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歡捏緊了筷子，隻得低頭吃飯。

  “爺爺放心，我知道分寸。”蘇默安說，“爺爺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明日可以去醫院看看，姑姑好好地在醫院養傷呢。”

  聽到蘇默安這麽說，蘇老爺子笑了。

  “這燒賣味道不錯，默安，你多吃點吧。”蘇老爺子說完，就把筷子放下，“我當初看中的就是你誠實，不要忘記了。”

  說完，蘇老爺子起身離開。

  隨後，餐廳裏隻剩下虞歡和蘇默安。

  “老爺子是不是知道什麽了？”虞歡問。

  “應該是懷疑，沒有完全確定。”蘇默安說，“老爺子就是這樣，自己的手下沒有確認到的事情，他會百般懷疑，隻要我們沒有露餡，老爺子也不會知道我這件事。”

  虞歡聽到後，最後點點頭。

  蘇默安在蘇宅長大，應該比她更了解老爺子。

  “在老爺子麵前，你隻要往好的事情說就行了，現在蘇家都鬧成這樣了，老爺子身體不好，你也不要讓他知道這麽多煩心事，或者讓他不滿意的事情。”蘇默安低聲說，“老爺子說什麽，你聽著就是了，別說太多。”

  聽到這，虞歡點點頭。

  蘇老爺子是蘇家的長輩，又不像張淑麗那樣心術不正，虞歡還是很尊敬他的。

  晚上，尚家，尚子涵坐在客廳裏，看著尚父和尚母。

  “怎麽，還要審判我不成？”尚子涵問。

  “你說呢？”尚父說，“你怎麽還和蘇韻琴有聯係？！”

  “就是，我們沒了公司，全都因為她！”尚母說。

  “媽，你這什麽話呢？”尚子涵說，“尚氏集團現在作為分公司活了下來，全都是蘇氏集團幫忙，不然我們挽回顏麵都要花很長時間。”

  尚父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現在還要好好感謝蘇家那群人，沒有他們，尚氏集團可能早就破產了？”

  “你怎麽不想想你當初被抓住了什麽把柄！”尚母說，“如果你不在外麵找女人，會被蘇韻琴抓住機會嗎？”

  “媽，你怎麽又……”聽到這，尚子涵欲言又止。

  “如果不是你非要和蘇韻琴離婚，事情會鬧得這麽大嗎？”尚父質問，“我們離上市隻差一點點了，隻要你再耐心一點，尚氏集團就能獨立上市，到時候你愛離婚就離婚，怎麽會變成今天這樣！”

  尚子涵被父母指責的受不了，猛地站起來。

  “夠了，這都是我的選擇！”他吼了一句，“當初你們逼我繼承了尚氏集團，現在你們又指責我的不是！”

  “還不是因為你沒出息？！”尚父吼道，“現在尚氏集團很快就要改名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公司，就這麽被你毀叻！”

  尚子涵一時不知道該社做什麽。

  “爺爺，奶奶。”尚沛突然走了下來。

  “哎呀，尚沛，你怎麽現在走下來了？”尚母看到尚沛，聲音一下子柔和起來，“好好在樓上寫作業，放心，這都不管你事。”

  “我想住宿。”尚沛說。

  聽到這，尚母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麽？”她問。

  “我想去學校住宿，每天這麽趕公交車好累。”尚沛說，“每天聽你們這麽指責爸爸也好累。”

  尚父和尚母歎了口氣，再次看向尚子涵。

  “好……你找你爸去弄吧。”

  晚上，虞歡看到蘇默安正在看尚氏集團交上來的報告書。

  “怎麽，你還管尚氏集團的事情？”虞歡問。

  “對，而且，我要考考你。”蘇默安說，“這個方案，可不可行。”

  虞歡看了看，說：“我覺得沒問題。”

  “不，這個方案漏了市場調查，我們不能冒險。”蘇默安說，“而且這也沒有什麽前景。”

  “為什麽不讓他們試試？”虞歡問。

  “這樣的合作嚐試需要很大一筆資金，一旦失敗就功虧一簣，公司也會受到影響，不值得。”蘇默安說，“尚氏集團最近的銷售案都不可以。”

  聽到這，虞歡坐在蘇默安旁邊拿起他沒看過的銷售方案，認真地看了起來。

  “怎麽，你不睡了？”蘇默安問。

  “沒有，我在想，尚氏集團被蘇氏集團收購之後，尚家的兩位勞恩會不會對尚子涵怎麽樣？”虞歡說。

  “不知道，這就是他們家裏的事情了。”蘇默安說，“尚子涵出軌，找了這麽多個情婦，又要鬧離婚，他知道蘇韻琴的為人，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現在看到尚子涵，感覺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啊。”虞歡說，“至少，現在他能把公司經營的很好。”

  聽到虞歡在誇別人，蘇默安的笑容一僵，然後看了眼虞歡，道：“再這麽好，也是在我的監督之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就這幾個策劃案，足夠他們虧損一年了。”

  “怎麽，蘇先生不見得我去誇讚別人嗎？”虞歡笑著問，“我看你有些吃醋了啊？”

  “我沒有吃醋，隻是實事求是。”蘇默安說，“這銷售方案，我們明天再看吧，大晚上的看也累。”

  “對了，你看這麽多方案，是準備做什麽？”虞歡問。

  第二天，蘇默安和虞歡坐在的尚氏集團的會議室裏，蘇默安讓衛澈把方案放在了桌上。

  “我讓你們交出目前最有效的十個方案，你們給了我什麽？”蘇默安問，“為什麽都是有缺陷的？”

  聽到這，旁邊的人都不敢說話。

  “如果你們再這麽敷衍我，以後每周的策劃案，都交給我，我親自過目了才能執行。”蘇默安說，“不要在敷衍我了。”

  說完，蘇默安掃了眼尚子涵。

  “你也是，尚子涵，這些方案可是你挑的，你都挑的是什麽？！”蘇默安問。

  “知道了。”尚子涵說，“我挑的是我們最近銷售最高的。”

  “最高的？”蘇默安看了眼價目表，“尚子涵，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一張表扔到尚子涵麵前，他定睛一看。

  這些方案不是廢除的，就是被他否決的。

  他隱隱記得自己沒有挑這些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