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蘇蔚兒禁足
作者:六六      更新:2022-04-01 01:19      字數:2192
  出了房間的蘇語章長歎一口氣,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帶著蘇蔚兒一起走。

  好好的孩子落在了柳姨娘的手裏,也被教成了這樣。

  掌櫃的還站在一旁點頭哈腰的,蘇語章也不是不負責之人,將自己腰間的荷包遞了過去:“方才情急,多有得罪還請掌櫃的見諒。”

  “這些銀錢稍作彌補,若是不夠賠償的話,掌櫃的便來軍營尋我便是了。”

  “夠了夠了,這些盡夠了,軍爺您客氣了。”

  那掌櫃的接過了荷包,小廝更是畢恭畢敬地將馬給遞了過去。

  蘇語章上了馬,看向了停在門口蘇府的馬車,那車夫戰戰兢兢的彎著腰侯在馬車旁。

  “帶蘇蔚兒回去。”

  那車夫得了吩咐,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而蘇語章前腳剛走,先前守在客棧內的丫鬟這才現身進去了:“二小姐,您先起來,這地上涼,跪壞了身子可怎麽成啊?”

  丫鬟用力去攙扶著,蘇蔚兒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硬生生的將她給推開了,雙眼猩紅,像是隻發了狂的獅子:“給我滾開!”

  “怎麽會這樣?我叫你好好的盯著這裏,那書生呢?”

  “床上的人怎麽會是蘇雪晴!”

  摔在地上的小丫鬟受不住痛,便哭了起來:“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一直按照小姐您的吩咐,守在這房間外麵的,也不曾見到有人進出啊。”

  蘇蔚兒扶著凳子站了起來,看著桌子上麵的酒菜,冷不丁地笑了起來,伸手抓著桌布用力一扯,桌子上麵的東西便散落一地。

  巨大的聲響引起了樓下的注意,那車夫也急匆匆地趕了上來,瞧見屋內這一幕,一時間也不敢進去,隻站在門外低聲道:“二小姐,將軍要小的帶您回府。”

  蘇語章。

  方才蘇語章說的話,一字一句還猶在耳畔,蘇蔚兒永遠也不會忘記今日所受的屈辱。

  明明是他,是他厚此薄彼,負心薄幸,為何他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對待她們母女。

  憑什麽,憑什麽她從生下來便要低蘇笙歌一等。

  今日所受的屈辱,蘇蔚兒一定要加倍償還!

  蘇笙歌將喝醉了的蘇雪晴親自送回了院子裏麵,送回到房間之後,許是這屋內的炭火燒的旺,因此蘇雪晴十分不安穩,一腳就踢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蘇笙歌重新給她蓋好,吩咐道:“去,去廚房拿碗醒酒湯來。”

  丫鬟走後,蘇笙歌拿著嬤嬤遞來的帕子,擰幹了水,敷在了蘇雪晴的額頭上,一邊低聲道:“我的好妹妹啊,怎的還真的喝醉了。”

  蘇笙歌今日做的局,是為了甕中捉鱉,因此才借口帶蘇雪晴出去吃酒,誰知道她竟真的貪嘴喝醉了。

  今日宿醉,明日起來定然是要頭痛難忍的,想到此處,蘇笙歌就心疼起來了。

  照顧了好一會,直到蘇雪晴安穩的睡去後,蘇笙歌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連芸正在院子門口來回的轉圈,看樣子是在等自己。

  蘇笙歌剛露麵,連芸就快步迎了過來:“大小姐,方才將軍回府了,吩咐了要禁蘇蔚兒的足,柳姨娘又上去勸,惹得將軍發了好大的火,還要將柳姨娘給送走。”

  “那柳姨娘一聽要被送到莊子上去,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還是大房的伯母去勸,才將將軍給勸走的。”

  連芸知道今日的謀劃,卻不知道在客棧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關心道:“小姐您無事吧?”

  “我自然是無事,不過府裏沒有消息說蘇蔚兒犯了什麽錯嗎?”

  連芸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誰給聽到了:“車夫回來說了兩句,就被將軍給打發了,此事關乎到大小姐您的清譽,將軍不許府裏的人隨便議論呢。”

  父親禦下甚嚴,在軍中是如此,在府中更是。

  “倒是隔壁院子的柳姨娘不肯安分,如今大房的主母還在勸呢。”

  蘇笙歌對此不屑一顧:“她那點子心眼,我大伯母若是個心狠的,早就將她給收拾了,如若不然,豈會有她活命的機會?”

  “爹爹早就看破了她的真麵目,如今看清楚了蘇蔚兒的。”

  “是好事。”

  雖不能要了蘇蔚兒的命,可是將她禁足也成,省的她再興風作浪,眼下也給了蘇笙歌方便,不能夠再壞了她的大生意。

  任憑柳姨娘如何的鬧,蘇語章都不肯將禁足給解開,還特地從軍營裏麵調了一小隊人來。

  為首的放話,若是蘇蔚兒有任何逾矩的,立刻就將母女二人送到鄉下的莊子上麵。

  此事鬧得頗大,蘇府上下無人不知,便是後來祖母知道了來勸,也是無果。

  翌日清晨,蘇笙歌先是去了蘇雪晴的院子裏麵,那蘇雪晴已然醒了,正覺得惡心頭疼難受的很,蘇笙歌去哄了好一會,才將人給哄好。

  才出蘇雪晴的院子,就被季嬤嬤給叫到了書房裏麵。

  蘇語章臉色鐵青,眼下更是一片烏青,像是一也未睡似的。

  “父親昨夜未曾休息?”蘇笙歌關切道。

  “笙歌,昨日之事到底是如何,你同我說清楚。”

  蘇笙歌怔住了腳步,也跪在了地上:“昨日之事,是女兒發現蘇蔚兒跟蹤,因此做局甕中捉鱉。”

  這一點蘇語章已然猜到了。

  “那你和書生……”

  “京城初雪那日,女兒在街上被那書生給撞到,書生染了風寒暈了過去,女兒於心不忍這才搭救。”

  “將他安身與客棧之中,可是女兒與那書生清清白白的,無半點逾矩。”

  “是蘇蔚兒跟蹤我,去那客棧多番打聽,還買通了門房,將我何時出門,去哪裏的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

  蘇語章看著蘇笙歌的臉,那張與她母親極為相似的臉,起身將蘇笙歌給扶了起來:“我自然是信你的。”

  “昨日害的爹爹白擔心一場,還請爹爹無要責怪。”

  蘇語章搖搖頭,摸了摸蘇笙歌的腦袋:“傻孩子,你說的是什麽胡話,我怎麽會怪你呢。”

  “隻是這京城之中不比西北,又是多事之秋,你行事還是要小心一些,爹爹自然是信你行事端正的。”

  蘇笙歌展顏一笑:“有爹爹這句話,旁人說什麽,女兒不會在意的。”

  “胡說,怎能不在意。”

  “那對母女你日後不必理會,日後若是有什麽,便來告訴爹爹,不要再以身涉險了。”

  “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