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兄弟之爭
作者:琉影      更新:2022-03-24 12:16      字數:3155
  但拓拔成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將她一把扯進懷中,“當年他逼迫你作了他的女人,我不在乎!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脫離他的鉗製,給你幸福。”

  宛初被他瘋狂的舉動嚇得不輕,驚叫道,”你放手!我不會離開他!“

  拓拔成滿眼不可思議,嘶吼道,“你為何不願離開他?你別告訴我,你們是兩情相悅,我根本不會相信!”

  當年拓拔雷是如何折磨宛初,宛初又是多想逃離四王府,自己一樁樁一件件都記得清清楚楚。

  如今就憑外界的傳言和他們二人在人前故意秀秀恩愛,就想讓自己相信他們二人是兩情相悅?

  一定是有別的原因,才讓他們二人放下之前的嫌隙。

  宛初劇烈掙紮著,對拓拔成今天的瘋狂舉動深感恐懼。

  “宛初,我知道,你一定是因近來父皇對老四格外器重,極有可能將他立為儲君,才對他主動投懷送抱!”拓拔成自顧自的說著,“你放心,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他無法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宛初的身子摟得更緊,將頭俯下,想要強吻。

  “不要!”宛初大聲的喊道,用力的推擋著他。

  這時府裏的下人聞聲趕來,被麵前的一幕給驚得呆住。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下人也不敢上前一步,隻圍著兩人又驚又怕的旁觀著。

  “你給我住手!”突然,一聲暴厲的喝聲淩空而至。

  這個聲音對於宛初熟悉無比,正是屬於拓拔雷獨一無二的磁性嗓音。

  不待拓拔成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被拓拔雷一隻有力的大手拖開了幾大步。

  得到解脫的宛初還不待氣息回穩,便跌入拓拔雷溫暖厚實的胸膛。

  宛初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拓拔雷帶著怒意的臉,心裏越發驚慌失措。

  “你真是我的好皇兄!竟然趁我不在,對宛初做出此等有違倫常之舉!”拓拔雷氣得雙目幾欲噴火,拉著宛初的手一步步的向拓拔成逼近。

  拓拔成神智稍微回穩,直起身子,滿眼不甘的說道,“你明明對宛初毫無真心可言,為何偏偏要霸著她!我一直念著同你的兄弟之情,處處對你忍讓,但唯獨是宛初,我不能讓給你!”

  拓拔雷聞言,眉頭緊緊皺起,不屑的問道,“我與宛初兩情相悅,又是奉父皇旨意成婚。她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何來”讓給”我一說!“

  拓拔成的臉色被他這句氣得變了幾副顏色,方才反駁道,“當年你憑著父皇對你的寵愛,明知我對宛初已經動情,卻強行霸占她令生米做成熟飯,以此為由求父皇賜婚,生生要將她據為已有。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問問你自己,可曾對宛初動過一分真心!宛初嫁給你,又何嚐不是迫於無奈!如今你凱旋而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多少美豔的女子,父皇都會賞賜給你,你又何苦霸著宛初不放?”

  拓拔雷聽了他這番話更是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三哥竟會對宛初用情至此。也不明白,拓拓成為何一門心思認定自己對宛初並非出自真心。

  他略一思索,義正辭嚴的對拓拔成說道,“不管你對宛初如何,也不管你怎麽看待我。我今日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對宛初是真心真意,絕無半點虛假!而宛初對我,也是至死不渝。我們二人之間,絕不容許第三者插足當中。”

  宛初此時也鼓起勇氣,大聲的對拓拔成說道,“三殿下對宛初曾經有恩有義,屢次救宛初出險境。宛初對三殿下感激不盡,也對三殿下的心性品格十分敬佩。但宛初對三殿下絕無半點男女之情,希望三殿下不要再將心思平白浪費在宛初身上。”

  拓拔成見對麵二人手拉著手,同聲同氣,不由愣神了好半晌。

  “如今,我和宛初都將一切向你說得清楚明白,你今後便斷不能再來糾纏宛初。否則,休怪我不念你我兄弟情義!”拓拔雷冷冷的說完這一句,扶著宛初的身體,扭頭對周圍的人吩咐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若今後被本王聽到任何有關今日之事的風言風語,休怪本王無情!”

  說完之後,他甩下一眾人等,扶著宛初一步步離開。

  拓拔成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時,侍衛走上前來,對拓拔成做了個送客的手勢,“三殿下,請回。”

  拓拔成神色木然,在四王府眾下人驚訝的目光下緩緩離開。

  回到三王府之後,他越想越難受,拿起酒壺,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

  珠兒剛巧從他的房門經過,見他如此模樣,連忙上前勸慰,“三殿下,酒能傷身,這樣的喝法,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的。”

  拓拔成此時已經喝得微醉,聽到珠兒的安慰,一把將她捉到身旁的凳子上坐下,“來,你也陪本王喝幾杯!”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另一個酒杯,倒滿酒之後,便送到珠兒唇邊喂了起來。

  珠兒從未飲過酒,被酒的辛辣氣味嗆得眼淚直流,她不停的求饒道,“珠兒不會飲酒,求三殿下放過珠兒。”

  但拓拔成此時心情極度鬱悶,見珠兒連喝杯酒都如此推搪,心裏越發難受,怨恨的說道,“你這條命好歹是本王救回來的,怎麽,讓你陪本王喝杯酒都不成?你同你那個好姐妹真是如出一轍,忘恩負義,翻臉無情!”

  珠兒不知他今天到底是為何事如此氣悶,隻委屈的說道,“珠兒並非忘恩負義之人,珠兒對三殿下的救命之恩莫齒難忘,一直苦無機會回報。”

  聽到珠兒這番話,拓拔成有些愣神,他直直的注視了珠兒好大陣,最後勾著嘴唇輕笑道,“女人心,海底針,你的話本王豈會當真!本王就是被你們的表象所迷惑,費盡周折,到頭來,不過淪為天下的笑柄!”

  說完之後,他提起酒壺,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

  珠兒坐在邊旁,一動也不敢動。

  拓拔成一壺喝完,扭頭對對珠兒喝道,“去,給本王拿壺酒!”

  珠兒不敢不從,隻得提了一壺酒放到拓拔成麵前。

  很快,珠兒拿來的那壺酒便被拓拔成飲盡,他卻依然不肯停下,又向珠兒要了好幾壺,不停的飲下。

  珠兒見他這副不要命的喝法,心裏趪徠越緊張,生怕喝出什麽問題。

  到第四壺的時候,珠兒大著膽子將拓拔成的手按住,輕聲勸道,“殿下,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拓拔成此時已經喝得雙目通紅,眼前已是一團模糊,“你會心疼我?”

  珠兒不明所以,茫然的點了點頭。

  拓拔成眼前恍惚著,伸手將珠兒的下巴托起,再次問道,“你的心裏,有沒有我?”

  珠兒被他這個親昵得舉動驚得渾身顫栗,帶著哭腔答道,“四殿下,你喝醉了。”

  拓拔成聽著珠兒嬌柔的聲音,頭腦越發混沌,他眼前漸漸出現了宛初的容顏。

  “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女人?”他將頭漸漸靠近,俯視著眼前之人問道。

  珠兒心裏又驚又怕,瑟瑟的往後退,卻被拓拔成一把按住,將唇印了上去。

  珠兒渾身一震,整個人頓時石化,任憑他撬開貝齒,細細輾磨。

  從未與男子有過任何親密舉止的她,被這種陌生而酥麻的感覺漸漸融化,整個人癱倒在拓拔成的懷裏。

  拓拔成長吻之後,將珠兒一把擁入懷中,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心裏的人是我!我知道,你是怯於他的威風,才不得不屈從於他。總有一天,我會將他的威風壓下去,讓他變得一文不值。那時,你就再也不用怕他,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

  珠兒被他這番話一震,頓時從迷夢中清醒過來。

  她的心頓時如墜冰窟,渾身冷得打顫。

  原來,他今日對自己的片刻溫存,竟是鏡中花水中月,虛幻的假象!

  他心中真正在意的人,從來都不是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姬妾。

  而是,自己的好姐妹----北蒙四皇子的女人。

  在珠兒愣神之際,拓拔成已經整個人醉得不醒人事,暈倒在她的肩頭。

  珠兒收回神智,輕輕將他放倒在桌上,然後形單影隻的站起身來,無神的跨出了房門。

  拓拔成跑到四王府鬧的這一出事,最後還是不知是何人傳了出去,落入了皇上的耳中。

  “真是不知所謂!”拓拔吉滿臉怒意,一邊喘著氣,一邊怒斥著拓拔成。

  而拓拔成則是一言不發,端端跪在自己父皇的麵前,任由其責罵。

  “上次你向朕請旨,收一名婢女作妾。朕念著你年近三十,仍然孑然一身,便毫不猶豫的應允。沒想到,這新

  婦進門才不過月餘,你便做出如此違背倫常之事!他可是你的四弟,你有沒有顧及過你們的兄弟之情?”拓拔吉指著拓拔成的鼻子,繼續罵道。

  這時,床榻旁的月華公主連連為拓拔吉撫著後背,輕聲勸慰道,“皇上不必動氣,此事,或許並非是三殿下的本意。”

  “你為何替他開脫?”拓拔吉聞言眉頭一皺,扭頭對月華公主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