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
作者:生悲死喜      更新:2022-05-08 22:51      字數:3180
  女人的戰場, 雖然不見硝煙和彈藥, 但一旦涉入其中, 就會發現當中充滿著不可名狀的腥風血雨。

  被藻月順手帶到夜店的韋伯,因為妹妹頭的發型,加上此時身體骨骼還沒長開身高不到一米六, 平時又經常窩在室內學習缺乏戶外鍛煉,所以整體看起來較為纖細。

  結果這讓他在剛進到夜店時, 被誤當作是名男裝麗人, 畢竟一般牛郎店很少會有男性主動踏足,於是就招致了店內一眾男公關們的熱情貼心服務。

  一時間韋伯實在是有口難言, 盡管他想解釋自己隻是陪朋友來的, 但慌慌張張的神色加上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樣子, 顯然被男公關們以為他是因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不好意思, 結果反而更加熱切地關照。

  等韋伯好不容易擺脫這些男公關的熱情招呼,在店內的沙發座區域找到藻月時,發現對方麵前已經開了好幾瓶酒,左右兩邊都是不同款式的俊美青年,花團錦簇般將其環繞中央。

  這場麵讓此時還是個愣頭青沒怎麽見過世麵的韋伯看得瞪目咋舌,但隨之在看見桌上的酒瓶瓶身上的冬佩利單詞字眼時。

  盡管自身沒有到酒吧消費過,畢竟進入時鍾塔學習的學費是散盡家財才湊夠, 但由於母親對進入魔術師社會非常感興趣。所以他除了魔術方麵的學習外,也順便被灌輸一些上流社會的知識。

  因為魔術師的產生是需要一代代的血統積累, 許多魔術師家係的開創者都隻是普通學者。然後這些學者通過將畢生研究結果固化成魔術印刻, 使結果可以傳承給後代。

  而在過去書籍是奢飾品, 知識的獲取十分昂貴,這意味著大多數魔術師家係祖上都是出身名門貴族。

  同時,魔術印刻是對人體而言如同新的器官,製作方式是通過幻想種或者魔術禮裝的碎片埋入魔術師身體來製造,因為是異物植入,所以身體勢必會發生強烈排異反應,因此需要經過好幾代人去忍耐並最終身體進化適應了這種排異,直到讓這個異物核心染上家族血統的魔術,才算完成這個魔術印刻。

  而韋伯的魔術印刻隻是傳承了三代,他的魔術血統源於他那給某個魔術師當情人的祖母通過吹枕邊風,從情人口中得到有關魔術的皮毛知識,然後這個聰明的女人憑借這點知識摸到“神秘”的門檻,學會了初步的魔術。又偷偷生下這個情人的孩子,成功把魔術資質傳了下去。

  可惜在強調血統的魔術師社會裏,畢竟作為產生魔力的魔術回路多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血統,韋伯不管血統還是魔術印刻都相當劣質,這對於魔術師而言是絕對的劣勢。

  認出這是高檔香檳的韋伯,再看見桌上已經擺了一排酒瓶,瞬間為那失去的金錢而感到心痛得難以呼吸。

  偏巧這個時候,一個頂著頭亂糟糟白色卷毛的男子從外麵進來。

  “喂喂喂,你們這裏有什麽好的酒水全部都拿出來,還有男公關呢?就這點人嗎,人氣高的是哪幾個,給我招待好我們家大小姐啊!”

  這人一進來就咋咋呼呼地衝店裏的人指手畫腳道,看起來十分蠻橫叫人不爽。

  不過重點不在這裏,而是……對方是個英靈啊!!!

  察覺到這點的韋伯瞬間臉色煞白,趕緊第一時間躲到藻月所在的座位後方尋求庇護。

  同時哆哆嗦嗦地提醒正在和男公關們猜拳拚酒的英靈:“Rider!那、那邊……有其他英靈出現啊!”

  “啊?我知道啊,那不是銀桑嗎。”然而他發現英靈看都沒看一眼,隻是隨意地回了他一句。

  麵對英靈這樣不緊不慢的態度,韋伯快要急瘋了,很想提醒對方:聖杯戰爭不是為了給你們到現世來玩的啊,能不能拿出認真點的態度啊!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英靈跟拎小雞一樣,從沙發背後拎到前方。

  藻月不以為然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用不著這麽緊張。坐下來一起玩啊,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放縱,花錢買個輕鬆快活嘛!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喝兩杯就就忘了。”

  說著就把一杯酒塞到他手裏。

  韋伯隻好懵逼坐下,在這燈紅酒綠的夜店裏,他這因為緊張而表現得扭捏羞怯的樣子,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

  因為英靈對聖杯戰爭似乎很不上心,完全光顧著自身享受,看起來不能指望,所以這進一步加劇了韋伯的不安,尤其現場還有另外一組參與者的情況下。即便英靈叫他不必緊張,但這怎麽可能不緊張啊!那是另一個英靈啊!英靈對於普通人而言完全是戰鬥力難以匹敵的存在。

  雖然這裏是鬧市區,對方應該不會選擇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出手,但是這種事也不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由於英靈不靠譜,韋伯隻好自己提心吊膽地警惕著店內的另一組人。

  然後他注意到和這個男性英靈一同進來的,是名外表看起來像精靈般,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白肌似雪,紅寶石一樣眼睛的女性。

  不過這當然不是精靈,看到那太過工整完美的臉,對魔術師世界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難認出這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

  這是愛因茲貝倫家派出參加這次聖杯戰爭的Master嗎?

  韋伯又看回自己這邊的英靈,其實在對方剛現世時他也是有過瞬間為對方的容貌所驚歎過,隻是隨著英靈開始開口說話,種種無語的舉動,就讓人原本對她靜怡、優雅、溫婉等印象關鍵詞一一被打破。

  雖然不到半分鍾就幻滅,但不得不說,在那邊的人造人對比下,讓他看出某方麵而言英靈的五官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工整,大約是西方洋娃娃和東方木偶人的區別,都給人有種人工雕琢般完美到不太自然的感覺。

  不過相比之下,英靈神態舉止比那邊的人造人要更加靈動,看起來更加有人味。

  “怎麽回事啊,這麽大間店就這點人而已嗎?”這時,那個頂著一頭銀白色卷發的男性英靈又嚷嚷起來,“我們大小姐可是專程從外國來日本體驗庶民生活,你們就這點水準嗎,是不是覺得我們是外國人所以就故意怠慢啊,我聽說有些店因為外語水平不好,所以不做外國人生意,喂喂,你們今時今日這樣的服務水平怎麽行啊!你們人手不夠那我們今晚就包場!”

  “不不不,不是這樣。”夜店的負責人聽見銀時在質疑他們的服務質量,正在準備解釋。

  然而此時藻月聽到這邊對話。

  “誰這麽大口氣說要包場,不知道有先來後到的嗎?!”

  覺得這聲音聽見挺耳熟的銀時,在看過去後,頓時就變成了。

  “……”

  一排沉默的省略號。

  緊接著回過神來,臥槽!不好,是熟人啊!

  在銀時印象中,這是一隻能夠爆錘夜兔,在食物鏈頂端的學妹。

  於是在認出對方後,銀時瞬間就想假裝無事發生,默默找個角落當背景板。

  然而藻月已經注意上他了,道:“別走啊!這麽巧在這裏碰上,哦對了,和神樂打聲招呼啊。”

  銀時隻好幹笑回頭。

  神樂兔用黑豆眼對銀時做出鄙視的表情。

  但在這時,那邊的愛麗絲菲爾又招手喊英靈過去陪玩。

  “那誰?”

  神樂兔表示同樣疑惑。

  隻是沒等到銀時回答,剛剛喝了幾杯後已經有點飄的愛麗,一手拿著酒瓶,然後過來。

  “Saber你也過來玩啊~”

  “喂喂,你什麽意思,這個人是我們這邊先看上的。”

  見她直接想把人拉走,藻月不爽道,神樂兔也跟著叉腰點頭。

  韋伯見此情形快哭了:你們別鬧,那是別人的英靈啊!

  不遠處的舞彌看到這情況也有點跟不上了,想了想,還是保持陳述的語氣,給衛宮切嗣發短信道:Rider把Saber當成夜店男公關,正在和夫人搶Saber。

  另一頭的衛宮切嗣。

  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這條短信內容後,似乎微妙地定格了一下,最後選擇默默抽煙。

  而在夜店裏。

  “咦?”愛麗歪了歪頭,“那怎麽辦?”

  然後很快,她又自己回答道:“那就再來一打酒,好了,Saber來跟我過去玩遊戲吧。”

  “……”

  藻月和神樂兔見狀,雖然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內心都十分默契地冒出同樣的想法:艸!以為點多一打酒就能贏她們!

  夜店女王的位置是我的阿魯!

  海賊要的東西什麽時候見過能被商量拿走的?!

  “來人!給我擺香檳塔陣!”

  緊接著藻月一把捉住銀時衣領,把預感不妙想跑路的銀時拖了回來。

  “跑什麽跑!就這點服務水平嗎?”

  說著就開始拿起瓶酒往銀時嘴裏灌。

  而愛麗也開始跟風要擺香檳塔陣。

  舞彌看著他們這邊情形似乎越來越亂,生怕要脫離預想範圍出事,忍不住一臉凝重。

  然後這時,舞彌聽見旁邊有個人書麵:“來到這種地方,就暫時把工作放下,宣泄一下平時的壓力吧。”

  轉頭一看,隻見是個穿著和服看起來十分傳統的年輕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