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撼世魔音
作者:飛盧一片雲      更新:2022-02-25 04:39      字數:1964
  木道人凝眉深思了一下,又看看身邊的眾人,見眾人俱都一臉茫然的樣子,於是說道:“好吧,隻要你提的要求不違背俠義,我就可以答應你。”

  “我隻要道長保證這個人的安全,道長可能答應嗎?”雲在天笑著問道。

  在附近休息的眾人聽說不知從哪冒出個人說能指證青衣樓主的真實身份,一時間爭相奔走傳告,聞訊而來的人迅速把木道人等人團團圍在中間,圍的水泄不通,同時人手還在越聚越多。

  木道人聽了那人的要求,想不到會如此急見到,不禁‘咦’了一聲問道:“你的要求隻是這樣嗎?”

  雲在天點頭說道:“不錯,不過道長可不要認為這是件容易的事情,此人身在青衣樓時,曾經在青衣樓主的命令下,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憑他是青衣樓分樓主這個身份,恐怕想要他性命的人,就不止三位數,同時,此人背叛青衣樓主,也必然會遭到青衣樓主的格殺令,所以此人遲遲不敢露麵,就是這個原因。”

  木道人笑笑說道:“關於這一點,貧道可以向你保證,隻要這個人願意站出來指認青衣樓主,我就保護他的安全,今日在場的都是武林豪傑,我相信諸位一定不會為了個人私怨而拋卻江湖大意,更何況是去為難一個”棄惡從善的心存俠義之人呢,大家說,是不是?”

  大汗說完,接連又走出幾個人都表示自己是和青衣樓有仇,但是願意對這位出來指正的人放他一馬,隻要他能證明青衣樓主的真實身份。

  一時間在場附和者,過百人,叫好支持者過千人,表示反對,不支持這種做法的,則無一人。

  木道人見眾誌成城,笑著對雲在天說道:“雲俠士,你看見、聽見了吧,在場的諸位都是明白事理的俠義之士,他們絕不會攜私怨而做出不利於俠義的事情,至於青衣樓主方麵,我想除了我之外在場的諸位一定也都願意保護那位棄暗投明的英雄安全無虞,是不是?”

  “是,是,是!”眾人聲勢高漲,氣貫山河,聲聞百裏,直傳九霄。

  木道人見狀,笑著點點頭,示意眾人安靜,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木道人笑著對雲在天說道:“雲俠士,你都聽見了吧?笑著你總可以放心的讓那位朋友現身了吧。”

  雲在天點點頭向眾人拱拱手說道:“不瞞諸位,在下雲在天正是青衣樓嶺南分樓的樓主,因不滿總樓主濫殺無辜,曾多次勸諫無果,之後雲某心灰意冷,決心脫離青衣樓,遂遭其追殺,從此亡命天涯,隱姓埋名。”

  木道人皺了皺眉說道:“原來閣下就是青衣樓的分樓主?為何閣下之前選擇亡命天涯,現在卻又站出來指正呢?”

  “因為我實在看不慣青衣樓愈加肆無忌憚的為惡不止,當年趙家莊的趙老英雄還於我有救命之恩,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我也要站出來,為消滅青衣樓這顆毒瘤,盡一份心力。”

  牡丹人讚賞的點點頭說道:“恩,雲兄弟說的好,我木道人向你保證,之前不論是我,還是在場眾人所做的承諾,都必定兌現,那麽現在你就告訴我們,究竟誰是青衣樓的總樓主吧。”

  “好,那個人就是……”

  “嗡~~~嗡~~~”

  雲在天正要說出顧青楓的名字時,突然一陣奇怪的翁鳴聲傳進眾人的耳中,這翁鳴的聲音其實在個人耳中聽來並不算大,有點像是一個根本不懂彈琴的人,用一隻手壓在了琴弦上,另一隻手卻在琴弦上瘋狂撥弄似的感覺。

  這奇怪的翁鳴聲停在眾人耳中絲毫沒有一點悅耳的感覺,反而覺得大腦突然一陣生疼,就像毫無防備之下,突然不知從哪裏飛來一個籃球,在自己的頭上重重的砸了一下的感覺。

  在場眾人都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的蹲下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捂著耳朵。極為痛苦,有幾個武功比較一般的人,已經倒在地上,開始痛苦的翻滾起來,嘴裏不住的發出呼叫聲,然而沒有一個人聽得見他們的叫喊聲,甚至連他們自己也都聽不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都隻有那毫無節奏毫無沒敢的混亂嗡鳴聲。

  即便是修為如木道人這般,也隻能是勉強站立不倒,一邊要握著耳朵,一邊還要用內力來抵抗魔音繞耳為自己帶來的傷害和痛苦。

  同時木道人的嘴不停的一開一合的張著,似是在說:“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但是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現身,而魔音,也仍舊不絕傳來。

  漸漸的已經開始有人口吐白沫昏厥過去,雲在天倒地翻滾,嚎如殺豬。

  又過許久,琴音漸止,場地中的幾千人裏,還能站立不倒的人,除了木道人之外,已經隻剩幾個在江湖中名震一方的豪客。算木道人在內,站立者還不到十個人。

  而剩下的人,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倒地昏厥,不省人事,還有三分之一的人不住嘔吐,渾身無力,兩眼翻白,離昏死過去,也隻是一步之遙。

  最後三分之一的人是功夫還行在江湖中能列入一二流角色的人。這些人雖然也都一個個倒在地上痛苦翻滾哀嚎不已,但是魔音對他們的影響顯然就比前麵的三分之二要弱的多了。

  所以在琴聲方一停止時,這些人的哀嚎聲就沒有那麽激烈了,現在的他們與其說是哀嚎,不如說是呻吟,大腦依然不時的傳來隱隱陣痛,使眾人深覺痛苦難當,無力站起。

  雲在天躺在地上,身體如遭電擊,一直在那裏不住的發抖著,似乎在心有餘悸的回味著剛才所經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