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月政宏的苦肉計
作者:
醉風流 更新:2022-05-03 11:58 字數:2155
翌日一早,白夭夭便陪著月玄墨去了河道。
兩人竟然意外地見到了月政宏。
白夭夭看著跟著工人們一起挖河道的月政宏,瞳孔都快要掉出來了:“那家夥怎麽突然轉性了?”
不僅一大早就來了,還跟著工人一起挖河道,如果不是他穿了一身華服,她都要以為自己眼花了。
月玄墨看著月政宏眯了眯眼:“隻怕昨晚收到那人信的不隻我一個。”
白夭夭恍然,原來是受了高人指點。
月政宏很遠就看到他們夫妻二人了,等兩人走近,才開口道:“七弟,七弟妹,你們來的還挺早啊!”
“咳咳……”聽著月政宏明顯嘲諷的話,月玄墨咳嗽著道:“還是四皇兄勤奮,這麽早就來幫著挖河道了。”
白夭夭則是朗聲道:“我家王爺昨晚憂心給城中百姓捐糧捐藥的事,晚上睡得著,今早我讓他多睡一會兒他都不肯,非要來河道看看。還說他每日都來河道,這哪一日不來他都不安心。”
“咳咳咳咳……”月玄墨十分配合地猛咳起來,一副體弱地快不行的樣子。
旁邊的工人們聽了,全都關切道:“王爺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是啊王爺,您就算不來,我們也都會認真幹活的,您不用每天來。”
“王爺身子要緊,您還是快些回去歇著吧。”
見月玄墨這麽的得人心,而自己在這裏幹了半天活,愣是沒人關心過他一句,月政宏再次氣得不輕。
“七弟身子這麽弱,就別出來了,還是在驛站歇著吧,以後這裏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安心養病就是。”月政宏嫉妒地盯著月玄墨,意有所指地道。
月玄墨皮笑肉不笑地扯唇:“本王體弱,不能像四皇兄這般能幫著做工,卻也是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以後這挖河道開支流的事,就交給四皇兄了。”
一句話再次將月政宏噎得不輕。
他算是哪根蔥啊,倒能指使他做苦力。
月玄墨也不想再搭理他,帶著白夭夭便去其他地方巡視了,基本他們到的地方,工人們全都熱情地跟他們打招呼。
“王爺王妃好!”
“王爺身子可有好些,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多謝王妃給我們發工錢了,祝王妃您長壽啊!”
“王爺王妃好恩愛啊,一定要白頭到老啊!”
收獲了一圈祝福之後,月玄墨又跟車勇交待了一些事情,才和白夭夭一起回去。
“咱們就這麽走了,會不會便宜了那個月政宏?”白夭夭有些不甘心就這麽走了。
明明挖河道開支流的主意是月玄墨出的,那個月政宏現在跑出來搶功,真是太厚顏無恥了。
月玄墨邪邪一笑:“放心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想要做什麽大家都清楚得很。再說了,你以為就這樣的強度他能堅持幾天?”
是不是個便宜,還不一定呢?
白夭夭聽明白了,眸子都亮起來。
這個月政宏細皮嫩肉的,又是個皇子,肯定沒幹過這種活,哪怕是演戲,恐怕也演不了幾天。
可能前幾天他還能拉到點勤奮票,一旦他撂挑子不幹了,那非但改變不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隻怕還會適得其反。
她可是太期待月政宏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局了。
果然跟月玄墨猜得差不多,月政宏幹了半天都受不了了,手心全是大泡。
扶風替月政宏將水泡一個個挑除,疼得月政宏齜牙咧嘴的。
扶風心疼地給月政宏上藥:“殿下,您忍忍,上了藥就不疼了。”
結果上藥的時候,月政宏還是疼得半死。
見自己把月政宏弄疼了,扶風緊張道:“屬下輕點。”
月政宏哪裏還要他上藥,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便胡亂地裹了布條。
“殿下,要不了您也回去歇著吧,別幹了。”扶風實在心疼自家主子。
他家主子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罪,那挖河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更何況是主子這樣從小錦衣玉食的主,哪裏能受得了這份罪。
還別說,月政宏還真有些心動。
也不是他不想表現,實在是這挖河道太苦了,才一個上午,他的手心就全是大水泡了,這麽幹下去,他得廢啊!
中午,工人們坐著啃饅頭,而此刻的月政宏便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對象。
“這位四皇子可真是嬌氣啊,就幹了一上午就要去上藥了。”
“手上起了好幾個大泡,我都瞧見了,確實需要上藥。”
“這也難怪,他是皇帝的兒子,哪裏做過這些事情,那細皮嫩肉的可不得吃苦頭嗎?”
“你們說他為啥來跟我們一起挖河道啊?”
“那還能為啥,還不是看這河道快要挖成了,水患治理也有了著落,還不就是想來搶王爺的功勞唄!”
“那可不成,那咱們還得幫著王爺。”
“肯定啊,以前他就隻知道讓我們修水壩,完全不動腦筋。現在挖河道開支流的主意是王爺想的,王爺還體貼我們,給我們加工錢,給我們吃飽飯,還給犧牲的工人發體恤金,這麽好的王爺,我們不支持王爺,還能支持誰!”
“對,肯定支持王爺,我們所有人都支持王爺!”
月政宏遠遠便聽到了那些工人一口一個王爺的,氣得他饅頭也啃不下去了。
那月玄墨到底給這些人下了什麽迷魂藥了,這才來幾日啊,就將這些人迷得神魂顛倒的。
月政宏氣得起身就又去挖河道了。
扶風見狀連忙追上去:“殿下,您不回去歇著嗎?”
“歇什麽歇,繼續幹活!”月政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便拿著鐵鍬繼續挖了起來。
扶風見狀連忙上前接他的鐵鍬:“殿下,屬下幫你幹,您去歇會兒吧,您的手還傷著呢,不宜再勞作!”
月政宏根本不理他。
他以為他想幹這些事嗎?
鬼才想幹這個!
可他沒辦法,父皇在信上說了,必須讓他用些苦肉計,將這些百姓的心給贏回來,若是他不做這些,那這治理河道的所有功勞可真的都是月玄墨的了。
他當然不會甘心,明明他比月玄墨早到這裏一個月,該做的他都兢兢業業在做,憑什麽月玄墨一來,功勞都是他的了,他不服!
這功勞他必須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