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讓師兄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麵目！”

  “賈小姐，其實我倒覺得你與秦王更加般配。”

  賈詩靈狐疑的看著她，“真的？”

  “當然。”柳若霜笑意盎然，“你們是師兄妹，青梅竹馬的交情，而且站在一起也很般配，有個詞怎麽形容來著……對，天作之合。”

  “那又如何，人人都覺著禹寒師兄與王妃更加般配，甚至阿爹也這麽認為。”

  “這隻能證明他們不夠了解柳凝歌，我與那女人做了十幾年姐妹，她是怎樣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柳若霜目光閃爍了一下，壓低身體靠近了她，“賈小姐，如若你想和秦王在一起，或許我可以幫你。”

  “靈兒與側妃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側妃為何要出手相幫？”

  “因為我與你一樣憎惡柳凝歌。”

  關於相府那幾位小姐之間的恩怨，賈詩靈多多少少從女眷們嘴裏了解過一些。

  柳若霜和柳凝歌鬧得不可開交，已經到了徹底撕破臉皮的地步。

  她剛來京都城不久，正是最需要盟友的時候，倘若能借著慎王側妃的手鏟除那個毒婦，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側妃打算如何幫我？”

  “賈小姐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好，我向你保證，要不了多久，秦王妃這個位置就會屬於你。”

  ……

  京都城外——

  柳凝歌騎著馬，時不時揉捏腰間。

  昨夜著實太不知克製，今天渾身酸疼，尤其是腰。

  等晚上秦禹寒下朝回來，一定得讓他幫忙按一按。

  “王妃身子不舒服麽？不如明日再去鎮子也無妨。”

  “沒事，就是許久未曾騎馬，有些不適應。”柳凝歌挺直後背，勒緊了手裏的韁繩，“前麵就是西鄉鎮了，我先前派人來打探過，雖說遠不及京都城繁華，但居住的百姓很多，最適合尋個鋪子做小本生意。”

  “王妃覺著好，那必然沒問題。”

  策馬趕了盞茶時間路程，總算抵達了鎮子外。

  兩人尋了個茶肆將馬拴好，步行在鬧市中閑逛著。

  衛雲嵐搖著折扇，青絲被吹拂起，俊逸的麵容惹得不少女子羞紅了臉。

  “王妃觀察到了麽？”

  “什麽？”

  “這鎮子上的百姓說話口音很雜亂，一路走來，我至少聽到了三種不同的方言。”

  柳凝歌頷首，“的確如此，之前各地鬧饑荒與旱災，不少難民逃到了這裏，時日久了就落地生根，口音不同很正常。”

  “一般各地百姓混雜的地方都不會太富裕，咱們現在所住的是市集中心的位置，可房屋都顯得很老舊。”衛雲嵐分析良久，給出了總結，“王妃，依我看，店鋪並不適合開在這裏。”

  若是連溫飽都成問題，那麽享受美食就會成為一種奢望。

  無論秦王妃將小吃的價格壓得多低，這些百姓依舊不會選擇消費。

  “我倒不這樣認為。”柳凝歌嘴角噙著一抹笑，“衛公子，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哦？怎麽賭？”

  “今日我們挑選好店鋪，簡單收拾後，兩日內開始對外售賣各類吃食，若是生意火爆，就算我贏。”

  衛雲嵐饒有興致道：“聽起來很有趣，賭注是什麽？”

  “若本宮贏了，衛公子贈予一盒上好的銀珠子。”

  “那若是輸了該如何？”

  柳凝歌眉目間皆是自信，“我不會輸。”

  “哈哈哈。”衛雲嵐暢快的笑了幾聲，“王妃知道麽，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副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模樣。”

  “所以衛公子要不要打這個賭？”

  “當然！”

  他很好奇，柳凝歌究竟會用怎樣的方式從這群百姓口袋裏賺銀子。

  沒逛多久，兩人同時挑中了一間位置極佳的鋪麵。

  老板是個實誠人，沒胡亂要價，很快就簽訂了轉賣合同。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柳凝歌將合同放進衣襟內，悠閑的漫著步。

  衛雲嵐視線不受控製的被她吸引，搖扇子的動作也緩慢了許多。

  這個女人真不像是深宅大院裏養出來的小姐，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帶著江湖兒女的瀟灑恣意。

  若是能夠早點遇見，那該多好。

  “衛公子，你打算何時啟程回去？”

  “五日後，解決了這裏的事，我還得去一趟回乾部落。”

  “嗯，池耶律現在背負著叛賊的罪名，你與他接觸一定要小心，免得被有心之人栽贓陷害，給你冠上個通敵的罪名。”

  衛雲嵐點頭，“多謝王妃提醒，我會注意。”

  天色漸暗，柳凝歌惦記著秦禹寒的傷，早早回了秦王府。

  傍晚，秦王下朝歸來，臉色比昨日更顯蒼白。

  “王爺，這藥一直在爐子上煨著，你趁熱快喝了吧。”

  秦禹寒飲下苦藥，眉間略微皺了一下。

  柳凝歌及時遞了一顆蜜餞過去，“吃了這個就不苦了。”

  男人看著那顆蜜餞，聽話的吃進了嘴裏，“不用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要不要我拿個鏡子給你照一照，看看臉色變成什麽樣了。”

  “你先前為我調理了許久，餘毒即便發作也沒有從前那般猛烈。”秦禹寒伸手將女人抱到腿上，唇在她脖頸間的咬痕上輕輕吻了一下。

  柳凝歌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躲笑道：“別鬧，癢。”

  “還累麽？”

  “你說呢？”

  秦禹寒想起昨夜的情形，略有些自責。

  以往行歡都是憐愛有加，可這次因為藥，他如同野獸般不知饜足的索取，著實委屈了懷裏的小女人。

  “我給你按按腰。”

  秦禹寒將柳凝歌抱到床榻上，大掌在她腰間輕柔按捏著。

  “顧老將軍已領兵出征了，有他鎮守北疆，蠻人不敢再生出事端。”男人娓娓敘述著朝中動向。

  “還是別高興的太早，老將軍雖然驍勇善戰，但畢竟年邁，真的打起來，怕是難以支撐。”

  這也正是秦禹寒所擔心的，“從父皇登基以來，穩固大梁江山的擔子全都落在了我與沈策身上，現如今朝中武將逐漸凋零，連能夠領兵打仗的都挑不出幾個。”

  “這些都是皇帝的錯，他依賴於你和沈將軍，卻又處處忌憚打壓，這樣的君王，注定不會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