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醒來
作者:大鵬往東飛      更新:2022-03-24 12:01      字數:2291
  不提李欣雨等人發奮修煉。

  此時,安平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骨科住院部中,謝文恭手術後連續昏迷幾天,才悠悠醒轉。

  實際上,他更多的是被身邊的哭聲吵醒的。

  “嗚嗚嗚嗚……”

  這個哭聲有些嘶啞,但是還能辨認得出痛哭者是馬月。

  “馬月,我說你別哭了行不行,隔壁病房都投訴我們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轉院。”

  “嗚嗚嗚……楊澤宇你怎麽這麽冷血?我的右腿整個廢了,我以後徹底完了!嗚嗚嗚……”

  “難道我沒斷麽?我也斷了好吧!”

  “你隻是斷了手臂!”

  “我特麽你這也比?那恭哥四肢都斷了你咋不說?”

  “恭哥都還沒醒,他醒了有可能哭的更慘,嗚嗚嗚……”

  聽著耳邊馬月和楊澤宇的爭吵,開學典禮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洪水一樣湧入了他的腦海。

  謝文恭先是懵了兩秒,然後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湧上心頭,就要站起來喝罵,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四肢上纏滿了厚厚的石膏,稍一牽動,頓時就是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呼出聲。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四肢都被鍾一涵給打斷了。

  聽到謝文恭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慘叫,楊澤宇連忙轉頭,驚呼道:“恭哥你醒了?”

  謝文恭努力的強壓下劇痛,沙啞著嗓子問道:“我們這是在哪?我怎麽了?”

  楊澤宇沉默了一下,當謝文恭又問了一遍,他才道:“恭哥,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們,敗了!”

  這幾天來,楊澤宇自然已經打聽清楚了尖刀班的來曆,苦著臉道:“恭哥,我們都上當了。那個尖刀班,是盧武和張守兩個家夥,從一中挖來的強者!尖刀班的班長鍾一涵,是個生命力超過了2.5的絕世天才!”

  “在上學期期末結束之前,鍾一涵大發神威,在一中的期末戰鬥當中,連續擊敗了三名生命力破2的學生,就連一中年級第二的熊博,都敗在了他的手上!所以他的實力,放眼我們整個安平縣的學生階段,也就隻有那個變態天才吳司空才能勉強壓他一頭!”

  馬月也咬牙切齒的在一旁補充:“聽說鍾一涵當時和一中校長起了爭執,憤然退學。他身邊那幾個,都是他的死黨,除了一個死胖子以外,其他人,大部分都是生命力在1.5之上的天才學生!這些人都和張守一樣,在一中得罪了校長混不下去,於是來到了三中,卻沒想到被盧武和張守一起設了個局,把他們組成了個尖刀班,故意對付我們的!”

  “生命力2.5?!”

  謝文恭頓時懵了。

  他當然知道生命力2.5所代表的意義,這個生命力代表著鍾一涵現在去參加高考,基本上都能考進全省排名第一的湘水大學。

  而湘水大學的畢業生,哪怕是最弱的,那也是個武者起步!

  也就是說,這個鍾一涵的前途無量,根本不是他這種街邊小混混能與之相比的,兩人就好像是天上的龍與泥裏的蟲一樣,雙方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

  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報的了這個仇!

  弱肉強食。

  這個道理,從小在一群混子當中長大的謝文恭,比誰都要清楚。

  這時楊澤宇在一旁輕聲道:“恭哥,別想著報仇的事情了,據說那個鍾一涵特別的拽,但人家有拽的資本,就連縣武協的會長梁勁風都對他特別看好。所以別說咱們現在一個個都是重傷,還不知道啥時候能恢複,就算真的恢複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也托人問了一下,除了鍾一涵以外,另外幾個人的家世都是不凡。那個楊遠,他爸是縣裏法務機關的頭頭,那個朱振興,他爸是我們縣城著名的富商……”

  “而且……”

  楊澤宇小心的看了謝文恭一眼,低聲道:“恭哥,醫生說,你的四肢是粉碎性骨折……”

  “什麽?!”

  聽了這話,謝文恭猛的坐了起來,但隨即牽動了四肢,痛的慘呼一聲,重新躺了回去,隻疼的渾身冒汗,慘叫不已。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傷勢隻是普通的骨折而已,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修養個幾個月就能痊愈。

  但粉碎性骨折……

  就算現在醫療條件發達,但想要徹底恢複需要花上極大一筆錢,而這筆錢根本不是他能夠拿得出來的。

  而普通的治療,根本治療不好粉碎性骨折。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就算被治療的差不多,但也是廢人一個,別說繼續練武出人頭地了,能不能自主生活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馬月這時候也道:“恭哥,還有件事情,盧武已經把我們三個的學籍都給開除了,三中以後我們也回不去了,恭哥,我們要怎麽辦啊?”

  “還有那些以前被我們欺負的人,比如王陸宿、張平青等人,據說他們都準備著,在我們出院以後報複呢!恭哥,我給張哥打電話,他也不理我們啊!”

  一個個的噩耗衝擊著謝文恭的脆弱的神經,讓他幾乎都要崩潰了。

  重傷、被開除、前途無量、以前被欺負的人要找他們複仇,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他的靠山,刀疤張張哥,這會兒也沒有動靜。

  顯然是把他們都給放棄了!

  作為刀疤張的小弟,謝文恭非常清楚自己那個“張哥”是什麽德行。

  四個字概括——欺軟怕硬!

  混混們平日裏對所謂“義氣”的口號喊的再響,也遮掩不了他們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渣滓本質,就好像下水道裏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在弱小者麵前,他們很威風,很霸氣。

  但是在強者麵前……

  他們就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

  且不說鍾一涵2.5的生命力,他們想得罪都得罪不起——就說尖刀班當中的其他人,各個都是有來曆的,家庭條件非富即貴。

  他刀疤張怎麽可能為了自己幾人,去得罪這些人?

  而且謝文恭心中很清楚,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而一個廢人,是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

  幫一個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出頭?

  將心比心,換做是自己,也絕不會幹這種本都賠到家的生意!

  但道理他雖然都清楚,可是心中的怒火與憤恨,卻是越發的燃燒壯大。

  “鍾一涵,都是那個鍾一涵……對了,我們家裏知道我們的事情了沒有?!”謝文恭突然想起來,大喊道,“那鍾一涵把我打成重傷致殘,這是惡意傷人,我要告他!一定要告死他!”

  “我們家裏人呢?讓他們去打官司啊!去起訴啊!我要那個鍾一涵坐牢!要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