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般委婉
作者:輕輕的親      更新:2022-05-09 21:50      字數:2159
  平日裏一本正經的小臉上浮現絲絲笑意。

  嘴角的傷早就大好,可她往日甚少笑。許是習慣使然。

  “不如,我們先去地窖搬酒如何?”柳凝素私心想讓母親多休息,紅著臉建議。

  兩人自然是同意的。

  窖內溫度較低,偏暗。周邊有幾顆小小的夜明珠,雖不及上回司景熠馬車上的十分之一。但也足夠了。

  等適應了周遭的光線,蕭卿這才新奇的四處打量。

  “左邊擺的的梅花釀,去年下了一場大雪,我便用雪水釀的,右邊的是桃花醉,上麵幾壇是今年剛釀的,下麵的才有年頭。”

  柳凝素有這個好手藝,柳家自然不約束這個女兒。

  她笑意吟吟,有人喜歡,自己的手藝,自然歡喜。

  一股香氣濃鬱的酒香溢出,勾人的很,香味幽雅細膩,蕭卿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就見孟子晚席地而坐,手裏捧著酒壇。陶醉的聞聞,喝了一口。直道:“好酒。”

  還不忘招呼:“蕭卿來啊,先喝個痛快。”

  蕭卿點頭:好呀好呀。

  孟子晚又對柳凝素道:“今日我可要多搬幾壇,你可不要心疼。”

  哪有什麽心疼不心疼的,她釀的多,還怕喝不完呢,巴不得這兩人多運些回去。

  “你們隻管喝,喝的少了我還怨呢!卿姐姐想喝什麽自己挑,我去給外頭的幾個丫鬟送去,讓他們也嚐嚐。”

  都講到這個份了,蕭卿自然不在客氣。選了一壇梅花釀,噠噠噠走到孟子晚旁邊,跟著坐下。

  掀開瓶蓋,就是一口。

  酒液晶瑩透明,不摻半分雜質。入口細膩清淡。

  就是這一口,蕭卿決定,柳凝素是自家人了。

  她咕嚕咕嚕連著好幾口下肚。

  孟子晚見了,一拍地。

  “好酒量。來,碰一個。”

  柳凝素哪曾想到,自己就是出去送了幾壇酒,回來後,兩人麵前擺上幾個空壇子。

  她自然知曉孟子晚的好酒量,可眼睜睜看著孟子晚一口一口招呼蕭卿,她莫名的慌。

  “來來,繼續繼續,好喝多喝點,反正不要錢。”孟子晚繼續招呼。

  嗯,不要錢。

  蕭卿閉上眼睛,抱著酒壇子,咕嚕咕嚕,當茶喝。不這可比茶好喝多了。

  這酒量看著就比孟子晚好,不然哪敢這麽喝。柳凝素跟著坐下,直呼。

  “卿姐姐好酒量。”

  這就是好酒量嗎,蕭卿停下來,找了帕子擦了擦嘴。

  蕭卿卻是想到了傻子阿福偷喝酒,酩酊大醉,走路東倒西歪的,又哭又鬧嘰裏咕嚕的胡說八道。

  抓起東西就砸,如今她背上還有那次被砸的痕跡。

  她!!!不會變成阿福那個樣子吧。

  如今說書人都知道她長的不好,行為粗鄙了,若是變成阿福那副德行,蕭卿簡直不能想象。

  她抿唇,小心翼翼問道。

  “我不會耍酒瘋吧!”

  “不會,不會。”喝的姿勢一瞧就是練家子,孟子晚笑,找到可以拚酒了人了。

  蕭卿放心,繼續埋頭。

  孟子晚端詳自己手腕的相思豆手串,又想起張佑寧那張臉,心下有幾分煩躁。

  索性摘下來。

  “你說我這沒人送,買這玩意幹嘛?”

  不像柳凝素,有人親自為她戴上,不像蕭卿,可以送給司景熠。

  她呢!總不能給張佑寧吧?

  她又不打算真的嫁給他。

  柳凝素嗔了她一眼,柔柔順順的過去,給她戴上。

  “好姻緣總是急不來的,你先戴著得月老庇護,日後碰上了想送的人,便親自給他戴上。”

  這樣的嗎,孟子晚半信半疑。算了,戴著就戴著,瞧著挺好看的。

  “你倒是說的頭頭是道,果然許了人家就是不一樣。”她回回調侃柳凝素回回臉紅,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胡說什麽!”柳凝素瞋。

  “誒,我說。”孟子晚側身貼上去,吃吃的笑。

  “我弟弟吃過你嘴沒有?”就今日孟子謙熟練的拉小手,孟子晚就覺得不一般。

  “你!”

  “哎喲,你羞什麽!怎麽說你我也是多年至交,有什麽不好說的。”

  柳凝素索性不理她。

  “我不說便罷,我問卿卿去,她才沒那麽小氣。

  柳凝素心尖一動,每次孟子謙纏著她做些親密的事,她都羞的厲害。又不敢同旁人講。

  是定了親的都可以這般舉止嗎。她……也想聽。

  “卿卿,你平日同司大哥是如何相處的?”

  柳凝素:你!為何!這般!委婉。

  被點到名的蕭卿,抬頭。眸子清澈,沒有塵埃。

  想了想,有些埋怨。

  “他,很嚴肅。”

  司景熠嚴肅是出了名的,這他們都知道。

  孟子晚想聽點不一樣的。

  “不是,我是想問你們單獨相處,司大哥是怎樣的?”

  單獨相處啊!蕭卿皺著眉想了想。

  “第一個殺的是她丈夫,後麵十三個女子都有身子,若真要算,也該是27個”

  “除卻第一個,和昨日的染坊裏頭幹活的。其餘的都在那個破舊的屋子裏頭斷的氣”

  “是巧,綁你的繩子也綁過他們,他們碰過的藥碗,今日你也碰了。”

  這幾句話再度在耳邊想起。蕭卿渾身一個哆嗦。

  “他,嚇唬我。”還說要娶她。她自然不信。

  司景熠如此沒品?孟子晚深思。不過見蕭卿打顫,五分信也成了十分。氣憤。

  “司大哥就是這麽個人,平日裏最是斯文,骨子裏比誰都恨。”

  柳凝素笑她。

  “不就是奪了你一朵絹花,也值得你記這麽久。”

  這事還得追溯多年之前,幾人還是孩童模樣,孟子晚到了愛美的年紀,頂著一朵絹花,四處晃悠。

  逢人便問:“我好看嗎。”

  自然是好看的。

  女孩子都愛誇讚,碰見司景熠時,她還特地在他麵前轉了個圈。

  “醜!”

  小子晚哭了。

  不服氣道:“可是大家都說好看的。”稚嫩是聲音帶著倔強。

  少年毫不留情:“他們騙你的。”

  這樣也就罷了,司景熠還特地把絹花取下。

  “這麽醜的東西,以後不準帶。”

  小子晚瑟瑟發抖的抱著小景離哭。

  以至於留下陰影,孟子晚從此都不戴絹花。

  想到這裏,她就鬱悶。

  “他奪了我的絹花也就算了,我敬他是兄長。可是,他怎麽可以轉手就把我的絹花送給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