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三兄弟互訴心腸
作者:蓮三月      更新:2022-02-23 11:14      字數:2215
  時間緊迫,《獵鷹計劃》劇組僅僅修整了兩天就投入到緊急的拍攝環節。

  薑燃要拍的第一幕就是在戰火紛飛中救治自己的父親,但是身中數彈的人隻堅持了一分鍾就撒手人寰,鏡頭中的薑燃頭發散亂,臉上和白大褂上都是父親的鮮血,她雙目赤紅,跪在地上不斷實施搶救行為,雙手上滑膩的鮮血也不足以擾亂她的動作。

  直至她的一雙手被男主角死死拽住,她才停下動作,緩緩脫下自己的白大褂蓋在父親的頭上,她跪在那兒停留了差不多十秒的時間,然後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極端分子的眼神變得淩厲又堅定,她用當地語言清晰地吐出一句:“就算你們把這裏的所有人都殺光,也不可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卡。”

  現場沉穆的氣氛在時空中似乎有了幾秒的停滯,隨著飾演薑燃父親的那名演員出聲而破功。

  薑燃把目光看向何銳,裏麵沒有期待的誇獎,隻有對於這場戲的詢問。

  何銳看了一遍,沉聲道:“很好,過。”

  有些不懂戲的或許不理解,父親在自己麵前去世,高寒為什麽沒有掉一滴眼淚,而何銳卻清楚地知道,高寒這個人物和自己父親的聯係很深,他們有著很多人羨慕的父女之情,高寒的父親不僅僅是一名醫生,更是高寒人生路上的指明燈。

  她的父親骨子裏就是一個愛國之人,他自然不希望薑燃向賊寇低頭,而高寒骨子裏的血液則完美地來自於她的父親,父女倆一樣博學、一樣固執、一樣愛國,他們在硝煙彌漫的戰場救死扶傷,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這一天的來臨被他們之前討論過無數次,高寒的父親始終隻有一句話:若那天來臨,孩子,不要悲傷,你要繼續走你自己的路,我會在你心中陪伴著你,直至死亡。

  薑燃上來就是這樣壓抑情緒的一場戲,她本以為自己會表現的不如人意,但是結果卻出乎意料,或許,演戲真的是她骨子裏自帶的血液,是老天爺賞給她的飯碗。

  結束一天的戲,薑燃身上髒的沒眼看,這邊缺水,洗澡也是很大的問題,但褚回舟一一幫她解決了這些問題,其他的薑燃都可以忍,唯獨洗澡,一般女生應該都忍不了,但若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倒是也可以忍的。

  等她洗完澡,褚回舟的信息已經聚了好多條,除了每天都有的“想你”之外,更多的還是關心她的生活以及拍戲習不習慣、辛不辛苦的問題。

  薑燃拿著手機給他一一回過去,但是那邊無人回應,她微微蹙眉,平時幾乎都是秒回,怎麽今天沒動靜?但是薑燃顯然也沒在意這個問題,隻以為褚回舟在忙。

  褚回舟並沒有在忙,他被顧寧和紀末言叫了出去,來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局,原來是紀末言和華可吵架了。

  人家吵架,顧寧瘋狂了,就差扯個橫幅說:“大家快來看看,妻奴屬性值達到頂峰狀態的紀末言和媳婦吵架了。”

  褚回舟也很好奇,這紀末言雖然是隻披著羊皮的狼,但是對華可那是捧在手心中的寵愛著,從來不舍得說一句重話的,竟然還能吵架?想想都覺得新奇。

  三個人先是在餐廳喝了一盅,後來顧寧嫌棄不過癮,又把人帶去了娛樂會所,直接進了裏麵的KTV包廂。

  顧寧剛進去就有人帶著一群清涼的姑娘進來了,顧寧連忙跳上沙發,驚恐道:“滾滾滾,老子的規矩都不知道。”

  “顧少?”帶頭那個中年女人奇怪地看著他,還以為他喝醉了,這哪次來不是十個八個的作陪,今天這是見鬼了?

  顧寧嚷嚷道:“顧你媽的少啊,咱仨都有媳婦,且一個比一個彪悍,你把這些人帶來,老子還過不過日子了,都他媽老早從良了,你這消息閉塞啊。”

  紀末言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你說誰彪悍呢?”

  他們家可可不要太乖,和這個詞簡直無緣。

  褚回舟也同樣看著他,“薑燃很好,她隻對外人彪悍。”

  說著就給了他一個“同情你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眼神。

  “不過……”褚回舟停頓了下,說:“你又把穆莎莎追到手了?”

  “哈哈哈哈……”紀末言拍著沙發狂笑,“沒有,莎莎不理他,他就像黏皮糖一樣,他現在自封穆莎莎預備役現男友,我都快被他那些亂七八糟的追求招數笑死了,整的跟演小品一樣。”

  褚回舟被紀末言逗笑,好笑地看著顧寧,說:“今天晚上的情歌又被你包場了,哥看個樂嗬,要不?你現在就表演?我給穆莎莎發個視頻,說不定她一看你這醉酒消愁、撕心裂肺的樣子就答應你了。”

  褚回舟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就是一副看戲的模樣,這叫什麽?風水輪流轉?

  要不是當初造的孽,哪來的今日折磨?

  顧寧一臉氣憤地把紀末言壓在沙發上,“每次都調侃我?不是來解決你和可可的事嗎?怎麽又轉我這兒來了?”

  紀末言快笑岔氣了,“誰他媽讓你具有喜劇演員的天賦,喜氣洋洋的。”

  顧寧使勁用身體的重量壓了一下紀末言,說:“我倒是也想像你那樣,但是人家不領情。”

  紀末言起身,拿起桌上的酒打開,說:“這姐妹倆,都是認死理的性格,你情場經驗豐富,穆莎莎覺得你根本就不可能改,而我不想回紀家的公司上班,但是可可礙於我父親,總是從側麵讓我回去,她性子軟,總是被我父親帶跑思緒,我氣就氣她雖然愛我,但是不懂得反抗,她為了我和我的父親處好關係,寧願犧牲自己的感受,我知道她也不想讓我去紀家公司上班,那一群兄弟姐妹盯著,沒一天能睡得著,煩,我還得時刻關注著她在紀家有沒有受欺負,我又不是瞎的,紀家那一群人不喜歡她我不知道嗎?所以我都盡量避開,但我父親膝下就我一子,他一輩子和他那些堂兄弟相爭,根本就不想把紀家交給他的那些侄子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褚回舟拍了拍紀末言的肩膀,說:“先喝酒吧,想太多也沒用,最起碼你媳婦還在家,我媳婦直接沒影了,五個月啊,給你你能忍?”

  紀末言和他碰了碰杯子,說:“這我忍不了。”

  褚回舟苦笑,薑燃和華可不一樣,在薑燃這兒,他隻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