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學霸他瘋了十三
作者:青鳥渡星河      更新:2022-05-09 21:04      字數:3302
  白上神盯著呂家大門沉默良久, 猝不及防的‘上門’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呂景殊來前竟一點提示都不給。

  搞什麽?先斬後奏?先禮後兵?

  白岐後退兩步,胳膊肘看似隨意實則用上狠勁撞向呂景殊的胸口,“逼婚?”

  “看你的理解, 你若覺得是逼婚我也不反對。”呂景殊抓住白岐阻止他‘臨陣脫逃’,半拖半拽的把他帶進門。

  ‘醜兒媳見公婆咯~’黑七點歌台上線,二人轉背景音樂走起。

  “……滾粗!”暴躁的白上神。

  “??”呂景殊回頭。

  自知爆出粗口的白岐也不解釋, 一副本上神說的就是你的樣子。

  呂家前廳。

  廳內被包裹手提袋擺的滿滿當當,呂母正半蹲在中央忙著拆解。

  呂母是一個很漂亮優雅的女性, 米色長裙, 栗色卷發鬆散的係著, 五官精致, 看起來很年輕。

  “母親。”呂景殊出聲叫道。

  呂母聞聲抬頭,露出一個燦爛欣喜的笑容,“小景景。”

  見呂母衝上來,呂景殊習以為常的側身躲開,同時順手將白岐帶離以防被占便宜。

  被拒絕的呂母一臉幽怨,但在看見白岐時瞬間又換上得體的微笑,“景景, 你朋友?”

  “孟子唯。”呂景殊態度冷硬, 惜字如的介紹。

  “阿唯, 我母親。”神情溫柔。

  “……”呂母。

  看見生人, 白上神秒掛上君子式招牌微笑, “伯母好。”

  呂母細細打量白岐片刻, 繼而笑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

  “回來了?”身穿家居常服的呂父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父親。”呂景殊中規中矩的叫道。

  “??”盯著下樓的呂父,白岐有點納悶,“有點眼熟。”

  聽見某神自言自語的呂景殊眼中劃過笑意,“見過?”

  “……”應該見過,但記不清在哪了。

  “電視上。”呂景殊提醒。

  ‘是呂奇偉。’黑七驚呼提醒,‘K市的市長。’

  “……”白上神。

  雖然早有猜測呂景殊的背景不一般,多半和權勢掛鉤,但不曾料到竟是一個官二代。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白岐和呂景殊耳語。

  呂景殊茫然“??”謝?謝什麽?

  “謝你當初光明磊落,沒公報私仇以權壓人。”

  “……”呂景殊。

  自己當初純屬是懶得搭理他,否則早‘弄死’他了。

  但現在他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的‘目中無人’,如果他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隻怕兩人真徹底的玩了。

  “我很慶幸。”呂景殊說。

  慶幸兩人的關係還沒惡化到‘回天乏術’的地步,尚有回旋的餘地。

  呂景殊的母親是大學教授,兩個月前隨隊前往F國考察交流,今天才回來。

  呂母是個愛美的女人,雖然兒子都快成年了,但她仍懷揣著一個偶像劇瑪麗蘇女主的心。

  此次從F國回來,‘紀念品’是空運回來的,足足裝了兩車。

  “景景,禮物。”呂母獻寶似的將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呂景殊。

  呂景殊打開,隻聽一聲尖銳的慘叫,一個骷髏從盒中彈出差點砸中他的臉。

  “……”麵無表情的呂景殊。

  “噗!”白上神差點樂出聲。

  呂景殊目光幽幽的瞟向白岐,“很好笑??”

  白岐揚唇,微微一笑,“很有趣。”

  呂景殊將骷髏塞回盒中又合上盒蓋,顯然早已習慣呂母時不時的惡作劇。

  見白岐盯著整蠱木盒,呂景殊直接遞給他,白上神坦然接過打算拿回去嚇一嚇陸卯。

  呂父不苟言笑,呂景殊沉默寡言,整個客廳裏隻剩下呂母喋喋不休講解‘紀念品’的聲音。

  呂父和呂景殊話少,呂母便拉著白岐天南海北的嘮,用行動告訴白上神何謂‘熱情似火’。

  把白岐的窘境看在眼中,不滿自己男人被‘霸占’的呂景殊強行將白上神從呂母‘魔爪’中奪回。

  “我帶阿唯回房間,你們倆聊。”

  備受呂母‘魔音’折磨的白上神很配合的跟上一同離開,乖的讓呂景殊不禁露出笑容。

  目視兩人上樓,呂母放下拆了一半的包裹坐到呂父身旁,“景景很看重他。”

  “嗯。”呂父喝茶。

  “真的隻是同學?”呂母狐疑。

  “……是也不是。”呂父道。

  “正確的講,是跟你兒子在酒店開過房的同學。”

  “!!”呂母。

  呂景殊的房間是裏外兩個隔間,中間隔著一扇屏風,一麵格局是桌椅書櫃,一麵是臥室。

  屋內收拾的幹淨整潔,格局布置端端正正,簡直能將人逼成強迫症。

  “你坐。”呂景殊招呼著,轉身打開冰箱本想拿飲料,誰知裏麵一盒盒全是茶葉。

  “……”尷尬了。

  “金駿眉。”白岐出聲。

  呂景殊鬆了口氣,趕忙取出裝金駿眉的茶罐走向茶桌。

  在呂景殊衝茶時,白岐在屋內來回踱步打量四周布局,最後停在書櫃前的桌旁。

  桌上有一張宣紙,紙上墨跡已幹,‘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平日裏看你像是個薄情的人,怎麽寫這種癡情的詩?”

  呂景殊微怔,“你覺得……我薄情?”

  “你的眼中帶著凶光,像隻狼崽子,白眼狼。”

  呂景殊手一抖,滾燙的水倒在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他凝視著桌前垂首提筆的白岐,抿抿嘴唇最終卻說不出一字反駁。

  白岐揭開呂景殊的字,自己提筆在空白宣紙上留下一句,‘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撂下筆,白岐離開書桌走到茶桌前坐下接過呂景殊遞來的茶。

  呂景殊走到桌前看眼紙上的詩句,眉宇間微微蹙了下,有些話湧到嘴前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味道不錯。”品嚐後白岐並不吝嗇誇獎。

  呂景殊聞言上前將茶罐推向他,“你喜歡就全帶走吧。”

  “麻煩,我懶得自己弄。”

  呂景殊一怔,跟著又將茶罐收回,“下回你再想喝便來找我。”

  ‘嘖嘖,裝,再裝。’黑七吐槽。

  喝茶?在哪喝?床上嗎?

  ‘可以試試。’白上神。

  ‘……汙神宿主。’黑七。

  呂景殊肅然危坐在桌前,骨節分明的手在白瓷茶具中仿佛一件藝術品一樣精美。

  白岐托腮凝望著呂景殊,單手撥著茶杯,清脆的節奏聲就像磕在呂景殊心口上一樣,酥酥麻麻的。

  “呂景殊,你看上我哪了?”白上神直白的問。

  “全部。”呂景殊不假思索衝口而出。

  “相愛相殺?”白岐打趣。

  “隻相愛,不相殺。”這一世,他隻想寵他,愛他。

  白岐飲盡杯中茶,呂景殊自然的替他添上。

  看著呂景殊帥氣的半麵側臉,白岐陡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口,隔著茶桌襲上他的唇。

  “!!”呂景殊。

  淡淡的茶香在彼此口腔中彌漫,齒頰間留下的除卻香,還有彼此間的獨有氣息。

  片刻,白岐撒開手,眼中含笑,拇指指腹親密的摩擦著他的紅唇,“味道不賴。”

  “阿唯,你……”

  “不占你便宜,權當是喝你幾盅茶的酬勞吧。”白上神眉眼帶笑,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白上神和呂景殊呆在屋中‘喝茶’,評詩詞歌賦,聊春花秋月夏草冬雪。

  直到晚飯時保姆來敲門,兩人才整理好衣服裝作人模人樣的出了門。

  餐桌上,呂景殊剝蝦挑魚刺,將白上神牌‘小嬌花’照顧的麵麵俱到。

  呂父目不斜視,淡定從容,而呂母的目光卻頻頻瞥向白岐。

  似是想扯個話題打破沉默,呂母向白岐問起呂景殊在校的事。

  白岐瞄眼呂景殊,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弧度,“呂同學可是一中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

  “那景景有喜歡的嗎?”呂母追問。

  白岐溫和的望向呂景殊,笑的一臉‘慈祥’,“呂同學,有嗎?”

  “有!”呂景殊回答。

  “漂亮嗎?”

  “獨一無二。”今生非他不可。

  呂母“……”心絞痛。

  “早戀是不對的,明年高考,呂同學應當以學業為重。”白上神‘苦口婆心’的勸誡。

  呂景殊“……”藍瘦,香菇。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一頓晚餐吃的呂景殊和呂母消化不良,白上神像朵無辜的小百花,自始至終都掛著溫溫和和的笑。

  ‘嗬嗬。’黑七翻白眼,外白芯黑,蔫壞蔫壞的小百花。

  飯後,白岐打算告辭離開回校,但卻被呂景殊攔下。

  “時間有點晚了,今晚住一宿吧。”

  白岐看眼時間,不晚啊,剛七點,晚自習結束前肯定能回校。

  “小馬,去把客房收拾出來。”呂父吩咐保姆。

  “不用,阿唯和我住一塊。”呂景殊打斷呂父的話。

  呂父蹙眉,“……他是客人。”

  “你怕什麽?我和阿唯都是男人,即使同床共枕睡一晚上也生不了孩子。”呂景殊。

  “……”啞口無言的呂父。

  “……”自始至終都插不上嘴的白上神。

  白岐被呂母強製帶走,旁敲側擊的套話去了。

  呂父坐在樓下看新聞,呂景殊端著一碟精致的甜品從廚房出來叫著白岐。

  途徑客廳時,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的呂父突然出聲,“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呂景殊腳下一頓,眼睛垂下盯著甜品默了許久,才淡淡應了一聲,“是。”

  呂父將目光從電視上移開,摘掉眼鏡用眼鏡布來回擦拭,“去吧。”

  “……”呂景殊。

  擦淨眼鏡上的一塊汙痕,呂父將眼鏡重新戴上,表情平和的望向呂景殊,“你是我兒子。”

  望著眼中隱含關懷的呂父,呂景殊唇角微揚,“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