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糟糕
作者:兔子小姐      更新:2022-02-18 15:05      字數:2096
  墨覺遲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反而是笑眯眯的問我:“你真想知道?”

  我對著空氣使勁的點點頭,伸長了脖子等他回答。

  真沒想到墨覺遲居然也會畫符,醜是醜了點,效果還是很不錯!

  而且憑空放在我的手裏,一下子就把張嬸鎮住了,對我的話也開始言聽計從起來,這樣的大恩人,哦不,這樣神奇的小東西,我怎麽能不好奇呢!

  “嗬嗬,這個嘛...”墨覺遲故意拖長了音調,不等我再次詢問,又開口道:"夫人要是親我一口,為夫就告訴你。”

  “……”我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耍我!

  就知道墨覺遲突然笑嘻嘻的,肯定沒什麽好事,但是我也沒有想到,墨覺遲竟然會這麽直白。

  我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壓抑住自己想要暴怒的脾氣,直接從床上站起身來看看窗戶,看看門口,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徑直走過去準備把它們都關起來。

  順便告訴墨覺遲,這就是我的態度。

  我原本是一本正經的,想和墨覺遲探討一下張嬸家這個事兒的,沒想到他三番四次,非要賴著的要跟我扯到那種話題上。

  現在的我可沒心思和他彎彎繞,不說今天張嬸兒的事情,把我嚇個夠嗆,單說我肚子裏這個妖魔娃娃也夠我吃一壺的了。

  雖然我知道現在我套著沈知穗這個身份,做著妖君夫人這個位置,和他之間發生些什麽,肯定是在所難免的,畢竟是夫妻之名。

  可是目前我又有這麽多難言之隱,眼下又碰到了張嬸這個棘手的問題,來不及多思考迂回我的態度,所以他一說這個話,我就莫名有些反感和抗拒。

  更何況昨天晚上那一遭,已經很尷尬了,我真想不通,怎麽一覺起來墨覺遲又回到了原點,還是我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個玩物呢。

  這麽一想我就有些憤憤,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窗戶被我砰的一聲關上,又自己彈開一條縫兒。

  我也沒有理會,步子邁得很重,踢踢踏踏地又去關其他的。

  奇怪的是,剛剛被彈開的窗戶,自己又默默的關上了,我用餘光看了看,心想墨覺遲還真是好耐心,難得的不生我的氣。

  或許是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我見墨覺遲一路默默的不吭氣,心裏的火氣沒來由的加重,具體就體現在了我手上的動作、力道,都好像帶著氣兒一樣四處發泄。

  一時間,家裏邊兒的聲音都是哐哐的,墨覺遲估計也被我的動靜兒嚇了一跳,直接閃出了原形。

  此刻連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我的樣子竟然像極了一個和戀人吵架的小女生。

  而差不多一天沒見麵的墨覺遲,就這麽默默的跟在我身後,幫我把我踢倒的東西扶起來,弄歪的東西擺正。

  弄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脾氣發著發著就已經消了火了,但是礙於麵子,過分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隻不過是力道不知不覺中小了許多。

  我扭頭看看他,正好對上那雙深邃藍瞳,嘴上似乎掛了一些微笑,若隱若無,表情依舊淡淡,絲毫沒有想要和我開口說些什麽的意思。

  我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了一樣,氣鼓鼓的扭頭嘟起了小嘴,正巧走在餐桌旁,一把拉開椅子坐下。

  這時我才有些冷靜下來,我身後的人可是妖君墨覺遲啊,我究竟在乞求些什麽?

  難道隻是跟他一起待了兩天,自己的情感就開始不知不覺的像他偏移了嗎?

  這樣不行,絕對不行!

  我沈知穗,隻是一個凡人,之前已經在感情上犯過一次錯誤了,接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自己的心,對墨覺遲動一下。

  我緩緩的合上眼睛,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於是心中默念:人妖殊途,人妖殊途…

  沈知穗你清醒一點,千萬不可以把自己推向感情的深淵,攪和到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感情裏。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可我一抬眸就看到墨覺遲,正笑目盈盈的坐在我,對麵定定的望著我,眼波裏仿佛有一汪江海,暗暗湧動。

  瞬間把我剛平穩的心跳再次擊中。

  這個男人有毒吧,怎麽長得這麽好看?

  他不陰陽怪氣的時候,還真的怪吸引人呢!

  我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總覺得好像有一劫逃不過去,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遲早會控製不住自己,不可救藥的深陷那明知不可踏足的泥潭。

  而墨覺遲好像看透了我的內心,伸出溫潤帶著些許冰涼的寬手,輕輕握住了我有些發燙的指尖。

  隻是這一觸碰,我便像觸了電一般,心猛的一顫,臉直紅到了脖子根兒。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再去看墨覺遲那張有些妖媚的俊臉。

  恰好夜風習習,從我背後卷來,輕輕撩動我的額發,把我脊背上那層細汗,了無痕跡的吹落。

  “是我隨便畫的。”

  靜默中,墨覺遲突然開口,渾厚好聽的聲音低沉的像一江春水,向我耳邊湧來。

  可我卻聽得一頭霧水,驀然抬頭,“什麽?”

  隨即我才突然想到,這是我剛才問他的問題,與此同時墨覺遲的聲音一並響起,“那個符。”

  望著墨覺遲有些溫寵的樣子,我木然的點點頭。

  可就在這時,一個什麽東西順著一縷強有力涼風,的朝我劈劈啪啪的拍過來,正巧落在我的腳邊。

  我低頭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覺間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白色的、疊的並不規整的、上麵還有亂七八糟字跡的醜醜紙包,不正是剛才墨覺遲塞在我的手心裏,又讓張嬸兒貼在李山脖頸後麵的那道符嗎?

  而墨覺遲也正低著頭,看著那個紙包有點意外。

  這個紙包怎麽會在這裏,不是應該貼在李山的後脖頸上嗎?

  我順著隻包過來的方向看去,正是從房門的門框方向,剛才張嬸兒和李山在那崴了一跤…

  想到這裏,我和墨覺遲,幾乎是同時抬起了頭,四目相對,心裏暗道一聲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