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更合一
作者:令棲      更新:2022-05-09 20:48      字數:6276
  顧嬈換完衣服就陷入了高壓狀態, 她母親倒是從不會劈頭蓋臉地高聲嗬斥, 不過這麽被她沉默著注視,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這麽尷尬的場麵解釋起來都沒可信度。

  她還在惆悵怎麽讓兩位長輩忘記剛剛那麽一幕,手機鈴聲大作。

  “撂了一幫人在家裏,你人呢?”顧嬈還沒來得及吱聲, 對麵她哥哥不耐煩地說道, “換了個場子,地址發你了,趕緊滾過來。”

  顧嬈這邊一直都不回去,被晾著那幫人閑得都快發黴了,一早就轉移了陣地。

  最開始沒叫幾個人, 年前她就沒打算過多宣揚。結果這事兒不知道從哪兒飄了出去, 梁小公子質疑過生日怎麽能這麽冷清,直接找了個地方包場。

  雖然這大爺一樣的態度和口吻讓人咬牙切齒, 但這通電話來得真是時候。

  “媽, 我還約了朋友呢, 我都晾了他們好幾個小時了, 我先走了啊。”顧嬈打了聲招呼, 偷偷瞄了一眼沈良州。

  顯然沈良州事先知道, 交換了視線之後,她就跑路了。

  -

  礙著顧嬈過生日,這票人並不敢玩得太過火, 平時那一套都收斂了, 找得算是個清淨地方, 在翠屏胡同。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名字聽著俗氣了點,如果也算是實至名歸的銷金窟。

  這地方是拿一片四合院改出來的,還原了前清時候的布置。裏麵修葺的雅致,一草一木都是名貴品種,桌椅是前朝遺物,字畫瓷瓶全是文玩古董。沒什麽過火的節目,就適合朋友小聚清談。

  敏感時期,父輩們三令五申要安份守己,不能碰越界的東西,也不知道誰弄出來這麽個地兒。

  “你上次的檢查報告,警局那邊已經送過來了,沒什麽異常。”沈良州剛從潭清寺出來,微微眯了眯眼,“我說你平時悠著點啊,你闖的禍,挨罵的成我了。”

  她跟沈良州基本是前後腳離開。隻不過沈良州比較倒黴,被她拖下水之後,還要吸引全部火力,沒落在顧嬈身上的一通數落都落在了他身上。

  沈母認定了他把人姑娘怎麽著了,還禽獸到不分場合的地步,找刺激找到水池裏去,丟人現眼得令人發指。

  沈良州百口莫辯。

  不過挨罵歸挨罵,後果如果是負責,他還算是樂見其成。

  “我又不是故意的,”顧嬈扯了扯唇角,對自己的非酋體質無話可說,“那個亞太區負責人能查到什麽嗎?”

  上次在飯局上,那個負責人基本就失業預訂了,不過被人跟蹤這事,顧嬈耿耿於懷。

  查不到監控,所以顧嬈實在是不能確定那一兩秒鍾的身影,到底是不是巧合。雖然這幾天沒人拿著東西做文章,可她疑心病重,實在是安不下心。

  “他還真沒跟誰有太多牽扯。你是在擔心什麽?”

  “算了,我已經到了,先去泊車,你快點來。”顧嬈還沒掐斷電話,就微蹙著眉嘖了一聲,“什麽情況?”

  地方是好地方,可惜她進不去。

  連大門都進不去。

  “怎麽了?”察覺到不太對勁,沈良州問了句。

  “把我車攔了,”顧嬈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扣了扣,微歎了口氣,“我去問問。”

  顧嬈落了車窗,還不等她詢問,門衛點頭致歉,“小姐您好,今天有人包場了,裏麵正在慶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顧嬈覺得裏麵那票人一定是忘記了什麽。

  邀請函?她哪來的邀請函,這是臨時改的地點。

  她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今晚的主人,這是我朋友包的場,但他似乎忘記給我邀請函了。”

  門衛明顯不吃這一套,這要是什麽熟客,他還有可能進去問問再回話,但是這麽眼生的女人,就算了。

  “很抱歉,小姐,如果沒有邀請函,我不能放您進去。”他機械的反應像設定好的程序,回絕得客氣又冷淡。

  門衛這反應明擺著是一個字都不信了。

  畢竟這裏也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所以他也沒少遇到偽造借口想蒙混過關的。隻是借口這麽扯的,他還是頭一回兒聽到。

  騙鬼呢?

  “得了,”通話沒掐斷,沈良州短促地笑了聲,“梁博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也沒給我留什麽邀請函。”

  “還笑,一會兒你也被擋外麵。”顧嬈被氣笑了,揉了揉眉心,“我讓人下來送,先掛了。”

  還真不能跟門衛較真,畢竟人家也是敬業。

  顧嬈直接把電話撥給了顧淮之,他一接電話,她劈頭就是一句,“你們包場不知道給我留邀請函?你聽說過把壽星堵在門口慶生的嗎?”

  慶個鬼的生日,她還被堵在外麵怎麽慶生?

  屋子裏有些吵,顧淮之開得免提,她聲音一高,周圍都靜了下來。

  “壞了,哪來的什麽邀請函,”梁博一拍額頭,“我怕有什麽閑雜人等湊熱鬧,才跟老板說沒邀請函不得入內。把這兩人忘了。”

  周遭一群人拿看弱智的眼神打量他。顧淮之無言地睨了他一眼,撂下手中的酒杯,起了身,“淑女點兒,站那,我過去接你。”

  “要不然我去把妹妹接過來吧……”梁博頭皮發麻,撓了撓頭站了起來,無比尷尬。

  “您歇著吧,”顧淮之意態輕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再把人給我整沒了。”

  怕顧淮之看不到,今晚也算不上多冷,顧嬈索性下了車。

  門衛奇怪地看著她那股執著勁兒,搖了搖頭,權當作沒看見。顧嬈在這兒等著,又停下來一輛慕尚。

  同樣是被攔、停車、落窗,連門衛的說辭都是一個樣,不過態度客氣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誰他媽剛攔老子的車,好大的臉麵。”車窗內的男人咒罵了一聲。

  門衛顯然是開罪不起這麽個祖宗,一個勁兒地說抱歉,也不能放人。

  顧嬈聽著耳熟,往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偏巧那人不經意地往她這裏一瞥,兩道視線不偏不倚地撞上。

  巧,是真的巧,這人她認識。

  就是上次她在朔方遇到的一二世祖,囂張得不行,結果玩了一局山路賽車輸給她的周靖宇。

  “是你?”

  周靖宇顯然是對她印象深刻,或者說是恨之入骨,隻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也不是真小肚雞腸到玩個遊戲就記仇的地步,隻是他可從來沒這麽憋屈過,玩拿手的賽車,居然被一個女人落了臉麵,很難不耿耿於懷。

  “真他媽晦氣。”他彪了句髒話,目光陰冷,“你在這裏做什麽?沈良州把你甩了,上趕著換個金主?”

  顧嬈實在是不太想跟他多費口舌,眼風都沒給他,半晌都沒搭腔。

  她這種不理人的態度,在周靖宇看起來就是囂張地挑釁唄。

  他一見到這女人就來氣,雖然算不得圈子裏的頭一份兒,也沒誰敢跟他這麽囂張的。

  他冷笑一聲下了車,“別不理人啊,你跟著哥哥,伺候好了,一樣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話說得實在是刺耳。

  “呦,”顧嬈輕笑一聲,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手下敗將,你就這麽惦記我的事啊?”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老子叫板?”周靖宇登時發作,伸手就去扯她,“哥哥給你個機會,那是給你臉……”

  不等顧嬈考慮要不要給這人一個過肩摔拉倒,一道清冷的聲音飄了過來。

  “撒手。”

  顧淮之淡淡地掃了眼扯著顧嬈的那隻手,麵部表情地將他的手拂開,握著顧嬈的後頸拽到自己身後,“什麽東西,也敢自稱哥哥了?”

  如果不是這動作特像是拎寵物,顧嬈快要感動了:多難得,他終於知道妹妹是用來維護的了。

  周靖宇的麵上掠過一絲不悅,但沒多少反應。他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麽情況,畢竟上次遇到這妞兒,是在沈良州身邊,這才多久,又攀上一個。

  還不等他開口,顧淮之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不溫不涼地開口,“你是真能耐啊,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能有牽扯。”

  話是對著顧嬈說的,不過諷刺意味太濃,落的還是周靖宇的臉。

  “顧少是什麽意思?”周靖宇麵色沉了下來。

  他平日裏跟顧淮之沒太大交集,自認也沒得罪過人,雖然陣營不同不過也沒什麽需要死磕的理由。他實在想不通顧淮之上來就這麽大的敵意。

  總不能是為著這麽一個女人。

  “聽不懂人話?”顧淮之還沒答言,沈良州姍姍來遲。

  “那我話說清楚點,”沈良州冷淡地打斷了雙方交談,“我不樂意你在我眼前晃悠,別成天跟個沒頭蒼蠅似的跑人跟前來,聽清楚了?”

  這一句說得夠狠。

  偏偏他嗓子裏含著冰片似的,麵上沒多少情緒,話裏也沒夾帶一個髒字兒,就跟正經說事情一樣。

  “你是不是不長記性啊?”沈良州半笑不笑地睇著他,“被周家‘流放’幾年過得太舒服?”

  這是個真有私仇的,畢竟他回回都被沈良州整的挺慘。玩陽謀陰謀都損在沈良州手裏了。

  周靖宇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隻是現在在別人地盤上,真要較量也是他沒臉麵。

  他正堵著那口氣,鐵青著臉,掃了掃這三人,輕嗤,“真不愧是好哥們,連女人都能共享。”

  “你丫是不是有病?”原本見到沈良州人來了,就打算撒手不管的顧淮之腳步頓住,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

  周靖宇以為自己戳到了兩人的痛處,心說這妞兒什麽手段,還能腳踩兩條船。

  他越發不嫌事大,“呦,讓我說中了?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你們兩位也是人才啊。”

  “我以為你是不長記性,原來是不長腦子。”沈良州牽過顧嬈的手,打量傻子一樣打量著他。

  他將顧嬈的手拉到唇間,印了一下,視線寡淡地從周靖宇身上掠過去,“不過我挺樂意。”

  沒人打算給他提示,這種時候,三人默契地看他摸不著頭腦,像個傻子似的上竄下跳。

  顧嬈惡作心起,輕笑一聲看向他,“哎,真是抱歉,我這種人讓您見怪了。”

  顧淮之無語地看著顧嬈把人膈應的渾身不舒服,沒了絲毫繼續看戲的興致,擺擺手直接走了人。

  周靖宇麵色陰鷙地看了兩人半晌,也不能真在這破地兒打起來,傳出去都跌份兒。

  這兩人都跟神經病一樣信了一個女人的邪,叫都叫不醒,他還能怎樣?隻能作罷。

  他鐵青著臉將車開走。

  顧嬈笑意吟吟地看著他吃癟離開,原本是不太走心的一眼,偏偏在對方車子掉頭時,她看了眼。

  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女人。

  在掉頭時,她刻意的把臉偏向一邊,似乎是有意地避開顧嬈的視線。這地方燈光昏暗,長發將她的麵頰遮住了大半,側麵有車窗遮擋,隻有車子前窗看到了幾秒。

  原本顧嬈沒太關注裏麵坐著誰,畢竟跟她八竿子打不著邊兒,可是因為她的舉動有些怪異,這麽一眼掃過去,她轉頭的瞬間,顧嬈覺得眼熟。

  怎麽會這麽巧,一來兩個人都眼熟。

  但就那麽短暫地一瞥,走馬觀花似的,哪裏能看得太清楚,顧嬈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你在想什麽?”沈良州察覺到顧嬈突然變了臉色,微眯著眼伸手捏了捏她的麵頰,“臉色這麽難看。”

  好半晌,顧嬈也沒理出來什麽頭緒,有些厭煩地晃了晃頭,“沒事。”

  看到沈良州似乎放心不下,顧嬈又解釋了一句,“可能是我這幾天壓力有點大,太神經質了,什麽都很多心。”

  -

  周靖宇摔門上了車,罵罵咧咧了一路,最後氣得一腳踩了刹車,靠邊停了。他身邊的女人似乎是被嚇到了,一聲不吭。

  “啞巴了?”他心情煩躁,連帶著看身邊這個女人也不順眼,冷哼一聲,“昨天夜裏這張小嘴不是挺能說會道的嗎?”

  平日裏他可能還覺得這是乖巧,隻可惜現在不順暢,也就沒了什麽好態度。

  女人討巧地看向他,看上去怯怯地,輕聲道,“周少……”

  “你們戲子本事真是不小啊,隨隨便便就能把人玩在手心?”周靖宇捏著她的下巴,似乎是在發泄剛剛收到的羞辱,手勁用得很重,直接在她下巴上掐出來一道青印,“其實還不是一個誰都能上的貨色?”

  車裏坐著的女人不是別人,偏巧是娛樂圈的,池相思。

  她以前火的時候,周靖宇就想把人泡到手。可惜當時池相思也是有靠山的,裝清高敗家子,端著一副清純模樣不上套。聽說是得罪了人,被沈良州一句話給封殺了。

  多少有執念,所以他這次說什麽也把人搞到了手。

  池相思咬著唇,心底壓著一團火,可是再怎麽怒火中燒,她也不敢反駁。

  她裝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眼底含著淚水,“我沒有……”

  “沒有?”周靖宇不屑地冷笑,“別他媽拿爺當傻子忽悠,你上次跟得那個劉總,我記得是個奢侈品的負責人吧,才出事兒幾天啊,你不就爬上了我的床?”

  池相思麵色僵了僵。

  “我還挺好奇你這種人,是不是隻要瞄準勢頭不好,就等著找下家呢?”周靖宇確實把人查得一清二楚,這會兒越來越不屑,手掌卡在了她的脖頸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糊弄我,我就讓你橫著出燕京。”

  池相思的手一哆嗦,攥緊了自己的手機。

  原本周靖宇隻是口頭上嚇唬嚇唬她,她這麽一個小動作,讓他猛然想起點細節來,他上車前,她就在驚慌失措地收回手機。

  她當時,似乎在拍什麽。

  周靖宇眸底劃過一絲狠厲,他也不是個好忽悠的人,一把將她手機奪了過來。

  池相思似乎還想搶,被他嚇到,最後被威逼著解了鎖。

  不是別的,是一段視頻,就剛剛他跟顧嬈,從頭到尾被錄了下來。

  周靖宇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你他媽玩我呢?”

  這還有什麽想不通的。就看沈良州剛剛寶貝宋清和的模樣,又因為誰一句話封殺了池相思,那她一準兒就是得罪了宋清和。

  錄下來這麽一段兒,指不準是想放在網上造謠。

  她折騰宋清和周靖宇不在乎,可是扯上自己,他就覺得不舒服了。

  “周少,我也是為了您著想,她這麽……”

  “滾開!”周靖宇一把推開她,陰冷地看著她,“拿我當靶子,真當我好脾氣?”

  “我有東西!”池相思慌亂間辯解了一句,她是真怕這人發起狠來沒輕重,“我有東西可以幫到您……”

  -

  沈良州和顧嬈一進去,周遭安靜了幾秒,然後一水兒的指責聲。

  “不仗義啊,客人提前到了,主人先沒影了?”

  “不到招呼就放我們鴿子,你們良心不痛嗎?地方還得我們自己琢磨,心夠大的啊!”

  “就是,老子第一次聽說這種待客之道,趕緊的,滾過來罰酒三杯。”

  抱怨聲此起彼伏。

  “差不多得了,就這麽一件事落你們手裏,沒完了?”沈良州在眾人的視線底下按了按額角,將顧嬈擋在身後,“有這麽對待壽星的嗎?”

  有人吊兒郎當地往後一仰,流裏流氣地吹了聲口哨,“沒這麽對待壽星的,可沒說不能這麽對待壽星男朋友的。喝酒還是認罰?”

  “就是,壽星免了,你丫沒跑了,趕緊把人酒給替了。”周圍一眾附和聲,然後亂哄哄地開始慫恿起哄,“紅酒有個屁用,去問問有沒有白酒?”

  “行了行了,過了啊,”梁博十分貼心地替沈良州說了句好話,“喝白酒沈哥今晚怎麽跟嫂子……”

  他的聲音意味深長地戛然而止。

  沈良州抄起桌上的東西砸過去,“滾。”

  玩笑話就此打住,不過罰酒是真沒能幸免,換了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這群人也不客氣,挑的度數真的不小,酒烈得很。

  沈良州也沒推諉,畢竟是她生日,這群人套著冠冕堂皇的理由灌他,他也愛聽。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幾杯酒就下去了。

  顧嬈在他身側默默看著,怕他真喝多了,等到第三杯下去,她伸手截住了他的酒杯,“要不然,還是我來吧,讓你替不久沒誠意了嗎?”

  她這話說得好聽,可惜沒人吃這一套。

  “妹妹,你可不能瞎摻和啊,就讓他喝。”

  “別介啊,可不帶這麽護犢子的,除了遲到,還得把你們在一起的補上吧?”

  如果目的是灌她酒,所有人火力自然對準了她來,但是這話一聽就不實誠,她相替沈良州開脫,其他人就不樂意了。

  “我們在一起,那也得是你們敬酒吧?”顧嬈輕輕笑了笑,反駁道。

  “呦,行啊,”很快就有人那話堵她,“我們一人一杯,那妹妹要不要他全都回敬?”

  顧嬈啞口無言。

  她完全拿這些人沒轍,這群人一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不僅沒被她說服,還拿她的話堵回去,套路深著呢,讓她挖坑給自己跳。

  “沒事,就這麽幾杯酒。”沈良州摸了摸她的頭,倒也不太在意。

  顧嬈是真不舍得他這樣一個勁兒地喝,就怕他一會兒吐得七葷八素。就算是酒量好,這種烈酒多灌幾杯也絕對不好受。

  顧嬈在心底微歎了口氣,這種時候隻能來點猛的了。

  “真不是我護犢子啊,你們平時怎麽灌他我都沒意見的,不過,”她舔了舔唇,頓了頓,“今天晚上他真的不能喝。”

  “怎麽就不能喝了,”一哥們咋舌,也跟著其他人瞎起哄,“就這麽幾杯酒了。”

  顧嬈眯了眯眼,輕聲開口,“那真不好意思了,我們今晚有安排的。你們多體諒一下?”

  周圍的質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靜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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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更合一,然後明天我寫最後兩篇學業論文。

  這篇文還有個小高潮,事業得收尾,會善始善終,絕不爛尾,你們想要的番外可以在正文完結前說,支持點梗,盡量滿足。

  謝謝所有陪我到現在的人

  獎品已記錄,不出意外還是一二三等獎,等到開始了我提醒你們

  感謝小讀者#高糖分少女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09 18:5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