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囚籠四
作者:青鳥渡星河      更新:2022-05-09 21:05      字數:3538
  罪犯的住宿區裏靜悄悄的, 罪犯居住區是準點十點熄燈,十點一過便萬籟俱靜,隻剩下走廊上幾盞應急燈依舊昏暗的亮著。

  白上神走在走廊間, 鞋底踩在石地板上的清脆聲響在有限的空間中格外清晰。

  手電筒從監獄門上一一掃過, 狹窄的窗口上時不時晃過一張或獰笑或惡劣不善的臉,在黑暗中的燈光下十分驚悚。

  “簡哥。”段一鶴小聲開口, 打破二人獨處的空間中壓抑的沉默。

  “你知道異人嗎?”

  “略懂。”白上神應聲。

  “在很多人喊著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中, 異人是特殊的,他們有更多的特權和優待。”

  不知是不是緊張的原因, 段一鶴的話似乎比平日裏多了一點。

  “簡哥你羨慕嗎?”

  口中的煙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閃爍著微弱的火星, 口中吐出的煙霧模糊了白岐的臉,讓他看起來有一點神秘。

  “羨慕倒不至於。”

  原主簡洛是羨慕異人的, 但他可不羨慕,異人那點微不足道的力量在他看來太弱,畢竟他可是神。

  巡視完各個樓層,白上神掃一眼腕表的時間。

  “回吧。”

  正打算撤退回去補會覺的白上神領著段一鶴剛到樓梯口驟然停下腳步,食指來回摳著手電開關, 使手電筒的光明明暗暗閃個不停。

  靜默良久, 白上神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笑。

  “出去等我。”

  白岐把手電塞給段一鶴叮囑。

  段一鶴愣了片刻, 似是意識到了什麽, “簡哥你……”

  “出不了事,隻是和他們聊聊人生而已。”白上神捏下段一鶴軟軟的臉頰,手感不錯,合格。

  被某榴芒突襲吃豆腐的段一鶴,“……”

  後脊梁骨有一點冷是腫麽回事?

  把礙事的油瓶君段一鶴忽悠走後, 白岐不急不躁的吐掉口中含著的煙蒂用腳碾滅, 重新點燃一根。

  白岐原地呆了一會, 然後拐彎去了廁所。

  後背倚著貼著冰涼瓷磚的牆壁,白上神解開有點勒的製服扣子,將皮帶扯的寬鬆一點。

  很快,罪犯從外麵堵了進來,個個都表情不善,凶神惡煞的。

  白上神粗略數了一下,估計有十二三個,倒真給麵子。

  “獄規第十則第二條,十點熄燈,熄燈後不得再出門。”白岐有條不紊的念起獄規。

  “操!”

  有人爆出髒話。

  “穿上獄警的一身狗皮你真當自己可以胡亂咬人了?孫子,你是嫌命太長了吧?”

  白岐眼中微寒,抬頭涼涼的掃了一圈找茬的眾人,“你們是來打架的?”

  “你廢了我們的兄弟,呂哥說了,廢了你的胳膊和腿。”

  白岐的氣勢慢慢變的凜冽,他伸手將沾了汗的頭發向後擼去,露出不可一世的狹長的吊眼。

  白上神燦爛一笑。

  “兔崽子們,活著很無聊嗎?非要找點刺激來調味一下?”

  樓下。

  段一鶴正局促不安不斷來回踱步的等待著,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棟樓,驚的他不由的哆嗦一下。

  他驀地抬頭仰望三樓,臉上‘唰’的白了。

  簡哥……

  三樓廁所。

  十幾個壯漢全趴在地上,嗷嗷的喊著疼。

  他們都是罪犯曾幹過不少壞事,身上都受過不輕的傷,說句硬氣點的話,即使挨上一槍子他們也能咬牙忍著不叫疼。

  但是不知白岐用了什麽手段,讓他們疼的仿佛全身正在活剮一樣。

  白上神凶悍的踩著一個罪犯的頭將他壓在便池中,自個叼著香煙睥睨的盯著他。

  “孫子,叫爺爺。”

  擺明了是記仇剛才這幫戰五渣的弱雞辱罵他叫他孫子的仇。

  凡是認識他白岐的人,誰不曉得他一向小心眼,愛記仇,報複心最強。

  敢囂張的叫他孫子,有命做他爺爺的人尚未出生呢。

  和一群‘尊師敬長’前來討教的人親切的問候完,白上神收緊皮帶勒上小蠻腰,吞雲吐霧的離開了。

  下樓時,白岐和一個人擦肩而過。

  和獄中其他犯人不同,這人穿著一件整潔的襯衫,身姿挺拔,五官俊美柔和,給人一種謙遜儒雅的感覺。

  腳下不停的白岐在打量他。

  他也在看白岐。

  在兩人即將消失在彼此視野中時,白上神的目光在男人挺-翹的pg上瞥了一眼,揚唇送上一個勾人的笑。

  白岐消失在黑暗中。

  男人猶如雕像一樣靜靜的站著,溫和的眼眸深處是化不開的濃墨。

  良久。

  他一隻手摸向自己的t部,回想剛才白上神暗示的笑容,薄唇微微勾起。

  翌日。

  昨晚罪犯住宿樓中的慘叫全獄的人都聽見了,本以為負責值夜班的獄警慘了,但第二天囫圇出現的白岐讓無數人大跌眼鏡。

  相反,昨晚找茬的罪犯今早出來後全部鼻青臉腫口眼歪斜,牙齒不全說話漏風。

  獄警們呆了。

  獄中犯人們傻眼了。

  獄警們更加認知了白上神笑麵虎下的可怕,徹底歇了欺負他的心思,不敢再和以前一樣頤指氣使的把他當苦工使喚。

  而獄中罪犯們不同了。

  找茬的人一次次的失利使得原本吃瓜看戲的他們來了興趣,於是摩拳擦掌打算找白上神過招。

  關於外麵有關自己的傳言白上神皆聽而不聞,不是不在意,而是白上神不管在何時何地對自己的定位都是——最矚目的存在。

  謙虛?

  嗬嗬,不存在的!

  本上神甭管何時都是整片區上最靚的仔!!

  白岐的肆無忌憚被監獄長喊去裝模作樣的訓了幾句。

  在屋裏他態度良好的附和認錯。

  但是出了門他點上根煙又原形畢露了。

  剛鎮壓幾個借著午飯的功夫在餐廳尋事的罪犯,白上神正打算回住處補個午睡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

  “簡哥!”

  白上神的目光循聲望去看見了林苼樓,他正被兩個犯人堵著似乎是遇上了點麻煩。

  驚慌失措的林苼樓像看見救世主一樣望著白岐,無聲的求助。

  白上神抓抓略長的頭發,彈飛煙上的煙灰,斂回視線漠然離開。

  林苼樓當即如遭雷擊,有點傻了,他不明白為什麽白岐不救他。

  將林苼樓忽略個徹底的白岐回到住處,打開空調將溫度調到最低,裹上薄毯貓回床上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就在白上神快要睡著時,房間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劇烈的撞開。

  白岐頃刻間睜眼,目光不善的望向林苼樓。

  林苼樓闖入屋內憤慨的瞪著白岐,一隻手哆嗦的指向他一副他十惡不赦不可饒恕的怨憤。

  “剛才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對我視而不見!?”

  “你知不知到我會死的!?”

  “你死不死關我什麽事?我是你爹嗎?”白上神淡漠的問。

  “……”

  一句話堵的林苼樓噎住了。

  白岐揉著淩亂的頭發慵懶的倚在枕頭上,目光薄涼寡情的盯著不可置信的林苼樓。

  “林苼樓,你似乎將我對你的好當作理應如此了。”

  林苼樓語塞,“你以前……”

  “以前覺得你順眼所以才關照你一點,跟逗個貓兒狗的差不多,但如今厭煩你了。”

  見林苼樓懵著臉不吭聲,白上神無奈,“你失寵了,懂嗎?”

  白岐一旦毒舌起來都是直戳人心窩的。

  “我不懂。”林苼樓結結巴巴的回道。

  “蠢。”白上神不悅。

  “本上神養寵物隻是圖個樂趣,閑暇時用來逗悶子,但養不熟的牲口本上神不稀罕。”

  “你可以恃寵生驕,但是隻知索取不知付出的寵物留不久。”

  白岐直白的譏諷已算得上折辱了,林苼樓的臉青青白白變幻莫測,想反駁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一番話懟的林苼樓都快哭了,但白上神一點憐憫的心都沒有。

  論金貴,白上神自認可比林苼樓金貴的多。

  他本身的脾性矯情,傲慢,不講理,受不得丁點委屈,誰敢給他委屈受他便敢拆了他的祖墳。

  讓他屈尊降貴的去討一個人歡心,天塌地陷了都不可能。

  你看不慣本上神?

  但你打不過我呀。

  至於自家的寶貝崽子。

  折腰不叫折腰,那叫情.趣,他樂意寵著他。

  懟走了林苼樓,白上神重新卷上薄毯躺了回去,舒服的眯上眼蹭了蹭曬的暖洋洋的枕頭。

  ‘真舒服啊。’

  ‘兒砸,本上神的脾氣真是太和藹和親了。’白岐自誇道。

  ‘的確。’目睹渣白手撕林苼樓全程的黑七附和。

  一世世的輪回下來,身為超智能體的自己更成熟了,而渣白在塵世的曆練中磨掉了幾分初見時的清冷和戾氣,添上了點人氣。

  就拿林苼樓來講。

  若往前倒放幾世,白渣渣壓根不會好脾氣的和他廢話,隻會把人狠狠收拾一頓後當垃圾一樣扔出去。

  ‘唉。’白上神突然唉聲歎氣。

  ‘監獄裏壞人太多,本上神身嬌體弱瘦不禁風總招人欺負,害怕。’

  ‘……’戲精!不要臉。

  黑七腹誹。

  他害怕?

  嗬嗬,即使是害怕也是獄裏的犯人們害怕呢,也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麽孽今生竟落到白渣渣手裏。

  隻希望他們能有點眼色別作死的衝到白渣渣麵前找刺激,否則……

  腦補一下血腥的修羅場畫麵,黑七不禁打了個哆嗦。

  罪過罪過。

  ‘兒砸。’白岐狐疑的開口。

  ‘你是不是在腹誹我?’

  ‘哦~我親愛的上神爸比,你的懷疑讓兒子太傷心了。’

  黑七一口浮誇的譯製語音聽的白上神忍不住冒雞皮疙瘩。

  白上神‘……’

  ‘小七,你……你的後台運行係統是不是出問題了?’

  ‘剛清理了垃圾殺了病毒,還順帶升級一下,質量杠杠的沒一點毛病。’

  ‘隻不過是和一個渣渣呆的久了,你親愛的兒子精神上有一點點紊亂,用人類術語俗稱——神經病。’

  白上神‘……’

  他兒子果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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