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威脅丞相
作者:誒呦喂      更新:2022-04-23 09:31      字數:2187
  “是。”

  院子裏的丫鬟早就見怪不怪,一臉麻木的將小婢女拖了出去。

  “小姐,奴婢知錯了,求您饒過奴婢吧!”

  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在耳畔,很快被一聲痛苦的哀嚎聲代替,緊接著,院內逐漸恢複了平靜。

  “四小姐,人已經疼的暈過去了。”丫鬟滿手是血,恭敬的稟報著。

  柳若霜把玩著指甲上的紅色丹寇,笑意吟吟,“找個由頭送出府,再尋個人牙子處理了吧。”

  “是。”

  她們都是跟在四小姐身邊的老人,很清楚主子這麽做無非是在發泄怒火,這種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省的觸黴頭自找苦吃。

  “霜兒。”正當柳若霜心裏的憤怒消散一些時,潘氏風情萬種的走到了她麵前。

  “小娘,您不是在陪父親麽?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

  潘氏憐愛的握住了她的手,“娘知道你不高興,特地來看看你。”

  “沒什麽不高興的,雖說沒能毒死柳迎春,但陰差陽錯的讓她變成了啞巴,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嗯,那蠢貨本就對你沒什麽威脅,現在更不必放在眼裏了。”

  柳若霜頷首:“那位大夫,小娘已替我處理解決了麽?”

  潘氏拍了拍她的手背:“娘辦事你還不放心麽?那大夫此刻已和玢兒一樣,躺在亂葬崗裏再也沒法開口。”

  “辛苦小娘了。”

  那日,眼線得知了薑氏要給柳迎春找大夫的事,她特地派了個丫鬟半路攔截,暗中將大夫帶到了自己院內,用五十兩銀子收買了那人。

  修改藥方時,藥裏頭被加了一劑毒藥,不出一時半刻就會斃命。可沒想到那蠢貨命這麽大,硬生生熬到了柳凝歌過來。

  “小娘,女兒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主母之位拱手送到您麵前,您相信女兒。”

  “傻孩子,娘不信你還能信誰,這院子裏頭,也就咱娘倆能夠相依為命了。”

  母女兩人牽著彼此的手,這場麵,要是被不知內情的人瞧見,一定會感動的落淚。

  可在熟悉她們的丫鬟眼裏,這分明是兩條劇毒的毒蛇,隻要沾染一丁點兒,就會隨時斃命。

  。。。。。。

  前廳——

  紅木桌上被擺放了十幾盤精致的飯菜,光是聞著就食指大開。

  柳凝歌忙活到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秦禹寒瞧著這一桌子的油膩葷菜,絲毫提不起胃口,平靜的喝著一碗羹湯。

  吃飽喝足,柳凝歌打了個飽嗝,一臉饜足的靠坐在椅子上:“這些菜應該都是祖母的小廚房裏準備的,口味很不錯。”

  “你答應救柳迎春,他們自然得討好你。”

  “不管是討好還是旁的,至少現在的局勢對我很有利。”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堆事,老夫人已經完完全全站在了她這一邊,今後相府裏再有人汙蔑她,應當沒那麽容易得逞了。

  “嗯。”秦禹寒眼簾微抬,冷聲提醒道,“嘴角。”

  “啊?”柳凝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尊貴的秦王殿下似有若無的輕歎一聲,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擦去了嘴角的碎屑。

  觸電般的感覺從他指尖觸碰的位置擴散開,柳凝歌打了個哆嗦,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她和這家夥,現在都熟到這種程度了麽?

  而且這動作是不是過於曖昧了一點?

  柳凝歌還在發愣,男人毫無溫度的話又砸在了耳邊,“外麵有人在偷窺。”

  偷窺?!

  她不動聲色的往外瞧去,果然有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若是沒認錯,應該是柳若霜身邊的。

  這麽說來,這男人方才替她擦拭嘴角,隻是為了演給丫鬟看?

  想到這,柳凝歌尷尬不已的摸了摸鼻子:“咳,我胃裏撐得慌,不如王爺陪我在府裏逛逛吧。”

  “好。”

  本著做戲要做全套的想法,柳凝歌格外親昵的走到了秦禹寒身邊,推著輪椅,與他一起走向了後院。

  新年將近,院內到處都掛著燈籠,遠遠望去添了不少喜慶。

  “這燈籠掛著好看的很,明日我也讓人把王府都掛滿。”

  “你決定就好。”她是王妃,府內一切大小事宜理應由她安排。

  輪椅滾過地麵,發出細微的聲響,柳凝歌在府內閑逛著,屬於原主的記憶畫麵一點點湧現在了腦海中。

  走著走著,二人停在了一片蓮花池前,寒風卷著水霧撲麵而來,嗆得人鼻子有點發酸。

  “王爺覺得這片池子風景如何?”

  “尚可。”

  柳建南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這片蓮花池不大不小,周圍點綴著一大片翠竹,中間還建了個水榭,站在岸邊欣賞頗有詩情畫意之感。

  “是麽?我年幼時曾跌落進這個池子,差點丟了性命。”她說的風輕雲淡,仿佛在敘述別人的過去,“當時也是這樣的天氣,冷的手都伸不開,我身上穿著單薄的棉衣,凍得嘴唇都青了。”

  落水的事,秦禹寒聽折影稟報過,當是隻感覺有些許心疼,現在從她口中描述出來,他隻覺得心髒被什麽重物砸了一下,難以言喻的刺痛。

  就是這片池子,曾經差點讓柳凝歌殞命,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薑氏母女。

  “本王若是你,絕不會為了拉攏老夫人醫治柳迎春。”

  “從前她確實把我欺辱的很慘,可想要對付一個人,死是最簡單懲罰。”隻有親眼看到柳迎春從尊貴的嫡女跌落到塵埃裏,任何人都能踩上一腳,那才叫痛快。

  秦禹寒不可置否。

  殺了也好,慢慢折磨也罷,隻要她感覺舒心就行。

  “走吧,我再帶你看看前麵的院子。”

  兩人又走了片刻,佇立在了一座破舊的偏院前。

  “這裏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不是看起來還不如下人房?”

  “確實不如。”

  這院子門是爛的,屋簷上的磚瓦都掉落了許多,庭內雜草叢生,一看便知已有許久沒人打理過。

  “雖然很破爛,但我真真切切在裏麵住了十幾年。”那些記憶太過真實,仿佛是她親身體驗過一樣。

  可她若是原主,絕不會讓自己落入這種絕境,更不會忍氣吞聲在這種破地方一住就是十幾年。

  “行了,轉了一圈也沒什麽可看的,咱們回客房休息吧。”

  “你先去,本王有些政務上的事要與丞相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