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悠悠看著吳霞，眼中充滿了貪戀和興奮。

  “你真的可以把我變成夏商商那樣嗎？”

  蘇悠悠深知，男人真正愛慕的類型，是不會隨著記憶的丟失而改變的。

  現在能在短期內吸引淩星堯注意的方式，也隻有模仿以前的夏商商。

  但模仿不到位，很有可能造成反效果。

  她上次被趕出病房，便是例子。

  如果她真的能把淩星堯初遇夏商商的樣子模仿地栩栩如生。

  那麽淩星堯的感情啟蒙就變成了她。

  她又是淩星堯的救命恩人。

  到時候她就能逐漸侵占淩星堯的內心。

  徹底取代夏商商。

  成為淩太太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蘇悠悠盯著吳霞的目光更加激動。

  吳霞扯了扯嘴角。

  “當然，不過，你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

  “努力沒關係的！我什麽都願意去做！”蘇悠悠連忙道。

  她努力工作也是努力，何不努力跟著吳霞學？

  這比努力工作的回報，高了何止千倍萬倍？

  吳霞點點頭。

  隨後看了Morris一眼。

  Morris乏了，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起身上了樓。

  留下一句話：“剩下的你處理。”

  吳霞：“好的先生。”

  她了解Morris，大概率是看不上蘇悠悠這種女人。

  連玩都不屑於跟她玩。

  如果他感興趣的女人，他會親眼看著她接受培訓，看著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樣子。

  “Morris先生怎麽走了？”蘇悠悠瞪圓了眼睛，“那我們的合作？”

  “我這邊全權負責。”吳霞說完拿出了一份保密合同。

  扔給蘇悠悠。

  “簽了它。”

  蘇悠悠畢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有些防備，拿到合同還是認真看了眼。

  吳霞也不急。

  反正最後她一定會簽。

  合同第一條寫著：吳霞負責給她培訓，但她必須無條件服從。

  第二條：接近淩星堯後，以最頻繁的方式試探淩星堯是否裝失憶。

  第三條：合作期間發生任何意外，M方不負任何責任。

  這些蘇悠悠都覺得沒什麽問題。

  她想要淩太太的位置，Morris想要利用她試探淩星堯，並且瓦解淩星堯的家庭和事業。

  大家各取所需。

  “就這些？”

  蘇悠悠甚至認為合同內容過於簡單了。

  對她來說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好事。

  吳霞冷笑了一聲。

  “你覺得容易？”

  吳霞此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頭無知的幼獸。

  來過雲水別院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但蘇悠悠完全不自知，還沉浸在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喜悅興奮中。

  見吳霞一臉嚴肅，蘇悠悠當即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吳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不負您的教導！”

  吳霞深吸了一口氣。

  “嗯，今天回去辭職，明天六點來這裏報道，淩星堯會提前出院，趕在他出院前，完成培訓任務。”

  吳霞道。

  “辭職？”蘇悠悠愣了一下，隨後點頭，是的，確實應該辭職了。

  那種工作，幹十年也就做個小主管，小經理。

  扔掉，一點兒也不值得可惜。

  尤其是，當吳霞說能趕在淩星堯出院前完成培訓任務。

  令蘇悠悠眼裏的期待更上了一個層級。

  吳霞看起來非常有信心。

  給人一種“隻要跟著她，一切都在掌握中”的信念。

  離開雲水別院之前，蘇悠悠還反複問吳霞，“真的可以在淩星堯出院之前，讓我變成下一個夏商商？”

  吳霞：“隻要你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可以。”

  得到了吳霞的保證，蘇悠悠興高采烈地回去辭職了。

  盯著蘇悠悠的背影逐漸消失，吳霞的思緒飄遠。

  她的臉色逐漸變得不適。

  想起之前也是這樣，幫著Morris培訓女人。

  Morris喜好獨特。

  甚至變態。

  有的時候喜歡清純中透著嫵媚的。

  有的時候喜歡白幼瘦。

  有的時候甚至喜歡殘缺美。

  他把那些女人帶回家，表達自己對女人的不滿，然後女人心甘情願被吳霞培訓。

  鮮血流了滿地，剁了五指的女人疼得渾身發抖。

  但看到Morris眼裏的驚豔，卻又甘之如飴。

  這世上多得是，為了財富和地位甘願投身火海的女人。

  就如現在的蘇悠悠一樣。

  吳霞站在門廊上，看著門廊上掛著的女人自殺的油畫。

  有片刻的沉默。

  她不知道蘇悠悠最終會變成什麽樣。

  但蘇悠悠現在手上已經握緊了匕首。

  成為了Morris的玩物。

  *

  次日一早。

  蘇悠悠便準時來了。

  她來的時候很興奮。

  但當Morris拿著火爐在上麵呲吧呲吧地烤著什麽的時候，蘇悠悠脊背莫名發寒。

  “過來吧。”Morris對著她笑了笑。

  笑得蘇悠悠吞咽了一口口水。

  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你骨相偏硬，不如夏商商柔和，要達到她那種破碎美，雖然需要對你的臉做些修飾。”一旁的吳霞解釋道。

  “修飾？”蘇悠悠看著火爐，不太理解。

  “先點個淚痣。”吳霞道：“其他再看情況。”

  Morris這時舉起了燒得通紅的尖針。

  對著蘇悠悠揚唇，道：“我的紋身技術已經被很多美麗的女士誇過了，蘇小姐，你不用擔心，淚痣，小事一樁。”

  蘇悠悠腿有點軟。

  她以為隻是上上課那麽簡單。

  但看了看吳霞，想起了她昨天說的話，蘇悠悠沒有後縮。

  她鼓起勇氣，朝著Morris走過去。

  “好吧，但是這是什麽原理呢？我隻聽說過把痣點掉，沒聽說過還能點上？”

  Morris輕笑了一聲，似乎也很樂意跟她說自己的“藝術品”。

  “我將帶墨的針刺，刺入你的皮膚底層，和紋身方法類似。”

  蘇悠悠摸著自己的臉。

  “那這個，需要消毒打麻藥吧？會很痛……啊！”

  還還沒說完，沒料到Morris突然拿著鐵針對著她的臉按了下來！

  蘇悠悠一聲慘叫。

  驚恐地瞪大了雙目。

  瞳孔裏倒映著Morris陰森恐怖的笑意。

  她不可抑製地嚇出了眼淚。

  差一點。

  隻差零點幾厘米，她的眼睛就瞎了。

  她聞到了自己的皮肉燒焦的味道。

  接著是鑽心剜肉的疼痛。

  但是她不敢大叫了。

  眼前的男人不耐煩地“噓”地一聲。

  “蘇小姐，小點聲音，我不喜歡聲音太尖銳的女人。”

  蘇悠悠頓時大氣都不敢出。

  她這才意識到。

  自己在跟惡魔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