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孩子的來曆
作者:琉影      更新:2022-03-24 12:17      字數:3112
  當宛初得知樂沁公主登門時,立即高興的上前迎接。

  但樂沁公主一見到她便劈頭蓋臉的責問道,“剛才天師前來,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麽?”

  宛初看她眼眶潮紅,明顯剛剛哭過,她心知樂沁公主定是對自己有所誤解,但她又無法對樂沁公主明言二人之間是親兄妹,隻得支唔的回道,“天師並未說什麽要緊的話,隻是隨便聊了幾句罷了......“

  “你說得倒輕巧,他在你這裏一呆便是一個時辰,隻是隨便聊幾句這麽簡單?你別當我是三歲的孩童!”樂沁公主臉上顯露出不信任的神情。

  宛初隻得補充道,“他還抱了抱孩子,逗弄了一會兒!”

  樂沁公主聽說平日裏冷漠的墨令,竟會對宛初的孩子如此喜愛,心裏頓時醋意難平。

  “你的孩子竟然如此討人喜歡,連天師都對她另眼相待,不如抱來,讓我也瞧瞧!”樂沁公主立即向宛初提出了要求。

  宛初此時隻想大事化小,不想激怒她,隻得順從的命下人將孩子抱了出來。

  樂沁公主一見到宛初的嬰孩,察覺她的眉目五官,長得與墨令有七分相似,心裏頓時升起一絲疑惑來。

  “讓我仔細瞧瞧!”她將嬰孩從宛初手裏奪了過去,仔仔細細的察看起來。

  “我四哥常年在外征戰,與你聚少離多,這孩子究竟何時有的?“她越看,越覺得這孩子長得同墨令太過相象,便越發懷疑起這個孩子的來曆。

  宛初對她這樣的質疑不知如何回應,隻低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不是應該心知肚明嗎?你懷了孩子,應該是喜事一樁,你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你如此奇怪的行徑,不是心虛是什麽?”樂沁公主見宛初低著頭不敢看自己,心中越發覺得宛初心中有鬼。

  “你是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曆?你這樣說,傷害的不僅是我,更傷害了你四哥的顏麵!”宛初驚訝的問道,她想不通,曾是自己視為知已好友的樂沁公主,怎麽會如此看待自己?

  “我四哥相信你,是被你柔弱的外表給迷惑了。我卻頭腦清楚得很!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四哥不在的那幾個月,聽說你常常與天師偷偷見麵。這一次你前腳剛回來,天師便立即跑來看你,還有你的孩子,這當中到底有什麽蹊蹺?“樂泌公主將這些日子來,墨令與宛初之前的反常舉動一聯想,便不由脫口問道。

  “你不要胡亂猜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宛初聽樂沁公主口口聲聲懷疑自己和墨令之間有曖昧,當即急得眼眶通紅。

  “不是這樣又是哪樣?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樂沁公主看宛初一副急不可奈的模樣,越發肯定了心中的判斷。

  “真的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宛初被她逼得急了,連忙伸手去奪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還給你?恐怕沒這麽容易。如今你是做賊心虛,生怕我將孩子抱到皇上跟前去驗證,才急於將孩子搶回去!“樂沁公主將孩子抱得更緊,往後退了一步,冷冷對宛初說道。

  “驗證?驗證什麽?”宛初被樂沁公主的舉動徹底弄糊塗了,她不知道樂沁公主要如何驗證。

  “你難道沒聽說過,有一種‘滴血驗親’驗證的辦法,自古便有。隻要取這個孩子的一滴血,滴入清水當中,再取另一人的一滴血滴入同一碗中。兩滴血能夠相融,便是嫡親骨肉,若不能,則並非親生。如今,你既存心抵賴,也隻有這個辦法,能夠令你原形畢露了!”樂沁公主將孩子抱著便欲轉身往外走。

  “不!不要!”宛初聽說要紮孩子的手指,當即心疼得不行,她撲上前去拖住樂沁的袖口,阻止她抱著孩子離開。

  但宛初的舉動,在樂沁公主眼裏,明顯是心虛的表現。她憑借著公主的身從,斥退了上前阻止的下人,抱著孩子,同婢女一同坐入了馬車,然後驅車快速往宮中奔去。

  宛初見孩子被抱走,心急火燎的跨上馬背,朝著樂沁公主前行的方向追了出去。

  這樣的動靜,立即驚動了皇宮。

  月華公主聽到小桃的稟報,立即坐不住了。

  宛初的孩子來得突然,她心中本就有所疑惑。如今聽到樂沁公主抱著孩子請求皇上替孩子滴血驗親,她越發感覺此事大有文章可做。

  拓拔成見到樂沁公主如此蠻橫無理,心中十分不悅,他指著樂沁懷裏的嬰孩問道,“你懷疑這個孩子的來曆,有何根據?”

  “皇上,宛初偷偷溜出宮去,在外誕下這個孩子。換作是旁人,有了皇族的血脈,定會立即奏報皇上,請求恩賞。她的做法有悖常理,不得不讓人生疑!”樂沁公主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說道。

  拓拔成雖然對宛初不告而別之事心知肚明,他認定宛初是清白無辜,但他無法向樂沁公主言明此事。

  而曾經一手策劃挑拔之計的月華公主,見拓拔成一臉為難之色,當即上前進言道,“公主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所謂清者自清,不如就讓孩子做個驗證。結果一出,便立即能夠打消公主的疑慮,還宛初妹妹清白了。”

  拓拔成聽了月華公主的話,認可的點了點頭,“近日來,宮中也有不少關於孩子的傳言,正好借著這次滴血驗親,打破這些謠言。”

  繼而,他對一臉淚痕的宛初勸慰道,“不過是取孩子的一滴血罷了,傷不了她。一旦驗證清楚,便不能再有人在背後議論中傷你們母女,否則,朕定將嚴懲不怠!”

  宛初見皇上已經開了金口,隻得滿眼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孩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但四皇弟還在返回途中,不知何時方能到達。”拓拔成等得有些不耐煩,不由開口說了一句。

  “那便讓天師先驗。”樂沁公主生怕此事就此作罷,便向拓拔成進言道。

  “天師?你為何要牽涉到他?”拓拔成聽到樂沁公主此話,立即麵帶驚訝的問道。

  樂沁公主支唔道,“我瞧著這個嬰孩,五官象極了天師,心裏不免有所懷疑。”

  這一句,令在場所有人大吃一驚。

  眾人紛紛向孩子的小臉望去,果然越看越覺得同墨令相似。

  月華公主心裏暗自竊喜,她連忙煸風點火的說道,“皇上,真是離奇。這孩子當真是如同公主所言,五官同天師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難怪公主會對孩子的來曆心存疑惑.....不如,就依公主所言,讓天師和孩子的血先行驗驗?“

  這話,令鄂倫皇太後當場反駁,“皇後此言差矣。這孩子五官臉蛋長得象天師不假,但單單因這個原因,便要讓他二人滴血驗親,這未免太過兒戲。若說五官相似,依哀家看來,寶兒那孩子同皇上更是如出一轍,莫非也要讓皇上與寶兒來個滴血驗親不成?“

  這一句,令宛初的身子不由一震。她心中升起一種深深的恐懼,深恐這次的滴血驗親,令寶兒的真實身份暴露人前。

  但拓拔成卻對鄂倫皇太後的話登時來了興趣,他大笑道,“母後的話倒是提醒了朕,寶兒這孩子同朕如此投緣,驗一驗倒也無妨。”

  宛初聞言,連忙跪倒在地,“皇上不可!寶兒不過是宛初在途中撿回的棄兒,豈會是皇上的血脈?皇上龍體金軀,切勿為此荒誕之事而自傷龍體。”

  樂沁公主見宛初如此驚慌,越發想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她跪地向拓拔成請道,“宛初此番不告而別,一回來便多出兩個孩子來,若不將將孩子的來曆弄個清楚明白,樂沁深恐宮中傳言四起。”

  “好!朕就先開個頭!”拓拔成聽這話,頓時玩興大發,他捋開自己的衣袖,對太監吩咐道,“來人,紮針。”

  聽拓拔成果然要驗,宛初急得雙手不知如何安放才好。她雙目求助的向墨令望過去,目中的焦急不安之意盡顯。

  墨令見她如此焦急,心中雖然不能肯定到底有何蹊蹺,但卻深知宛初心中定有難言之隱。

  於是他上前拱手道,“皇上不必淌這趟渾水,在下願意親身驗證,以示清白。”

  說罷,他看了樂沁公主一眼,繼續說道,“公主心中有所疑惑,如今在下就替依公主所言,滴血驗親。望公主不要將此事擴大,傷及無辜。”

  樂沁公主被他的義正辭嚴的話一震懾,心中的火氣頓時被壓下。她默不作聲的退到一旁,靜靜等候著拓拔成的決斷。

  “好吧!那就委屈天師了。”拓拔成點了點頭,對太監示意。

  太監用銀針紮破墨令手指,擠出一滴血來,又將欣兒的指尖刺破,在欣兒一聲響亮的啼哭之後,欣兒的血液也滴落到盛滿清水的碗中。

  ”結果如何?“拓拔成看著太監漸漸變得放大的瞳仁,皺著眉頭問道。

  “這......皇上請看。“太監滿眼驚恐,將盛滿清水和兩滴血液的碗,端到拓拔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