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接過刀，“火刃，”元辰修習烈火劍法隻練到這個水平，隻能使用初級烈火劍法戰技火刃，斬馬刀如得到感應一般，半尺火焰附劍而起。元辰劃了個圓，刀指阿斑，“一定要拖到時間結束。”

  肥瓜不時的去看漏鬥時鍾，真想沙子漏得快一點。

  阿斑看著眼前齜牙咧嘴，揮舞著火刀的少年，突然想起了以前的自己。也是這樣不願服輸，不願低頭。少年人啊……

  “好了，時間到了，你贏了。”金爺突然說道，肥瓜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看到還剩大半沙子的漏鬥時鍾，現在沙子已完全漏完。

  “嗬…嗬”元辰一放鬆，就覺得全身疼痛，一刀拄在地上，喘氣。阿斑回到金爺身邊，笑了笑：“裁決之杖，好久不用了，好像不太過癮。”金爺捏捏自己的小胡子：“有空我跟你切磋切磋。”

  反正贏了，三個小孩歡呼起來，花雞與莫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互相擁抱，肥瓜拿過刀，扶住元辰：“你可真行。”

  肥瓜扶著元辰在金爺，阿斑眼前走過，元辰揚起頭對阿斑說：“你很強，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阿斑點點頭：“我等著。”

  “小子，你為什麽要幫害過你的人。”金爺問道，元辰站直身子：“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我喜歡就行了。”“哈哈哈哈，想我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家夥還不如一個臭小子的胸襟，你們走吧。”將花雞的家傳寶玉遞給元辰。元辰接過拋給花雞。

  四人一起離開賭場。

  剛剛入秋，天氣本不應該很冷的，可是今天剛過中午，氣溫突然低了好多，澡堂裏熱氣直冒。

  “喲，喲，喲，你奶奶的給我輕一點。”元辰趴在澡堂邊上，肥瓜正在給他搓背，這幾天第一次洗澡，身上都搓出油來了。花雞，莫標也在泡澡。

  “辰少，我們就剩下3塊銀幣了，有什麽打算啊。”

  “哎，我也不知道。”元辰半眯著眼，都不想去想這個事情。

  “大哥，對不起。”花雞，莫標一臉內疚。

  “既然都當是兄弟了，還有什麽好對不起的，還有以後別大哥，大哥的叫，今天我15歲不到，就叫辰少吧，聽起來習慣。”

  “嗯，從今以後我們倆就跟著大……額，辰少混了。元辰，肥瓜一臉無語，兩張金票買了兩個小弟，真他奶奶的貴，肥瓜多少還有點高興，長這麽大了，手下一直都沒有小弟，雖然和元辰是好兄弟，不過在別人看來自己一直是辰少的跟班，現在終於滿足了自己有小弟的願望，不過代價慘重。“我，肥瓜是元辰的兄弟，我就是二哥，以後叫我肥哥就行了。”“是，肥哥。”元辰翻了個白眼。“靠，叫你個肥豬手輕一點。”元辰捂著腫著的臉罵道。

  金爺，阿斑仍在賭場房頂的比武場，一陣風吹過，金爺的長袍飄起，給人一種很威風的感覺。“和你作戰的那小子不錯吧。”阿斑道：“很令人出乎意料的孩子，十幾年後，他應該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很少聽到你這樣誇讚現在的年輕人啊。”“嗬嗬，不過最讓我佩服的還是金爺。”“拍馬屁，這不是你的風格哦。”“你知道我說什麽。”“哈哈哈哈”兩人大笑起來。

  “明天邊境城征兵處征兵，兄弟你去不去？”

  “去個鬼。誰不知道，邊境城征的兵是最辛苦的，征的兵大部分都編入十二番隊，十二番隊，你知道麽，沒有個5.6年，你別想回一次家，守衛邊疆，勘察礦藏，救水救火，哪一樣‘好事’不輪到十二番隊，最重要的是十二番隊的待遇極低，腦殘的才去。”

  “說得也是。”澡堂裏有幾個人在談論邊境城征兵的事情。

  “辰少，征兵耶。”花雞道，“我們要不要去試一下。”

  “你沒聽到那些人說，邊境城征的兵多痛苦啊。”肥瓜抖動身上的一身肥肉。元辰又眯著眼：“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肥瓜想了想：“回去找老爸咯，要不就去比奇城找暮暮。”

  元辰道：“你想全身皮開肉綻，就回去找胖叔好了。你有臉就找暮暮，我可沒臉去找她。”

  “哎，辰少，話不可以這麽說，暮暮一向就是聽你的，怎麽可能怪你咧，說不定再過幾年，嗬嗬，你就是我的妹夫了哦。”

  “說什麽啊……你！”元辰轉過身，和肥瓜打鬧起來。

  四人出了澡堂，全身舒服，特別是元辰，感覺身上的瘀傷也沒這麽疼了。

  “辰少，去我們那吧。”莫標道。

  “還好有地方住。”元辰，肥瓜一陣慶幸。隨著花雞，莫標在集市小巷中左拐右拐，終於拐到了一間小平頂屋前，房門關得緊緊的。“小魚快開門。”花雞敲著門叫道。門吱呀一聲打開，小魚哭著撲到花雞身上，花雞抱起小魚：“這麽大了，還哭鼻子，讓哥哥們笑話的哦。”“我以為你們兩個要聽那個臭蛋和肥豬的話，丟下小魚呢！”元辰剛來邊境城的時候，剪了個頭發，把原來過眼的長發剪掉，頭上隻留一層短發，再加上元辰的腦袋本來就是圓圓的，小魚就管元辰叫臭蛋。莫標笑道：“小魚，多虧了辰少，我們才獲得自由的哦。”“我才不信咧。”小魚又撅起小嘴。他們四個商量計劃時，小魚當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就知道要拋下她，吵著鬧著要跟著去，元辰脾氣爆，吼了小魚，小魚當場就嚇哭了，花雞，莫標好說歹說才把小魚勸回了家。小魚小小的心靈裏恨透了元辰。

  “孩子們回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從小屋中疾步走出。花雞迎過去握著婦女的手，跪下：“慶大媽，對不起。”慶大媽趕忙扶起花雞：“傻孩子，你這是幹什麽，能安全回來就好。”

  “慶大媽，”莫標抱著小魚走到慶大媽身邊，慶大媽慈祥的摸著莫標的腦袋，眼裏閃出淚花，嘴裏喃喃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慶大媽拭了一下眼淚，收拾心情：“好像有客人來了。”

  “大媽好。”元辰，肥瓜道。“好好，快進屋，快進屋。”

  “我不要臭蛋和肥豬進我們家，不要，不要……”“小魚乖，別鬧了。”元辰才懶得理小魚，看都沒看她一眼。花雞，莫標一直以來都暫住在善良的慶大媽家。

  小平頂屋裏很樸素，也很整潔。慶大媽做的飯也很好吃，元辰不顧腫著的臉狂吃猛吃，肥瓜就更不用說了，飽飯過後，慶大媽叫他們幾個坐著休息，自己倒是去忙別的事了。

  元辰，肥瓜幾個吃得直打嗝，斜躺在椅子上，花雞用手摳著牙齒裏夾著的菜。莫標很淡定：“辰少，真的準備去參軍麽，說真的，以前在我也聽人說過邊境城征的兵都是編入十二番隊的，十二番隊的兵不好當。”元辰沒有說話，想這些事情他一向不在行，在家裏都是胖叔安排好的，元辰雖說很有性格，一直想成為一個蓋世英雄，不過都不會去想自己該怎樣實現這個夢想。其實是懶得想。肥瓜怕吃苦，說去當兵，而且是邊境城征的兵，這離他成為一個學者的夢想實在太遠了，不過肥瓜這回和元辰一樣也是無路可走（一是怕老爸，二是沒臉見暮暮）。肥瓜想反對，又覺得說不出口。

  元辰伸了一個懶腰，看向莫標，花雞：“你們兩個覺得呢。”

  “我們倆都是跟著你混的，你說去當兵就去當兵，反正我們不想再去偷，再去騙了。”

  “嗯，肥瓜你有什麽意見嘛？”

  肥瓜一臉無奈：“當兵就當兵吧，看來我要當學者夢想要到下輩子才實現咯，不過那小女孩怎麽辦啊？”

  元辰道：“這是個問題。”

  莫標道：“我們可以把她托給慶大媽照顧，慶大媽也是孤獨一個人嘛。”

  花雞死摳都摳不出夾在牙縫中的菜葉，有點難受，吸了吸口水：“這樣好麽？”

  “不然你們倆就別去當什麽兵了，就留在邊境城好了。”元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