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農曆七月七
作者:南木      更新:2022-02-18 12:15      字數:2092
  那大娘抹了一把眼淚,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說道:“什麽都沒有發生,我兒子已經是第17個受害者了,在此之前,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大家都提高了警惕,就算是白天,大家的家門也都緊鎖著,更別說是晚上了,我兒子在離開之前的前一天,我們還坐在一起吃了晚飯,第二天早上,兒媳婦兒就哭著說我兒子人沒了。”

  “也就是說,你的兒子是在大半夜消失的嗎?”我詢問這大娘。

  大娘回答道:“應該是晚上十點到早上六點鍾這個時間段,晚上十點他進的房門,早上六點是我兒媳婦兒發現人不見的時間。”

  聽完大娘的話,我連忙拿出了小本本,將這些線索記了下來之後,便告別去了下一家,第二戶人家消失的是六歲的小孩子,消失的時間段是下午兩點到六點,緊接著,我和吉書桃又去了第三戶人第四戶,整整一下午,我和吉書桃馬不停蹄采訪了數十戶人家。

  晚上吉書桃累得癱在沙發上,他一臉沮喪地說道:“什麽嘛,消失的人各個年齡段的都有,消失的時間一天24個小時,都沒有重合點,這讓人怎麽查嗎?”

  我聽著吉書桃的抱怨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我們二人考慮事情的方向不對,或許這些消失的人的共同點並不在於此,既然性別和年齡不是那鬼的要求,那麽出生年月呢?在消失之前經曆的事情呢?

  想到這裏,我將吉書桃拽了起來,對她說道:“我們得再去幾戶人家,或許這一次會有所收獲。”吉書桃不願意起來。

  她說道:“求求你了,讓我休息一下吧,等明天我們再繼續,我是真的累得一步也不想動了。”

  我極為嚴肅的對吉書桃說:“你知不知道,我們二人晚去一秒鍾都有可能會產生下一個受害者,那可是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我說完之後,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大概一分鍾之後,吉書桃猛地拍了一把床板,對我說:“走,我休息好了。”

  之後,他便興致衝衝地走在最前麵,當天晚上,我和吉書桃又去了剩下的七戶人家,這一次,我們終於有所收獲,拋卻那些年齡,性別,消失之前的經曆這些沒有重合點的線索之外,這些消失的人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都是農曆七月七的生日。

  忙碌了一天,我們終於有了進展,我和吉書桃頭對頭的躺在這個村子外麵的草垛上,吉書桃說:“你說這厲鬼都已經被我們解決了,現在會是誰在作祟呢?”

  我搖了搖頭,這也是我的困惑之處,之前厲鬼還在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有一個懷疑對象,現在他都死了,還有誰會這麽大膽,敢公然將這些人擼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吉書桃便拿著調查出來的結果去找村長,村長看著那份調查久久不言語。

  我和吉書桃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

  這時,村長突然抬頭說道:“你們是想要調查這個啊,早說啊!這我們早就想明白了,你說一個村子的,誰還不知道誰是幾月生的呀?”我的眼皮使勁跳了跳,合著昨天一下午白忙活了。

  “那村長,我現在有個想法,要不找一個七月七出生的人守株待兔,你說怎麽樣?”那村長連連搖手說道:“不行,你這不是把人命往虎口裏送嘛,到時候萬一保護不當的話,那人還不得給讓你糟蹋沒了,不行不行,沒有人會願意這麽做的。”

  “可是村長現在就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不然的話,我們兩個人也很束手無策。”我對村長說道。

  村長低頭歎了口氣,說:“也行,但是得征得大家的同意,一會兒我把大家叫起來商量商量,如果都同意了的話,我們再這麽幹。”

  早餐過後,所有的人都湧到了村口,村長拿著大喇叭說道:“剛來的這位小兄弟提議我們推出來一個七月七的人,用它當做誘餌來抓鬼,你們說這樣的辦法可行不?大家投個票可以不?”

  他的這話一出來,下麵的村民瞬間開始交頭接耳,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站起來說道:“我同意這樣做,我就是農曆七月七生的,就用我來當誘餌吧!”

  “小兄弟,你可想清楚了,一旦當了誘餌,生死可就不由自己了。”我對這小夥子說道。

  他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我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現在也沒有其他方法了,如果再不行動的話,這個村子裏農曆七月七的人都會被拐走的,為了大家的安全,我願意來冒這個險。”

  村子裏的人雖說都不太情願,但是,他們心裏也明白現在必須要這麽幹,所以他們都低著腦袋,不言不語。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在傍晚之時,我和吉書桃叫著這個小夥子來到了,村長的家裏並且開始布局。

  小夥子說道:“我應該怎麽做?”

  我對他說:“據我們調查,大多數失蹤的人都是在半夜,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就開始行動,現在我們還摸不清楚他擼人的規律,所以你今天晚上要到處走,爭取引起那個鬼的注意,到時候我會在你身上貼滿符咒,保證你的安全,我和吉書桃姑娘也會跟在你的身後,隻要那東西一出現,我們就會出來救你,你看可以嗎?”

  那小夥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們兩個人。”

  吉書桃又強調了一句:“既然要做戲的話就要做全套,你今天晚上的劇本在我這兒。”

  說著,她就將一張紙扔到了那小夥的麵前,我轉身問吉書桃:“你什麽時候寫的這玩意兒?”吉書桃瞪了我一眼,說道:“這種細節性的東西,等到讓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當天晚上,這小夥兒便穿了一個清涼的馬甲走在大路上,他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桀驁不馴。

  他一邊走,一邊唱著小曲。我轉身問吉書桃:“這也是你想出來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