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晉元
作者:頭頂花的咩      更新:2022-05-11 08:57      字數:2193
  秦蒔此刻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雖說她不至於因著現下發生了前世不曾發生之事便道心震動,可、可但凡是明眼之人,誰又瞧不出此刻的端倪來?

  “阿蒔的師兄可真真是多。”葉景江幽幽道。

  瞧瞧這左一個陸盞辭,右一個晉元的,偏偏還皆是秦蒔願意放在心上的。饒是葉景江早已經料想到了這般情境,也不由得歎上一聲“造化弄人”。

  早給他些時日,哪裏輪得到這些人在阿蒔身邊獻殷勤?

  秦蒔目光涼涼的,“你怎這樣多酸話?”

  葉景江:“瞧瞧,如今更是連酸上一酸都不得行了。”

  秦蒔:“……”

  她做什麽想不開要與葉景江商議此事?這豈不是給她自己找麻煩?

  自覺看透了葉景江算計的秦蒔麵無表情,心底卻是已然盤算好了要如何解決此事。

  ——

  愛恨在對錯之中煙消雲散,她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蒔頓時鬆了一口氣,別瞧她嘴上說的簡單,可沒見著陸盞辭的回信前,總歸也是不放心的,好在她那陸師兄也還算靠譜了一次。

  “秦師妹救命!葉兄救命!”可那玉牌裏傳來的卻是陸盞辭滿含驚恐的嗓音。

  秦蒔麵上的笑意僵住了。

  她與葉景江對視了一眼,語速極快的問狐狸崽:“你可知道哪裏有下去的路?”

  狐狸崽誠實的搖了搖頭。

  連那胖蓮藕也跟著添亂:“你們二人都不是修合歡道的,自然看不見入口,也不可能進得去。”

  這道理秦蒔自然明白。

  ,“宗門內雖嚴禁互相殘殺,卻總有那等欺淩旁人的事在,也沒什麽人願意去蹚渾水、管閑事。可據說,秦師妹見一次打一次,以至於現在這樣的事兒都少了許多。”

  “隻可惜命峰離得遠,平日裏師尊又壓著我靜心修煉,倒是無緣得見秦師妹的英勇。”

  葉景江心道這許是個讀話本讀壞了腦子的呆子,瞧瞧,這都已經將秦蒔想成了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俠客了。

  要他來說,莫不是那人正巧得罪了她,才會讓秦蒔尋了個由頭責罰了一通。

  也不是他對秦蒔有什麽偏見,實在是那姑娘平日裏待誰都冷淡無比,實在是不像陸盞辭言語中的人。

  陸盞辭卻仿佛看不懂他的臉色一般,仍舊自顧自絮叨了許多關於秦蒔的事兒。

  葉景江越聽越是一臉麻木,若非他和秦蒔也相處了些時日,隻怕他也要相信秦蒔是個古道熱腸、心地善良的仙子了。space]

  那位大能創建此處小天地為的便是讓自己的一身本領得以傳承,縱然他再是個良善之人,也不可能將傳承直接丟出來。

  可也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阿蒔且莫急。”葉景江按了按秦蒔的肩,眼底劃過了幾分疑惑,“你且問他出了何事。”

  秦蒔點點頭,心神一動,卻發現她那陸師兄大約又是犯了話嘮的毛病。

  傳信玉牌上一條接著一條,全是她那陸師兄驚恐的聲音。

  “這、這七夕姑娘怕是不好了,秦師妹可有法子製住她!”

  秦蒔:“……”

  她已經猜到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原主的母妃是已故的長公主。可她並不是皇族血脈。

  長公主出身勳貴世家,父母都是有名的大將,可卻為了帶先帝突圍而戰死,留下了一個尚在繈褓的女嬰。

  莫羨麵無表情的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她家小丫鬟。

  好。

  很好。

  她可終於明白了,怎麽那個小丫鬟一口一個郡主的喊著,她這具身體還會這樣虛弱了。

  但願那個什麽王妃,可別不長眼的來欺負她。

  少將大人,很懶的。

  除了打仗,什麽都不喜歡的。

  隻不過——

  這個時空……和少將大人想的不太一樣。

  夏蘭跟在她家郡主身後,眼神還有幾分茫然。

  總覺得忘記了什麽。

  雖說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瞧見那破落的小院子的時候,莫羨還是想打人。

  隻見他麵不改色,笑眯眯道:“阿蒔說的極是,禦劍前去是再好不過,不光能舍下許多的麻煩事兒,從上麵俯視看這秀麗山河,更是別有一番趣味。”

  秦蒔:“……”她可真是看錯了人。

  本當這小白臉來曆不凡,多少都該當是個有脾氣的人,卻不料他壓根不管那所謂的臉麵。

  這樣油鹽不進的,還真是讓人拿他沒法子。

  尤其是秦蒔也向來膽大包天,葉景江在她身邊還能替她做不少麻煩事,她自然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可還不曾道你想去哪。”葉景江笑意吟吟,“難不成這也是不該說的——唔,秘密?”

  就算是從前征戰星際的苦日子,少將大人住的都是星艦好不好!

  這七零八落的鬼地方,連門都搖搖欲墜的,莫羨的內心是拒絕的。

  夏蘭覺得自家郡主變來變去的表情有些有趣,她拉了拉她家郡主的袖子,囁囁的道:“郡主且在忍忍,等到您及笄,嫁入東宮,就好了……”

  什麽玩意?

  可但凡阿蒔知道了,可定然是會不喜歡的。

  且若是那般,他便也好放心些了。

  “你瞧著阿蒔可像是多嘴的人嗎?”葉景江笑道。

  陸盞辭連忙搖頭,“怎會。”

  秦師妹性子清冷,一瞧便知是不會背後嚼人舌根的。

  葉景江對他的同情自是更甚了幾分,阿蒔冷淡歸冷淡,可同他所想大約是相去甚遠了。

  可說來也奇怪,陸盞辭分明是與阿蒔不算熟悉的,怎偏又能那般篤定她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呢?他若與秦蒔相識,哪怕隻是認識幾日,也當知道秦蒔並非如此。

  果真是這群欽天居士神神叨叨慣了,一個個的不是呆呆笨笨,便是有點旁的毛病。

  “我原還以為峰主光風霽月,醉心修煉,對其餘人與事該是半點不上心,不想還能對阿蒔另眼相看。”

  這小姑娘又說什麽呢?

  嫁給太子?她?

  嫁什麽嫁!

  開什麽玩笑!

  跟她那個長公主娘親一點都不像的好嗎!

  明明有一個皇帝舅舅,明明有太子妃的身份,還能讓後媽給欺負死?

  被欺負就算了,可這小白花居然連告狀都不會?

  她那個便宜妹妹跟她哭一場,這倒黴原主就覺得自己罪惡深重,破壞家庭和諧,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莫羨就嗬嗬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想換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