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全部，我們甚至錄到了一句中文，不過那隻是一句髒話。”少將說道。

  “靠這些證據好像不能說明什麽問題。”參謀長說道。

  “不不，參謀長先生，這不是重點,這是卡汗總理的事，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麵對現在的局勢，現在巴基斯坦上空有了中國飛機和他們的飛行員。”

  “但是，為什麽會允許外國人進入西南空軍指揮部？”參謀長氣呼呼地說道,此時他的心情仍然未平複。

  “這是因為我們和我們的朋友有共同的目標。以色列政府之所以派來艾莫斯少將，因為他是一流的電子戰的專家，他先期到達這裏來研究巴方的通訊和電子偵察手段，他的設備將會在一個月內陸續到達，艾莫斯少將的工作，就是確保我們的空軍能安全地深入到巴基斯坦腹地,將他們的核武器生產潛力摧毀,我們的朋友很擔心巴基斯坦的核材料會轉移到別的穆斯林國家,甚至基地組織手上。”

  “部長先生，襲擊胡薩布的計劃難道……”

  “不,襲擊計劃是總理的意思，總理認為應該在開戰的最初階段就解決阻斷巴基斯坦的鈈來源，這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辛格說道。“不過我們與以色列軍方一直也有情報交換，他們在十年前跟蹤歐洲企業的離心機部件的地下交易時，發現了線索,然後他們的情報分析人員在衛星照片上，找到了巴方偷偷在建的重水反應堆，這些設施沒有在國際原子能機構備案，而且經過一定的反衛星偽裝，相當的可疑,查曼局長直到一個月前，還以為巴方最大核設施在卡拉奇,直到我們的朋友出線,總理才下決心進行這次攻擊。”

  “離心機設備就在核電站周圍？”比夫拉塔問道。

  “不錯。我們已經確認了。”艾莫斯少將又走近一步說道，似乎想解釋什麽。

  “我們與貴國同樣擔心世俗伊斯蘭國家的核材料流落到極端分子手中，所以我們希望能夠與貴國空軍合作，但是我們不會插手貴國專業軍人的指揮，我們隻提供情報與電子對抗方麵的技術幫助。”

  “哦？有沒有什麽具體的，說說看。”艾莫斯的話打動了比夫拉塔,他一改之前對這位以色列少將不冷不熱的態度，饒有興致地問起了技術支持。

  “比如說……巴基斯坦的愛立眼係統，我知道，這是戰術空軍最討厭的單位，但是印度目前還無法有效地幹擾它的工作。”

  “對，我們還無法進行有效的防區外幹擾，隻能靠戰鬥機攜帶電子幹擾吊艙。”

  “但是這樣一來，使用幹擾設備的飛機就很會落在地空武器的射程之內。我們研究了貴國近十年的武器采購清單，很清楚會有這樣的問題，而我國最新的大功率電子對抗設備，可以徹底癱瘓巴方預警機周圍的通訊，也能有效壓製地麵和空中的火控雷達。”

  “有多強？”

  “這套係統不是單純的多頻段壓製設備，全套設備由寬頻幹擾吊艙、攜帶衝壓渦輪發電機的電子欺騙吊艙，全天候偵察吊艙組成，如果安裝到蘇30飛機上，大約占據3到4個掛架，有效壓製的範圍，保守估計可以接近咆哮者的八成。”

  “那，這些設備什麽時候到？”上將急切地問道。

  “5月10日之前。然後由你們提供一架蘇30飛機以及飛行員進行改裝和培訓，這些設備的重量很大，目前隻有蘇30戰鬥機可以掛載。”

  “你保證能飛起來？”

  “設備使用了保形吊艙設計，我們用一架從埃塞俄比亞搞到的二手蘇27做過飛行測試。我保證隻要飛行員稍加培訓，沒有問題。”

  “太好了。”空軍參謀長幾乎喊了起來，他幾乎有一些失態，因為這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上將閣下，我有一個建議，我建議在這架飛機完工前，印度空軍不要進行任何縱深目標的襲擊。那太危險了。”狡猾的艾莫斯故意用這句話暗示了，昨天的襲擊不是以色列的要求，從而撇清了自己與這次失敗的全部關係。

  比夫拉塔與辛格並肩走出會議室的時候，心情已然好了不少，他得到了以色列少將願意提供的幫助的口頭擔保，不光是電子設備方麵的支持，談話投機之後，艾莫斯甚至表示，他可以想辦法讓國內提供F16戰機的戰術信息，因為以色列也是F16飛機的用戶，雖然出賣這樣的信息有悖於商業原則，但是以色列人好像一直不太怕得罪美國人。

  “我就說，你來這一趟，絕不會失望的。”辛格陪著興致不錯的上將，走在了空無一人的走道上，一起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可惜，他們隻願意幫助我們改裝一架幹擾機，如果多幾架，我們就可以大有所為。”

  “別著急，我會派人繼續與他們溝通的，他們昨天隻願意幫助我們襲擊核設施，不過麽，我發現我的溝通能力也許比外交部的廢物要強一些。”辛格大言不慚地自誇起來。

  “如果有他們指點，消滅第5中隊的戰隼飛機確實很有可能。”比夫拉塔說道。

  “他們始終沒有談錢，這對猶太人而言難能可貴，可見我們的目的有多麽的一致。”

  “不過，部長閣下，我總覺得不能太過信任外國人，他們的目的不可能總是和我們高度一致。他們對我們的戰爭沒有興趣，他們關心的隻是那些藏在沙漠裏的核設施不落入他國之手而已，如果美國施壓的話……”

  “你說的沒錯，但是目前我們需要幫手，在卡汗總理下個月出訪美國前，我們仍然很孤立，至少在聯合國會這樣的；對了，你來之前，查曼打電話告訴我，有確切情報，克林姆林宮會趁機提高拖欠我國的米格戰鬥機價格。”

  “這還用他說？德裏任何一個乞丐都可以猜到會發生這樣事。”比夫拉塔冷笑著說道，他對這批米格29UPG到不到貨不感興趣，因為那時印度海軍的訂貨。

  “不光如此，還有飛機零部件的價格也會提高，好在我們正在和烏克蘭接洽，他們保證能以俄國報價的八成，提供一部分發動機的零件。”

  “太糟了，又是那些蘇聯時代庫存的零件。”比夫拉塔搖著頭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巴基斯坦的外長訪問沙特阿拉伯有了成果，他得到了沙特王室資金援助的承諾，也許有10億美元。他們現在可以立即付清一個中隊的殲10B的貨款。”

  “又是查曼說的？”

  “不，是外交部的渠道，他們在中東的外交家圈子裏有消息來源。”

  “但是部長閣下，”上將走到了國防部的地下車庫，似乎欲言又止。

  “請講。”

  “如果中國肆無忌憚地幫助巴基斯坦，始終一個無窮的禍害，比沙特阿拉伯的美元可怕的多，卡汗總理應該用一些手腕解決這樣的麻煩。”

  這個問題讓辛格若有所思地停了下來，空軍參謀長也停了下來。

  “今天下午，外交部會照會中國大使，會提出我們的立場。”

  “不會有屁用的，中國人會用一紙廢話連篇的聲明打發我們，他們會把所有問題都抵賴得幹幹淨淨。”

  “您錯了，這一次肯定會有所不同，卡汗總理將會暗示他們一寫，他們不得不麵對的事情，作為我們的嚴重警告。“

  “哦？”

  ”屆時，錢德拉會告訴中國大使，所有經過印度洋的商業航線，現在，或者將來都在印度海軍的保護之下，所以他們必須要三思而後行。”

  “打石油牌？”

  “查曼主持的戰略研究室，一直在研究這個課題，海軍情報部門也對經由波斯灣到馬六甲的中國商業航線進行了研究，目前已經有了19份報告，包括適當的攔截，登船檢查，查扣船隻等辦法，以及可能導致的後果，卡汗總理和我都看過，我們從中得到了一些有價值的對抗策略，即不讓事情失控，也可以有效警告中國，一旦他們越過界就會付出一些代價。”

  “為什麽不讓外交部研究這樣的對策？”

  “外交部？他們會尿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