“散開。”

  旁人下意識按照寒寧的話去做,下一秒,浩浩翻身大口的吐出散發著惡臭的黑水來。那桶的容量還不小,裝下一個浩浩都沒問題,可是很快浩浩吐出的黑水就要滿了出來,一個小小的身體裏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黑水,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最後浩浩吐不出東西來,卻還在不斷作嘔,那難受痛苦的模樣,直把浩浩的媽媽和奶奶看的心疼的眼淚直流。

  鍾大夫皺眉看向寒寧:“接下來要做什麽?”

  寒寧道:“等。”

  之前的那些事實在是太超過他們的認知了,所以這會兒寒寧說等,他們也隻能等。看著浩浩痛苦掙紮了好一會兒,突然一個抽搐,一團黑色的,像是腐肉的塊狀物被浩浩吐了出來,浩浩再次暈了過去。

  而那塊狀物一落地,竟然還是活的,速度極快的想要跑掉,寒寧早有準備,一張符紙貼了上去,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瞬間散發出來,還伴隨著極其刺耳的尖叫聲。塊狀物在符籙的鎮壓下不斷縮小,黑水流淌滿地,最終變成了一隻螞蟥大小的黑蟲,癱死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寒寧將處理過的糯米覆蓋了上去,被火烤的滋滋聲再次響起,寒寧道:“沒事了。”

  浩浩的家人連忙去查看浩浩的情況,鍾大夫也上前給浩浩探脈,倒是楊安好奇的捂著鼻子看著地上:“那是啥玩意?”

  寒寧道:“水鬼,還是一隻道行不算淺的水鬼,所以可以借由固體的形態進入活人的身體。”

  看著地上一灘白色的糯米,楊安道:“那現在呢?那東西死了?”

  寒寧嗯了一聲:“灰飛煙滅了,那東西吞吃了不少生魂死魂才能到今天這個程度,身上罪孽深得很,魂飛魄散的下場算便宜它了。”

  楊安又問道:“所以如果遇到鬼,撒一把糯米就好了?這不是對付僵屍的嗎?糯米真的能驅邪?為什麽?有什麽科學依據嗎?”楊安問完又自言自語道:“估計也沒什麽科學依據,鬼魂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科學的靈異。”

  寒寧笑了笑:“糯米能驅邪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糯米本身就是五穀之精,從穀形成米其中的一個過程便是曬幹除殼,另外古時候糧食的產量並不高,除了極少數的朱門酒肉臭之外,就算是一般的大戶人家都不輕易浪費糧食,更不用說那些可能連溫飽都混不上的平頭百姓,糧食對他們而言,比我們現在對金錢的渴望更甚,這其中便是衍生出一種信仰之力,五帝錢你應該聽過吧?”

  楊安點頭,他再怎麽迷信科學,這種不科學的部分常識也是知道的。

  寒寧道:“因為百姓對皇權敬畏,對財富的執念,所以五朝盛世的錢幣上會有一定的信仰之力,其實糯米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遇到一般的鬼,糯米能稍微辟點邪,強一點的就不行了,需要特製的。”

  不止是楊安,旁邊的人聽到寒寧這些話也算是增長了一些見識,尤其是浩浩的奶奶,更是忍不住多問了一些一般人能用的辟邪方法。

  雖然這件事很離奇,但經過這麽一番離奇的操作,浩浩真的好了,除了身體氣血虧虛的嚴重,需要一段時間調養,倒也沒什麽別的問題,直到離開了浩浩家,鍾大夫才忍不住問道:“你是有師承的?”不然這麽年輕,怎麽懂這些東西。

  寒寧道:“祖上可能出過一些這方麵的人吧,我是根據流傳下來的古籍自學的。”

  鍾大夫忍不住咂舌,醫術自學,玄術自學,他自問這麽一把年紀了也見過一些天才,但寒寧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然後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這世上,真有鬼?”

  寒寧知道,剛剛雖然看起來有些離奇,但如果硬要用科學也不是解釋不通,畢竟看到的是陰魂所化的黑蟲,而不是靈魂本身,看起來更像是因為溺水而感染了水中的不知名寄生蟲,所以寒寧隻是笑了笑:“信便有,不信自然沒有。”

  不管怎麽樣,結果是好的,自己老兄弟唯一的孫子死裏逃生的被保了下來,鍾大夫還是對寒寧好好感謝了一番,還忍不住詢問了一些關於靈異方麵的事,楊安也跟在後麵聽的入迷,這簡直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三人正往停車場走去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弓著腰快步走了過來:“鍾大夫!”

  寒寧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他覺得還不是時候,所以沒去招惹顧家,對於顧家,他覺得自己比想象中的冷漠,按說不管上一世如何,跟顧家的血緣關係也會導致他愛恨交加的複雜,可是現實卻並沒有,對顧家,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在他報複名單上的陌生人而已,真的就陌生到激不起他內心半點漣漪。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曾經是家人,但那也隻是曾經,現在他跟他們可沒有半點血緣,心理上也沒有那些負擔,報複起來他也不擔心自己會手軟。

  來人是他上一世的父親顧經國,比寒寧記憶中的人要稍微老態了一些,沒有後來顧宇給顧家轉運之後的意氣風發,而寒寧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氣,顧經國整個人的氣息晦澀阻滯,雖然沒有印堂發黑,但麵色泛青,身上的三魂陽火飄忽,運勢低下。更讓寒寧意外的是,顧經國身上有著陰債。

  陰債,顧名思義就是欠陰間世界的債,觀顧經國的麵相,他也不是大富大貴的命,顧家雖然不是什麽大豪門,但也算是家底不小的暴發戶了,若是再傳承個兩三代,倒也能脫離暴發戶進入真正的豪門圈,可是現在顧經國所擁有的,跟他麵相所呈現的,完全不符。

  在寒寧給顧經國觀相的時候,顧經國正在求著鍾大夫給他看病,不過楊安正擋在鍾大夫前麵好言好語的拒絕,鍾大夫也是麵無表情的朝著停車走去。寒寧這才知道,原來鍾大夫是中醫聖手,名望極高,但早就退居幕後好多年了,除了一些他感興趣的病例,或者足以能請動他的熟人引薦,鍾大夫幾乎不再出手,所以顧經國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但還是執著不休,想以誠意打動他。

  見鍾大夫實在是無意,顧經國頓時忍不住追著語速又快又迫切道:“鍾大夫!我已經捐了兩所希望小學,我知道您一生都在做慈善,我顧家雖然不是什麽慈善大家,但每年也是都會幫扶慈善事業的,而這次為了以表誠意,我更是捐贈了兩所希望小學,希望您看在我這麽誠心的份上幫我看一看!”

  鍾大夫是從國家那段黑暗的時期經曆過來的,那些年月吃不飽穿不暖是常態,而令他最為於心不忍的便是因為不曾受過教育,而成了極為容易被煽動的愚民,做出種種令人又恨又憐的惡事。那些人不壞,他們隻是不懂,隻是不曾有人好好教過,卻被有心人引導做出害人害國之事,所以鍾大夫堅持的慈善,一直都是國家教育,他希望再窮再苦的地方,也能有教育的條件,讓那些孩子從小便受到正確的啟蒙。

  所以顧經國這一番動作,也算是瘙到了鍾大夫的癢處,讓他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不過在鍾大夫開口之前,寒寧倒是先說話了:“我看你找鍾大夫看也沒用,你的問題再厲害的醫生也治不了。”

  鍾大夫下意識看向寒寧,腦中瞬間冒出的念頭便是,不會又是靈異吧?而一旁的楊安眼睛晶亮,有些東西不接觸還好,接觸了就讓人越來越好奇。

  寒寧麵相年輕,看上去就像個青澀的大學生,但他是跟在鍾大夫身邊的人,所以這番話令顧經國心中不快,卻也不敢表現出來,而是盡量好聲好氣的問道:“這位小兄弟的話是什麽意思?”

  寒寧道:“你三個月前,是否走過夜墳?”

  顧經國微微皺眉,下意識隨著寒寧的話回想,然後猛然一驚,點頭道:“的確走過。”那並不是墓園,而是荒郊野地裏孤墳,當時他是去考察,又跟了兩場飯局,最後一場喝的有些高,回程的途中在車上醒來,實在是憋不住,又看四周黑燈瞎火的是個郊外,於是叫停了車,下車方便了一下,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可能喝多了,走路不穩,被一截樹枝絆倒,磕在了石頭上,他還看到了一麵殘破的石碑,但能看出是個什麽人的墓,當時他還咒罵了一聲晦氣。

  想到這件事,顧經國才意識到,他好像就是這件事之後生病的,從一開始噩夢盜汗,到手腳發冷,後來更是突然暈厥了幾次,不管他去哪個醫院看都沒看出什麽問題,有人就建議他去看中醫,說他可能是亞健康,用中藥調理更合適些。結果還不等他去看中醫,突然又一次暈倒,然後這次竟然在他的肺部發現了陰影,當時就將他嚇的魂都沒了,他還不到五十歲,說句正值壯年都不為過,讓他得這種重病,他怎麽能接受。

  後來他配合醫生做各種檢查,但是奇異的是,檢查出的結果還是跟之前一樣,沒什麽毛病,這陰影也不是腫瘤,但就是不知道是個什麽問題,甚至還建議他開刀具體查看一下。在身上動刀子不管有沒有問題那都是很危險的,尤其是肺部,他沒同意,然後根據朋友的介紹看了幾個中醫,倒是看出了一些過勞,氣血虧虛的問題,但關於肺部陰影依舊沒有什麽結論。然後聽說了鍾大夫的盛名,據說曾經有幾例晚癌患者,是鍾大夫將他們從死神手裏給拉回來的,鍾大夫在富豪圈裏更是有第二命的外號。

  顧經國如此求著鍾大夫的確是惜命怕死,但也有拓展人脈的動機存在,不管怎麽樣,如果他能跟鍾大夫搭上關係,說不定能在某些圈子裏多些存在感,正好能借此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隻不過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卻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以及這莫名其妙的病,顧經國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比起生病,他顯然更害怕這些鬼神之物,神色更是驚慌的看向寒寧:“你能看出我身上的問題?我是走過夜墳,可是我並沒有做什麽啊,就隻是路過而已。”

  寒寧神色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覺得在人家墳頭小解也算是沒做什麽,那麽這樣纏著你,那鬼估計也覺得自己對你也沒做什麽。”

  顧經國呼吸一滯,也不知道是真的有鬼,還是被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點出來,他覺得四周泛起了一陣陣涼意,心頭一慌,求人的話已經本能的說出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能看到他?你幫我跟他說,我給他道歉,我給他燒紙錢,我供飯給他吃,隻要他消氣!”

  寒寧眼睛一眯,一般人對鬼神的概念隻有供奉香火燒紙錢,隻有深入的了解或者直麵的接觸過的才知道,供飯比起供香火對鬼魂更具吸引力,尤其是無後人供奉的孤魂野鬼,香火紙錢清明鬼節還有機會能搶到一點,但食物,若無專門的供奉,鬼魂是吃不到的。鬼本來就是由人而來,食物於鬼的欲|望,跟食物於人的欲|望其實並沒有什麽差別,看來顧家的暴富果然別有原因,但奇怪的是,他竟然無法看出其中的緣由。

  寒寧道:“你可以去找些你信任的寺廟拜一拜,誠心道歉,帶上你剛剛承諾的貢品去那人墳前祭祀,你可以擲筊詢問對方是否原諒你,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既然你是無意得罪,誠心致歉即可,你身上的大問題,在你家裏。”

  顧經國一愣:“我家裏,什麽意思?”

  寒寧看著他道:“你家的事,你當真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你其中一個兒子,早已不是你兒子,身為人父,你竟不知?”

  顧經國再次一驚,這事他當然知道,盡管他根本不曾關心過小兒子,甚至將小兒子當成透明人一樣對待,但到底是他兒子,兒子的變化又怎麽能瞞得過老子,尤其是,如這年輕人所說,兒子已經不是他的兒子,他自然能感覺出來。但他下意識的不想承認自己知道這件事,所以驚愣了一瞬間就表情詫異道:“怎麽會?我兒子好好的啊,隻不過這段時間我被奇怪的病症纏身,的確疏於對他們的關心,小師父,你說我兒子不是我兒子了,這是什麽意思?”

  那拙劣的演技寒寧哪能看不出來,不過他也無所謂拆不拆穿,隻是皺眉道:“冤債所欠,來討債罷了,你身上有陰債之氣,怕是曾經與這種陰物有所接觸,許諾了什麽沒辦到,隻不過我道行太淺,有些東西還看不出來,但我能看到,你這份陰債加深了不少,證明你所欠的東西,已經回來問你討債了,不過觀你氣色尚且還好,家中目前看來也無大事發生,甚至還小有喜事,不過這一切隻是陰債的障眼法而已,畢竟有些東西,更喜歡養肥了再吃。”

  聽到這話,顧經國的臉色一白,跟陰物接觸,許諾討債,這正是他幾十年前發家的原因,隻不過這件事這些年他一直爛在肚子裏,連妻兒都不曾說過,可以說這世上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而且他還用了一些手段徹底斬斷了這段孽債,照說回來討債是不可能的,可是這年輕人說的一切又的確對的上號。

  當初他發家之後,如願以償的娶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沒過多久就有了大兒子,那時候他的生意順風順水,一天天的壯大起來,直到小兒子出生,家裏頓時遭遇了瓶頸,還險些破產。

  他知道自己是如何發家的,可以確定如無意外他有生之年都能富貴一生,自然是不可能破產,而這時候恰好遇到了一個大師,這個大師說他德行有虧,而小兒子就是他欠下的孽債,他心中有鬼,自然對此深信不疑,可是厲鬼可怕,但人不可怕,因此從小到大,對於小兒子,他一直都是冷暴力,家中的人也因為他的不喜,慢慢的將這孩子視為透明人。

  難道說,討債的並不是他小兒子,而是現在搶占了小兒子身軀的東西?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留下這個禍患,若沒了這個身軀,就算想討債也來不了。

  事已至此,顧經國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求助眼前人:“小師父你幫幫我,你能看出我家的問題,一定有解救的辦法,我一定以厚禮相謝,隻求你救救我無辜的兒子!”

  寒寧搖頭:“我道行不足,能看出卻不能破解,對方太厲害,而且與你淵源頗深,難解,你還是另尋高人吧。”

  說完就示意鍾大夫和楊安趕緊走,顧經國下意識想要追上去,可是不知什麽原因,腳一下子像是不會走路了,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等他再想追,對方已經開車走人了。

  一上車,楊安就好奇道:“那人家裏真的這麽嚴重?兒子不是兒子,難道他兒子死了,現在是鬼假扮的?”這種情況,光是想想就寒毛直豎的,也太可怕了吧。

  寒寧笑了笑,並沒有說太多,隻是道:“以後不要跟這人接觸,這人心思毒的很,身上的冤孽深重,虧心事沒少做,接觸的多了,會影響自身福運的。”

  鍾大夫歎了口氣,如今做事實的企業家,真的是越來越少了,這也是他慢慢退居幕後不太願意出手的原因,誰知道救下的是人是鬼。

  忙活了一天,對寒寧而言,今天的收獲就是在顧經國心裏埋下了一根刺,雖然這根刺其實也沒多重要,但想到記憶裏,明知對方並不是自己的兒子,卻視如親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搞點破壞。

  洗完澡,剛倒了杯紅酒坐到了陽台上吹吹風,手機就震動了一下,寒寧拿起來一看,是一條請求加好友的消息,求加好友的微信是個英文字母,L.,很簡單,頭像更是看不出是誰,但求加的信息卻有一個人名,我是黎肅,感謝你的藥方。

  寒寧笑著通過了好友,剛通過,那邊就發來了信息。

  黎肅:謝謝你的藥方,效果很好,泡了之後身體輕鬆很多。

  寒寧本來就有意與他接觸,現在人家送上了門,看樣子態度也還不錯,自然就順著話題往下繼續。

  寒寧:那就好,你有沒有時間,找個時間吃個飯,我想再給你把一次脈,想看看那個藥方給你身體帶來的變化,可以嗎?

  黎肅看著吃飯的邀約,深吸一口氣,手指飛快的回道: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你喜歡吃什麽菜係?

  寒寧笑著回道:那就明天吧,我喜歡吃辣,不講究菜係。

  黎肅連忙主動道:那明天十一點,我到哪兒接你?

  寒寧給他發了個定位,黎肅回了個好,等了好一會兒那邊都沒有回音,又反複看了好幾遍上麵的聊天內容,想著對方應該是結束了聊天,於是站起身走到衣帽間,看著滿衣櫃價值不菲的服裝皺眉,約會來的太突然,他都沒來得及重新去定製衣服,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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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發了通知才知道,月石修文的規則下架了,還準備好好攢月石來著,不過你們放心,月石修文下架了,本月日六不下架,我是個勤勞的小可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