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好意思,我用左手
作者:蓮三月      更新:2022-02-23 11:13      字數:2295
  第二天,他們如期赴約,由於大多都是戶外運動,所以褚回舟難得換了運動服。

  薑燃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運動服,頭發也不像上班時打理的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少,增添了一絲桀驁的少年氣。

  薑燃也跟著他換了一身灰色運動服,褚回舟沒有想到,平平無奇的衣服在她身上竟出奇的好看,紮起來的高馬尾給她平添了點活潑氣息,看著像網球社的學姐。

  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家高檔會所,但並不是規格更高的私人會所,之所以來這裏,完全就是因為顧寧不喜歡去。

  一般那種私人商務會所,都為像褚回舟這種高層商界人士服務,且不對公眾開放,需要辦理會員才可以進入,顧寧不混商界又嫌棄麻煩,自然不想搞這種社交,還是一般的高檔會所更合適他一點。

  褚回舟和薑燃到的時候,人都到齊了,他們揮舞著球杆,故意把球打到褚回舟腳邊。

  “褚老板,架子挺大啊,待會兒自罰三杯。”

  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長著一張渣男臉的青年男子笑著說道。

  褚回舟笑笑:“別給我來這一套,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官方了。”

  男子笑著看了一眼薑燃,“不介紹一下?”

  褚回舟偏頭看著薑燃,手伸向男子方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JR的高級工程師紀末言,他身邊這位是他的女朋友,小學教師華可;至於那位頭發披肩、穿著比較騷包的是我發小,顧寧。”

  說著,他虛摟著薑燃,對好友道:“這是薑燃,應該都認識吧?”

  顧寧搶著回答:“認識認識,前段時間我們還在萊影機器人發布會上見過,隻是可惜,聽回舟說你失憶了,今天很榮幸再一次認識大影後。”

  “久仰大名,但是我要根正一下。”紀末言把華可摟進懷中,“這位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褚回舟和顧寧隻想翻白眼,華可羞澀一笑,對著薑燃揮揮手,“hi,薑燃,我、我、我好喜歡你。”

  薑燃下意識“啊”了一聲。

  紀末言對她笑道:“她是你的粉絲,第一次見麵有點激動,還請見諒。”

  薑燃也被華可的激動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識道:“我們之前沒有見過?”

  紀末言看了一眼褚回舟,神情有些玩味,“嗬嗬,你們結婚的時候見過,主要是我們今年剛回申城,雖然知道你是回舟的妻子,但也不好意思貿然打擾,再加上大家工作繁忙,總是湊不到一起,這不,剛回來就約了你們。”

  薑燃哦了聲,也禮尚往來和他們打了招呼。

  顧寧性子急,見他們還在寒暄,連忙打斷,說:“走了走了,打球去,待會兒吃飯慢慢聊。”

  薑燃和褚回舟分別進了更衣室,換上了打網球的裝備,來之前,褚回舟問薑燃會玩什麽,薑燃回答應該什麽都會一點。

  褚回舟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以為她真的隻是會一點。

  他們出來時,顧寧和紀末言已經打了兩回合,顧寧一見褚回舟,連忙扔了球拍,“累死了,你來打,老紀這技術又精進了。”

  褚回舟鄙視地看著他,“什麽體力,這才幾球,喘成這樣。”

  他照常對顧寧嘲笑了一番,轉身對薑燃道:“你先和華可待一會兒。”

  “嗯。”薑燃轉身就見華可朝她招手,笑得清純甜美,薑燃覺得她看起來很舒服,像山穀裏的涓涓細流。

  那邊兩個男人打的大汗淋漓,這邊兩個女人聊的很是投機。

  華可就像個小迷妹,一直說個不停,直到紀末言叫她,她才拎著水拿著毛巾跑了過去。

  薑燃看見紀末言彎腰讓華可的毛巾輕柔地落在他額頭、臉龐,他還故意想把汗漬擦到華可的身上,但是被華可嫌棄地躲開了,他又狀似惱羞成怒把人抓了回去,很自然很熟稔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薑燃看得眼都直了……

  褚回舟和顧寧早已習以為常,褚回舟還好兄弟似的拍拍她的肩,“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肉麻,習慣就好。”

  薑燃看智障一樣看著他。

  她沒有覺得肉麻,她隻是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原來情侶之間是這樣相處的,那她和褚回舟也太不像情侶了,難道這就是已婚和未婚之間的區別?

  薑燃還在思考關於已婚和未婚之哲學,華可就一臉害羞地過來邀請她打球。

  褚回舟給她一個加油的眼神,和紀末言轉身坐在顧寧旁邊,順手拿毛巾十分粗魯地擦了把自己。

  華可的網球是紀末言手把手教的,對付一般人不是什麽問題,但哪知剛開場就被薑燃吊打。

  褚回舟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才明白過來一切不過就是她的謙虛之詞。

  場上的薑燃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她遊刃有餘、自信昂揚,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股優雅的力量美。

  紀末言偏頭見看呆的褚回舟,拿胳膊搗了搗他,“你倆現在什麽情況?”

  顧寧見狀,也把耳朵豎了起來。

  “什麽什麽情況?”褚回舟收回視線,“情況就是你們看見的這樣,她失憶了,不知道為什麽就記得我,我總不能不管不顧吧。”

  關於離婚的事情,褚回舟沒說。

  紀末言:“也是,隻是你們結婚三年還跟陌生人一樣,這突然親密起來,感覺怎麽樣?我看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沒有情意啊,你怎麽想的?”

  “你想多了。”褚回舟說:“那是依賴的眼神,你試想一下你突然醒過來什麽都不記得,隻記得你第一眼見到的人,你會不會把他當救命稻草,畢竟夫妻一場,我隻好擔負起照顧她的責任。”

  “怕就怕啊。”顧寧故意大聲道:“日久生情。”

  褚回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我懷疑你在搞黃色,但是我沒有證據。”

  紀末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阿寧,你在回舟心裏的形象怕是黃河都洗不清。”

  顧寧唉聲歎氣,“有些人的思想肮髒,覺得別人都和他一樣,日久生情,多麽浪漫、多麽美好的一個詞,你怎麽能曲解它呢?”

  “不好意思。”褚回舟皮笑肉不笑,“自從認識了你,這個詞在我這裏簡直不忍直視,我特別想問你一句,腎還好嗎?”

  顧寧大言不慚:“一夜七次不是問題。”

  褚回舟小學雞一樣反駁:“越喜歡在某些方麵誇大其詞的越表明某些方麵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總比某些人的右手強吧。”

  “不好意思,我用左手。”

  紀末言實在沒忍住爆發出笑聲,那一串鵝鵝鵝的笑聲向四周散去,引得打球的兩位女士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