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賠罪禮
作者:輕輕的親      更新:2022-05-09 21:50      字數:2274
  沒想到,剛進府未滿一月的春杏,消息比誰都靈通。

  蕭卿:慚愧,慚愧

  “公主如今芳心暗許,想必駙馬之位你家大公子拒絕不了。”

  春杏她呐呐的張了張嘴,沒有底氣。

  “可世人都知姑娘你才是司家未過門的媳婦。”

  這個世上,女子不能獨自立戶。更別說出頭露麵的做生意了。蕭卿覺得挺沒意思的,自己像一隻可憐蟲,就這麽依附著司家。

  她想了想,還是兄妹一家親來的穩妥些。

  “可世人也知,司家找回來的姑娘配不上大公子。”

  春杏很難過,她私底下都和溫氏繡成婚需要的被褥了。這不就是白折騰了嗎?

  “姑娘這是糊塗了不成?駙馬爺之位也許旁人眼熱的緊,大公子卻是不放在眼裏的。”

  這可了得,蕭卿捋了捋,公主是認定了司景熠,司景熠卻瞧不上公主,好一出大戲。

  “你這大公子眼界倒是高。”

  春杏瞪大眼睛,不服氣嚷嚷。

  “當今皇後娘娘還是大公子的嫡姑姑呢,公主又如何,藍貴妃又如何,難不成還能拗得過大腿。”

  蕭卿像是受到了一萬個雷擊。她傍上的人家,很是不得了!兄妹一家親,必須兄妹一家親。

  像隻狗皮膏藥,死皮賴臉的也要纏一輩子。蕭卿猛然覺著人生並不絕望,好嗨呦。

  司景離倒不會老實的去跪祠堂。心裏對蕭卿總有些愧疚。即便再瞧不上野丫頭,但總有些過意不去。

  嗯,他就順道去看看那個村婦。希望野丫頭不要感恩涕零。沒曾想,進了院子。就聽到失蹤了一天的愛寵歡脫的嗓音。

  “司小二,司小二。”

  就像叫喚茶肆酒樓跑堂的夥計。哎呦,我去!肯定是孟子晚那該死的丫頭那裏學來的。

  你說,八哥是蒸著吃還是烤著吃入味呢。

  不知死期將至的咻咻,直接撲入司景離的胸膛。司景離黑著一張臉,他頗愛麵子。

  “二弟,你是來瞧我的嗎?”蕭卿木著一張臉,輕輕問道。

  剛想說女子不識好歹,他卻硬生生忍了下來。鼻音輕輕嗯了一聲。就見蕭卿目光都軟了半分。

  夾雜了要了命的慈愛,沒錯,就是長輩對待晚輩的那種目光。

  司景離覺得一陣寒風吹過。

  蕭卿見他兩手空空,隨即迎接他的那股心思也就淡了。

  “那你怎麽不帶賠罪禮。”

  就這奇葩玩意兒也能做他的嫂子?

  司景離吃癟的對上對方的理直氣壯的眸子。忍了忍,一字一頓道:“下次補。”

  “都是一家人,無須送什麽貴重的物件,我瞧著,你腰間的掛墜倒是不錯的。”

  野丫頭沒什麽見識,眼光倒是不錯的獨特的,

  “這可是姑姑送的玉佩,宮裏頭的物件,自是上等之物。”

  蕭卿這才高興了,原本木訥的臉上也有了一分笑意。

  “多謝二弟,二弟真舍得。”

  司景離:我說要給你了嗎?

  隨後,那枚玉佩就到了蕭卿手中。她歡喜的往自個兒腰間掛上,抬頭,對上的是一張埋怨不舍的俊顏。

  她遲疑片刻,小心翼翼的捂住玉佩。

  “二弟,要吃茶嗎?”

  司景離離開之際有些懷疑人生。他這跑一趟上等的玉佩就被搜刮了?

  更加不能忍的是,對方得了玉佩,還一個勁的對著他的玉扳指瞧。

  “餘老爺這是什麽意思?”司景熠坐居當家主位,神色自若,不鹹不淡的看向一臉堆笑的餘老爺。

  餘威一聽對方的稱呼,腿有些軟。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商戶。哪裏值得司公子這般稱呼,您這不是折煞草民嗎?”

  “這是草民在慶海那頭尋得的夜明珠,特來獻上。”

  說著半躬著身軀,將裝著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往司景熠那頭呈上。這可是他找尋了五年,夜明珠中最大最亮的一顆。

  可偏偏司景熠,看都不看一眼。眉間露出些許不耐煩之色。

  語氣卻依舊溫潤如玉,帶著旁人聽不出的疏離冷意。

  “餘威,你覺得我偌大的司府缺你一顆夜明珠不成?”

  “我家姑娘落水一事,我司家若不是為帶著給她積福的心思,你真當以為如今你還能健全的站在我麵前諂媚嗎?”

  餘威啪的一聲,直接雙腿跪地。上好的檀木盒子卻經不起這般摧殘。一分為二,那顆夜明珠滾啊滾的,最終停在了司景熠腳旁。

  “是,是草民沒有管束好兒女,這才連累到貴府小姐。”

  “我不求司家的寬恕,如今特來請罪是其一,其二是草寫了藍府這些年重重罪狀,望大公子瞧上一眼。”

  司景熠也沒有要讓他站起來的樣子。

  “你這是做什麽,你這般,藍府知道嗎?”

  他倒是小瞧了餘威,原以為要暗地裏費一般功夫,挑起餘藍兩家的嫌隙,不曾想,這餘老爺求到他跟前了。

  “藍府是我餘家的大恩人沒錯,但也是我餘府的惡人。藍府多次阻攔餘府的大生意,背地裏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手腳。”

  司景熠不怒反笑。

  “論錢財,藍餘兩府相當,可論地位,可差的遠了。你想利用我司府,推藍府下水?倒是打了手好的如意算盤。”

  餘威擦著臉上的汗,見司景熠臉上不改的雲淡風輕,倒不知司景熠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擦了擦額間的汗。

  “司藍兩家雖都是皇親國戚,但司府壓藍府一頭,可聖上卻是對藍貴妃寵愛有加。皇後娘娘善良寬厚,可藍貴妃的心狠手辣我瞧了都膽戰心驚。我依附藍府之久,有足夠的證據拖藍府下水。”

  司景熠不在意的笑了笑,若不是曾向姑姑許諾,如今哪裏有藍府蹦躂蹦躂的天地。

  可餘府卻妄想借司府的勢力,把手伸向藍府?

  “餘老爺,外頭的事我司府從不插手。這些年,可都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餘威剛想說什麽,見司景熠臉上的不耐煩。立刻沒了聲。把那張滿滿的罪狀紙擱置至楠木桌上。

  渾渾噩噩的告辭,帶上妻女出了司府,上了馬車。

  見自家老爺臉上的神色,就知這事是不成了。

  “我就說這司府再三權衡,也不敢明麵上打藍府的主意。可憐我的孩子,老爺,這可怎麽辦呢!”說著,就哭了起來

  哪知,餘威一個精神。一拍大腿。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他們不幫我們,可同樣的,不會插手阻止我們,藍府一向視我忠心,沒了司府的眼線,這龍陽城裏頭,誰會多管閑事?”

  這司景熠精著呢,坐享漁翁之利。不費一兵一卒。果然,司家那位姑娘落水一事,徹底讓司家人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