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金磚玉橋
作者:張巫      更新:2022-02-17 06:41      字數:3150
  【第二十三章】金磚玉橋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並不怕死,甚至渴望死亡,死亡對於她們來說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解脫。

  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加恐怖,那種感覺叫做生不如死,或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些被挑選出來女人將會在九九八十一天內,享受到她們一生中最最崇高的待遇,錦衣玉食、使奴喚婢。

  可就在第八十二天剛剛開始,她們的天堂結束了,接下來的就是無休無止的地獄。

  她們被她們的主人扒光衣服,捆綁在特定的木床上,並把木床豎在裝滿死囚的監牢裏,然後下令放開所有的死囚,讓死囚盡情的、沒有任何約束的宣泄著他們的獸欲和摧殘欲。

  在死囚牢牢封閉的九天裏,從刺耳的尖叫,痛苦、絕望的嘶喊,到聲嘶力竭的哀嚎、嗚咽,知道最後變成了無意識的抽搐痙攣。

  到了第九天結束的時候,她們的主人會下令讓人進入死囚牢,把還活著的女奴隸抬出來,至於死了的,主人不會介意給死囚們留下幾個沒有利用價值的玩具。

  把還活著的女奴隸抬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要給他們洗澡,因為她們身上實在是太髒了,奶白色的結晶體在她們身體的每一寸角落都凝成了厚厚的殼,還有泛著酸臭味道的嘔吐物和排泄物。

  現在的她們沒有任何意識,給她們洗澡自然也很簡單,工人們不會為了主人嘴裏的一群“母狗”而大費周章,把她們扔到鹽水池子裏泡上幾天,她們自然就幹淨了。

  在泡了三四天以後,工人們用網把她們從鹽水池裏撈出來,然後晾幹,這時候她們的主人會站出來體現一下他的仁慈。

  主人會叫來郎中給女奴隸們查看身體,將她們的意識重新喚醒,而不再是如同木頭一樣。

  等她們醒來後,她們主人的仁慈也用盡了,開始了他的下一步計劃,或者說是他的下一個遊戲。

  扒皮!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環節,從古至今女人最最看重的也就那麽寥寥的幾件事而已,而相貌也更是重中之重。

  主人先讓人把赤身裸體的她們灌下大量的催情藥劑,讓她們身體裏的血液流速加快,壓榨出她們體內的最後一絲生命力,同時也讓她們的皮肉神經更加敏感。

  隨後要上場的可就是個技術工種了,扒皮人,他的手裏通常都拿著一個皮口袋,口袋的材料不是獸皮,而是人皮。

  口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東一塊西一塊的拚接在一起,不過就正是這破口袋代表著扒皮人的資曆,通常情況下,扒皮人每扒一張人皮,雇主就會允許他自己從人皮上割下一塊來縫製他的皮口袋,不過麵積不會太大。

  所以如果一個扒皮人帶著一隻正常大小的皮口袋,那就說明經他的手最起碼要扒了上百人的皮,經驗豐富。

  而擁有女奴隸們的主人,他請來的應該就是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扒皮人。

  皮口袋裏裝著的是扒皮人的工具,一把特製的小刀,一塊磨刀用的磨刀石,一把剪子,一把鑷子,還有一些其他的瓶瓶罐罐。

  由於這次的數量很大,扒皮人將會有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他應該是麵帶微笑著走到這群女奴隸麵前的,然後選中一個女奴隸,在其他女奴隸的注視下開始了他的工作,一份他認為是一門藝術的工作。

  首先要在女奴隸的背上劃開一個十字型的創口,然後換工具,把小刀擦拭幹淨,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從皮口袋裏拿出鑷子、毛刷還有一個不大的瓷瓶。

  瓷瓶裏裝的是水銀和一些特殊配方調配的銀白色液體,扒皮人用毛刷沾一點液體,然後用鑷子夾住剛剛劃開的十字型創口的一角的皮膚,少少的刷上一點點液體,記住,一定要少少的,如果刷的太多的話,簡直就是可恥的浪費。

  隨著銀白色液體的侵入,皮膚和肌肉開始一點一點的剝離,就這樣,刷一點液體,用鑷子夾著慢慢撕開,不能快,快了人皮容易破,一破這門藝術就不完美了。

  就這樣,差不多在經過半個時辰的時間後,一張完完整整的,包括頭皮、臉皮還有身上的皮膚的人皮就成功扒了下來。

  當然了,由於催情藥劑的作用,女奴隸的敏感程度就會最大限度的提升,扒皮的過程大聲的喊叫是難免的,不過這對於扒皮人還有她們的主人聽來,應該是這世上最最好聽的音樂,也許是這些毫無用處的女奴隸唯一有用的地方吧。

  張巫感受著從閻王那裏傳過來的靈魂記憶,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不是天氣冷了,而是張巫怕了,從靈魂深處的戰栗。

  看著張巫如同下雨一樣冒出的汗漿,閻王輕輕一擺手,切斷了奴隸黑屍靈魂記憶的播放。

  “啊!”張巫一聲慘嚎跌坐到了地上,兩隻眼睛發直,瞳孔一點一點的開始擴散,身體抖動的如同篩糠。

  “醒!”無奈的閻王最終還是從張巫右手上的烏木手環裏飄了出來,現在張巫的身邊,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右手掌立起,重重的拍在了張巫頭頂的泥灣宮上,一聲棒喝。

  “噓…”隨著閻王變作一道流光又回到烏木手環,張巫長長的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濁氣,擴散的瞳孔也聚攏了回來,身體雖然還有些顫抖,不過很是輕微。

  “你的神魂還不夠堅定,好在那些可憐蟲沒有精神衝擊之類的能力,不然一百個你都不夠死的。”閻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良久,閻王說完後很久,張巫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又緩緩的、長長的吐了出去,“她們是不是扒完皮後還沒有死?”

  “是的,怎麽還想接著看看?”閻王看張巫沒事了,就又恢複了那副老不修的嘴臉,調笑起了張巫來。

  “不用了。”張巫趕緊回絕了閻王的好意,他可不敢保證如果自己晚說一下下,這個老鬼又會玩兒出什麽花樣來。

  “那你還要不要責怪為師的毀了那條你蕭鼎大哥送給你的鏈子槍呢?”閻王壞壞的笑著,整個就一個抓住別人把柄的小人嘴臉。

  “不責怪!不責怪,做徒弟的怎麽敢責怪師傅呢?”這孰輕孰重的比較張巫還是很清楚的,立馬立的的臣服於閻王的淫威之下。

  “嗬嗬,這還差不多,臭小子我告訴你,你要跟為師紮刺還差的遠著呢!”閻王見張巫一副受驚小貓的樣子,不由得特別開心,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快點抓緊時間恢複功力,這裏是那座宮殿的籠罩範圍,那群可憐蟲不敢過來的,你就放心好了,不過要快,你等的了,那個水靈靈的妹子可等不及呦…”閻王說完就又沒了動靜,留下張巫一個人坐在地上發愣。

  “我呀呀呀個呸呸的,我怎麽就弄了個這麽不靠譜的師傅呢?”張巫心裏暗暗抱怨著老天爺不睜眼,卻又不得不聽閻王的吩咐,盤膝端坐在石橋上,手結修煉的手印恢複起了消耗的真元。

  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盤坐在地上的張巫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在漆黑的空間裏閃過了一道冰藍的光亮,不過隻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張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感受著體內較之先前又雄渾濃鬱了一些的真元,臉上閃過了一抹笑容,捏了捏帶著手甲的拳頭,轉過身,向著石橋的另一端走了過去。

  這裏比剛剛張巫跑過來的棺河冥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一圈刷著白漆的木標插在烏黑的腐敗不堪的泥土裏,把這座宮殿和棺河冥道分離開來。

  進了木圈裏,首先看到的是五座橫跨二十幾米的石橋,中間一座也就是張巫現在腳下的這座石橋最寬,目測最起碼兩丈上下,兩側各有兩座石橋,不過看規模就要小上很多了。

  張巫站在石橋的中央位置,彎下腰用手甲的尖端在橋板上刮了刮,幾道狠狠地劃痕就出現在了原本光滑如鏡的橋麵上。

  “漢白玉的,我勒個去的,太奢侈了吧。”張巫站直身體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的石橋,心中暗自讚歎這宮殿主人的奢華和豪氣。

  兩側的護橋板上刻著很多精美絕倫的浮雕,有張巫不認識的奇異怪獸,還有袒胸露背懷抱琵琶的飛天美舞女…

  “奢侈,真是太奢侈了!”張巫給這個主人下了個極其準確的人品定義後,就沒有再多做停留,小心翼翼的從石橋上走過,到了一片開闊的石板廣場上。

  烏黑的顏色中閃著一層蒙蒙的赤金光澤,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居然發出了如同金屬碰撞時的清脆聲響。

  “金磚?”這一發現讓宮殿主人的地位在張巫的心裏頓時又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用漢白玉做石橋,雖然奢侈,可在古代那些大地主財閥也不是做不到,可是這金磚可就不一樣。

  金磚並不是說用黃金做成的磚,而是一種通過特殊鍛造手法燒製出來,專供禦用的磚。

  張巫抬頭遠遠的望了望遠處高大的宮殿,一抹詭異的壞笑悄悄的浮現在了這個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