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年華遇到你【205】你可以去b市,難道我就不能來豐城嗎?
作者:可可西莉      更新:2022-05-08 23:52      字數:3737
  葉和歡繞著病床走了一圈,還掀開秦壽笙身上的薄毯,除了那張豬頭臉跟一條胳臂,倒沒受其它什麽傷。

  秦壽笙苦哈哈地說:“白筱懷孕了,我不好找她,所以才讓護士找你的。”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葉和歡拖過凳子坐下,開始審問鼻青臉腫的秦壽笙,說是打架,她覺得真相應該是壽笙被按在地上狂揍糞。

  秦壽笙翻了翻眼皮,一開始不肯老實交代,後來捱不住葉和歡的眼神才和盤托出。

  跟秦壽笙打架的不是別人,是他前段時間剛交的‘男朋友’。

  正好應了‘相愛相殺’這個詞。

  秦壽笙不願意說對方的名字,隻用劉xx代替,講述的時候也很別扭,三言兩語就想敷衍過去虧。

  葉和歡想起來了:“是不是上次走秀讓我們去給做造型的那個替補的模特?”

  “……”秦壽笙頗為不自在。

  葉和歡知道自己猜對了,那個男模,是個混血兒,身材非常棒,難怪自個兒長得像白切雞的秦壽笙會喜歡。

  “你怎麽勾搭上他的?”葉和歡記得當時他們跟那個男模連多說一句話都沒有。

  秦壽笙眼神飄忽:“這個……朋友圈裏總有相互認識的。”

  葉和歡也沒深究他們究竟是怎麽認識的,隻是好奇怎麽會打起來。

  “你們來往多久了?怎麽會突然動手?”

  秦壽笙跟劉xx認識了大約半年,他個人覺得,他們已經交往四個多月了。為什麽說是個人覺得,因為剛才打架的時候,劉xx根本不承認他們是情/人關係,那句‘你都不給我上,算哪門子情人,平日裏親個臉頰都要別扭半天,都出來玩了,還裝什麽純’徹底惹毛了秦壽笙,這才揮拳相向。

  其實對這段感情,秦壽笙是寄托了很高希望的,還動過跟劉xx一起去荷蘭登記結婚的念頭。

  而且他們在一起的幾個月,所有的花費基本都是秦壽笙出的。

  除了化妝師這個工作,秦壽笙在名流圈子裏也小有名氣,他經常幫人家跑腿跑東西,有時候是珠寶鑽石,有時候是古董字畫,相當於中間商的作用,每一單生意,少則撈個幾萬多則十幾萬,倒是劉xx,說好聽點是男模,但實際上跟外圍女差不多,隻不過嘴巴甜了點,把秦壽笙哄得找不到北,甚至描繪出了未來幸福生活的藍圖。

  所以發現自己被騙了後,秦壽笙才會那麽憤怒。

  結果人家二對一,把他打到‘橫屍街頭’,最後還是好心人替他打的120。

  “等等……”葉和歡打斷了他唾沫橫飛的演講,捕捉到一個重點,狐疑地看他:“怎麽是二對一?那個姓劉的還會分身術?”

  秦壽笙吞吞吐吐地說出對方劈腿的事實,最後不忘咒罵一句:“死種/馬!以後生個兒子沒屁/眼!”

  葉和歡淡淡地橫了他一眼:“他還生的出兒子嗎?”

  秦壽笙縮了縮脖子,待明白過來嘿嘿笑了,樣子別提有多猥褻。

  葉和歡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失戀後肝腸寸斷的負麵情緒,擔心他是在故作堅強,結果秦壽笙神秘兮兮地告訴她:“誰說我要這麽算了?哼哼,我都打聽到了,那混蛋有個讀大一的妹妹——”

  葉和歡看到他一臉陰險的神情,有種不好的預感,蹙起眉頭:“你打算做什麽?”

  “這個你別管~”秦壽笙大手一揮,又摘下根香蕉剝了皮津津有味地吃起來,瞧著已經原地滿血複活。

  葉和歡怕他到時候被自己的餿主意坑死,那個姓劉的認識的人魚目混雜,不像個好惹的,她又警告了秦壽笙幾句,秦壽笙點點頭,但他臉上敷衍的神情,不像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葉和歡隻好拋出一句話威脅:“以後再出這樣的事,我就直接讓秦叔叔過來了。”

  聽到自家父親的名號,秦壽笙果然收斂了,再三保證自己不做壞事,然後他的餘光瞥到了葉和歡的左手。

  “戒指哪兒來的?”

  葉和歡摸著無名指上的鑽戒,回憶起那天早晨醒來發現手指被套了枚戒指,心裏還帶著淡淡的甜蜜。

  秦壽笙看她這樣,酸溜溜地說:“不是說不嫁嗎?才多久,連戒指都戴上了。”

  “要你管~”葉和歡拿過床尾的枕頭砸進他懷裏,嘴邊卻彎起弧度。

  秦壽笙裝模作樣地哇哇大叫。

  葉和歡已經站起來,“晚飯吃什麽,我下去買。”

  ——————

  葉和歡買了飯菜回來,外麵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去。

  秦壽笙半躺在床上,手裏拿著葉和歡的腎六玩‘找你妹’,至於他自己的手機,早被劉xx砸爛了。

  葉和歡把菜都放在床頭櫃上,遞過去一次性筷子招呼秦壽笙吃飯。

  秦壽笙的左手臂骨折了,隻得趴在床頭櫃邊,一邊用筷子扒飯一邊把手機湊到葉和歡跟前,嚼

  tang著飯問:“本來還沒覺得,你這個小表妹跟你長得挺像的。”

  葉和歡抬頭,手機屏幕上是陸燼言給她跟胭胭拍的那張合照。

  本來還不覺得,但現在看著照片裏的兩人,葉和歡也發現她們的五官很像,尤其是眼睛跟鼻子的部分。

  葉和歡收回目光,夾了顆花菜,不以為然地說:“她媽媽是我的小姑,能不像嗎?”

  “那你小姑怎麽跟你長得一點也不像?”

  葉和歡拿筷頭敲了敲秦壽笙的腦袋,催促他吃飯。

  秦壽笙哼唧著:“急急忙忙的,吃完飯打算幹嘛去?”

  “你猜啊~”

  “這還用猜?跟你那個小姨父絕對脫不了關係,”

  秦壽笙看她眉眼間流露出的甜蜜,搖頭晃腦了下,驀地頓住,自作聰明地葉和歡道:“其實我覺得,如果你真的不能……那個啥,要不跟你小姑商量一下,反正他家那麽多孩子,過繼個小的給你也沒什麽問題。”

  葉和歡:“……”

  “我是說真的。”秦壽笙坐直身體,一絲不苟地給她分析:“你想啊,領養回來的孩子,有幾個是養得熟的?大多最後都變成了白眼狼,這個就不一樣了,跟你本來就像,還是你親戚。你當時引產,你小姑不也生了嗎?你跟你小姑商量一下,對外就說是那時候抱錯了,其實這個才是你的孩子。”

  葉和歡從飯盒抬頭:“其實那部《換子疑雲》電影是你編劇的吧?”

  “啥?你別給我打岔,我在很嚴肅地跟你說——唔!”話還沒說完,他微張的嘴裏被塞進一塊排骨,隻能幹瞪眼。

  ——

  葉和歡沒有在醫院陪夜,向醫生詢問了秦壽笙的情況,確定他的病情晚上不會出現惡化後才離開。

  秦壽笙躺在床上,目光殷切地看著她:“我的提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可行性非常強的。”

  葉和歡懶得理會他。

  從醫院出來,已經晚上七點半左右。

  葉和歡沒有急著打車去找酒店,有轎車鳴笛聲在身後響起,她讓開走到大門邊上,從包裏掏出手機,撥了鬱仲驍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聽到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葉和歡輕輕呼出一口氣,她好像聽見了哨子聲,開口問:“這麽晚了還在訓練?”

  鬱仲驍說:“部隊裏有領導來視察。”

  然後那邊的動靜小了很多。

  葉和歡察覺到他的體貼,不自覺地彎起唇角,然後又問:“那你晚上很忙嗎?”

  “不會,到八點半應該就結束了。”

  “你部隊的番號是什麽?”

  鬱仲驍說了後,似察覺到什麽,嗓音低低沉沉:“問這個做什麽?”

  葉和歡挑釁地反問:“我不可以知道嗎?”

  鬱仲驍輕笑,突然問她:“在幹什麽?”

  “給你打電話。”

  “那剛才呢?”

  剛問完,葉和歡那邊就響起轎車按著喇叭呼嘯而過的聲音,鬱仲驍磁性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在外麵?”

  葉和歡沒告訴他自己在豐城,隻說:“你去忙吧,我也回家了。”

  掛掉電話,葉和歡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大叔是本地人,又恰好是個軍事愛好者,聽葉和歡報出部隊番號,他就大概知道在哪個位置,還跟葉和歡搭話:“那好像是個某裝甲旅吧。”

  麵對司機狂熱的眼神,葉和歡一臉囧樣,因為她隻曉得一個番號。

  一路上,司機跟葉和歡講了不少軍事上的知識,說到後來,司機還吹起牛/逼:“我這車,還載過鬱戰明呢!”

  “知道鬱戰明吧?”

  “那可是軍委總參一把手,我們豐城人,本人可比電視上英俊瀟灑多了。”

  葉和歡:“……”

  “小姑娘,你男朋友幾年兵了?現在部隊裏可不好混。我看你好像不是豐城人。”司機看著後視鏡問她。

  “我是b市的。”

  司機不忘鼓勵她:“等你男朋友混到尉級,應該能帶你好好參觀參觀那些坦克。”

  葉和歡衝司機微微一笑,司機也回了她一個燦若菊花的笑容。

  ——

  到了部隊大門口,司機沒立即離開,說是怕她一個女孩子不安全,而且這邊交通不便,她要離開會打不到車。

  葉和歡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八點半,她才撥了鬱仲驍的電話。

  那邊剛接起,她就迫不及待地道:“忙完了嗎?”

  “嗯。”

  鬱仲驍剛從訓練場回來,拿著武裝帶的大手捏了捏泛酸的後頸,聽到電話那頭葉和歡輕快的詢問,他忽然感到全身舒暢不少,剛想問她怎麽又打來電話,葉和歡故作神秘的聲音已經響起,帶著幾分雀躍:“那你到門口來。”

  說著

  ,她又特意強調了一遍:“是正門。”

  “你在門口?”

  葉和歡故意往誇張裏說:“是呀,快出來吧,我都站半個多小時了。”

  鬱仲驍聽著她的聲音,有那麽一瞬間,恍若隔世,然後馬上低低地說了句‘等我’,他把武裝帶隨手塞給了旁邊的人,不顧身後問他去哪兒的戰友,逆著那一片迎麵而來的迷彩,大步迫切地跑去正門口。

  ……

  鬱仲驍到門口時,他一眼就看到了葉和歡,她正站在一輛出租車旁跟個中年男人說話。

  葉和歡很快就有所察覺地往這邊瞧。

  看到穿著迷彩作訓服的男人時,她臉上緩緩綻放了笑意,連帶著旁邊的司機都扭過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葉和歡往前走了幾步。

  鬱仲驍走出大門的時候,還有哨兵跟他敬禮,他強壓著不穩的呼吸,深沉的目光凝著她巧笑盼兮的小臉,眉頭微皺,“怎麽到這裏來了?”他的樣子,好像對她突然出現在部隊門口很不滿。

  葉和歡抿著唇角,若有若無的笑:“你可以去b市,難道我就不能來豐城嗎?”

  鬱仲驍靜默地望著她,什麽也沒有說,忽然伸手,在葉和歡錯愕的目光下,牢牢地擁住了她。

  結實有力的長臂慢慢收緊,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