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寧聳聳肩，低聲道：“看她們的運氣了。如果我們現在進去，多半也會是波塞冬的食物。我們需要等待。有時候，等待也是一個凶猛的進攻態勢。歌華！凡是盡力，就會心安，不可強求也才能讓人心安，我們隻能做我們能力允許事情，不可好高騖遠，也不能妄自菲薄。”

  歌華長長地吐出口香氣，側頭看著曾寧，輕聲道：“哥！我覺得你很深邃，也很憂鬱，有一種詩人的氣質。”

  “切！你的讚美讓我毛骨悚然，詩人？那不個個都是你的阿初了。哈哈！”曾寧拍了拍歌華揚起的小臉。大聲地笑道。

  “別笑，哥！我說的是真的！你身上真的有一種很迷人的氣質，我想所以，你的身邊才有那麽多死心塌地的女人！”

  “切！你身邊還有一大把的男人呢？不說這個無聊的話題了。歌華，我們回去，聽那個敘拉古鬼扯也挺不錯你的，他居然帶著自己的女人去偷看男人洗澡，嘿嘿！這小子也太那個什麽了。哈哈！想起就笑死人。”

  歌華星眸在黑夜中盯住曾寧的眼睛，低聲道：“哥！我心的話就想找一個說說，要不然，會把握憋死的。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告訴你，無論怎樣，我都愛阿初，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可是…我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他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呢？人們常說的不該初心，我不知道我的心會不會變，我對阿初的承諾也許僅僅是一種責任，不是愛了，我真的怕那一天的來到。哥！你說我該怎麽辦？”

  曾寧確實很煩這樣的事情，可是歌華像是真的遇見了大事兒了，他不能袖手旁觀。這是一個坎，一個讓她幾乎難以過去的大坎。不是說人們都要經過自己的三災六難嗎？

  曾寧想，對於青年男女這第一難就是情關難度了。

  “歌華，你是不是這樣的想的，你已經發現你不像以前那樣愛阿初了，但是你以為你還愛，你必須愛，這是你的承諾，這是你的責任，你要守住你的承諾和責任一直這樣過下去嗎？我是第三者，我沒有資格品評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我想說，愛情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是感覺就是容易消失的東西，你們高級修真文明知道這種感覺的短暫性，為了保持你們社會的穩定性，所以，從法律上嚴格地規定了發下誓言的雙方都必須嚴格遵守各自的承諾。你既然已經對阿初發下了誓言，你就必須這樣走下去是嗎？但是我以為這是不對的，最有效的法律應該是一種習慣法，應該發乎情，順呼人性。以後，在我的阿爾法係統空間之疆域內，我將實行不同的法律製度，特別是這種扯淡的婚姻製度，相愛的人待在一起一百年，就必須再給他們一次自由選擇的機會。不能強製性地把兩份已經麻木的感情拴在一起。我甚至想建議兩人在六十年，就應該選擇分開幾十年，然後，再來一次轟轟烈烈的愛情這才有意思吧！嘎嘎！”曾寧輕輕地摟住歌華的涼涼的肩膀，認真地看著側臉看著自己的歌華，認真地說道。

  歌華眼睛發亮，看著曾寧。

  曾寧的想法讓她有些心動，如果曾寧隻是一個小人物，她就當笑話聽聽而已，可是曾寧可是一個掌握著一個龐大區域的阿爾法空間的域主。

  一個B類中級係統空間相當於一個主星帝國的容積，裏麵的人口和土地都幾乎相當，如果曾寧真的在他的係統空間實行這樣的製度，那無疑會在整個聯盟區域內產生驚雷一樣的震撼性的效果。

  這也許是第一聲春雷，曾寧給這個世界帶來是絕對不僅僅是一套婚姻製度和習慣，歌華對曾寧越是了解，越是知道曾寧對這個聯盟世界意味著。

  她是一步步見證著曾寧從弱小變得強大，變得一個超乎尋常的恐怖存在。能夠當曾寧的妹妹，是她這一生最大最終極的幸運。

  歌華有些興奮地喘息了一陣，美眸流轉，輕聲道：“哥！你說什麽呀？這怎麽可能呀。那豈不是都亂套了？如果你在你的阿爾法空間實行那一套，我想整個聯盟的那些衛道士們一定會把你罵得狗血噴頭的。咯咯！哥！不過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你說…如果六十年後，我和他都自由，我們是不是還需要尋找另一斷感情來點綴我們的不同階段的生活。哎！我們的生命太過長久。再相愛的兩人待在一起都會膩煩的，如果這樣調節一下，在法律和道德上給這種做法正道，也許，我們的未來會更有意思的！哥！”

  “那我就不知道咯！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去遭遇不同的感情，欣賞不同的風景，本著善良，正直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則，去觀賞不同的精彩……”曾寧仰頭看著天空，開始腦洞大開。憧憬著那未來的奇妙之旅。

  “咯咯！哥！如果那個葉挽霜不接受你，你就這樣一直等下去嗎？這豈不是與你的初衷背道而馳？”

  曾寧撇了撇嘴，低聲笑道：“其實，我還是有幾個備胎的，噓噓！不可說出去哈！”

  “啊…？哥！你真有意思，我還以為你對葉挽霜死心塌地呢？原來還是有私心的？”

  “不是，衛隊葉挽霜是死心塌地的，但是…我給自己一個期限，那就是六十年，一個甲子的時間，如果他還無法接受我的這份感情，我就去尋找其他的感情，嗬嗬！等她發現我的好處了。嗬嗬！我還可以殺一個回馬槍嘛！”

  “哥！你在逗我開心呢，你在說起葉挽霜的眼神就不同了，你是對葉挽霜不離不棄的，我相信你對她的那份感情是獨一無二的。你這樣說，就是為了開解我什嗎？哥！謝謝你，我想…既然我和阿初生活在你的阿爾法空間，我將忠於自己的靈魂和我的心，哥，你放心吧！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咯咯！哥！有你真好！”歌華說著，把頭靠在曾寧的肩膀邊，眼睛仰望著天空，低聲呢喃道。

  曾寧輕聲笑道：“嗬嗬！這也被看出來啦！嘎嘎！你放心，哥心中的理想世界已經能在哥的手裏實現的。”

  “哥！真委屈你了，你讓別人有著更多的選擇，你呢？你真的隻愛葉挽霜一個人？她…她的真的那麽好嗎？”歌華凝視著曾寧，輕聲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