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憤怒
作者:何不念      更新:2022-02-23 15:49      字數:1959
  真是個蠢貨!

  許茹也覺得自己把韓征帶來,真的是做了一個錯得不能再錯的決定。

  如果沒把他帶來,說不定隊伍裏的其他人還有一線生機的。

  這時,耗子突然把許茹往旁邊一扔,整個人猶如一顆炮彈一般朝著韓征快速奔來。

  迅猛的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激起腳下的沙石無數。

  以這個速度,若是和韓征撞上,隻怕連混身的血肉都會撞碎!

  “快躲開!”許茹大喊一聲,並且同時強撐著受傷的軀體站起來,想要為韓征擋下這一擊。

  可惜,她的速度太慢了,根本抓不住耗子。

  而韓征,他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

  看到耗子朝著他奔來,也隻是微微眯了眯眼睛。

  轟!

  隨著一聲巨響,塵煙四起,讓人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

  劉乾瞪大了雙眼:那小子死了?

  許茹緊張地盯著塵煙的中心,咽了一口唾沫。

  等到塵煙徹底消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韓征的身上。

  許茹的眼睛從緊張,隨後瞳孔逐漸放大,驚訝寫滿了她整張臉。

  而劉乾更是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這怎麽可能!”

  隻見最中心,韓征淡定地抬起了一隻手,整個包住了耗子的拳頭。

  那些紛飛的沙石就在他左右,卻並沒有把他埋在下麵,而是緩緩地灑落在地。

  再看耗子,他的手被韓征握住,卻怎麽也掙脫不了,肌肉已經緊繃得快要炸開一般。

  “這、這怎麽可能?”

  他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路人般的韓征給遏製住,要知道剛才他那一拳,哪怕是一頭成年的大象都可以直接打死!

  而現在,隻有耗子才知道,韓征的力量究竟有多麽恐怖。

  自己的拳頭被他握著,竟然無法掙脫分毫!

  韓征居高臨下,整個人展現出了一股淩厲之姿。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耗子,寒聲輕哼:“荒野暴徒,不過如此!”

  隨後,他甫一用力,便直接將耗子的整個手骨捏碎。

  力量之大,讓耗子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剩慘叫:“啊!”

  他想要躲,卻躲不開。

  想要用另一隻手攻擊,卻仍舊被韓征擋下。

  想要調動沙石,可韓征的身邊就好像展開了一層看不見的護盾一般,直接屏蔽掉了他的真元力!

  “不不不,這不可能,我身上明明有靈器!”

  “靈器?”韓征搖了搖頭:“你太過相信你的靈器了,以至於連它已經產生了裂縫都沒發現。”

  裂縫?

  許茹聽得有些迷茫,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不可能!我的靈器是天底下最堅固的護盾,怎麽可能有裂縫!”

  韓征冷漠地哼了一聲:“天下最堅固的護盾?”

  “天下之大,怎是你等鼠輩能看清的!”

  轟!

  隨著一聲巨響再起,耗子整個人身體後仰,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氣孔同時出血,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

  大樓裏肆虐的沙石瞬間靜止,浪跡之中隻有灰塵落地的聲音。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就連許茹都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人……死了?”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一時半會兒也沒人敢靠近。

  不過好在耗子的胸膛還有輕微的起伏,人還活著。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同時提心吊膽地看向了韓征。

  剛才耗子的能力他們都看見了,二十人的小隊差點就在瞬息之間覆滅。

  他們怎麽都沒想到,最後打敗他的居然是不起眼的韓征!

  明明在樓下的時候,劉乾還在讓他別拖後腿……

  一時間氛圍變得十分微妙,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

  其中最尷尬的人當屬劉乾了,畢竟剛才他是最看不起韓征的那個,現在卻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給救了,劉乾此刻的心情恨不得剛剛就戰死在耗子手上。

  而這時,韓征突然腳下一晃,咳嗽了一聲,一股鮮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許茹眼疾手快,在他倒下之前就衝過去扶住了他:“你沒事吧?”

  她一看韓征的臉色十分蒼白,明顯就是過度透支真元力的後果,頓時了然了。

  看來剛才韓征是看他們身處危難之際,所以主動透支了自己的真元力,給了耗子沉痛一擊。

  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頭暈……”

  “你這是強行透支真元力導致的,回去休息一下就好。”許茹看他還有力氣說話,放鬆了許多。

  “劉乾,你帶人先維持現場,我把受傷的兄弟們先送回去。”

  在確定韓征沒有暴走的跡象後,許茹快速做出了現場的安排。

  清理組的人很快就到,他們隻要用特製的手銬守住耗子就行了。

  現在耗子不省人事,身上的靈器也被破壞了,看守他沒什麽難度。

  許茹帶著韓征下樓之後,卻沒帶他去醫院,而是直奔搜捕小隊的基地。

  在路上,一身傷痕的許茹點了根女士香煙,還給韓征遞過去一根。

  “我不抽,謝謝。”韓征禮貌拒絕。

  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對自己要求十分嚴格。

  在戰場上,身體就是本錢,他不允許任何東西摧殘自己的身體。

  許茹倒是灑脫,見他不抽就收了回來,點燃之後單手握著方向盤。

  她的頭發已經散了,肆意地披在背後,臉上的汙漬仍舊難掩她的美貌:“別介意,我們這種人每天生裏來死裏去的,總得有點自己的愛好,舒緩壓力嘛。”

  “像你見過的小李,他年輕,每次收隊之後就要去踢兩個小時的球。”

  說到這兒,她哽了一下:“不過以後估計沒這個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