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秦雅筠也結束了和Abbey的聊天，褚回舟原本要送秦雅筠回去的，但是被秦雅筠拒絕了。

  她笑著把兒子推向薑燃的方向，“我司機在外麵，你們先走吧。”

  褚回舟隻好帶著薑燃先行離開。

  褚回舟對別人一向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是今晚他對穆莎莎明顯熟悉不少，於是，便好奇地問：“你跟穆小姐關係很好？”

  褚回舟握著方向盤緩緩打了方向，“還行吧，好多年沒見了，這麽跟你說吧，高中時，因為顧寧的關係，她是唯一一個擠進我們小團體的女生。”

  薑燃側眸，“嗯？什麽小團體？”

  “就我、顧寧、末言三人。”褚回舟說：“我也忘了什麽原因，穆莎莎突然從一個小縣城轉學到我們學校，因為口音問題，把早上好的英文總是說成顧德茂寧，導致顧寧被取了外號叫德茂……”

  說著說著他還笑了兩聲，“後來顧寧氣得要死，就把她帶在身邊欺負，叫她寫作業、跑腿什麽的，偏偏那時候她就是個鄉下小土妞，傻的很，顧寧說什麽，她就做什麽，久而久之，就經常跟我們一起進出。”

  薑燃也沒忍住笑了，“後來呢？”

  褚回舟：“後來我參軍了，他倆上了同一所大學，顧寧雖然愛玩，但其實對女生還是很體貼的，再加上那外貌，穆莎莎淪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顧寧就是花花公子，我後來也是聽說兩人交往了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麽分手了，穆莎莎出國了，顧寧還是老樣子。”

  薑燃沒想到穆莎莎竟然和顧寧有過一段。

  褚回舟：“我今天見到她的時候著實沒認出來，她和以前太不一樣了。”

  薑燃：“她長得很有個性，辨識度好高。”

  前麵是紅燈，褚回舟緩緩停下，他看著副駕駛上的薑燃，說：“今晚和楚怡的事情，我已經讓韓豐和媒體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敢隨便發出去。”

  “嗯。”提到楚怡，薑燃忽然想起什麽，隨意應了聲。

  綠燈亮了，褚回舟重新啟動車子，過了路口才問：“怎麽了？心不在焉的樣子？”

  薑燃搖搖頭，想了會兒，問：“你能查一下之前楚怡在網上曝光的那個視頻是從哪個視角拍的嗎？”

  褚回舟：“怎麽突然要查這個？”

  薑燃：“我就是直覺，覺得那個夏榆有些問題，她那天也在的，但是我們沒有注意，今天她和楚怡一起來的，所以我就多想了。”

  褚回舟點點頭，“行。”

  褚回舟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下午就把查到的結果告訴了薑燃，彼時，他正坐在辦公室裏和薑燃打著電話。

  薑燃正在休息室裏啃著番茄，見褚回舟來電，連忙把番茄扔一邊，拽了張紙擦擦手，然後才劃下接聽鍵，“喂？”

  “我讓人查那天的監控，你說的那個夏榆確實是跟在我後麵出去的，但是你打楚恒的時候，她並沒有出現在監控裏，楚怡傳的那個視頻的角度應該是對麵的柱子後麵拍的，很有可能就是她。”

  薑燃咬唇，“我想不通啊，我沒得罪她吧，她為什麽這麽做？”

  褚回舟在一旁的文件上刷刷簽上自己的名字，“今晚顧寧有局，顧薇也在，到時候你問問她這位夏榆的情況。”

  “啊？有局？”薑燃問。

  褚回舟：“嗯，顧寧剛剛打的電話，你能準時收工嗎？”

  “能。”

  “好，那我到時候去接你。”

  顧寧在某高檔餐廳定了包間，褚回舟和薑燃到的時候，顧寧和顧薇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顧薇眼睛有點紅，紀末言還堵在路上。

  薑燃見裏麵氣氛不對，和褚回舟對視一眼，褚回舟看著顧寧，眉一挑，“怎麽了？”

  顧寧眉頭緊鎖，暗自艸了聲，“顧薇被人欺負了，媽的，要是被我逮到，我他媽一定剝了他的皮。”

  顧薇拉了一下她哥的衣服，“行了，好丟臉。”

  顧寧眼神一甩，“丟什麽臉，那是你二哥二嫂，我講了多少遍，少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你就是不聽，要不是我那天正好在酒吧，你……”

  “好了哥，我保證再也不去了，你別說了。”顧薇無語地看著顧寧，她不就是在酒吧被人攔了一下嘛，到他這兒就好像失了童貞一樣。

  褚回舟拉著薑燃坐下，突然說了一句：“我看見穆莎莎了。”

  顧寧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嗓子眼，他頭一轉，看著褚回舟，說：“你說什麽？”

  “穆莎莎。”褚回舟說：“她現在是編劇兼導演，藝名白楊。”

  白楊？怪不得他交往了無數娛樂圈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她穆莎莎，竟然用了藝名？

  顧寧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變幻莫測，仔細看，竟然還能瞧見一抹心虛，他幹咳兩聲，“看見就……看見唄。”

  褚回舟輕笑，“你心虛什麽？”

  “誰心虛了？”顧寧捧著玻璃杯喝了口水反駁道。

  那當年的事情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哪知道穆莎莎那樣傻啊？還真以為他能和她過一輩子？

  褚回舟點點頭，他也不是故意這樣說的，隻是昨晚見過穆莎莎，他才突然反應過來，顧寧這些年交的女朋友，或多或少都有點穆莎莎的影子，不知道他自己發沒發現。

  他也懶得管別人的感情事，正好這時，紀末言進來了，顧寧看了一眼他的身後，“你媳婦呢？”

  紀末言脫下外套掛在一旁，說：“去省裏開會了。”

  紀末言拉開椅子坐下，“聊什麽呢？”

  “沒事沒事。”顧寧不想再被八卦，連忙打斷，“我讓服務員上菜。”

  紀末言放鬆地坐在椅子上，一臉笑意，看著心情很好。

  褚回舟問他：“近期有好事？”

  “嗯。”紀末言說：“元旦過後，我和可可搬新家，到時候一起來玩。”

  顧寧：“好說好說，弟弟什麽也沒有，家裏搞電器的，你那些冰箱、電視什麽的，弟弟包了。”

  “懂事。”紀末言笑著拍拍他肩膀，“哥就等你這句話。”

  褚回舟：“那你到時候在群裏發個具體日期和地址。”

  顧薇一聽，也開始八卦，“末言哥，你們是不是要結婚啦？”

  紀末言：“預計明年年底吧，還得看你可可姐的時間。”

  顧薇一臉羨慕，她含著金湯匙出生，從來沒有羨慕過誰，除了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