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看她還神氣不！”

  “就她一天天的東家說完說西家，現在遭報應了吧？”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情況不對，調轉槍頭，這是長舌婦們的看家本領。

  總之，對她們來說，隻要不是倒黴，看熱鬧就不怕事大。

  “小凡，你應該知道我的，我就嘴巴喜歡瞎說，你別心裏去，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我給你道歉。”那人見李一清不好說話，便對薑凡說道。

  “我又不是老板。”薑凡平靜的說道。

  這些人他太了解了，沒什麽惡意，但是十分惡心。

  就因為他們一家不是本地人，是外來戶，而且家裏還沒頂梁柱，一天到晚可沒少編排他們一家人。

  小時後他和薑靈還會還嘴，後來發現還嘴，人家非但不怎麽生氣，還更加興奮，並且自己也沒本事，也就聽之任之。

  “小凡，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介意。”那人哭喪著臉哀求。

  她情況也就比薑凡家裏好一點，她兒子比薑凡年紀大，長得也不怎麽樣，還沒什麽本事，到現在也沒結婚。

  好不容易托關係在市裏找了個工作，工資加提成一個收入十分可觀，前不久剛交了一個女朋友，兩家已經開始商量婚事。

  如果工作沒有了，這婚事肯定告吹。

  “媽，你都說什麽了？”男子憤怒的吼道。

  到現在他都沒弄明白，怎麽回了一趟家，工作就沒了。

  “她沒說什麽，就是說我是陪老頭子的女人，也不是什麽大事！”李一清冷漠的說道。

  她能接受外人說她的壞話，但是她不能接受這樣侮辱性質極強的話。

  “老板，我媽她……”男子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漲紅著臉站在那。

  “小凡，你行行好，我兒子找個工作不容易。”

  “哥，我累了！”薑靈板著臉說道。

  “那進去吧！”

  “小凡，薑夫人……”

  見他們不搭理自己，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跟死了爹媽一樣哭天搶地。

  “阿姨，換個地方住吧，小凡哥現在有錢，也能賺錢，賺大錢，住這裏不怎麽安全，還有那些討厭的人。”進到屋子裏，李一清小聲說道。

  “是啊，媽。換個地方吧，兒子現在能賺錢，您不用為了錢操心。”薑凡幫腔道。

  先前在醫院他就提過這事，不知道為什麽母親沒有同意。

  現在又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是真不想再住在這裏，看著那些人都覺得惡心。

  “老了，不喜歡挪窩，這事不要再提！”母親不容置疑道。

  薑凡給薑靈使了個眼色，後者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無奈歎息一聲，他決定來個先斬後奏。

  等房子買好了，他就不信母親會不過去。

  “我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但你給我記住了，不許在外麵逞強，也不許背著我去買房子，否則別叫我媽！”

  都說知子莫若母，顯然這話是對的。

  薑凡無奈點頭，他知道母親有事情瞞著他，但他也知道，隻要母親不想說，就是再怎麽問也不會有結果。

  氣氛有些凝重，陳淑柔與李一清噤若寒蟬。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見到薑凡母親用這麽重的口氣說話。

  “去給你父親上香！”

  薑凡與薑靈嚇得一哆嗦，爭相恐後的去上香。

  這是他們家的規矩，每當他們犯錯後，母親都會讓他們去上香，向父親道歉。

  這說明換房子的事情，是家裏的禁忌。

  “你們兩怎麽了，他們犯錯與你們何幹，我們聊我們的。”見陳淑柔與李一清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薑凡母親和藹的笑了笑。

  “哥，我覺得老媽有事情瞞著我們，還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問過了，她不肯說，今後你也不要提，省的媽糟心。”

  兄妹兩上完香，看著與陳淑柔和李一清聊得很開心的母親小聲嘀咕。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薑靈連忙跑去開門。

  “你們來做什麽，我們家廟小，容不下你們這樣的大佛！”

  來人是剛才的那一對母子，見他們拎著各種各樣的營養品，薑靈板著臉道。

  “你和你母親住院的時候，我家裏比較忙，就沒去看你們，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小靈妹妹，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母子倆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將禮物放下，小心翼翼的看著李一清欲言又止。

  “你們回去吧，把東西也帶回去，做錯了事，說錯話就應該受到懲罰。”薑凡母親平靜的說道。

  這些人說她一家人什麽都可以，但決不能說陳淑柔與李一清。

  不僅是因為她們這些天，盡心盡力的照顧她，更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她很滿意的兒媳婦。

  “薑夫人，我知道錯了，我這人就那樣，這張破嘴就是管不住，還請您行個方便。”

  “回去吧！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她們兩個，就算她們放過你，我也不會答應！”薑凡母親輕笑道。

  “聽到沒，讓你們回去，不要再來煩我們！”薑靈將兩人往外推。

  “大家都是鄰裏鄉親，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出去！”

  見他們掙紮的厲害，薑凡怕妹妹受到傷害，上去輕輕一推，兩人接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倒。

  嘭！

  看著禁閉的房門，門外的母子倆，臉都黑穿了。

  “姓薑，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家在這裏呆不下去！”

  “哼！別人養的小白臉罷了，還真當自己有本事，你不臉紅，我都替你臉紅！”

  咯吱！

  薑凡打開門，冷著臉向著他們走去。

  “你……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你要敢亂來，我讓你家雞犬不寧！”

  “薑凡，我看你是忘了，以前是怎麽被我打的了吧！”

  母子此刻的臉上，哪裏還有道歉的意思，趾高氣昂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啪！

  薑凡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啪啪！

  “你個小白臉，老子和你拚了！”

  男子大喝一聲，揮拳砸向薑凡，眼中滿是譏諷與不屑。

  嘭！

  就在他的拳頭快要砸在薑凡臉上之際，肚子傳來劇痛，他驚駭發現自己與薑凡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