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韓德恭煞施損國利己計
作者:花謝才得香      更新:2022-02-16 07:40      字數:2390
  上次攻城被射傷,如今傷勢快要痊愈的韓立,也因為心切為自家兄長報仇雪恨。

  又重新披甲上陣,率領著契丹士兵向益霸關騎射,以此來壓製城頭的後漢守軍。

  楊業在城頭上看見韓立騎在戰馬上,耀武揚威指揮契丹士兵騎射。

  雖對城頭的守軍沒帶來多麽大的傷害,卻對後漢軍的士氣有所影響。

  楊業登時心生恨意,來到一具床弩處,指著騎在馬上正指揮契丹騎兵作戰的韓立,高聲責問負責這具床弩的後漢軍十將。

  “那個契丹將領可有把握射死他?有幾分把握?要不要再調一具床弩過來幫忙?”

  負責這具床弩之人,正是前番興宋鎮伏擊戰中立下大功的肖英,在戰後封賞軍功時,被任命為一營甲戍都十將。

  肖英短短一段時間內,從一個剛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一躍成為軍中十將,算得上連升三級,升遷速度僅次於武力不凡的都頭張光翰。

  肖英用眼睛略一瞄準韓立,向楊業回應道:“回稟楊指揮使,小將有七成把握一箭射殺此人,若能有兩次發射機會,小將有十成把握射殺此敵。”

  楊業十分高興的用手指點著城外的韓立,讓肖英暗中做好準備,自己站在肖英剛才站立之處,暗中盤算著用大弓可否射殺韓立此人。

  肖英是這些床弩兵中天賦最高的人才,被陳濤等人十分信任,負責這些床弩的指揮,目前是床弩兵中官職最高的軍官。

  他稍微瞄了瞄猶不知情的韓立,在韓立又一次耀武揚威策馬向城頭騎射時,立刻扣動弩弓板機。

  那經過改進後的弩箭,像一條烏黑的巨龍一樣飛速射出,箭頭直指正策馬騎射的韓立。

  韓立因為急於為兄長複仇,一直衝鋒在前麵,由於知曉自己射完箭退回原位,已經是身處百步之外,一般情況之下沒有危險,他才變得格外放鬆。

  也許是冥冥之中有所預感,也許是韓立的直覺所致,他突然感到心中一寒,抬起頭觀望時,才看到一支烏黑色的箭枝正迎麵向他飛速射來。

  情急之下他突發奇想,用盡全力地一拉胯下戰馬的韁繩,戰馬猝不及防之下,被巨力拉扯得嘴巴留血。

  巨疼之下戰馬′唏溜溜’的發出一陣暴叫聲,前蹄迅速的揚起,後蹄下蹲人立起來。

  這時箭枝也已經飛射過來,隻聽得′噗嗤′一聲,那匹戰馬身上濺起一團絢爛妖異的鮮紅血液,就像噴泉一樣向四處飛濺。

  緊接著韓立也發出一聲尖叫,與戰馬一起倒臥在地上,那戰馬正好被射中心髒要害,不久之後便已經死亡。

  戰馬的屍體壓在韓立的下半身上,隻露出上半身,人也已經昏迷過去,一時之間也難以知曉他是死是活?

  益霸關城頭上,肖英長長的喘息一下,向楊業抱拳施禮:“楊指揮使,小將幸不辱命,已將敵將射倒在地上。”

  楊業也被床弩的精準度震懾住,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拍著肖英的肩膀大聲誇讚,並給肖英記大功一次以示獎勵。

  幽州城內耶律明的府邸中,耶律明正在大廳中煩燥的走來走去,據耶律勝送來的新戰報來看,武力奪取益霸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怎麽能夠掩蓋住此消息,不讓耶律璟這個殺人魔王知曉,是耶律明目前最大的擔憂。

  隻是他一直沒有好辦法可想,致使他的心情越發急燥易怒愛發火。

  正在府中做客的幽州世家子弟韓德恭,看見好友耶律明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橫衝直撞沒有去路,他的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煩躁不安。

  現在韓德恭的嫡弟韓德讓已經七八歲了,自己作為家中的庶長子,卻一直掌控著韓氏家族的大權,一直讓韓氏家族中的長老們恨之入骨。

  他們已經在父親韓匡嗣麵前多次提出反對意見,雖然父親沒有提出讓自己移交出權利。

  但在一些大事上已經很少征求自己的意見,也有了一絲不信任的意味,韓德恭猜測用不了多長時間,父親一定會逼迫自己移交出手中的權力。

  因為自己能擁有現在的權力,是由於父親之前沒有成年的嫡子,又不想把家族權力移交於韓氏其他族人掌管,才破例交給自己這個庶長子代替掌控。

  韓德恭祖父韓知古是個被擄掠到遼國的漢人,幾經磨難打拚和曆經沙場廝殺,後來在遼國官至南院中書令。

  韓德恭的父親韓匡嗣也是個弓馬嫻熟之人,在遼國的軍中也是驍勇悍猛之將領。

  現在跟隨在遼國皇帝耶律阮身邊,負責護衛皇上的人身安全。

  韓匡嗣與幽州主將蕭思幹的親生哥哥蕭思溫交往不錯,兩個人是知交多年的好友,與蕭思幹也甚是親厚密切。

  現在韓德恭不受父親的喜愛,大有逼著他交出族權的意思,為此事韓德恭頗為惱羞成怒,便轉向投奔與蕭思幹一向不和的耶律明。

  言外之意無非是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己的同盟好友,既然父親逼迫自己放棄族權,自己便和父親進行正麵抗爭。

  難道隻是因為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個妾室,自己是個身份尷尬的庶長子,就必須無條件交出自己奮鬥多年才取得的勝利成果嗎?

  一想個這個緣由,韓德恭便對父親韓匡嗣充滿怨恨,自己辛辛苦苦忙碌十餘年的心血,即將蕩然無存。

  拱手相讓於僅僅七八歲的韓德讓,韓德恭如何能咽得下這囗怨氣,即便兄弟倆拚個同歸於盡,他也不願意拱手把權力交給那小子。

  怪不得父親當初為自己改名為恭,分明是預謀已久,想讓自己先打拚出一番事業,然後恭恭敬敬將所有的一切,交給他的嫡子韓德讓。

  你們別做美夢啦,我韓德恭寧願做一個寧為雞首、不為牛尾的叛逆之子,也不會讓你們父子倆得逞,更不會讓那個害死娘親的臭女人看笑話!

  隻是自己的運氣太差,怎麽會結識到耶律續這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家夥?短短一段時日竟然將耶律明快逼到絕路之上。

  而耶律續已是一死百了,這個爛攤子自己還要為他收拾。

  否則失去耶律明這個盟友,依靠自己的尷尬身份,想對抗父親及那個臭女人還真的不太容易。

  韓德恭整理下煩躁的思緒,拋開走來走去煩躁不堪的耶律明,對自己的擾亂。

  讓自己沉浸在冥想之中,許久之後便想到一條損人利己的毒計。

  他輕咳一聲,對已經近乎絕望的耶律明獻上那個毒辣計策:“耶律兄,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你我的私有力量己損折大半。”

  “看情形耶律勝和韓立二人也將一敗塗地,單憑你我之力,私下奪回益霸關已無可能,這漢國看來是出了有大才能之人。”

  “這個冷不丁冒出來的趙匡胤,思慮周全且出手不凡,看來是個極難纏的主啊!咱們一時半會也難以勝過他。”