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男公關，表麵看起來春風得意，實際私底下還要苦逼地補課。

  (ㄒoㄒ)~~

  “這道題我跟你講了不下五次，還沒聽懂？你說實話，我一夜七次能不能滿足你？”白蘇翎指著試卷上的第一題，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問道。

  “……”神他媽一夜七次，小狐狸狗快哭了，“就沒有簡單點的嗎！”

  整張試卷他唯一能自信滿滿寫出來的，隻有名字……太欺負人了！

  “有啊，一加一的那種，你做嗎？”

  “……”

  反正，題目做不出來，絕對是出題人腦子有坑，跟他的智商可沒關係。

  博取同情失敗，他又企圖拉戰線，“你也覺得難是吧，豬頭燦？”

  “滾。”沐燦麵無表情地回道。

  要不是這個白癡拖他下水，平常這個點他早就上樓睡覺去了。

  他越想越暴躁，瞪向顧原灰的眼神越發不善。

  “算了算了，是我不好，第一次不該對你們這麽粗暴，我們換個溫柔點的。”白蘇翎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原地幹架，趕緊收走他們麵前比臉還幹淨的卷子。

  是她高估他們了。

  這兩個家夥白天在課堂上一個打遊戲，一個睡覺，從來不聽課，會做題才怪。

  “我們先講這個定理……”白蘇翎讓他們把書打開，鑒於他們基礎知識一片空白，她隻好從頭講起。

  長夜漫漫。

  水晶燈照亮了華麗奢侈的大廳，和以往相比，今夜的氛圍多了幾分書卷氣。

  白蘇翎每講解一個公式定理，都會留出時間讓他們自行消化，利用這短暫的間隙，她刷完了一套化學真題卷。

  時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她還是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被遺忘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翻書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瞥過去，“顧原灰，你在幹嗎？”

  “把書翻爛點，說不定老頭看在我用功的份上能放我一馬。”他把自己說服了，於是翻得更起勁了。

  沐燦不屑地冷哼一聲。

  白蘇翎有些好笑。

  “老師是教書的，不是放馬的，別作死了。有這個時間多看看書，說不定還能拯救一下。現在別看，默寫我剛才提到的十個公式。”

  顧原灰聽了她的話，像隻泄了氣的皮球，嗖的一下癟了下去，認命地拿起筆，趴在桌子上吭哧吭哧開始默寫。

  白蘇翎看了一眼被他蹂躪了無數遍的書，不得不說，還是很新。

  沐燦把寫了公式的紙遞給她看，確認沒問題後，筆一扔，長腿踢開椅子，一秒都不耽擱地上樓睡覺。

  “好困，我也想睡覺。”小狐狸狗搖起了尾巴。

  “不，你不想。”白蘇翎冷酷地拒絕，一對上那雙水汪汪的圓眼，忍不住心軟了一下，“寫出五個就算你過。”

  “兩個行不行？”

  “嗬嗬。”

  ……

  ……

  晚上十點半，打掃教學樓的保潔阿姨在洗手間發現了被全世界遺忘的韓淩菲和紅枝。

  阿姨嚇了一跳，差點報警，被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韓淩菲給攔下了。

  這件事宣揚出去，丟臉和理虧的人都是她。

  夜間溫度驟降，兩人衣著單薄，被凍得不輕。

  幾個小時都動彈不得，站起來的時候全身僵硬，她們互相攙扶著走出教學樓。

  韓淩菲從來沒有遭遇過如此羞辱，氣得一路上身體都在發抖，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紅枝戰戰兢兢地跟在她身後，都不敢開口跟她說話。

  “白、蘇、翎，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韓淩菲叫著白蘇翎的名字，怨恨的語氣，陰沉的表情，令她猶如一個從地獄爬出的厲鬼，正在發出最惡毒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