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我出手，慘死都是便宜了他們！必定會讓他們所有的幻想落空，失去一切之後，還要讓他們飽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如說，可以將顧曼曼的四肢砍去之後，再塞進一個藥罐裏養著續命，還要不定時讓她知道我們過的有多好！”

  “或者，挑斷她的手筋腳筋之後，專門派個大夫守著她，一邊給她添新傷，一邊給她治舊傷，在她的新傷口上麵撒些辣椒粉鹽水毒蟲之類的，保證讓她痛不欲生又絕對死不成。”

  “我記得，上回才一條蛇就讓她崩潰不已，還可以隔三岔五讓她體驗一下掉進蛇窩是什麽感受。總之，折磨她的法子多的是。既能讓她感受到肢體上的痛苦，也能讓她的精神受到折磨。”

  “夕夕，你的方式還是很溫和的。”上官夜玄扶住楚素夕的肩膀：“顧曼曼死之前，並沒有痛苦太久。頂多是臨死之前，做賊心虛受了一點驚嚇罷了，你已經讓她死得很輕鬆了。”

  楚素夕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了，上官夜玄活閻王的名頭果然不是白叫的！

  若論手段，的確是高下已現，她不服都不行！

  “好吧。”楚素夕麵上的神情也輕鬆了許多：“你成功的說服了我。看來，我以後對付上官景安的時候，還可以更狠一點。這樣，才算是不辜負你對我的教導。”

  她抿了抿嘴角，又道：“夜玄，其實我很清楚。你心裏一定存有一些疑慮，是關於我性情的變化。我當時給你說的是，我遭受了上官景安跟顧曼曼的雙重背叛，因而大受刺激。”

  “這話的確是真的，隻不過，還有一些難言之隱，我沒有告訴你。一直以來你沒有追根究底，我真的很感激。但是又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覺得，這一世，她跟上官夜玄相處的很好，就不太想提起上一世那些不愉快的場景，她也不能預測上官夜玄會有什麽反應。

  算起來，原本就是她欠上官夜玄的，那些仇恨跟痛苦，就讓她一個人背負吧。

  目前，她想將重生的秘密，隱藏在心底。

  她直直的看著上官夜玄的眼睛：“我很確信，我會一輩子陪在你身邊。但是我不能確定，我以後會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或許我永遠都不會再提起。我知道是自己不夠坦誠，你會不會很介意？”

  上官夜玄看出楚素夕的抗拒，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夕夕這是永遠都不會主動告訴自己她是再生之人嗎？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不會再懷疑夕夕要跟他白頭偕老的決心。

  他隻是，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但是，他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出，上一世對夕夕來說有多慘痛。

  既然夕夕不想提，他自然是要尊重她的意思。

  “夕夕，很久以前我就答應過你。隻要是你明確表態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會逼迫你。”上官夜玄道：“所以，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我也不會因此胡思亂想。”

  “無論如何，我都很確信，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所以，我允許你保留自己的小秘密。”

  “對了，夕夕，你的馭人之術還是很不錯的。依我看，這吳盈盈事情辦的還算利索，至少完成了你交代的事情，也沒出什麽紕漏。”

  上官夜玄沒有異議，楚素夕心中的擔憂盡去。

  上官夜玄能這麽好說話，還大方的讓她保留自己的秘密，所表現出來的這種絕對的尊重，是上一世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仔細想一想，上一世的上官夜玄，對她也是很好的。

  是她自己瞎了眼，還信了傳言，受了奸.人的挑撥，從來沒有認真的去了解過，上官夜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時候，上官夜玄成天看著她對一個渣男執迷不悟。他又是個霸道強勢的性子，他們自然是相處不好的。

  她發自內心的感激，老天爺將她重新送回上官夜玄身邊，才讓她重新認識了這個外冷內熱的男人。

  這樣來之不易的幸福，她一定會好好珍惜。

  見上官夜玄提起吳盈盈，楚素夕心中有數，這男人手底下能人多的是，一個沒出紕漏的吳盈盈，哪裏就值得他特地誇獎一番。

  無非是不想她為難，貼心的轉移話題罷了。

  她笑了笑：“吳盈盈此人也算是有點心機，你也知道，那一日在普陀寺，上官景安想算計的人原本是我。我跟追風殺光了他的狗腿子便走了，路過的吳盈盈趁機成功解決了她自己的婚事，看起來，她的確是占了便宜的。”

  “她最初向我投誠，主動跟我談合作。說她可以幫我監視上官景安跟顧曼曼，借此求得你我庇護，讓她有能力照看自己的家人。我雖不太相信，但這一次劉子軒向外頭傳信的事，的確是她最先發現，並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我也承了她這份情。”

  “至於後來的安排，她配合我解決顧曼曼，也算是幫她自己解決一個心腹大患。要不然，以顧曼曼上躥下跳，不死不罷休的本事，她日後進了寧王府也未必招架得住。”

  “想來她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辦事也算盡心盡力。至於日後她是否還有這樣的誠意，也端看她自己的選擇。”

  “唔。”上官夜玄伸手，將楚素夕臉頰的一點碎發撥至耳後：“隻要她誠心誠意替你辦事，我自然不介意對護國公府照拂一二。若是日後敢生出異心，自然也有法子讓她知道背叛你是什麽下場。”

  “她投靠我，我就投靠你。有夜玄做我的靠山，不管她日後如何，我都是不擔心的。”楚素夕俏皮的忽閃著圓圓大大的眼睛。

  “你很有眼光，投靠了我這樣一座大靠山。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對於楚素夕的投靠，上官夜玄顯然很受用。他刮了一下楚素夕的鼻子，寵溺的笑了。

  方才還有些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輕快起來。

  二人一路閑話，說笑打鬧。

  外頭趕車的追風大人，又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他聽著馬車裏頭時不時傳出兩位主子的笑聲，心裏暗暗高興。

  -活閻王一樣不苟言笑的主子爺，從前一年到頭也難得一見的笑臉，如今可算是越來越常見了。

  連帶著他們這些做屬下的，日子也沒那那麽水深火熱了。

  上官夜玄身邊的人都知道，主子爺能時常開懷，太子妃絕對是功不可沒的！

  再加上楚素夕在人前展現出的聰慧機變，高明的醫術，以及驚人的武力值。她的主母身份，早已得到了上官夜玄身邊的人的高度認可。

  與此同時，上官景安在審訊室裏一通摔打之後，看著遍地狼藉，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上官夜玄，是閑的沒事幹了嗎？什麽事都要瞎攙和！”

  “本王不過是誤殺了一個蹦躂不了幾天的死囚犯，這也值得他巴巴的跑到父皇麵前去告狀？明顯是借題發揮！分明就是擔心本王會搶走了楚素夕，故意跟我過不去！”

  “身為一國太子，氣量怎能如此狹小，還絲毫不講兄弟情誼，可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