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素夕嘟著嘴巴：“夜玄，你都答應我了！”

  “你又沒說不可以親。”上官夜玄輕笑了一聲，帶著些許得意。

  這男人，也太狡猾了！

  楚素夕被親的暈暈乎乎的，很快就沒工夫感慨，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上官夜玄吃夠了豆腐，才抱著楚素夕，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

  天剛剛大亮，清陽公主就起身了。

  她心裏藏著事，橫豎也睡不著，就幹脆起了個大早。

  上官夜玄央求她打掩護，假托長平郡主是歇在她宮裏。她答應了，卻又擔心這兩個孩子不知事，做些什麽不該做的來，若是被禦史曉得了，又是一通麻煩事。

  她在屋子裏轉了好一會，對著心腹嬤嬤吩咐道：“蘭芳，你馬上去東宮跑一趟，請長平郡主到我這裏吃早膳。”

  “是，奴婢這就去。”

  蘭芳走了沒幾步，清陽公主又補充道：“夜玄如果要跟過來，你就說我要跟他未過門的媳婦兒說兩句貼心話，不適合他一個大老爺們聽。”

  清陽公主是將上官夜玄當眼珠子看待的。有寧王這個前車之鑒，她怕夜玄做出什麽糊塗事，會壞了自己的好名聲。

  蘭芳姑姑趕到東宮的時候，楚素夕跟上官夜玄剛洗漱完畢。

  楚素夕聽明來意，心中一轉，莫非是未來婆婆要敲打兒媳婦了？

  她心中有些惴惴，還是幫著勸退了上官夜玄，乖乖的跟著蘭芳到了清陽公主宮裏。

  她一進門，便看到清陽公主端坐上首。她規規矩矩的上前行了一禮：“給清陽公主請安。”

  “好孩子，起身吧。你是夜玄未過門的媳婦，也可喚我一聲姑母。”清陽公主麵上一派威嚴，看不出什麽情緒。

  楚素夕從善如流的改口，麵上還是看得出緊張之色：“是，姑母。”

  “好孩子，那麽拘謹做什麽？快坐下。”清陽公主心下再怎麽著急，也不能人家女孩子一進來，就大剌剌問人家晚上都幹什麽了，隻能耐著性子先寒暄。

  清陽公主端起茶杯，閑話家常般開了口：“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年關國宴這樣的場合，也有人按耐不住的行出苟.且之事。寧王那孩子，也著實有些上不得台麵，三番兩次鬧出這種事。皇家的麵子裏子都被他丟盡了。”

  “宮裏好些年都沒有出過這樣的醜聞了。白靜怡身為一國之後，卻將自己的親生兒子，教養的隻會貪戀女色，這是擺明了要讓世人有看不完的笑話。鬧成這樣，寧王好女色的汙點，這輩子都洗刷不掉。”

  楚素夕拿捏不準清陽公主到底知道多少，隻能小心翼翼的回話：“想來寧王是本性使然，才屢屢叫人看了笑話。”

  清陽公主正了正神色：“說到底，也是寧王太沒有分寸了。身為一品王爺，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心裏都是要有數的。他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屢屢出格，落到這樣慘淡的下場也是必然。”

  “寧王隻是一介富貴王爺，出了這種事，尚且變得聲名狼藉。太子身為一國儲君，若是有了這方麵的傳聞，那些禦史言官，必定會如同附骨之蛆，咬死他不放的。”

  “雖說夜玄政績斐然，軍功赫赫。但也萬萬不能在私德上麵有汙點。無論如何，都不能鬧出寧王這樣的笑話來。”

  說著，清陽公主咳嗽了幾聲，緩緩切入正題：“你昨夜是歇在東宮的，雖說旁人都不知道，你們可一定要謹慎些，若是落下了話柄，可就大大不妙了。”

  楚素夕眨眨眼，她好像有些明白清陽公主的意思了，羞囧的滿麵通紅：“姑母，我們沒有……真的沒有……”

  楚素夕怕清陽公主誤會，可在長輩麵前聊這種事情，簡直尷尬到了極致。想到上官夜玄昨天的折騰勁兒，她是沒臉說出這些細節。

  好在，他們隻是親親抱抱，這個就不用報備了吧。

  楚素夕很有底氣的重複了一遍：“姑母放心，我們昨晚絕對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清陽公主見楚素夕臉上都紅的已經快滴血了，想著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麵色緩和了幾分：“沒有就好。夜玄母親去的早，我這個做姑母的難免要多看顧幾分，你也不要嫌我這個老婆子多嘴。”

  楚素夕連連擺手:“姑母快別這麽說，素夕也是知道好歹的，姑母是一片好意，才會對我說這樣的體己話。”

  “再則，姑母這般貌美，怎麽能算是老婆子？您要是這樣說，素夕這樣的，可就要無顏見人了！”

  這些年，清陽公主威懾四方，倒是許久不曾聽人這樣直白的誇她的好容貌了。

  她愣了一下，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孩子，是怎麽說話的？姑母都一把年紀了，本來就是老婆子，哪裏還有什麽貌美不貌美。”

  楚素夕看著清陽公主，一臉真誠："素夕說得是真心話，姑母看上去又年輕，又漂亮，根本就不是什麽老婆子！“

  但凡女人，哪有不喜歡被人誇美貌的，清陽公主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你這孩子嘴倒是甜。那姑母告訴你的話，都要放進心裏去。”

  “姑母，您隻管吩咐。”見這位祖宗不再端著個臉，楚素夕放鬆了不少。

  “你跟夜玄雖然有了婚約，但是也得注意著些。一日沒過門，就要一日守著規矩禮法。要是先鬧出孩子來，對你的聲譽尤其不好。”說著，清陽公主歎了一口氣：“世人對女子聲名格外嚴苛，這種事，總歸是女子更吃虧一些，承擔的痛苦和罵名也要多一些。”

  “你是夜玄選定的妻子，姑母信任他的眼光，自然會對你們一視同仁。這些話，我隻是先跟你說，還會找機會叮囑夜玄一遍。你們一定要把姑母的話放進心裏去，若是敢陽奉陰違，姑母必定不依的。”

  “嗯，素夕都記住了！”

  楚素夕聽得連連點頭，清陽公主這些話，正和她意。

  她本來就很苦惱，要怎麽拒絕上官夜玄的求.歡。清陽公主肯出麵勸誡一番，簡直就是在給她送尚方寶劍。上官夜玄一直都很敬重清陽公主，日後必定不會對她胡來了！

  清陽公主閱人無數，自然看出楚素夕不是敷衍。她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這才吩咐傳膳。

  用完早膳，楚素夕便告退了。

  她一出來，便看到殿門口立著一個高大俊逸的身影，

  男人一見她，便大步迎了過來：“夕夕，我來接你了。”

  楚素夕臉上浮起由衷的笑意，這男人，是擔心在在清陽公主手中吃虧，才巴巴得在殿門口候著的吧。

  想到清陽公主方才所言，楚素夕興衝衝的湊到上官夜玄耳邊，笑得就像偷了油的小老鼠：“夜玄，我有一件好事情，必須馬上講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