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西北，淩霄山麓，殺仙穀。

  南楚第一軍團十萬悍卒就駐紮在一片山石嶙峋的石崗上。範文珍與苦荷站在一處小山坡上，眺望著山穀內的情形。

  殺仙穀內就是通往二級位麵的唯一通道。在範文珍他們的第一世中，他們在記憶裏也曾從這裏踏上了走向天域的道路。如今，這裏牢牢地把控在北明帝國的手裏。

  這裏駐紮著北明帝國的最精銳的兩大軍團，帝國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人數都是十萬人。在他們的身後是還有正在趕來的湯和軍團一百二十萬人。

  “苦荷，你說我們今晚就發起猛攻這樣？”範文珍看著對他一直不搭理的苦荷說道。

  苦荷沒有吱聲，沉默著看著前麵如葫蘆口般山穀。那裏陰氣森森，一條暗金色的光柱時隱時現。

  那條光柱就是空間通道的入口。這個位麵看得見卻觸摸不到，因為這是上一個位麵的一個投影。所以，不用擔心激烈的戰鬥摧毀了位麵通道。

  “苦荷，十年了，你都不給我說一句話嗎？大帝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他並沒有怪我，當時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的信賴很不安，覺得很對不起大衛王，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在上一世，我們還是有…有感覺的。你說是嗎？”

  苦荷沉默著，側頭看向她的身後，對著自己的一名參謀招招手，那名高大威猛的參謀疾步走到苦荷的身邊，躬聲問道：“將軍有何吩咐？”

  “斥候有消息了嗎？”

  “回兩位將軍，我們第一批斥候剛剛回來。正在匯總他們從不同地方收集的情報，稍後就會稟告兩位將軍。”

  那名參謀的話音剛落，一名斥候上校，就大步來到範文珍和苦荷的麵前。

  上校在一個執手禮之後，低聲地稟告道：“報告兩位將軍，我們已經確定，守在前麵第一道關口的是庫圖佐夫的北明第一軍團。第二道關口的是山本五十六的北明第二軍團。如果我們要繞道，則需要十天的時間，中間還有無數的源源不斷趕來的北明各大軍團。即使，我們繞到了殺仙穀的身後，湯和的第三軍團也不好對付，那艾詩一個甲種軍團，擁有改製後的一百二十萬人。裝備都是現代化真元手炮。戰鬥力十分可怕……”

  範文珍凝神想了想，目光凝視著斥候上校，低聲問道：“項羽，霍去病和拔都他們的現在的位置？”

  “他們現在正向著北明的東西北三個方向，向著北明縱深挺近，他們的目的是徹底摧毀北明的在各大行省的工農業基地，讓他們在數年內都沒有再戰之力。”

  範文珍凝視著他麵前的斥候上校，低聲道：“也就是說，我們在一時半會之間是無法得到友軍的支援的。該死的！帝國聯盟的軍團為何不來，南楚帝國的軍團的人為何不到，讓我們第一軍團在這些如狼似虎的現代化軍團手裏搶奪這座山穀，而且，還要在三個月內爭奪下來，這怎麽可能？”

  苦荷有些驚異地抬頭，側目看向範文珍，在苦荷的眼睛裏，凡是曾寧下達的命令，就是讓他去死，他也樂嗬嗬地從無怨言的堅決執行，在她的記憶裏，範文珍是一個從不抱怨的人，為何這次變得有些怪異了呢？

  大帝派自己再次與範文珍搭夥是什麽意思呢？

  在南楚的十二大軍團。除了派出了四個軍團，其他都駐守在南楚境內，據說全部撒開去對付紅葉星際的人了。大帝的手裏也沒有什麽值得信任的人了。

  帝國聯盟的人，雖然對曾寧發下了靈魂誓言，但是這場關鍵的戰鬥，曾寧還是決定不要其他帝國的人參戰，就是朱溫的軍團也不被取消了靠近南楚帝國首都和參戰的資格。

  可見，這個通道和帝國最關鍵的樞紐點都需要大帝最信任的軍團來執行。這點範文珍應該能夠理解大帝和南楚帝國如今的處境的，為何他會做出這樣的抱怨的舉動呢？

  十年了，第一次她輕聲地對範文珍說道：“請不要質疑大帝的命令，大帝從來沒有做錯過任何的決定。”

  “沒有？”範文珍怒吼著反問道。

  “有嗎？”苦荷冷冷地回答道。

  “媽蛋！他為何要把你嫁給那個大衛王？”

  “你哪裏來的暴躁情緒？身為南楚帝國的第一軍神，你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範文珍，我警告你，如果你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將接過你對第一軍團的指揮權。”苦荷咬住下唇，美麗的眼睛裏滿是掙紮和痛苦。

  “苦荷，你能行嗎？沒有我，你會被那個庫圖佐夫打得丟盔卸甲！”

  苦荷輕輕地歎口氣，對著遠處的警衛和參謀們，還有那位斥候上尉，揮揮手，眾人緩緩地退走，隻是在遠得看不見的地方嚴密監視著周遭的動靜。

  苦荷美目盯住範文珍，低聲沙啞道：“範文珍，請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氣，好嗎？求你啦！這一戰我們不能輸，如果位麵通道不封閉，會有源源不斷過來的上級位麵的敵人。我們對付不了的，這是時候不是鬧情緒的時候，我答應你，隻要能夠封閉位麵通道，我會再陪你一晚。”

  “不…我要娶你，我要永遠擁有你，我…我一定會把那個庫圖佐夫和山本五十六的卵蛋摘下來，一個個地踩爆的。隻要你答應我，即使陷入刀山火海我也不懼。”範文珍灼熱的目光盯住苦荷，一把抱住了苦荷纖細的腰肢，緊緊地抱住。

  苦荷沒有拒絕，而且，還伸出雙手環繞著範文珍的脖頸，輕聲在的他的耳邊低語道：“乖！好好打這一仗，隻要…隻要大帝賜婚，我…我就答應…”

  範文珍一隻手撫摸著苦荷的小蜜臀，低聲而興奮道：“嗯！等我們勝利了，我會向大帝提出申請的。他…他一定會答應的，一定會的。”

  苦荷的頭靠在範文珍的肩膀上，眼眶裏是閃動的淚光。

  “你這是故意的？是大帝教你這麽做的？”

  範文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嗯，是大帝讓我這麽做的，他…他說不想看著兩人兩人彼此折磨。”

  “他…他真的這麽說？”

  “他真的這麽說？”

  “嗯！我發誓！”

  “你現在想要我嗎？”

  “想，每分鍾，每秒鍾都想……”

  “那你還等什麽？”苦荷的淚嘩嘩地流下來，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範文珍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