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老師？在魔都的生活怎麽樣？我聽到八卦消息說，這次拍攝的模特都交給你來選擇，哎，這裏麵有沒有操作的餘地？

  咱們青銅時代也有不少的小模特，可以塞進去一兩個嗎！？我知道，我知道，她們的咖位名聲都不夠，走後門的話很容易被扒出來，但是當當背景板還是可以的。

  你們不是有那種一群人拍照的時候，需要幾個路人襯托，全都用咱們公司的唄！

  怕什麽！這裏麵的事都心知肚明，放心好了，沒有人會說什麽的。

  你們那個團隊，要是想仔細查查，估計沒有一個幹淨的鳥，哦，莫荷估計挺幹淨，那小姑娘是真的有神經病，跟咱們正常人不一樣。

  就這麽定了？”

  我聽著宋西門的長篇大論，頭疼得厲害，再次決絕道：“不可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利用ｂｓ占便宜，就相當於被人拿捏住。

  日後說不定會惹出什麽樣的麻煩，還是中規中矩點好，至於其他人，都是人家自家人，就算真的被扒出來，也有恃無恐。

  你能拿到電影紅海岸項目的署名，已經夠好了的，知足吧，做人可不要太貪心！”

  宋西門感歎道：“哎呀，賺錢的事哪裏有知足，再說了！知足這兩個字眼放在我身上，你不覺得有點太違和了！

  我是不會知足的，我八十歲的時候還能瘋狂斂財！”

  “嗬，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早晚撐死你！”

  宋西門歎氣道：“哎，真是死心眼！悄悄摸摸賽個模特怕什麽，跟你這種人來往就是累得慌，算了算了，你願意幫忙就算了。

  回頭我要給青銅時代所有的簽約模特說，曾經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你們的麵前，可你們的方老師不同意，這才沒能登上ｂｓ雜誌的十周年，真是可惜可惜！

  她們一定會記恨你的。”

  我無所謂的一笑，反正自己已經脫離青銅時代管理層了，隻要按照時間領取分紅，公司內部的人員和行為都跟我沒關係。

  我眼看著酒店在麵前，反問道：“你給我打電話就說這些屁話的，還有沒有？沒有的話，我要掛了？”

  “掛了，你要著急去見李總嗎？”

  我腳步一頓，好小子，你果然是奔著這件事來得！

  我就說，平白無故的你才沒有閑工夫關心我！

  既然宋西門知道這件事，就意味著，這事是青銅時代和一品藝術家之間的合作，說不定要進行簽約談判等等。

  我心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酒店，“如果我不去的話，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額……”

  宋西門帶來了一串輕聲的呼麥，隨即回答道：“商業上不好說，畢竟你沒有參與，從頭到尾的解釋起來有點麻煩，而且很多見的光見的不光都不好講，產生和附帶的利益無法估計，所以我打算從私人的角度像你說明。”

  “私人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我會弄死你。”

  這句話是在開玩笑，可宋西門用非常嚴肅認真的口吻說，就不太像是玩笑。

  他說話的時候，應該都是咬著後槽牙說的。

  “我警告你，你要麽現在就去一品藝術家總部，幫我把合同簽了，要麽就永遠的留在魔都，不要再會鄭市。

  否則我絕對會追殺你的，不死不休，報仇雪恨！”

  我無奈的說道：“至於嗎？”

  “確實不至於，弄死你頂多是在開玩笑，但是你要讓我錯過這次合作的話，在你結婚的時候，我拎著一桶無味無害但是顏色非常濃烈的油漆，當場潑你身上開開玩笑，我還是能夠做出來的。”

  宋西門滿嘴吊兒郎當，“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

  我當場一個掉頭，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一品藝術家的總部。

  我相信，宋西門絕對會拍潑我油漆的，這個，他真的做的出來！

  “好好，我現在就去，好不好？”

  “這不就完了，你說說！前邊掰扯那麽多不是浪費時間嗎！放心，沒有什麽你可操作的東西，到達地點，簽字摁手印，將身份證留下一份複印件，就可以回來了。

  當然，你要是願意跟我們美麗的李總吃頓飯，我也會強力支持你的。”

  簽字摁手是為了什麽，我都懶得問。

  之所以讓我去，大概是因為我同樣是青銅時代的合夥人，具有代表公司的法定效益，而宋西門偷懶，不想要來回跑而已。

  我煩人的提議道：“你直接把合同郵寄過去，簽好了，再讓人送回魔都不行嗎？隻是花點錢而已，需要特意來回跑嗎？

  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

  “嘖！”

  宋西門一聽，惱怒的訓斥道：“怎麽說話呢！會不會做生意！？人家本來就比咱們厲害，之所以能同意這次合作，簡直就是大哥謙讓著小！弟。

  大哥都親自下場帶飛你了，你還不老老實實的笑納！還拿捏擺什麽譜！

  我這叫做人情世故，是代表著咱們對於一品藝術家的尊重，一定要給人家留下好印象，這才能有下次的合作！

  你懂不懂！？”

  我捏著鼻梁，雖然沒看出整件事情尊重在哪裏，隻看到了浪費時間是四個大字。

  怪不得李夢樺會驕傲到那種地步，身邊所有人都順著自己哄著自己疼著自己，無論是私人生活還是工作夥伴，一個個都展現的跟添狗似的，遇到一個正常人，當然會覺得奇怪。

  真是羨慕！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過這樣的生活，不體會人間疾苦。

  “好，我知道了，我肯定會把事情妥善辦完的，絕對不會耽誤宋老板的大事。”

  “好，我相信你。”

  宋西門以老板的口吻對我叮囑了兩句，隨即掛斷電話。

  我咧咧嘴，人在江湖飄，半點不由己。

  我整理了下情緒，再次的撥通了電話，“喂，一寧？”

  “喂，我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你什麽回來？天都要黑了？”

  “抱歉，我臨時有工作需要忙，真的非常臨時，非常的突然，還非常的重要，我必須要處理，今天晚上恐怕沒法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