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無知的代價.
作者:綿豆包      更新:2022-02-17 07:41      字數:3797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叫做‘善良’或者‘良知’的東西,它隨著我們的誕生而延續。在人的成長中,所受的遭遇不同,經曆的人情世故不同。也許是因為種種無奈,也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許是已經深感無力和麻木,我們小心翼翼的把這個東西,遮蓋起來,珍貴的藏在心底,掩埋在深處。

  當黑暗籠罩大地,吞沒光明,整個世界都陷入絕望的時候,每一道微弱的光點都是如此珍貴。當殘虐壓迫到底線,彈在心靈最細的那一根神經上時,沉睡的終將被喚醒,因為我們,從來都不曾失去過它。

  即便我們再佯裝過得沒心沒肺,不為任何所動容,可是,一旦感動衝破心理防線,震撼到心靈的時候,那枚被塵封已久的種子,會瞬間滋長,‘良知’就如決堤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留下的唯有遺憾和彌補。

  浩浩蕩蕩的人海,順著巴納卡洛斯峽穀拉成了一條朝前狂撲的海潮,那些來不及轉身的驍騎兵團士兵,猶如土堆瓦礫般,瞬間被吞沒,顯得如此渺小而無力。

  拉拉貝特在極其忠心的親衛保護下,瘋狗一樣的竄進了蘭斯卡洛斯要塞,以血腥的手段迅速清洗了第三、第五、第六師團的叛軍。

  因為士兵們亡命的阻攔,因為峽穀通道道路的狹窄,無人能及時阻止。所以,感激老天爺,讚美創世神,他平安的逃了回去,幸運的蹲在了牆頭,猶如上茅坑般,蹲在城牆上,笑容堆滿了那張欠揍的窩瓜臉,命令守城士兵把手中的弓拉成了滿月,對準了下方正在包圍要塞的勇士。

  喬爾陰沉著臉,至今都沒有時間探查托馬斯傷勢的他,在這一刻看上去,給人一種隨時會蹦躂起來,隨便抓住任何一個人塞進牙縫,發狂咀嚼的錯覺。

  道格拉德身旁,一麵鬆蓬蓬的白布藏不住內心的淒涼,老淚縱橫的他唯有輕輕呼喚著那個已經離開了的親人的名字。

  一股無形的憤怒與仇恨,被西北軍、托雷城戰士死死壓製著,每個戰士的臉上都出奇的平靜,一種極其不協調的氣氛足矣讓靠近的人瞬間窒息。

  大軍慘遭埋伏,傷亡慘重,最高指揮官托馬斯重創昏迷,倆名血脈高貴,優秀的青年將領,被人殘虐殺死,八千勇士為護住所有人唯一的生路,唱著悲歌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種種悲劇之後,唯一令人慶幸的是,卡卡魯沒有死,這個肌肉男隻是被砸斷了幾根骨頭,被砸的鬥氣紊亂,噴出了一口鮮血。隨後,讓一起衝上峽穀頂的一名高階騎士救了下來,準確來講,他的傷並不重,所以,在這時,躺在擔架上死活不肯去養傷的他,麵對著城牆上的拉拉貝特發出了來至心底最為純潔的問候。

  風兒吹過肅穆的戰場,同時,也拉開了雙方第二次深刻交流的序幕。

  因為巨石下砸的衝擊力太猛,而且,砸在卡卡魯身上的石頭是除了托馬斯之外,塊頭最大的一個。所以,這一刻,背後塞著軍用棉被,把後背墊的高高的卡卡魯,身體內紊亂的鬥氣亂竄著,嘴角流淌著還無法壓回的鮮血,大聲的咆哮道:“拉拉貝特,你媽逼。。。我圈你老母,圈你祖母,圈你二大爺,你這個膽小鬼,隻敢依仗人多欺負人少的垃圾,你不是喜歡決鬥麽?”

  “哈哈,雜種,那你就下來和卡卡魯大爺的親衛好好玩玩吧,欺負一名有著巨大心裏壓力的黃金三階騎士,並不偉大,所以。。。拉拉貝特,你這個狗娘養的敢不敢下來。。。”

  蹲在牆頭繞有興致的拉拉貝特,聽著卡卡魯的辱罵,格外入迷,仿佛沒人罵他,他就是一個吃不香睡不著的賤人:“啊哈,你叫做卡卡魯是麽?很不錯的名字,和卡爾一樣,你們的名字裏都有蘭斯洛特非常偏遠的外支榮光。

  “決鬥?你沒看到拉拉貝特大爺受傷了麽?你難道要欺負一個病人麽?我不畏懼你的挑戰,我渴望公平的決鬥,是的,我發誓,我殺死那個叫做菲拉的,我是用光明的手段幹掉他的,否則。。。哼,否則的話,偉大的拉拉貝特軍團長大人不可能會受傷。”

  聽到對方厚顏無恥的說用光明的手法殺死菲拉,卡卡魯一口鮮血噴出,壓抑不住內心的氣憤。可是,當臨時編入第一軍團重步兵師團的師團長,原反叛的驍騎兵團第五師團長卡爾說出拉拉貝特受傷的部位時,卡卡魯發出了轟天的大笑聲。

  “哈哈,原來你已經被菲拉給閹割掉了,你是個閹貨,閹貨,哈哈哈。。。怪不得你不敢下來,沒卵蛋的雜種,就是沒種。。。廢物,哈哈哈。。。”

  “吼吼。。。吼吼。。。”托雷城第一軍團騎兵大隊,臨時並入重步兵師團的官兵們吼吼著為卡卡魯打氣。

  喬爾側是緩緩浮到上空,看上去明明是個孱弱的法師,卻用強大的內氣吼叫到:“所以,你這個沒卵蛋的東西,你不敢下來是麽?或者,你讓驍騎兵團可憐低賤的小法師出來,跟喬爾大爺的兄弟們玩玩,我保證,隻要一擊,隻需要一擊。”

  “嘭。。。”喬爾比劃著:“一擊就能讓他們完蛋。”

  拉拉貝特盲目了,自顧自的嘀咕到:“法師?他媽的驍騎兵團哪裏有錢配法師,如果我有法師,你們絕對不會從巴納卡洛斯峽穀活著逃出來。”

  咳嗽倆聲,執意要拖延戰局的拉拉貝特露出可憐的眼神:“對不起,這位尊貴的法師大人,我們蘭斯公國窮鄉僻壤,養不起法師。所以,我無法滿足您的要求,我們蘭斯公國唯一的法師隊伍是亨利大公陛下的近衛軍團,近衛裏有人數不到三千的宮廷禮儀隊,是用來放煙花用的,沒錯,我不能亂說,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是你們這些敢上戰場的人的對手,所以,抱歉。。。”

  看著這個該死的拉拉貝特朝著自己優雅的施了一個宴會上的禮儀,喬爾恨不得此時有希爾那個混蛋在身邊,如果他在的話,估計能把這個厚顏無恥的拉拉貝特氣到吐血吧。或許,他可以從空間囊直接倒出一座金山放在卡洛斯要塞的大門口,直接命令對方的士兵殺死他們的軍團長,哦天呐,這太美妙了。

  一聲沉痛的喝令,打斷了想繼續與拉拉貝特熱情交流的卡卡魯與喬爾,道格拉德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卡洛斯要塞的城門,他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城牆上的弓箭手射成刺蝟:“這位英明的軍團長大人,您用暴虐手段殺死的那名軍人,是我早死的哥哥唯一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非常明白您此刻的擔憂,以及您心中打定的算盤,不用妄想著亨利的近衛軍和禁衛軍來救你們了,此時,恐怕他們已經出不了米歇爾城了。因為,我們偉大的皇,蘭斯洛特的鐵騎已經兵臨城下。我給你時間讓你布防,讓你有充足的時間依托有利的城牆布防。”

  “這是道格拉斯的驕傲,我會讓你知道,被你殘忍殺害的人,不單單是一個無畏的戰士,更是一名合格遵守騎士手冊的偉大騎士。”

  “唰。。。”道格拉德拔出佩劍,年老的身體湧動出強大的鬥氣:“準備作戰吧,我們沒時間在這裏陪您磨嘴皮子,該是屬於蘭斯洛特的,他終將拿回,該是你血債血償的,你同樣也逃不掉,像個真正的軍團長一樣,驕傲的抬起頭,做一次真正的蘭斯男人吧。”

  拉拉貝特如巨雷轟頂,簡單四個字,在心中蕩起了滔天巨浪:“米歇爾城被圍?蘭斯洛特?哈哈哈。。。老頭兒,你是不是悲傷過度了,對於殺死那個硬骨頭使用的手段,我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我們是敵人不是麽?但你想妖言惑眾,動搖我軍心,你也應該找個更美妙的說辭,比方說你們聯合了流雲公國,你們身後還有大批援軍,哈哈哈。。。放箭。。。”

  “咻咻咻咻。。。”

  一片箭雨從城牆上襲來,道格拉德紋絲不動,就如同他疼愛的侄子一樣,勇敢的站在原地,任憑毫無實力的士兵的箭矢在自己的鬥氣罩上折斷了箭杆:“果真是個廢物啊。”

  一向穩重有方的道格拉德再也無法保持與自己年齡的心態,粗話破口而出:“我圈你老母,你這個雜種啊,閹貨啊。。。你就是這麽對待一個老人的,既然這樣,那麽,沒什麽好說的了,喬爾。。。讓這個閹貨嚐嚐你的寶貝兒。”

  騰在半空的喬爾“桀桀”怪笑起來,道格拉德老將軍並沒有因為傷痛迷了心智,他分明是在給自己的戰士寇上正義的帽子,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因為他居然看到了從峽穀內,被戰士推到這裏的寶貝兒,想來,峽穀上麵推石頭的雜種已經再也沒有機會去推可愛的石頭了。

  一團刺目的光華在手中流轉,如一顆小太陽般從喬爾頭頂緩緩升起:“代表正義之神,代表偉大的元素之神,卑賤的存在,用你們的無知,去承受新時代的憤怒吧,填充。。。”

  一聲令下,二十幾門外形像極了‘魔核光炮’的東西,從圍城士兵的陣列中穿過,黑漆漆的炮管齊齊探了出來。

  “啪啪啪”一陣鐵器的碰撞聲響,胸口佩戴著特殊徽章,外形是一根黑漆漆管子的軍官滿臉驕傲,帶著異常神聖的口味,立正吼到:“托雷城第一炮兵大隊,填充完畢,角度調整完畢,距離調整完畢。。。”

  喬爾在半空失控的大笑起來,這東西可是第一次上戰場,居然用在了最美妙的人身上,真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啊,這本該屬於亨利獨有的榮耀,該死的,居然讓這個拉拉貝特破了處,那麽,這一根根粗大巨大的東西,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卡洛斯要塞的城牆上,拉拉貝特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看著從敵人陣列裏推出的一排黑乎乎的玩意,智商相當高的他,居然不認識這個東西,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可以催發魔法攻擊的器材麽?可是,不像啊,感受不到魔力的穩定外湧。而且距離城牆足足超過了一千米,火鳳頂階法師的魔法攻擊範圍也無法超過八百米啊,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麽玩意啊。

  無知的人,必將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寂靜的戰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隻能聽到幾十萬將士“砰砰”的心跳聲。

  “預備。。。咻。。。”

  頭頂的太陽飛上了高空,象征著喬爾開創新時代的慶祝禮。

  與拉拉貝特一樣,傻愣愣站在城牆上,手拿著弓箭的驍騎戰士一片茫然。

  “嘭。。。”齊齊的一聲爆破,如晴天炸雷,二十餘道帶著長長尾巴的霧氣衝上了卡洛斯要塞的城牆。

  城牆上方,存活下來,堅定的跟隨拉拉貝特的八萬士兵發出了齊齊的讚美聲:“好特殊的煙花啊,但是這聲音太他媽的嚇人了,耳膜都要震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