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你痛處了？”

  戎狄驀地笑出聲，被薑扶桑氣笑的。

  他突然想起來，和他在一起之前，她說話沒這麽嗆人，跟了他一段時間，氣人的能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你欠收拾是吧？”戎狄眯著長眸，黑瞳流露出危險的意味。

  薑扶桑被他眼睛裏的熾熱灼地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戎狄唇角的弧度染著冷意：“我看你也就被我摁著上的時候能說點兒好聽的。”

  薑扶桑忍著給他一巴掌的衝動，轉移話題：“你要是想吃，我晚點告訴徐姝做法，讓她給你做。”

  聽到徐姝的名字，戎狄眼神裏的恣肆斂去了不少，沒再作聲。

  薑扶桑像被赦免了似的快步往車那邊走，生怕慢一點兒被他繼續纏著。

  ……

  周三晚上，薑扶桑接到了徐姝的電話。

  準確來說，是徐姝用戎狄的手機打的。

  本來看見戎狄的名字她就不想接，但第三通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猶豫了幾秒，接通了。

  說不定是薑離的事情有結果了。

  然而聽筒裏傳來的是女聲。

  她有那麽一瞬間懷疑這電話是不是徐姝故意打來秀恩愛的。

  但下一秒，她聽見小姑娘帶著慌亂的聲線：“姐姐，你能不能來戎狄家一趟？”

  薑扶桑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大晚上的讓她這個前女友去現男友的家裏，無論從那個角度解釋都解釋不通？

  “徐姝，這是惡作劇嗎？”

  電話那頭徐姝再開口時音調已經染上哭腔：“不是，戎狄他喝醉了，一直吵著要見你，還……還砸了不少東西。”

  薑扶桑抿了抿唇，沒說話。

  徐姝很著急：“姐姐，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能不能來一趟，我很怕……”

  “行，我現在過去。”

  她車壞了還沒修好，打車到蘭石小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徐姝給她發了單元樓和門牌號。

  薑扶桑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她蹙了蹙眉，走過去敲門。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徐姝才來開了門，小姑娘眼睛紅紅的，估計哭了很久了。

  “姐姐，你來了。”她聲線有些顫抖。

  薑扶桑並沒有對自己的前情敵產生任何同情或是憐憫的感情，她看了眼房間裏一片狼藉，啟唇：“這是怎麽了？”

  “戎狄今天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吵著要什麽文獻和點心，我不知道，他突然變得很生氣，砸了好多東西……”

  “我知道了。”薑扶桑繞過徐姝走了進去。

  房間裏，戎狄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神色嚴峻，看狀態倒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他循著聲音抬頭，看見薑扶桑的一瞬間眸子裏閃過光亮：“薑薑，你怎麽才來？”

  薑扶桑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聲線平靜：“幹嘛砸這麽多東西？”

  戎狄覺得自己很占理：“我不砸你會來？薑薑，我之前沒看完的論文呢？我找不到了，你幫我找一下。”

  薑扶桑從包裏拿出幾張紙，上麵有圖表還有化學式，遞給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