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被她嗆了一嘴，臉色有點難看。

  “姐姐，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徐姝咬了咬嘴唇，設想美好的未來，“如果你真的和戎凜在一起了，不再糾纏我男朋友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薑扶桑小啜了一口手裏的香檳，含笑回她：“你回去問問戎狄，到底是誰糾纏誰。”

  徐姝緊促著細眉，臉上堆滿了黯然神傷。

  她想博取薑扶桑的同情，隻不過薑扶桑不太吃這套：“你跟我委屈也沒用，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難道沒做好掌控不了他的準備麽？”

  “他隻是還沒把心收回來。”

  “哦，所以呢？”薑扶桑笑得很輕，有一閃而過的自嘲，“你覺得他心在我這裏？”

  小姑娘抿著唇不說話，眼眶紅紅的。

  薑扶桑心口顫了顫，戎狄已經在給徐姝鋪後路了，但看起來她自己好像並不知道。

  徐姝以為戎狄心裏還有薑扶桑。

  她看著徐姝純真稚嫩的麵孔，突然有點明白戎狄為什麽一心撲在她身上了。

  女人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將杯子裏的香檳一飲而盡，啟唇：“我還沒和戎凜確認關係，不過接下來我會朝著這個方向努力，徐小姐，你家那位自己看著點兒，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徐姝走了沒多久，戎凜就講完話回來了，薑扶桑認真審視他幾眼，動作熟練地給他倒了杯紅酒。

  “戎凜，我要是甩了戎狄追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渣啊？”

  戎凜冷凝著臉盯了她一會兒，開口：“原則上會。”

  這是黑話，薑扶桑明白其中的深意：“所以出於私心不會麽？”

  “看你表現。”

  薑扶桑被他的回答逗笑了。

  女人明朗溫柔的笑落入戎凜眼底，心頭的最後一點良知脅迫他開口：“我可以告訴你上次我確認那件事的結果。”

  “什麽？”

  “你進不了戎家的門。”

  他說的直接，甚至有幾分讓她知難而退的期望。

  但薑扶桑無所謂地牽起唇角，眼睛彎成月牙兒形：“戎總，你怎麽這麽古板。”

  她比誰都清楚，就算能站到戎凜身邊，也一定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身份，但她不想再被戎狄牽著鼻子走了。

  晚上年會結束後戎凜幫薑扶桑叫了輛出租車，他們都喝了酒，沒辦法開車。

  走的時候戎凜敲了敲車窗，薑扶桑搖下車窗看他。

  “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嗯，好。”

  路燈昏黃的燈光打在他頭頂上，落下一片陰翳，薑扶桑從他身上看出了幾分落寞，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說什麽，讓司機開車了。

  薑扶桑說要追戎凜，不是隨便說說的，很快她就付諸了行動，邀請戎凜去她的酒吧。

  男人到的時候薑扶桑正和幾個熟客一起打桌球，她水平不太好，甚至有點差，每次球杆都沒捏熱就換人了，但那些男人就喜歡和她玩。

  戎凜麵無表情地盯著不遠處身姿搖曳的女人，她穿著性感的包臀裙，周圍幾個男人恨不得直接把眼球貼在她身上。

  但薑扶桑恍若未覺，俯身尋找最好的擊球角度。

  他抿唇，走上前去，貼著薑扶桑的後背彎下腰，大掌包裹住她拿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