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想去哪?
作者:兔子小姐      更新:2022-02-18 15:04      字數:2123
  我臉上瞬間變化的表情,盡數落入玉姝心的眼底,她有些肅穆的神情,讓我覺得此刻好像真的多了一位盟友。

  接下來的談話我的情緒緩和了許多。

  我沒有直接詢問她我心中的疑惑,避免引起她的懷疑。

  隻是從她口中得知,幾次遇到隱白,她都是秉承著迂回不與仙界正麵衝突的原則。

  “我雖在妖界,但是我並不主張和天界正麵對抗,多希望上次在白鶴仙府裏沒有傷到你,也不會害你難受成這個樣子,這麽遭罪。”

  玉姝心拍著我的手背,輕輕的感歎,“我真的隻是難以抵抗墨覺遲的請求,也不忍心看著你們兩個就這麽誤會下去呀。”

  她的話讓我的思緒有些鬆動,如果這麽說的話,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好像都有了解釋。

  看來墨覺遲並沒有和她袒露我們之間的問題,她也真是癡情,為了墨覺遲能做到這般地步。

  我原本對她是有些厭惡的,雖然我和墨覺遲變成現在這樣,可他畢竟是我第一個男人。

  他背著我放任另一個女人的情感,還屢次聯手,就讓我覺得有些膈應。

  這倆人在我這裏誰都洗不白。

  一個癡情到照顧情敵,一個腹黑滿心算計隻顧自己。

  我順勢問道:“你知道那晚我身上的光……”

  “光?我也好奇呢,那天晚上你怎麽就被法力攻擊成那樣。”我話還沒說完,玉姝心歪了歪頭有些疑惑,“會不會是天界的人…”

  問題拋到了我這裏,一下子我也有點懵,我一直以為是墨覺遲為了掣肘我,才對我施了法術,這樣不正好便於他挾持我。

  可如果是天界的人,為什麽不早早動手,偏偏選在那天晚上呢?

  我隻是想從她嘴裏得到個讓我死心的答案而已!

  我們這種不靠譜的合作關係,讓我並沒有真正的對她放下戒心。

  我選擇不再繼續和她斡旋下去,扶了扶腰,打了個嗬欠。

  “穗穗,天色不早了,你趕快休息,明日好有些精神,等出了山莊我們再接著說,我知無不言,朋友嘛!”

  玉姝心見狀,一臉真摯的笑著虛拍兩下胸口,然後十分熟練妥帖的把我放平在床上。

  我沒有再去理會她,開始盤算起了明日的“逃亡”。

  也不知道玉姝心究竟會不會真心幫我,如果明日真的從山莊逃脫,我又應該去哪裏。

  遠山寨?上次花震天的事情,短時間內我肯定是回不去了。

  白鶴仙府嗎?

  我倒是想去,可是墨覺遲會不會再次聯手玉姝心,上演一出府中劫持呢。

  剛才聽玉姝心說,那次是因為隱白受傷,整個仙府裏的人都耗用功法幫他療傷,才導致白鶴仙府防禦薄弱,讓墨覺遲有機可乘,借用她當引子,劫持了小仙童的軀體,順利施法借殼術。

  那天看來,隱白受的傷應該遠遠比我想的還要嚴重,這幾日,我個凡人都恢複的異常緩慢,他受的重創又能好到哪裏去,整個仙府人的精元又能恢複到哪裏去。

  若是此刻白鶴仙府尚且搖搖欲墜,那我投奔過去,無異於是在替隱白向墨覺遲宣戰,替天界拉開與妖界的對峙,妖界便可以趁機發動攻勢,引起三界動蕩。

  而我在白鶴仙府中又不得庇護,若被墨覺遲當場抓住取了妖胎,有了非凡力量的加持……

  這恐怕是一場災難!

  不行,在隱白沒有恢複之前,白鶴仙府我斷斷是不能回去的。

  說來也真是讓我好奇,墨覺遲和隱白一戰,隱白都傷的那麽嚴重,怎的墨覺遲反而像是全無大礙,況且那晚在白鶴仙府,不是還被丹池他們擊中了神識?

  他的法力究竟有多麽深厚,我一時無從知曉,心裏對他更是升起了十二分的忌憚。

  明日到底逃還是不逃,這個問題一時變得十分棘手。

  逃的話往哪裏逃,不逃的話,且不說日後有沒有更好的時機,單單是生活在墨覺遲眼皮底下,就讓我感到窒息。

  腹中的孩子又時時刻刻像是個定時炸彈,我也捉摸不清“妖胎”和普通肉體凡胎孕育的月數有什麽不一樣。

  墨覺遲也像是一把懸在我頭頂上的刀子,兩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裏,哪有不碰麵的道理。

  玉姝心……又是什麽樣的打算,我也無從得知。

  剛才計劃要逃走時的喜悅,在一瞬間被零亂的糾葛打敗,此刻我心裏是無盡的惆悵。

  我想的有些頭疼,索性閉了眼睛放空了思緒,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著了。

  ……

  “遲哥哥,沈姑娘是對你有些誤會,你對她那麽專情,付出那麽多的心血,有一天她肯定會知道的。”

  不知是不是最近想的太多,一夜夢裏也是一團亂糟糟。

  天光微亮,我的心髒沒來由的突突突跳個不停,於是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窗外低語。

  “遲哥哥,那晚的光…沈姑娘…唉,看著她受罪,我真的是心痛…”

  光?

  墨覺遲和玉姝心?

  我陡然清醒了幾分,豎起耳朵聽著倆人交談。

  “無妨,你也是為了我不得意而為之,這段時日你辛苦,也要好生休息。”

  “都是我不好的遲哥哥…”

  墨覺遲沒有再回話,談話就此戛然而止,不多時,門被輕輕推開。

  我繼續保持著熟睡的姿態,靜靜感受到那股清香在我身邊一閃而逝。

  那晚上的光不隻有一次,他們兩個究竟說的是哪個光呢。

  真是的,也不說清楚。

  我有些煩躁,入睡前的糾結繁亂又湧上心頭。

  隻是我隱隱覺得,玉姝心對待墨覺遲的感情不僅僅是她口中那般矜持,而是懷有一顆炙熱赤誠的愛慕之心。

  墨覺遲也讓我感到有些氣憤,或許他並未真正的對我產生過情感,即使有,大概也隻是出於憐憫吧。

  思維逐漸又陷入怪圈,天漸漸大亮了,我看看窗外,又是一日晨始。

  我轉了轉頭痛發脹的腦袋,正在猶豫要不要跟玉姝心走的時候,門被推開,我定了定神,忽然做出了決定。

  “玉姝心,我想好了,今日先不走了!”

  “走?嗬嗬,不知我的妻,想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